暗淡的天色。
枫园里浮现了几分少有的躁动。
慕容司懿垂眸,余光却时不时的瞟向了门口。
大周末的,他居然不找女人,也不去赴雷政和明凯的约,一个人独守空房。该死的女人,总勾起他的,而后又噼里啪啦的长声尖叫,大声控诉,最后逃之夭夭。可是,可是她的味道怎么那么好,身材怎么那么棒?
“……叮铃铃……”
电话长时间响彻。
平嫂皱眉,心里却想,臭小子,接下电话会少块肉啊!
“……少女乃女乃……”
轻微的三个字,慕容司懿倏地回头,眉宇间不知不觉的浮上淡淡的欢喜。
早知道,自己接电话了。
他的心情,由沉闷到喜悦,再听见平嫂说住学姐家是吧!
脸,瞬时黑沉下来,猛然夺过平嫂的电话。
“死女人,本少爷限你五分钟回来,不然我把你设计稿全撕了!”
“喂!喂!喂!喂……”
呀!气死人了!慕容司懿这个大坏蛋和我的设计稿有仇吗?
郁清怅怅的低头,想去撞墙。
今天,她真是累死了。
柯露从阳阳台接完电话回来,望着郁清,讪讪而笑。
“郁清,我,我今晚有约会!这里的东西你随便吃,电视随便看,我……”
“好啦!你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Peter有车,我让他送你!”
“不用了,你要去的CuisineSoignée餐厅和我不顺路!”
枫园。
气氛有些尴尬。
平嫂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司懿,一直都在笑。
慕容司懿随手拿起报纸,挡住脸,躲避。
“拿反了!”
慕容司懿垂眸,快速的闪过一抹难堪。继而,皱眉。
哪里拿反了?
平嫂扑哧一笑。
“女孩子,尤其是老婆,是用来疼的,用来爱的,不是用来吼的。想她回来就好好说,那么凶干嘛?”
“谁想她回来?”
“不想你急什么急?一天都窝在家里看着大门,发呆又皱眉的。”
“我哪有?”
慕容司懿闷吼,手指无意识的扣紧。
“是!你没有!我老太婆产生幻觉了!”平嫂哼哼唧唧,“十八岁搬到枫园这里住,到你现在都要二十八岁了,我从来没见你周末呆家里过。一个月能回来五次都是你以前的世纪记录,现在是……”
“得了,得了……”慕容司懿沉眸,“平嫂,我要喝咖啡!”
背靠着柔软的沙发。
慕容司懿的心,沉沉的。
该死的蠢女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二十三分钟……
慕容司懿的眸,积聚了浓重的风暴。
僵硬的身体,绷的很直。
眼,一次次的看向了转动的钟表。
郁清回到别墅,直接略过恼怒的慕容司懿,火速的奔向了楼上的次卧。当她看见自己的设计稿完好无缺,抱着它,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了。
“你死哪去了?”
后背传来如雷般的怒吼,郁清微抖了子,不去看慕容司懿狰狞的面容,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慕容司懿,我好累,你别吵!”
“我问你,你死哪里去了?”
“陪小露姐逛街!”
“我说了,不许和那头母夜叉在一起!你聋了?”
“你才耳聋了!”郁清倏地回转身子,怒吼,“你才母夜叉!”
这双眼睛要不要这么大?要不要这么灵动?要不要这么迷人?
慕容司懿的双眉紧锁,瞳孔爆睁。
该死的女人,就这样平躺着瞪着他,这不是明明白白的诱惑吗?
“你不要挑战我的……”
“好啦!我好累!我要睡觉!”
“你……”慕容司懿冷笑,眼眸倏地闪过一丝狡黠,“那你就睡死在这里吧!我呢,我就下去吃卤香鸡翅,啤酒鸭,葱汁豆腐……”
刷刷刷的声响,郁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稿件收好,欲要冲出去,慕容司懿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猪就是猪,除了睡,就是吃。
“平嫂为我准备的,你急什么?”
“……呵呵……呵呵,慕容司懿,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嘛!何况,一个人吃饭很闷的,我陪你吃啊!”
一个人吃饭很闷的。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他的心声。是啊!好闷。一日三餐,他吃的都不怎么多,口味换了又换。可和她吃的那几餐,很奇怪,吃了很多。
“想吃我……”慕容司懿坏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郁清白眼,不悦的撅嘴。
“慕容司懿,你女朋友不亲你吗?干嘛老叫我亲你?要亲叫女朋友亲,不要叫我这个妹妹亲你!”
“蠢女人,你说什么?”
慕容司懿怒吼。
内心的暴怒之火燃烧的毫无边际。
该死的女人,不仅叫他哥哥,还真把他当哥哥了。那怪那晚会亲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居然把老公当哥哥!
“慕容司懿,菜凉了不好吃哦!”
郁清瘪嘴。
好吵,好吵的坏男人。
“叫老公就有得吃!”
“……”郁清张大嘴巴,一时无语,“什,什么?”郁清不可思议的大叫出声,楞了好几分钟,踮起脚尖,将手覆上慕容司懿的额头,“慕容司懿,你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