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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定论:母后是被挟持的。那将来如能回到都城,即便嫪毐败亡,母后的性命暂时看起来是无碍的。
嬴政这样想着,对华阳太后的处置,倒也提不出什么异议。
不过,他还是要问一问大臣们,看看大臣们的态度。他想知道,这些大臣当中,到底有多少,会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这个大王。
嬴政扫一眼左右群臣,高声道:“太后决断,仲父以为如何?众卿以为如何?“
吕不韦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太后已有定断,臣唯大王和太后之令是从!”
其余王陵等几个上卿也道:“臣等唯大王和太后之令是从!”
吕不韦这话,听在嬴政的耳朵里,嬴政心里甚喜。在他看来,吕不韦这话听起来是不反对华阳太后的决断。但实际上琢磨一下,却是在暗地里支持自己,太后纵然有了决断,我吕不韦也是听大王之令。
仲父不愧是父王托孤的重臣。
至于那几位上卿,嬴政也知道,都是军中熬出来的实力派,平日都是不掺和政争的。
将来万一有事,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强力后盾呀!
嬴政扭头对华阳太后道:“太后,孙儿年幼,这等大事,自有太后和仲父做主就是,孙儿并无异议!”
“一切调兵、发诏平叛之事,皆有仲父、昌平君禀明太后处置!孙儿还在斋戒之中,就偏劳太后些时日。”
“仲父,昌平君。太后年纪高大,这次又受奔波劳累,卿二人还需多为太后分忧!”
吕不韦和昌平君一起上前领旨,高声道:“臣领旨!“
嬴政又问道:“五官中郎将蒙恬何在?”
蒙恬因伤心蒙毅阵亡,一直痛哭不已,大王召见群臣,他不过是郎中令属官,倒也用不着上殿。如今大王既问,当下有郎官赶紧去找,片刻功夫,蒙恬大步流星的走进殿来,见了嬴政行礼:“臣蒙恬见过大王、太后!”
嬴政看着蒙恬,见他虽然面上平静,但双眼含泪,四周已是有些红肿,知道他伤心难过,嬴政安慰道:“卿弟才学敏捷,雅量高远,实乃难得之俊才,而今竟有此意外,寡人甚是哀痛!”
“蒙卿为救太后而亡,乃我大秦功臣,这一干阵亡郎官侍卫,待乱事平定,寡人自有封赏!卿且节哀。”
蒙恬听着,心里更是难过,虽然昂着首,眼泪已经滚下来,拱手道:“大王,臣愿领兵,杀回都中,为大王平定嫪毐之乱,请大王恩准!”
嬴政摇摇头道:“平乱之事,自有仲父和昌平君等人担当,昌文君也要领兵进击,你乃五官中郎将,昌文君去后,郎官卫士不能无人统帅,这侍卫之事,就有卿接掌!”
“太后以为如何?”
华阳太后和昌文君、昌平君要出兵平叛,这雍城仅有的五千精锐,是如今嬴政和华阳手里立刻就能调动使用的全部军力。自然要带走大部,在这微妙的时候,这带兵大帅,华阳太后肯定是不能让别人来做的,昌平君就是当然的统帅。
嬴政在华阳太后来时,看到熊颠身边近百的郎官,自己很熟悉亲近的却没有几个,这些郎官一个个紧跟在熊颠身后,令行禁止,显然都是熊颠的心月复将士。这些人上的殿来,虽然就是随侍在左右,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在嬴政心里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因此在定了平叛之事后,嬴政当即召见蒙恬,当着众人面授令蒙恬掌管郎官侍卫。
这也算是一种交换,嬴政料定,老太后如果没有将自己废去之心,就一定不会阻挠自己的布置。
华阳太后当然知道蒙恬,知道这是蒙骜自认成就将来不在自己之下的蒙家千里驹。她仔细打量一下蒙恬,果然英气勃勃,非同一般。
蒙家自从蒙骜入秦,已经二十来年,为秦国立下莫大战功,去年蒙骜在退兵时死于赵国埋伏,昨日蒙毅又死于救自己一战,如此忠勇之家,自然是要信重的。
华阳太后点点头,道:“甚好,老身早就听说蒙卿乃少年俊才,汝弟忠勇,不幸早亡,老身感同身受,卿好生去做,莫让汝弟专美于前!”
蒙恬拜倒在地,泣道:“臣定不负大王和太后之望!”
嬴政让谒者扶起蒙恬,随后对众大臣道:“寡人还要斋戒两日,就如前议,朝中大事皆有仲父会同昌平君禀明太后处置吧!”
驷车庶长公子成见嬴政退让,当即上前奏道:“大王冠礼,乃是大典,如今既有嫪毐作乱,诸事未免仓促,臣以为当推迟冠礼之典,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嬴政不等华阳太后答复,已经喝道:“卿乃国家大臣,当识大体。区区嫪毐小人之乱,太后已定平乱之策,兵马到日,屑小之辈自然狼奔鼠窜,何至于影响大典!”
“卿既忧心乱事,且随昌文君平叛好了,大典这里,无需你操心!”
昌平君等人,见嬴政已然答应立刻出兵平叛,这朝局总算定了局面。后面到底前途如何,只看平叛结果就是。公子成多此一举,来了个画蛇添足,华阳太后等人也觉他多事,见嬴政呵斥,也没人替他出头说话。公子成被嬴政呵斥几句,闹了个红脸,只得拱手退下。
华阳太后道:‘既是如此,大王且安心斋戒就是,平叛之事,自有老身安排。嬴政点点头,当下群臣辞出大殿,到华阳太后歇身之处请示行止。
华阳太后回了自家宫殿,她一个花甲老妇人,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受得这般苦楚,前面是无奈,必须撑着,到了这里,已然坚持不住,靠在榻上,听相国和昌平君两人调度。
本次来雍城,郎官、卫士和中尉之军,合计只带了五千兵马,虽说要平叛,这雍城可也不能不防,几人计议再三,调随驾的中尉之军三千,并雍城本处守卫兵马一千,由昌文君熊颠统帅,立刻向咸阳进发。
立发诏旨,征内史诸县兵卒到雍城,以左庶长羌瘣为雍城守,集结诸军,以为昌文君后援。
诏旨一道,派郎官谒者数十人,轻车快马,奔赴都中和关内陇西、各郡县,凡有附逆官吏军民,百石以下者,如能反正,一概不问。阵前反戈有功无过,凡执迷不悟顽抗者,罪加一等!
生擒叛逆嫪毐,赏钱五十万,进爵五级,斩嫪毐之首,赏钱二十万,进爵三级。
抽调郎官一百,由国尉王陵和廷尉李瑶统领,负责征雍城各宗室官民,凡年十七以上,五十以下男丁,一律从军,以备守卫征战。其余各大臣,出昌文君随军调用之外,一律各安其职,不得妄动,不得懈怠!
众人皆无异议,当下修了诏旨,用玺颁行。各官各自领令执行,相国和昌平君则留宿宫中,随时处置一应大事。
到了傍晚,昌文君已经准备完毕,调齐了兵马粮草,带战车二百辆,将士四千人即刻出发平叛。
蒙恬受嬴政委派执掌禁卫诸事,和嬴政密议许久,遂将原和熊颠亲近的各郎官首将尽数拨入王陵军中。以备王陵调用,其余留在宫中的郎官,每百人一班,分为六班,任李信、王洪、冯去疾、王离、冯劫、赢兆为仆射,为各班之首,负责拱卫宫殿内外。
那一千中尉军中调来的卫士,则由卫士丞章邯权属中尉之职,负责统帅,掌宫门侍卫。
雍城这一番热闹调动,自然瞒不住这随来冠礼的燕太子姬丹。
自从到了雍城,姬丹带来的那些门客,每日都有人侯在城门附近,察看动静。
姬丹倒是优哉游哉的闲了下来,每日里不是到这家府上拜会,就是到那家府上饮酒。实在没事,就带着十几个宾客,驷马大车的在雍城附近行围打猎。
今日正要出门,宾客就匆匆来报,道是华阳车驾赶到了雍城?
“华阳来了?”姬丹惊问道。
“正是华阳的车驾,只是狼狈的很,随行的人马多有伤残,城门刚开就到了城下,现在已被吕不韦和熊启等人接到宫里去了。”
看来咸阳那边,嫪毐已经动手了,嫪毐之乱终于按照历史照旧发生了!
怎么还是让华阳跑出来了!可惜呀,可惜呀。自己暗中布置,一旦动手,务必要斩杀华阳,可华阳还是到了雍城,如此说来,华阳不但逃过了宫中擒拿,连尉缭的城外截杀之策也没能得手。
不知咸阳局势如何,混水模鱼有没有捞着大鱼呀?
原本自己思量,如能擒杀华阳,雍城这边,昌平君兄弟没了依靠,无人能压制嬴政,要么嬴政逐走昌平君兄弟,要么昌平君兄弟铤而走险。无论如何,都会改变嫪毐之乱的结果。
可惜呀,只可惜被华阳逃了。
一个六十老太,扔到大街上,是一个五尺童子就可置之于死地,但高居朝堂,下有昌平君等人支持,那就是压在嬴政头上的大山!
历史的车轮还真是沉重的很呀!
嫪毐虽然占了先机,只怕结局和原来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毕竟嬴政在雍城,王统大义,一旦嬴政亲临都城,嫪毐能实际控制,可以用来和大王对阵的军力就没多少。
如此说来,自己投入进去的力量,不可不早作准备。
虽然早有筹划,和范增尉缭他们都研究过各种情况和应对之策,但姬丹还是觉得,为了避免损失,还是再次提醒一下的好。
姬丹当即唤过赵午,道:“赵卿,你速回咸阳。告知范卿、尉卿并通知郦生兄弟:如雍城回兵,他人不足畏,或进或战或退,皆可由他们自断。如得知嬴政亲回,我门下所有出头襄助嫪毐的宾客,须立刻退出,马上逃出秦国回燕。绝不可拖延。切切,切切!”
“现今郦生,定然正受大用,可利用身份,早为出秦退路筹谋一二!”
赵午领令,当即带了五位宾客武士护卫出城,轻车快马,直奔咸阳。
赵午刚走不到两个时辰,朝堂大事议定,各官按照指令开始行动。昌文君亲自指挥,关闭四城,开始移交防务,调兵集结,准备兵发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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