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是奇怪呀,这收藏怎么会连续两日下降,真是闻所未闻呀!!
好安静的书评区,兄弟们就真的忍心只看而不发一语?
太子丹和李牧挽了好几天的圈套,终于把李信的万余兵马给诱了进来,李信刚刚下令全军休整,早已等候在前面十里之外的两万燕军就跟着斥候杀了过来。
西坠的斜阳之下,天边日火将半边天都映的通红,随着燕军车马的快速推进,腾起的尘土滚滚而上,随着隆隆的鼓声,向着秦军扑来。
中间会有兵马拦截,这是李信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敌军恰在此地而已,李信赶紧上了战车,指挥秦军列阵,准备迎敌。
战车在前,长戟在后,其后是秦军的弓弩手。虽然燕军出现的突然,但秦军斥候放出去十几里以外,李信所统,又都是精锐,布阵迎敌,倒也显得不慌。看燕军离得不远,李信大旗挥动,秦军战鼓声震天般响起来,将士们齐声大喝,大阵快速前移,战车开始加速,向着燕军迎去。
但燕军奔到近前,却是让李信大吃一惊。
冲在最前面的,并非燕军的战车,而是成千上万的精骑。
燕军精骑奔到附近,并未冲向秦军的大阵,而是两边一分,战马奔驰当中,燕军精骑分为两股,从秦军大阵前面斜斜的滑了过去,直接奔向秦军大阵的两侧。而骑兵闪开来,飞尘渐渐稀薄,才远远的看到,燕军的车步之卒还远在五里之外。正排列成密密实实的大阵,缓缓的压了过来。
跟前不见没了敌人,秦军将士却是气势顿挫。
凡事一鼓作气为最佳。
秦军远程奔袭而来,如果并未歇息,马上整队开始战斗,虽然体力消耗已经不小,但还不算觉得很累,但刚刚歇了片刻,身上疲乏正发了出来,整队列阵已经有些松散,好不容易鼓足气力冲锋,可跑了没多久,奔到跟前的敌人却绕了过去,自己没了对手,秦军将士还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继续冲锋,还是停下来等待。队形也是前突后鼓,有些散乱。
李信环顾形势,更是叫苦不迭。
大阵左右两侧,各有数千燕军精骑策马奔驰,眼见是要攻击自己的侧后。
秦军的大阵,原是为正面对决而备,左右两侧,只有秦军的轻骑斥候策马保护。燕军两队精骑绕行过来,直接扑向侧后,秦军带领轻骑的军侯知道大事不好,当即身先士卒,打马迎了上去。
秦军轻骑,原是作为探马斥候使用,鞍为平鞍,并无马镫,故而多配弓箭,只有少量将佐身上带剑。和秦军精骑对冲,两边各射了两箭,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燕军精骑本来就是人多势众,加上手中马刀劈砍得力,片刻功夫,就打穿了秦军轻骑的阻拦,直接杀向了秦军的后阵。
两军对阵,全靠队形严整,长短配合才可制敌,秦军大阵早就排好,密集严整都还算得上,只是方向不对,原本是对着前方的,后阵的士卒,都是层层列列的弓箭手,燕军精骑直接撞过来,秦军想要变换阵型当然来不及,虽然有些机灵的低级将佐,带领自己手下,转向射箭,但更多的将士则是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只是这转向射箭的将士,却是更让队伍大乱,燕军近万的精骑,霎时间从后阵闯进来,对着秦军弓箭手马踹刀砍,片刻功夫,秦军后阵已经被搅了一团糟。那些弓箭手们见不是头路,只得四散奔逃,更多的则是被燕军精骑撵着往前奔。
秦军后面大乱,溃散的士卒,连前面的长戟手的队列也全部冲散,燕军精骑跟着杀进来,秦军的步卒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唯一还勉强保持着阵列的,也就是前面的战车了。
但战车都是对着前面的,燕军精骑从后面杀入,战车之上,虽然都是军中骁勇之士,可敌人从背后杀过来,那也是无法可想。
李信虽然不到三十,可也是久经战阵的,眼见步卒已溃,单单剩下这五百战车,别说前面还有燕军大队列阵而来,光是被后面精骑追杀扰乱,那也已是大败之局。
只是败也不能束手就擒!
李信见救不得后队,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看左右将士,尽皆惊恐不已,李信大喝一声:“击鼓前进!”
身边将卒将战鼓擂起,李信踢一脚自家战车的御手,厉声高喝:“快冲!”那御手反应过来,一抖马缰,刚才已经缓下来的战车顿时往前一窜,直接奔了出去。
李信战车和大旗移动,鼓声又响,秦军战车也大都明白过来。纷纷跟着李信两侧,往前阵冲出。直奔燕军的大阵。将后面的步卒彻底丢给了燕军精骑去蹂躏。
刘邦率领一队精骑,在秦军阵中,杀了一个来回,见秦军大乱四散,秦军战车都月兑离了队伍,他也懒得管,只是吩咐身边亲卫,一边追杀溃卒,一面高喊:“弃兵不杀!”
李信催车猛进,燕军前面的战阵,见敌军冲来,也是战鼓声声,战阵快速挺进,双方相隔二百余步,对面燕军阵中,飞箭如雨倾斜过来,秦军不少战车还没冲到燕军面前,不是战马被燕军射翻,就是车上将士被燕军射倒。
李信已是抱定必死之心,面对燕军飞箭躲也不躲,只是园瞪双目,手持大戟,准备冲进燕军阵中搏杀。好不容易躲过了箭雨,看看将要和燕军战车相对而过,李信正要挥戟刺敌,驾车的战马却早已伤重,恰在此时不支,一跪倒地,战车往前一倾,李信猝不及防,直接从前面翻了出去,砸在战马身上,滚落在地。
李信之后,并无秦军跟进,燕军将士看见大旗,就知道这是秦军大将,到不着急砍人,见李信翻到,四五杆长戟一搭,已经将李信四肢牢牢勾住,窜出来三个军士,直接将李信压下捆了起来。
秦军五百两战车冲锋,还真是让燕军伤亡了五百多人,不过也就是仅次而已,孤零零的战车,没有步卒随后掩护,没多久就全部被燕军制住。
刘邦手下精骑,听领军亲卫大喊,虽然这中间有些漠南万户军士不明其意,也是跟着呼喝,秦军士卒们乱了阵型,见燕军四面截杀,来回冲刺,根本挡无可挡,逃无可逃,自家将军大旗已经不见,燕军又马刀挥舞,来回呐喊劈杀,一个个心惊胆战,纷纷弃了兵刃,抱头跪地投降。
燕军精骑在秦军将卒当中来回驰骋,但见还有站立或者手持兵刃的,箭射刀砍,尽数灭了,这才一队队奔了出去,在四外远远的围定,燕军大阵围上来,步卒们一边收拾兵刃,一边将降卒捆了,天色黑下来,燕军点起火把,四外照的明亮。秦军士卒一动都不敢动,只能任燕军摆布。
李信翻到车下,虽然没伤,当也摔得晕了,待醒来之时,周围人影憧憧,才知道被燕军士卒擒住,李信心中大恨,却也是无可奈何。
燕军收拾完战场,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粗略统计之下,秦军被斩首五千,其余被俘约有万人,而燕军伤亡,还不到三千,可谓大胜。
太子丹坐镇在后,得知战报,喜之不尽,问道:“听说李信被擒,现在何处?”
过来汇报战果的吴仗剑和刘邦两人禀道:“李信后阵被破,只得率军前冲,恰好战车翻了,这才被擒。”
说着,两人传令,将秦将压上来。
几个燕军士卒拖着李信过来,太子丹见李信头发散乱,身上甲衣散乱,脸上尘土汗水混在一起,黑一道,白一道的,甚是狼狈。太子丹赶紧跳下马来,喝道:“李卿乃我之好友,汝等怎敢如此无礼!”
说着,过来要解李信的绳索,李信将身子一摆,冷笑道:“太子何必作态,某如今之事,岂非正是太子所愿?”
太子丹一拱手道:“战阵为国事,不得不然尔。如今李卿已然被擒,即是我之客人,此非待客之道。”
说着,令侍卫将李信身上绳索解了。
能自由,谁也不愿意被捆着,李信揉揉臂膀,长出一口气,看太子丹笑盈盈,李信真是火不打一处来,低声喝道:“太子用的好兵!”
太子丹嘿嘿一笑,道:“不敢当卿之盛赞,不过因势利导而已。”
李信恨声道:“如非某担心蒙恬营垒,当不会如阁下所愿!”
太子丹微笑道:“只是卿没想到,蒙恬倒是无恙,卿反被我请了来!”
听说蒙恬无恙,李信还真是有点惊诧,以李信来看,既然燕军大部队都过来拦击自己,该当是已经拿下了蒙恬营垒而已。
太子丹一乐,道:“蒙恬营垒虽然不险,但内有万余精兵,我又不远伤亡太重,岂是轻易可下的?”
见李信脸上满是疑惑,太子丹一挥手,从太子身后亲卫当中,跃马出来几个人,李信手指几人,瞠目道:“怎么这几个?”
太子丹笑道:“如非这几人多次督促,卿岂会轻易出兵!”
李信这才明白,原来所谓蒙恬使者,除了第一个之外,后面几个原来都是太子丹的亲卫所扮,这些亲卫,出身于桓齮所部的秦军降卒,熟知秦军习惯,假扮信使,仓促之中,李信有前面那个真信使做了掩护,一时之间,那里分辨的出。
李信恨得直咬牙,但事已至此,那也无话可说,太子丹安慰了几句,专门派了五百兵马,将李信送回大营。
其余秦军俘虏,去了衣甲,选了数百有伤的留下,其余尽数捆了,派了三千兵马,也押送到大营当中看管,太子丹这里,选了五千燕军,由桓礼为首,穿了秦军衣甲,用了些秦军旗号,扮作秦军败兵,连夜往宜安去诈秦军的营垒。
那数百有伤的秦兵,太子丹吩咐人带过来,好生安抚一番,道:“汝等身上有伤,我尽数放汝等回去,只是宜安那里,营垒马上归我所得,汝等归去,也是无益,汝等还是去井陉口投奔蒙恬好了。”
说着,吩咐人将这些人压着,连夜奔井陉口。
负责围攻井陉口的赵军,主将乃是杨清砚,太子丹这里传过去消息,已经擒了李信,杨清砚当即指挥赵军,从井陉口诸步后撤。
蒙恬被赵军围攻一日,杨清砚挥军猛攻之下,秦军总算还顶得住,这到了二更天,见赵军突然撤去,踪迹不见,蒙恬生怕有诈,也不敢追,正在迟疑当中,忽见数百秦军溃卒来到营垒之前,一个个都是只穿单衣,盔甲兵刃皆无,蒙恬放这些人进了营垒看住,拉了一个过来盘问时,才知道李信率军前来增援,被燕军全歼。
蒙恬连续问了几个,都是一般说法,毫无破绽,蒙恬心中大为震惊,李信一军,居然如此干净利索的被燕军所灭,虽说李信中计在前,可燕军这战力,未免也太过强横了吧?
尤其是众军所说,燕太子丹竟然明对这些俘虏说自己要取宜安营垒,那些俘虏,也都是看见燕军换了秦军衣甲,营垒当中,只有几个校尉在,这股燕军真要混进去了,里应外合,宜安营垒危矣!
可燕太子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呢?他想干什么呢?想调我军出击然后半路截杀我军?还是要趁虚取我井陉口?
赵军刚才还在围攻我的营垒,现在却不见了踪迹,料想这赵军恐怕也是按太子丹的计谋配合行事吧?
可明知道宜安营垒有危险,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宜安营垒,那是大军的根基,大部粮草都积蓄在此,宜安营垒要是丢了,上将军的大军只怕用不了几日,就要断粮。前有坚城,后有敌营,再有赵国大军虎视眈眈,如此上将军可是危险的很呀!
前去救援!明显燕太子丹和赵军给自己已经挖好了坑。十有**,会有重兵阻击,说不定井陉口大营也会被人家偷去。
不去救援,难道自己就眼睁睁看着上将军全军覆灭?上将军一军既亡,自己把守井陉口还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按秦军之法,明知上官有危而不救,那也是死罪呀!
蒙恬得知了燕军下部行动的实情,反而是左右为难,难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