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怎么不见月票呀,哈哈哈!!谁说太子丹只有两个女人,身边一直有女侍的,大家没注意罢了,哈哈
张良请得父令北上,虽然不是国家使臣,但张家世代高管,家资豪富,家主长子出游,随行车马也有十余辆,更有张平亲选二十多位门下宾客勇士随行以策安全。
张良出行并无紧要公事,沿途又有风雪,天寒地冻,障碍难行。张良一路缓缓而走,十余日到了邯郸。
邯郸乃是诸侯大邑,又是赵国都城所在,张良游历数日,先后拜见赵国将相大臣春平君和李牧等人。
春平侯赵柯以张良乃韩相之子,当然要出面接待,只是看张良年纪甚轻,又无官职在身,虽然面上热情,送了张良一些礼物,实则不过应付,对于张良所论,春平君唯唯而已,那里肯放在心上。
张良年轻气傲,见春平君颇有距人千里之意,倒也不屑与之深谈,不过一面,再不肯登门。倒是见了李牧,一谈之下,李牧见张良看事甚明,颇有些不凡,殷殷相待,一老一少,两人相谈甚欢。
待知道张良要北上燕国,李牧特地写了书信给太子丹,托张良带去,信中自是对张良颇多推崇之词。
张良从邯郸,过中山,到十一月底,方才到了武阳城。
此时韩非主持黄金台学宫,以太子之意,广纳百家之学,黄金台学宫名声大噪于诸侯。诸侯各门各家学者,多有到武阳以求发展的,如今武阳城,诸侯学士宾客多达两千人,学宫之中,每日都有博士大家登坛开讲,彼此争辩驳论,倒甚是热闹。
张良到了武阳,先自学宫之中看了两天热闹,这才进见公子非。
韩非虽然不受韩王所重,其学不得行于韩,但韩非为宗室公子,又是大有才学之人,张平作为国相,乃是朝中重臣,彼此之间当然熟悉,在国中时就知道张平有一子,年纪尚幼,但甚是聪慧。
韩非见报说乃是张平之子求见,虽然和张平彼此政见不合,对于张平治国之才,韩非心里并不怎么看得上,但来者乃是后辈,又是故国来人,韩非当即请见。
张良见了韩非,以后辈身份行礼参拜,又送上父亲书信,韩非嘘寒问暖,甚是热情,随即摆下宴席,款待张良。
韩非如今为客卿,又执掌黄金台大学宫,在武阳城地位还在尉缭之上,仅次于太子丹罢了,太子丹早就在武阳城中,给韩非赐了府邸,并送了不少的女侍奴仆使用,仆从赫赫,远胜于当初在韩为闲散公子之时。
韩非的府上,乃是许多学士时常往来之所,韩非大宴张良,自有一些学士宾客相陪。
这些宾客见张良年幼,原本都不放在心上,待宴饮之间,彼此谈书论文,张良虽言语不多,但却常有惊人之语,这才晓得此子心中不虚,并非全仗父祖权势。
待韩非问张良时,知道张良乃住在馆驿当中,当即不由分说,让张良搬入自己府中暂歇。
等众宾客散去,韩非问起韩国之事,张良尽其所知说了,待说到国势艰难,韩王事秦,只能自比于郡县,张良怒形于色,韩非也是唏嘘不已。
至于张良要北上蓟城,韩非劝道:“贤侄北上,原是应有之意,只是如今外交之事,大王尽付于太子掌管,日常政务,乃是国相范增和张耳等处置,贤侄遂曾见过郦生,但毕竟并无深交,何不安心在此等候,结交太子属下的武阳这班豪杰,待太子归来,径自去见太子,以贤侄之才,太子定然喜欢的很,况太子本就有意连结诸侯以抗秦,贤侄之来,恰中其意,总无不成之理。”
张良当即应了,就在武阳住了下来,韩非又给张良引见了尉缭、郦商等文武和一些名士宾客。张良出身大家,又多金玉,出手大方,没过几日,在武阳城中倒混的熟了。
刘邦在军中,一向是喜欢壮士,对于学者书生,一向不怎么乐意交往的,但见了张良,也不知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还是怎地,倒是转了性,更比他人来的还热络些。
张良停留武阳城,有时在学宫听讲,有时和韩非尉缭等人宴饮谈论,不但轻松,更是长了不少的见识,虽也不着急,就在武阳城安心等候太子丹的到来。
此时的太子丹,还在辽东郡呢。
太子丹考虑到将来要对扶余朝鲜用兵,陈余所部的秦地军卒乃是主力,所以到辽东之时,把陈余和李信也都带了过来。
辽东也有秦地军卒万余屯垦,太子丹深入屯田军中,查看耕牛、农具的配备,种粮发放,口粮调拨等事,见诸事办的妥帖,太子丹对辽东郡守和陈余多有夸赞,然后专程南下,接见了封在本郡海城的衮尔茳等东胡权贵之家。
衮尔茳和随封而来的几个族帅,虽然是俘后释放被封,家产大多失去。但册封之事,不但赏了牛羊等物,这海城之地地广人稀,更是给了连片的土地田宅。
海城之地,比之漠北,气候要温暖的多,更兼河水纵横,土地肥沃,这些权贵到此,虽然只有少量奴仆可用,但游牧之族民风淳朴,即便是号称权贵,毕竟还不至于啥都不懂,对于畜牧之道并不陌生,反正不会种地,便有领着奴仆,在自己土地,依然是畜牧为主,以之交换粮食布帛之用,加上又有封邑赋税可分,这日子过的倒也还算富裕。
闻太子丹前来,衮尔茳生怕是太子丹要斩草除根,寻事处置自己,未免忧心忡忡,当下和母亲赫连绰尔和舅氏赫连野仁商议,赫连绰尔想了想道:“我虽是妇人,但在汝父身边多年,也算是看的多了。要是我部族所在,动荡不堪,燕怕我等有复国之心,将来为害,或要害了我等以绝后患。但如今这海城地方,颇有北面族人,前来贸易,多称北方平定,部民随燕军出战,多有虏获,安居乐业,并无大事,太子何必再多此一举前来害你,难道不怕坏了名声?”
赫连野仁也道:“自从来此,我都都是小心守法,连这服饰礼仪,都从而学之,并无违拗之事,那些县官见了,也都是客气的,想必太子不会因此而来。”
衮尔茳这才略略放心,提起太子前来,总要有所奉献,才是为臣之道,赫连绰尔道:“孩儿这话说的甚是,只是封邑收入不丰,却送什么好呢?”
赫连野仁听了,心里却是一动,暗道自己和大王封到此处,大王有封爵,享封邑赋税,可自己不过只有数千亩土地和一些牛羊,虽然不至于饿着,可这日子总不及过去风光,还是靠着衮尔茳的,才能过的舒心些。
难道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了此一生?
在燕国,要发达,想必讨了燕太子的欢心,定能得个一官半职,日后才有希望呀!
想到这,赫连野仁就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这两个女儿,年刚十六,原是一对双胞胎,长得和其姑母赫连绰尔颇为相似,极为美貌,当初赫连野仁曾经有心等女儿待年纪长些,就送到衮尔茳帐中侍奉,日后或有王后之份。后来东胡被破,衮尔茳都成了俘虏,赫连野仁自然就不肯再提起此事。
不过女儿今年已是十六,虽然同来的东胡族帅中,也有提亲的,但赫连野仁一想大家都是东胡之族,被俘虏过来,在燕国看着也是受了封赏的,实际上却是有些低人一等的,女儿嫁到此等人家,却也不算什么上好之家。
要是自家女儿能到太子身边伺候,入了宫中,那对于女儿来说,岂不是大富大贵?
赫连野仁当即道:“这事我倒有个主意。”
“太子富有大燕,什么金玉宝贝,见的不是比我等多的多了?并不稀罕的!”
衮尔茳道:“话是不错,可送了总是一片诚心么!”
赫连野仁沉吟半晌,道:“如此,某倒有个主意,我看这燕国,农耕用牛甚多,我等畜牧所出,那些庶民多换了使用,听说这还是太子下令,推行各地的,我等牛二十头为礼,以助农耕,想必太子是高兴的。”
“另外太子年幼,血气方刚,正是喜欢美色之时。臣之两女,年方十六,又甚是美貌,想必太子见了,自是喜欢的,莫如就献给太子,以示我等忠心。”
赫连绰尔听了,不由心中暗叹一声。这两个侄女,她可是知道,极为美貌,不在当年自己之下。当初赫连野仁曾说过,将来要自己做主,送女儿进右部王大帐伺候的。
没想到,如今赫连野仁竟要主动送给燕太子丹。
也罢,毕竟送了美女给燕太子,对自己母子也没有坏处。当即笑道:“既如此,那岂不是甚好!只是苦了两个孩子,一旦随太子远去,再无长辈在身边看顾。”
衮尔茳倒甚是感激,对赫连野仁行了以礼,道:“多谢舅父,只是苦了两位妹妹。”
赫连野仁忙回道:“但能保的合族平安,委屈些又何妨。”
过了几日,得到县里通报,衮尔茳领着众人,随县令出城迎接太子。太子丹见了衮尔茳等人,问了寒暖和日常生计,得知众人并不务耕种,仍是畜牧,以此交换粮食布帛,太子丹笑道:“如此也罢,毕竟卿等熟悉畜牧等事,只是土地肥沃,可惜了些,日后还是要学些耕作才好。”
衮尔茳恭恭敬敬,道:“太子重农耕,庶民官吏皆知。臣愿奉上牛二十头,以助农耕。”
太子丹微笑着,道:“卿有这片心,自是好的,只是卿等想必也不富裕,我倒不好生受卿之大礼。”说着,令人取了锦帛二十匹,赐给衮尔茳。并令县令从库中调米百石给衮尔茳使用。
当日就在县令府中,太子丹设宴,款待县中官吏父老和衮尔茳等众,衮尔茳虽见太子温和,到底不自安,又和赫连野仁悄悄将两个那两个女子,盛装打扮了,给太子送去,太子丹有意不收,看衮尔茳总是有些惶恐,知道他怕的什么,并不说破,好言安抚半晌,道是日后还要让他参议县政。衮尔茳听在耳中,以为太子这是因送上美女的缘故,不由对赫连野仁大为感激。
赫连野仁这两个女儿,虽不善女工,但性子柔顺,身子高挑,颇为美貌,太子丹颇为喜欢,遂收为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