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听了眉头就紧皱在了一起,豪强大户自持家大业大的,有钱有实力,不仅仅欺负老百姓甚至是对乡勇军也不放在眼里,对于这些人刘宇已经忍受够了,不过服务行业不管如何也是不能有执法权的。
“这些人我会想办法来应付,不过咱们车站的服务人员毕竟不是捕快,动不动的打骂容易形成习惯,如果不管理以后对普通旅客也会这样。遇到有故意找麻烦的,扰乱秩序的让捕快们来处理,车站服务人员的管理要有一个限度,这些回头你商量一下弄出来一个细则。”
王铁点头:“好的,将军放心。我一定会严格管理的。”
环宇客运只是一个缩影,环宇商行旗下其他的先进产业也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商行内部的调查人员和乡勇军的检察人员都发现了问题,本着防微杜渐的原则刘宇都一一安排人去做了。现在已经占领了整个大理,人口总计百万左右,但是占领不是目的,发展经济才是目的,要做的事情很多,各级县衙忙了个底朝天。
乱石山内,一处普通的小乡村。村名马家窝铺,只有五十多户三百来人,这里没啥豪强地主,老百姓种的地都是自己的,往年一到秋收的时候老百姓的脸上也没有喜色。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用新买来的独轮车从田间小路上推着数百斤稻把子慢慢的往前走着。
“三大爷你这车真厉害。”旁边过来一个年轻人羡慕的说。
“原来是长逵这娃子啊,你这几年不是去大理做生意了吗,怎么回来了,快来帮大爷来拉车。”
“好嘞。”
长逵拉着车,和后面的三大爷边走边聊。
“大爷,你这稻咋长的这好呢,你看看那稻穗,真叫一个大。”马长逵赞叹着。
三大爷原名马三,村里一位普通的村民。
一听到说稻子,马三来精神了:“要说这稻啊,这是我种了大半辈子地收获最多的一年。一共种了二十亩稻子,到现在为止已经收了十亩地了,你知道收了多少稻谷吗?”
“三千斤吧。”马长逵随口答道。
“什么,三千斤。你娃子开什么玩笑,我给你说是九千斤。”
“什么九千斤?。”马长逵太吃惊了,一不小心掉到路边的排水沟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马三独轮车掌握的比较牢靠没有摔倒。
马三把车推到路边树下和马长逵坐下来休息,马三非常得意:“怎么样,你三大爷是种地的好把式吧,一亩地平均九百斤。”
马长逵擦擦额头上面的汗:“俺滴个娘,二十亩就是一万八千斤,我记得你家就四口人吧。”
“不错,现在大儿子出去当兵了,二儿子再家又讨了个婆娘,还是四口人吃粮。除掉种子钱二百斤稻谷和农税的两千斤稻谷,还剩下一万五千多斤。”
“三大爷,你真了不起。两个劳力就能收这么多粮食。”马长逵举起大拇指赞叹道。
谁知道马三根本不领情,把嘴巴一瞥:“我看你娃子是在大城市混傻了,这次回来别出去了,帮着你爹种地吧。这一万八千斤仅仅是稻谷,我家还种了的十亩地的大豆,十亩地的高粱,产量都比以前高了。更为主要的是我家里养着四头牛,十二头羊,五头猪,只要我愿意今年秋天就可以建造新房子了。”
听马三说的这么厉害,马长逵笑了:“哈哈,三大爷啊,三大爷你也学会吹牛了。这里路平了,我就不帮你拉车了。”
马长逵才不愿意听马三胡吹牛呢,养四头牛,十二头羊,五头猪。三年前马长逵离家谋生的时候整个马家窝铺也不过三头牛,宝贝疙瘩一样。家近了,思乡的心更浓烈了,好想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啊。
马长逵加快了脚步,转过前面一个山脚,一排排规划整齐的红砖瓦房出现在眼前,少说也有三十多家,每家都是五间的大房子,一个大院子。这是哪里啊?马长逵感觉直头晕,不会走错地方啊。好在村口还有一个石头碑,上面写着:“马家窝铺。”
变化太快了,真的不敢相信,原来家家户户都泥草的房子。
“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里东西乱看。”一个声音打断了马长逵的思绪,原来一个手拿红缨枪的老头出现在了眼前。
“这不是秃子大爷吗?我是长逵啊,小时候经常去你家树上掏鸟蛋的那个。”马长逵一下就认出了来人,不过衣服穿的好了,还戴着帽子,胳膊上有红袖章。
“这不是长逵吗,回来了,我刚才看你东张西望的还以为是小偷呢,误会了,误会了。不过不许叫俺秃子了。”说着秃子大爷把帽子摘了下来,满头都是头发。“看到没,吃了医馆开的药,俺这不长毛的头发也渐渐的长了些。”
“那个,大爷,咱们村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快啊,我找不到我家了。”
“都一年了吧,现在村里只有十来家还住在老村那里,这边都是新村,快回去吧,你家在第二排第五户就是。”
马长逵快步跑到了家门口,院墙是红砖白石灰的院墙,就连大门也是包着铁皮大钉子的木头大门。推门进去院子很大,占地最少有半亩地,虽然是秋天了,但是院子里搭着的架子上面爬满了绿绿的丝瓜秧和另外一种巨大的瓜,又粗又长,少说有十多斤一个,皮都红了,看样子已经熟了。
院子东面是篱笆扎的小菜园里面整齐的种了些青菜,一声牛叫声,让马长逵立刻注意到了门口的牛棚,三头牛,两头大的一头小的。再往里是篱笆里拦着的羊群,看样子很多,往少了说几十只的规模。还不仅仅这些,十多只在房屋门口的大白鹅发现来了陌生人立刻嘎嘎的过来,伸着长脖子要咬人。
“可是长逵娃子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双正做着的鞋子听到鹅叫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