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一觉醒来时,已然是天光大亮。往常这个时候晴儿和芸儿早已该过来将他唤醒,侍侯他洗漱更衣。可是今日俩小丫头却甚是乖巧,大概猜到了我们的王大官人昨夜的洞房花烛必定是十分辛苦,所以根本没有前来打扰,静悄悄地毫无动静。
一想到昨夜的疯狂和旖旎,王锐就忍不住心头一热,如果不是两个绝色妖娆此刻正与他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他真的会怀疑那一切只是自己发了一场荒唐的春梦而已。
丁苑雪和白菲嫣还没醒,脸上兀自带着微笑,仍如八爪鱼一样缠着王锐,仿佛害怕情郎会悄悄跑掉似的。
这俩绝色妖娆醒着时固然风情万种、艳光四射,睡着时亦是美得令人心悸,同样能让人一见之下就生出惊艳的感觉。
王锐瞧瞧丁苑雪,又瞅瞅白菲嫣,暗暗在心里对二女的相貌、身材、风情以及昨夜嘿咻时的表现品评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仍然是难分至轩。
他暗自得意着自己的艳福,专心欣赏起丁苑雪的优雅娴美睡态。清早本来就是男人“一柱擎天”的亢奋时节,所以看着看着,王锐的小弟又蠢蠢欲动起来,一只手偷偷地从丁苑雪的衣下溜了进去,直袭她玉体丰满的制高点。
丁苑雪在这般偷袭之下自然立刻醒了过来,她刚刚惊呼了半声。已经被王锐地大嘴封住了樱唇。
只一眨眼的功夫,丁苑雪已反应过来这是爱郎在和自己亲昵,又羞又喜下立刻放开了心怀。反手勾住王锐的脖颈,檀口微张香津暗渡,与他激吻在一起。
王锐大乐,一边贪婪地品尝着丁苑雪地香滑女敕舌,一边用手在她的玉体上游走逗弄。不一会儿的功夫已将佳人的**完全撩拨起来。
可正当他见火候已到,准备挺枪上马之时,一旁的白菲嫣突然咯咯笑出声来。原来这小妮子刚刚也醒了过来,一直在装睡偷看着他二人在那里“偷食”,此时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丁苑雪大羞,不由得啊了一声。王锐却毫不在乎,伸手在白菲嫣地翘臀上轻打了一记。嘿嘿坏笑道:“小妮子别心急,等会相公再来疼爱你!”
白菲嫣啐了一声。顽皮心忽起,干脆翻过身来趴在了床上,双手支着下颌,摆出一副准备欣赏好戏的模样。
王锐嘿嘿婬笑一声,非但毫不在乎,反倒是更来兴致。丁苑雪羞得脸色通红仿佛就要滴出血来一样。测试文字水印5。可却没有办法,只得扯过件衣物遮住了自己的脸。
眼看着一场轰轰烈烈的3P大战又要上演之时,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晴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也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就喊道:“公子不好了,王谦在外面跟人家打起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才看清了状况。当下有如中了定身法般僵在了那里。脸上露出惊骇之极的表情。王锐等三人没料到会突然有此变故,一时间也愣在那里。表情不免尴尬之极。
时间都仿佛凝固住了,足有好一会儿地功夫,晴儿才回过神来,当下啊地大叫了一声,如受了惊的兔子般转身飞逃而出,将门砰地一下狠狠地带上。
直到一口气跑到了外边,晴儿仍是惊魂未定,心想公子当真是大胆,眼下大白天地还要……那个!而那两位姑娘却也真不知羞,竟然会一起和公子行……那事,想想就已经羞煞人也!
她地心砰砰狂跳着,脸也如同发烧一样通红,幼小和纯洁的心灵狠狠地受到了刺激,久久也不能平静下来……
此时屋内的白菲嫣已经笑得满床在打滚,丁苑雪又羞又急,毫不客气地将王大官人掀下马去。
王锐只是尴尬片刻就恢复了正常,他知道晴儿肯定是有要事,否则绝不会如此莽撞。于是也不理会丁苑雪和白菲嫣在床上笑着撕打成了一团,匆匆穿好了衣服,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追将出去,要亲自一看究竟。
果然,前面的院落处隐隐传来了喧闹之声。王锐急忙循声赶去,一直到了府门前时,才发现那里围了不少的家丁、丫鬟,还有他的亲兵,中间地空地上正有二人在那里刀来剑往斗得热闹。
王锐一眼看到了谢天博也在那里,旁边站着满脸通红的晴儿和一脸诧异之色的芸儿,她显然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好姐姐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奇怪。
上前与谢天博见过礼后,王锐狠狠地瞪了晴儿一眼,似在威胁她不能将刚才是事情透露出去。
晴儿满脸通红,面带委屈之色低下头去,仿佛适才被人偷窥的不是王锐,倒像是她自己一样,不禁让一旁的芸儿看得更是奇怪。
谢天博的心里虽然着实是为王锐高兴,但也不可能问出诸如贤弟你洞房之夜到底如何呀之类地屁话。只是朝他露出个男人之间地会心微笑,然后示意他看场中的情况。
王锐报以微微一笑,随即凝目细看,这才发现正在场中相斗地二人,一人正是王谦,而另一人却竟然是白菲嫣的那个表哥曲达闾!
王谦的功夫如何王锐早已经几次见识过,虽觉得似乎比之当初邀月楼遇到的那个李惟民差上了一线,但也是相差不多。而眼前曲达闾的功夫好象也不在王谦之下,他也使一柄单刀,与王谦翻翻滚滚激斗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旁观众人见他二人纵来跃去,刀气纵横,不由得大感过瘾,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王锐奇怪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曲达闾一大早就到侯府硬要求见侯爷与白菲嫣。亲兵们心想昨夜是侯爷洞房花烛地好日子,哪有一大早上就起来见人的道理?于是就挡了他的驾,请他暂且回去。待改日再来。
曲达闾见状就想硬闯,众亲兵知道他是白菲嫣地表哥,当然不敢真个一拥而上伤到了他。于是王谦就站了出来要与他邀斗,言明他如果能胜了自己,就去替他通报。否则的话就请他回去。曲达闾一听当即答应下来,就这样,二人直斗到现在也还未分胜负。
王锐点了点头,心说这个曲达闾倒果真是一把好手,若是能将他招入龙骧卫来,肯定也能成为自己的得力臂助。况且他眼下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哥了,自然要比外人可靠得多。
他正在暗暗琢磨之际。忽然听到白菲嫣的声音响起道:“表哥,你怎么跑到这里和人打起来了?还不赶快住手!”
王锐回头一看。原来丁苑雪和白菲嫣不知何时也跟着来了。她二人往那里一站,顿时容光四射,立刻将所有人地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曲达闾闻声立即收势跳出圈外,当他看到白菲嫣时不由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他当下再不理会王谦,上前两步说道:“表妹你还好么?我昨夜听人说侯爷大闹了邀月楼,待到赶去时你们已然奉旨离去。后来我又听人说了皇上赐婚的事情。所以今天一早就特意赶来看你!”
他对这个表妹早已是情根深种,只不过作为一个区区的锦衣卫百户,他实无能力改变白菲嫣在青楼的命运,也只能将这份情感藏在心里而已。
当曲达闾昨夜听到王锐大闹邀月楼,以及最后皇帝赐婚的消息时,不由得又是高兴又感到黯然。他高兴的是白菲嫣终于月兑离了青楼地苦海,黯然的虽然是她从此就算是嫁作了他人妇。自己地一番痴情终究是落了个空。不过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白菲嫣在侯府里受到什么委屈,所以一大早就赶了来亲自一探究竟。
白菲嫣也隐约能感觉到这个表哥对自己的一番情意。只是她一向只拿他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并且耍惯了刁蛮妹妹的性子,一直将他欺负得死死的。
此刻听到曲达闾如此问,白菲嫣羞涩地瞥了王锐一眼,随即转向表哥怒道:“我当然是好好的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所以一大早地就跑来与人争斗,非要气死我不可?”
曲达闾早就被她骂皮了,对这个自己命里的克星也毫无办法,当下只是讪笑了几声,突然转向王锐单膝跪地道:“多谢侯爷对菲嫣表妹地相救之恩,曲某感激不尽!还望侯爷看在表妹出身命苦的份上今后对她好生相待。从今往后侯爷若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便是,曲某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王锐笑着将他拉起来小声说道:“曲兄不必如此多礼,令妹既已嫁与了在下,眼下我还应该称你一声内兄才是!呵呵,菲嫣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她不去欺负别人也还罢了,锐又怎敢欺负她?哈哈,来来来,我们到里面叙话!”
曲达闾闻言也是莞尔一笑,偷偷地瞥了白菲嫣一眼,然后摇头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打扰侯爷了。若侯爷有何吩咐,尽管来找我便是,告辞!”
说着,他施了一礼,径自转身而去,倒是痛快潇洒得很。
王锐将他送出了大门外,这才回转来与谢天博等人到大堂上说话。
眼下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谢天博准备今日就启程动身赶往江南办事。而王锐虽然也算是新婚,但他可不想给那帮兵痞们留下什么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决定这段时间仍然是住在龙骧卫的大营,隔上几天再回府一住。
丁苑雪和白菲嫣虽然从心里舍不得,但她二人都是识大体的,所以也没作出小儿女的样子来纠缠。而且以丁苑雪地精明能干,现在侯府总算是有了掌管家地女主人,王锐和谢天博也尽可以放心离开各自去办要紧之事。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王锐又回到了龙骧卫大营继续他的练军大计,可他还不知道,一场酝酿了许久地风暴正在悄悄地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