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程林氏一个人进了二儿子程嘉禾的院子。
二少女乃女乃齐敏佳正在专心致志地整理她首饰盒,珍贵的珍珠,玛瑙,翠玉,件件精湛稀罕价值连城,让她爱不释手。俗话说的好,“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齐敏佳最爱的就是程嘉禾这一点,虽然她也知道他不怎么安分,也好在外面偷个腥,但是他却让她成为整个阜新城最富贵的女人,所以她是知足的。
程林氏站在齐敏佳身后重重地咳了一声,齐敏佳这才回头看见了婆母正站在门口瞅着她,一边慌乱地收拾着首饰盒子,一边把婆母让进屋,“娘,您老怎么今儿个有空来这院呀,我去给您倒水!”
“行了,我来就有几句话问你!”
“娘您有话尽管问!”
“今天早上眉欣在大门外闹,是不是嘉禾的主意?”
“这……”齐敏佳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咬着下唇,很为难地看着程林氏说,“娘,这事儿我真不知道。”
“哼,别忘了他可是在我肚子里面出来的,就他那几根花花肠子,休想瞒得过我!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说,他到底想玩什么鬼把戏!”
这时候程嘉禾开门进来,兴冲冲地喊了声,“娘!”
程林氏看着儿子,焦急地冲过来,“冤家,你来的正好,到底耍什么花样,给我说清楚!”
程嘉禾不慌不忙地拉母亲坐下,讨好地半跪在地上为她捶着腿,“娘,之前没和您商量,是不想让您担心,既然您今天亲自来问了,儿子就照实跟您说了吧,儿子就是气不过这么大的家业全让那小杂种接手过去,这些天,儿子都在紧锣密鼓地布线,为的就是把那小杂种赶出程家大院!”
程林氏浑身打了个寒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齐敏佳在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娘,嘉禾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眉欣咬死了说亲眼看见大少女乃女乃和前管家祝海偷情,被大哥看见活活气死了大哥就成了,现在大哥那个乡下女人都死了,祝海也因为前年因为米店失火的事儿吃了官司被牢头屈打死了,通通都是死无对证,糊弄老爷子绰绰有余了,您就放心吧!”
程林氏说,“你们不要忘了,有一句俗语叫——玩火自/焚!”
程嘉禾对母亲不屑地一笑,“娘啊,不是儿说您,您真是老啦?怎么这点魄力都没了!您老想想,爹要是哪天闭了眼,您能指望那龟儿子孝敬您?!您可不是他的亲祖母,别怪儿子说话不中听,在人家心里,您这个长房太太比西厢房的二姨太差那么一大截呢!”
程林氏点点头,“你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照他的脾气,只要有人这么一说,他到死都不放心把程家交给明轩了,所以我不担心你爹,担心的是西厢房里的……”
程嘉禾乐了,“您还是不是我娘啊!您怕她,就那个在大家冷眼底下连屁都不敢大声放出来的女人,简直是笑话!大半辈子了,您什么事不争在她前面……”
程林氏却摆摆手,“你们不懂,我一辈子,什么都争在她前面,是因为她不想跟我争,她要是站出来,咱们娘几个,谁也争不过她!好了,你们既然都在张罗了,娘也不拦你们,这事要是成了,你们得好好孝敬你爹,因为你们对不住他,这事要是不成,娘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你们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