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在清平郡主身上一通揉搓按摩,忙得不亦乐呼,她身上除了最紧要的部位,全被他来回地揉搓了不知多少遍,当然,清平郡主这具娇躯美得如同巧夺天工的玉雕,若说许清没一点别的感觉,那是骗鬼,但此时却顾不得许多了。
清平郡主早己羞得双眸紧闭,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深,呼吸急促异常,她身上除了许清那件宽大的官袍之外,内里空无一物,许清那双大手每揉搓到一处,都能让她感觉如火烫般灼热。当寒冷和恐惧消退,从未被人这样碰触的少女身子,就变得特别的敏感,她紧咬牙紧,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来。
许清不明就里,见她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加上那浓得滴血般的涨红,只当她感了风寒发起了烧来,心里更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到哪里去找医药?而且若离开火堆,以现在身上衣衫全无,怕是撑不了多久。
“郡主,郡主,你感觉怎么样了?”
清平都主听他声音带着万分着急,心里莫名的有丝丝甜意渗上来,但她哪里敢说出此刻的感觉啊!而且她也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身上传来的那种感觉!在许清一再的催问下,她只得闷哼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夏”夏宁侯,我……没事了!你快停……停手吧!”
什么叫没事了?这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说没事……呃,许清突然意识到到清平郡主因何出现这副模样,双手悠的一下,如触电般收了回来,有些仙仙地说道:“郡主,你真的没事了吗?那你自己快回火堆间去,我再去砍点柴。
讦清不等她回答,闪回去捡起刚才丢下的长刀,又开始和林子里的树枝较起劲来狠命地砍着—只有这样才能抵御身上传来的寒意。
在许清闪身离开那一刻,清平郡主突然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张开嘴差点忍不住就要叫住他,终究找不到叫住他的理由,她坐起身,默默走回到火堆中间,几堆熊熊的大火燃着,不但没了寒意,反而感觉有些热气逼人。她走到许清刚才搭的木杆边,将晾在上面的衣裳细细地翻一遍心里却百味杂陈。
晏楠是她从小就结识的好友已由官家赐婚不久后就要嫁入许家,而她自己……经历这一翻变故,生死同历,坦果相对,和许清之间还能割舍得下吗?或许在听到他说出那句绝对不会弃你不顾时,自己就从未想过割舍,可是……清平郡主突然又觉得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清终于觉得累了自出船舱开始他就一刻没停过,他把砍下的树枝抱回火堆边,然后回到中间坐下由于上身没一丝遮挡,虽然火气逼人,但风吹来也能威觉到寒意。从张守节他们发现第一队追兵算起,到现在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共过去了两拔追兵。
他相信还会有第三拔,第四拔,河上也肯定有船只顺江追下来,只是不及马快而已,林子不密,燃着这么几堆大火,若是追兵经过一定能看到,关键的是,只要清平郡主没病倒,一切就无碍,多等欠一点也无妨,想到这他回头望了望清平郡主。
清平郡主正满怀乱绪,默默走回到他的上风口坐下,希望能为他稍稍挡住夜里的寒风。“郡主,你真有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清平郡主摇摇头,虽然不时会打喷嚏,身上也有些发烫及不适的感受,但她不想再让许清担心,看到他手上的烫伤,清平郡主忍不住上前执着他的手问道:“你,一定很疼吧?”
“没事,我一个大男人,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你不用担心,回去上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清平郡主虽然看得心疼,但此刻也没什么办法,两人对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过了一会,他那些比较薄的贴身衣裳烤干后穿上,终于舒服了许多。
天上星光疏淡,北风从林子那头掠过,啸啸有声,四野一片静寂,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美人如玉,许清想想方才的情景,不该看的看了,不该碰的碰了,自己可以说是事急从权,但清平呢?让她当着一切没发生过,可能吗?许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平郡主不时看他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痴然,她突然轻声道:“我爹爹过世得早,我,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我娘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身份又低微……”
讦清不意她突然说起这个,回望着她说道:“郡主,人世间的事总难十全十美,幸与不幸,总会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你现在有你王爷爷疼着,且放开以前的总总不幸吧,人生,要向前看。”
“嗯,后来王爷爷把我接到他身边,对我疼爱有加,我也以为这一生就会那么无忧无虑地过完,可是,当我渐渐长大”
许清没有再出声,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或是什么也不说,或是继续说下去。清平郡主慢慢低下头去,双手抱着膝盖,过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其实,十四岁那年,我……我曾订过一门亲事,可是……可是对方在订亲的第二天,突然病故了,后来,大家都说是我克死了我爹,克死了……”
说到这里,清平郡主把头埋在了膝盖间,细碎的话语变成了低低的埂咽声,许清只得轻声安慰道:“郡主,不用信那些,若说相克,我也是父母早亡,难不成那也是我克的?人的生老病死本是平常事,而且就算是佛家,也只讲因果,我从未听他们有什么命格相克之说口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些都是梦幻泡影,敞开自己的心廉,快乐地过每一天,这样才对得起你王爷爷的疼惜,才对得对身边关心你的人。”
清平郡主听完,停住了抽泣,忍不住抬起朦胧的双阵月兑口问道:“你也关心我吗?”讦清含笑点点头,说道:“当然!而且除了我,相信还有很多人关心着你,你若不想辜负我们的关心,那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清平郡主竟露出一副泪中带笑的模样儿,轻嗯了一声,大概是不堪脸上那抹羞红,又把头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做了一半首词,后面的一直接不下去,你……能帮我接下去吗?
许清一怔,这时候谈什么词啊!但他还是笑道:“早闻郡主是京中第一才女,我不敢保证能接下去,你可以念出来听听,我尽量试试!”
“不!你一定要接下去!”清平郡主话里,带着浓浓企盼的味道,说完她闭上双眼,用一种平缓空蒙的语调念道:
无花无月无酒
一生一梦一鸥
天地独飘寒
谁共寒枝雨后?
许清听完,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自己接下去了,她根本不是在作什么词,这只是她一种心迹的表白,一种深情的探问,许清知道,或讦自己不需要真把这首如梦令完整的接下去,只要答一个‘我’字,就可以了,但自己能吗?
“你……你快接呀!”
“郡主,我……你这首词好难,我一时接不下去!”
“我知道,你是不想接是吗?”清平郡主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不不不,我想接,只是一时没想好合适的词句而已,晏楠她文采也不错,如果郡主你不介意的话,咱们不妨先请教她一下,我想她应该有佳句连上郡主这词的。
“许清也没办法,这已不是寻章摘句的问道,此时答还不如不答,先把她拉回现实再说。
他这么一说,清平郡主悠地抬头望向他,眼里没有失望,反而多了一份喜悦。
讦清本以为她会极度失望,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反应,反而让许清有些诧异,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许清也不想花心思去猜了。
他正烦恼呢,如果清平郡主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象梁玉那样,或许许清还敢直接给她一个答复,就算对不起晏楠她们,可毕竟这样一个姑娘家对自己一往情深不说,还把人家全身都看过碰过了,在时下这个年代的人看来,这跟失贞没什么两样。
但她偏偏地八贤王最疼爱的孙儿,皇室血脉,这其中牵涉的东西太多,根本不是两个人能作主的。清平郡主不管他心里百转千回,时不时抬头望他一眼,脸上充盈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再也没有作声,脸上那抹羞红让她美得如同谣池仙子。
两人在火堆里对坐将近半个时辰,果然不出许清所料,两艘船顺江搜索而来,船上火把通明,禁军林立,远远瞧见北岸林子里的火光,迅速找好位置靠岸,纷纷围了过来。
许清看着一身官袍的清平郡主,呵呵笑道:“少卿大人,司农司事务繁忙,请您马上回京主持。”
“我就不回去!”这话分明有撇娇的味道。
“真不回去?那你把官袍还我!”
清平郡主脸上顿时鲜红如血,若不是禁军己进入树林,她甚至恨不得扑上咬他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