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儿并没有说话,她扒开自己的衣襟,让樊寂生观看蜿蜒在她白女敕肌肤上的新伤。
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呢喃般的出声——
“……你知道吗,我被苏天悯那个老东西奸污后,觉得再也配不上你,所以想去美国投靠我的外戚。但是我没想到到了,他们竟然那么贪财,把我给卖到了印第安黄金部落的一个酋长,在那里我被长期用药物控制,再加上身体上的虐待,我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可是我舍不得死,我想要见你,哪怕再见你最后一面……在那的时候,每天我都叠好多好多的千纸鹤,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像千纸鹤一样飞到你的身边……”
“昭儿,对不起,对不起……”樊寂生心疼的抱住她,愧疚的无与伦比。
她仿佛陷入了回忆,一直滔滔不绝,“后来,我被那个酋长玩腻了,他把我卖到了墨西哥的雇佣军军营头目,但那时候我情绪已经失控并且伤了他,所以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这些新伤都是被刑罚所致……”
“不要说了,昭儿,你不要说了!”樊寂生眼睛几乎都猩红了,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的怀里。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不肯死去就是因为要见你一面!寂生,我真的见到你了……”
顾昭儿低低的抽泣,湿咸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灼伤男人的身体,乃至心。
“昭儿,还记得我曾经给你的承诺吗?”樊寂生双手怜惜的捧住她的下巴,眼神灼灼,突然问道。
“……什么?”顾昭儿湿漉漉的大眼一片茫然。
“昭儿,我要娶你为妻!”他轻轻的吻她的樱唇,却在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蓦地闪过另一抹纤弱女孩的身影,内心一片酸涩……
那个傻女人,跪在滂沱大雨中,乖巧的任凭他摆布,舌忝干净自己和别的女人欢爱后的身子,承受着各种屈辱,只为了换来他短暂的怜爱。
她为了他拼命保护自己的贞洁,用破碎的玻璃刀毫不犹豫的扎入自己的脖子……
他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但望到昭儿那张美丽凄楚的侧脸,又想到苏天悯那个老东西的兽行。
要不是他,昭儿也不会自己被冤枉,更不会有如此磨难。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怒不可遏的想要撕碎世界!
苏怜妤,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姓苏,是苏天悯那个老东西的女儿呢?
*
庄严肃穆的灵堂上,沉痛的哀乐在看起来空荡荡的大厅里不停的播放。雪白的墙壁扎了深绿打底的花牌,花牌的正前方是一个大大的灵桌。
苏天悯的遗相被放大了数倍,端正的摆放在苏家正厅的灵桌上,一道白幡将他的遗像给团团围住。
人走茶凉。
苏家早已被弄得臭名昭著,根本没有一个人来苏家吊唁。
苏天悯被撞死,金姨突然疯了,姐姐被拍**视频后无故失踪,一切都蹊跷的令人惊疑。
怜妤苦涩的闭上眸,将泪水直直吞咽下肚。
爹地死了,她以后要学会坚强,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拼命救下自己的爹地呢?
当她哀伤的为父亲焚香的时候,唯一留在苏家的仆人苏妈慌慌张张的冲到她的面前,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顿时,苏怜妤脸色更加煞白的厉害,连孝服都顾不得换,就急匆匆的向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