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寂生,你在工作的时候好严肃哦,皱起眉头来就像个古板呆滞的老头子一样,你为什么不笑呢?你笑起来就像明媚的阳光一样好看呢!”苏怜妤放下手中的书,笑嘻嘻的对他比划着。
樊睿斯挑眉,转动手中批示文件的金笔,半真半假,“唔……我们公司里的女人都犯花痴,不笑的时候已经够烦恼的了,如果再整天挂着笑,还真不知道公司会乱成什么程度!你不怕我被其他女人给勾走吗?”
“我怕……很怕……”
苏怜妤有些自卑的垂下小脑袋,语气闷闷的,“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比不上那些妖娆性感的姐姐,根本就匹配不上你,所以好怕你不要我。可是如果我离开了你,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寂生,我不奢求成为你唯一的女人,只要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我也心甘情愿……”
樊睿斯心颤了一下,将她搂在怀里,这样一个痴情的宝,到哪里去找一个独一无二的她?
“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唯一,只成为我一个人的唯一……”他的薄唇贴上她的眼皮,轻吻,模样说不出的深情。
“寂生,谢谢你爱我!”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说不出的感动。
“乖,以后叫我睿好不好?不要叫我寂生……”樊睿斯剥离一抹烦躁的情绪,耐心的哄着她。
“为什么呀?寂生这个名字,我已经叫了三年了呢,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哩……”她的眼睛忽闪不解。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说我喜欢的东西,就是你喜欢的吗?”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喜欢看到我皱眉的模样吗?”樊睿斯拍着她的小脑袋,佯装生气。
“好啦,以后我就叫你睿,好不好?睿……阿睿……”她嘻嘻笑着给他起别号。
“小丫头!”樊睿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
“寂生……”苏怜妤唤他名字,见他瞪了她一眼,吐了吐香舌,“睿,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想去上课,我们就快要期终考试了,有好多功课要复习呢,我想要去学校……”
“不行!”
樊睿斯想都不想的拒绝,寒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不容置疑,“那个男人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没有查清楚,那天他突然放过你,肯定事有蹊跷,、。像他那样噬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肯定在预谋什么,否则不会听了东方赫的一席话就转身离开。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你最好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我不能让你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
“好吧……”
苏怜妤瘪瘪嘴,想到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拿枪要杀她,她就感到一阵后怕,虽然感动于樊睿斯对自己的保护,明知道他在为自己好,但是这种毫无任何自由的束缚型的约束,还是令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嗯,乖!”他捏捏她柔女敕的脸颊,永远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
“那,我可不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她又噘了噘小嘴儿,不甚认真的问道。
跟着樊睿斯,她的性子倒是越来越活泼了。
“可以,不过,限制你五分钟之内回来!”说完,樊睿斯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开始计时。
苏怜妤娇嗔了一句讨厌,然后便飞速的奔去寻找洗手间了……
*
洗手间是传播是非的关键地,这话果然不假,女人最爱八卦,或许这是女人的天性,也或许议论别人的八卦,可以在枯燥无聊的工作中找寻一点乐趣,因此,当苏怜妤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蹲下方便,便听到几个进来洗手补妆的女职员在嚼舌根。
“欸,你看到了没有啊,樊二少爷的小老婆出现在公司里了。我还亲眼见到总裁搂着她一起乘坐电梯了呢,那么丑的一个女人,不知廉耻的做了樊家二少的小老婆,她怎么又勾搭上我们的樊大总裁了呢?”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响彻在洗手间。
“谁知道呢,通常豪门是非多,这事儿可不好说……不过他的小老婆一家可真够惨的,以前A市首屈一指的富豪世家竟然家破人亡,死的死,疯的疯,贱的贱,没有一个好名誉,我估模着肯定有人在故意整苏家,就是不知道谁和他们有那么深的血海深仇,这样整他们……”
另一道女人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了苏怜妤的耳中。
苏怜妤一怔,浑身颤栗,会吗,会是有人故意害的他们苏家家破人亡吗?
“啊呀,苏家也不亏被这样恶整!苏家两姐妹没有一个好货色,姐姐,妹妹无耻。本来苏怜妤顶着一个破鞋的名头嫁入樊家,能嫁进去就说明她命好了,幸福不幸福都看自己的造化,谁知道她又犯贱的勾引我们洁身自好的总裁。这样的女人在古代就得被判浸猪笼,骑刺马!”第三道嗓音跟着帮腔,明里是为樊睿斯义愤填膺,暗里却有点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果的嫉妒的感觉。
“是啊,还听说那女人得了失心疯,她竟然连樊大少和二少都搞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报道究竟是真是假……苏怜妤是二少的老婆,却整天睡在大少樊睿斯的床上,唉呀,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们的总裁也不嫌脏!靠之,她长得国色天香我也不生气了,关键是她长得简直不堪入目,真不知道樊总怎么想的……老娘真想把那贱人给剁了,换我躺在高大英俊,气质儒雅的樊总身边……”
又一道女人粗嘹的嗓音飘来,她刚说完,却只听得其他几个女人齐声不屑的“且!”,惹得她们几个轮番的拳头伺候,然后嬉闹着便逐渐离开了,洗手间恢复了寂静,徒留下一脸惨白,双眸含泪的苏怜妤……
她们说,苏家的衰落和灾难是被人陷害;还说,她苏怜妤很贱,得了失心疯,将樊睿斯当成了樊寂生,不知廉耻的和寂生的大哥上床,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记忆?
她那么爱寂生,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
“呕!”
头疼欲裂的苏怜妤胃里不停的涌出酸液,她强压住一股比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勉强撑住自己虚弱的身体,乘坐着总裁专用电梯向公司外奔去。
她要去找心理医生,让医生瞧一瞧她究竟有没有生病。
为什么最近她的脑子变得那么奇怪?
有一些影像在她的脑海中明明很清晰,但是她就是记不起来发生在哪里,甚至有时候会忘记一些熟悉的面孔,当她拼命去想的时候,她根本记不起来任何东西,可不去费神去想的时候,那些记忆中的东西,却又突然间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真的好奇怪……
繁华的城市,永远喧嚣的车水马龙,苏怜妤捂着发疼的头,想到在洗手间听到的女人们的八卦对话,她头更疼了,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在经过一个蛋糕房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今天是寂生的生日,此刻又是蛋糕房推出招牌点心的时间,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去的目的地,转而想要进去为樊寂生定制一份特别的生日蛋糕。
在蛋糕房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蛋糕房的师傅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递到了苏怜妤的手上,她谢过了师傅,提着蛋糕,乐滋滋的返回樊氏公司。
可却在天桥转弯的明道的拐角处,从一辆黑亮的小轿车内突然冒出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上前就捂住苏怜妤的嘴巴,将她给狠狠的拽到了轿车里!
包装精美的蛋糕散落成一团,大片的乳白乃油溢了出来,孤独的躺在路边的一角,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糟糕的经历……
*
华丽丽的建筑中,一栋飘荡着纱幔的房间充溢着奇异的香气,细碎的交谈声仿佛忽远忽近,模模糊糊中,苏怜妤在这不同寻常的香气中幽幽醒来。
“我亲爱的怜妤小侄女儿,你终于醒了,伯伯等你等了好久呢!”一道阴冷苍老的嗓音,在空气中突兀的出现。
“你……韦福星……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抓我过来?”苏怜妤惊吓的瞠目,想要动弹,可是她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绵无力,就连想要动动手指都极为困难。
韦福星肥胖的身躯,赘肉累累,他阴邪的笑,逐渐向害怕的苏怜妤靠近,看她紧绷着身子,对他的靠近越来越厌恶和恐惧的表情,他越发笑的阴冷得意。
“你说我抓你过来干什么,啊?你废了老子的命根子,害的老子住了整整一个月的医院,往医院里头砸了那么多银子,结果老子的那话儿,还是丧失了以往那种生龙活虎的威风,就你这样难看低贱的臭丫头,以为老子是来请你做客吗?”
“那是你自作自受!本来我们是谈生意的,可你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动脚?你是一个长辈,我是一个晚辈,本来想尊重你的,可你过分的行为,全无长辈的道德,归根揭底是你太,太无耻,这……能怪谁?”
苏怜妤虽然全身酥软无力,但是她想到那天韦福星想对她做的龌龊事,看到他这张令人作呕的老脸,就又不甘示弱的想责骂他。
“好……贱丫头,你就尽情的骂吧,待会儿我看你怎么骂出声!”韦福星被她骂的老脸挨不过去,本想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女人一顿,但突然阴阴的笑了,“把我为我小侄女儿准备好的礼物拿上来!”
他打了一个响指,立即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剽悍男人闪身进来,将一样东西摆到了苏怜妤的面前。
苏怜妤看到那里面的东西,小脸上惊起无法置信的错愕,大眼里泛起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恶心,终于抑制不住的疯狂呕吐起来……
*
帝煌集团内部。
“她突然失踪了,这是什么意思?”
樊寂生妖孽的桃花眼,深沉的眯起,优雅的指尖敲击着桌面,看似很有耐心的样子,只有深刻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苏怜妤之前一直跟随在樊大少爷的身边,可几个小时之前,她一个人独自去蛋糕房买蛋糕,在经过高架桥的拐弯处被人给掳走了,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清楚,大少爷也在焦急的寻找她的下落……”叶天旭向他汇报着苏怜妤的一举一动。
“昭儿再休养几天急可以做手术了,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我放任苏怜妤在樊睿斯的眼皮底下,是因为只要我想,樊睿斯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动苏怜妤的念头。更因为虽然她的肾脏和昭儿的身体匹配,但昭儿不想看到她,所以才没有把她强行禁锢。当然,这样对她的肾也有好处……不是让你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樊寂生眸子沉了沉,全身绷紧。
“那一帮掳走她的人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看不清楚真面目。他们相当的狡猾,很善于摆月兑追踪术,他们的行事手法,还有避开追踪的技术,很像是从特种部队退役出来的老士兵……”叶天旭分析着手下们送来的调查报告。
“苏天悯那个老东西原先是结了不少仇人,但是自从苏家家破人亡之后,就没有人再找苏家的麻烦。而暗中运用退伍特种士兵当保全的公司在A市只有两家,一个韦天,另外一个则是安氏,不过安氏的总裁玄傲天是本少的朋友,他为人虽然黑暗阴狠,但是行事绝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说他和苏家无冤无仇,根本不可能动苏怜妤。所以说,最大的嫌犯是韦天的韦福星,苏怜妤割断了她的命根子。那老家伙一定很早就想报复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对的时机,如今终于得到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吝啬折磨那个蠢女人……所以,只要查到韦福星所在的地址,相信很快就可以将苏怜妤给找出来……”樊寂生冷静的分析道。
叶天旭凝视洞察力,判断力一流的樊寂生,看着他满身嗜血肃杀的模样,抿了下唇。
韦福星一向以折磨女人为乐,曾虐死虐残过好多女人,苏怜妤多呆在他手中一分,她受虐的几率就越大,他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如果他敢动那女人一根汗毛,我要他们整个韦天为她陪葬!”
樊寂生满眼血腥,恨不得立刻将那个令他烦恼的女人给解救出来,看到叶天旭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救她,只是不想为了她的肾脏罢了,要不然,我才不管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呢……”
叶天旭笑笑,抚了抚金丝眼睛,对他很无语。
老大,难道你不知道,某些事情,你越解释就越代表心虚的掩饰吗?
*
“啊!”
苏怜妤吐得连胃都出酸液了,还是止不住的干呕,当然,她恶心的不是摆在她面前的瓶子,令她无法控制呕吐的是瓶子里的东西!
那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晶亮的不知名液体,里面浸泡着一个清晰的男人生殖器官,被做成了标本,标本很丑陋,肿胀的不成样子,仿佛被锋利的刀子从男人身上给硬生生的给割了下来,恍惚间似乎还带着一丝血液的鲜红……
“怎么样,小侄女儿,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很别致呢?”韦福星见她吐得越厉害,他笑的越开心。
“你真变态!”她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镇定,可颤抖的嘴角还是泄漏了她的不安。
“嗤!你知道这是谁的那话儿吗,嗯?”他恶意的将那东西捏在手里,拿着它作势要放到苏怜妤嘴里,惹得她惊吓的撇过头去,紧紧闭唇,不敢再和这变态顶撞。
“这话儿可是你父亲的呢,怜妤小侄女儿!”韦福星肆意揉捏着手里的男人生殖器官标本,笑的更加变态,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的怜妤差点回不过神来!
“你说什么?这东西……是我爹地的?你撒谎!”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一块丑陋的东西,情绪异常激动。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韦福星故作讶异。
他嘿嘿一笑,将那个不知道浸泡了多久的男性生殖器官标本,扔在地上随意的践踏蹂躏,连手都没洗,直接用腥臭的手捏住苏怜妤倔强的小下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难道你出狱那天,没有看到你爹地裤裆上那一滩殷红的血吗?你伤了老子的命根子,本来老子想要你们苏氏作为我的精神和医疗赔偿,可惜你们苏氏的核心技术被卖,没有一点利用和盈利价值了,所以我打算让你把牢底坐穿。可你老爹跪着求我饶了你,没办法,我这人天生耳根子软,对他说,你女儿弄坏了我的命根子,只要你你留下你的命根子,我就放过你。没想到你那个一向甘当软脚虾的老爹当时还真勇敢,为了救你,他一咬牙直接用刀子将自己的那话儿给剁了……我看它就这样扔了多可惜,所以把它做成了标本日夜观赏,看到它,老子就想到你那可怜的老爹卑贱如狗的屈辱模样,哈哈哈……”
韦福星讲的眉飞色舞,他癫狂而得意的哈哈大笑,没想到,却让才得知这个事情的苏怜妤,听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