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闭着双眼,唇角扬起常挂于脸上的浅笑,他朝屏风外的苏流年喊道,“年年,过来给本王搓背。”
坐在圆桌前的苏流年正一个个地剥着栗子往嘴里放,听到这话手上一抖,一个已经剥好还未来得及放到嘴巴的栗子。
就这么从她的手中滚了下去,灯火中,她还真不知滚哪儿去了。
搓背
真要她去搓背吗瞳?
不就是擦一面背部,也没什么吧,她就把他的背当墙壁擦吧!
苏流年拍了拍手,忍着身子的不适朝着屏风处走去。
里面几分昏暗,可她还是清楚地瞧见了那泡在大浴桶里边的花容墨笙馁。
神色安详噙着浅笑,却是风华绝代的姿态,或者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一些与往常不一样的暖意。
胸(XIONG)膛露出了大半个,露在水上的是他受过伤还未痊愈的伤口,缠着干净的纱布。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伤势已经结痂了,而她为了抵.制他的侵.犯,故意又让他的伤口裂开。
那个时候,他整个胸(XIONG)膛流出了很多的血迹,甚至染到了她的身上。
看来二次创伤,伤得不轻。
而他本是如白玉温润的胸(XIONG)膛,此时布满了许多深色的痕迹,看着那些暧.昧的痕迹,苏流年脸色一红。
那些
不是被她掐出来的,就是被她啃出来的。
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沾了温水的布巾,苏流年红着脸伸手接过,见他始终不肯转身,有些为难,不过庆幸着光线暗了些,浸在水里的,模糊一片。
“那个不是要搓背吗?还不转过身。”
大不了,她当墙壁刷,当碗刷,一面比常人好看的背部,她还怕吗?
花容墨笙却是一笑,“本王让你搓背,你就只打算搓背?”
“不然搓哪儿?”
搓腿?
别
他这.腿.一抬,她岂不是什么都瞧清楚了?
关键是,那部位
看了要长针眼的,而且她还真没好好瞧过,也没那胆子瞧。
“你想搓哪儿都可以,动手吧!别让水沾湿了本王胸前的伤口。”
他依旧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是落在她的脸上。
苏流年也不拘束,只想着赶紧让他把这澡洗完了,尽量调好自己的气息,面容严肃地朝他走近,擦拭着他的胸(XIONG)膛,避开了那缠.绕的纱布,一下一下的。
“注意表情。”
花容墨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给他擦身需要这么视死如归的壮烈神情吗?
洗就洗还需要她给什么表情啊?
苏流年恨恨地擦洗着他的身子,从他的胸膛到他的月复部,再往下她死都不会有这个胆子了。
“注意力道,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那一下下的,把他把石头了吗?
以为刷的是石头?
苏流年这才放轻了力道,瞥了眼他的胸膛,已经是一片红色的痕迹,刚刚手劲有这么大?
“把你当男人啊!哪儿有这样的,我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你也不必如此待我。再说了,再过些日子你都要成亲了,还与别的女人如此罢了,你们这里的男人三妻四妾也不算什么!”
真是把她当成什么了,在他们那里,男人再霸道,也不会如此吧!
这个世道,真让人无法接受。
谁让她好好的哪儿不去借尸还魂,偏偏地找了个奴.隶的身子。
怎么就不去女尊的世界?
那里多少个美男等着她的宠爱呢!
多少的金钱等着她去挥霍呢!
花容墨笙瞥着她神色黯然苦恼,看来这个时候有个法子让她显得生机勃勃!
长手一伸,揽上了她的腰际,苏流年一个没站稳差点儿就摔进了大浴桶里。
“啊——”
她吓得大叫一声,慌乱中一手撑着大浴桶的边沿,另一手撑在他的肩膀处,怒目看着那张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漂亮的容颜,此时的他,眼里藏着笑意。
而她的眼里藏着怒火。
“花容墨笙你是要死了?想死就去死,别拉着我!”
想要吓死她啊。
“哈哈哈哈”
果然立即就显得生机勃勃了。
听着他爽朗的声音,胸(XIONG)膛更是因为他的笑意而起伏着。
苏流年又是怒又是羞,气地将手里的湿布往他的身上一扔,这个男人,疯了!
“苏流年,直呼本王名讳,诅咒本王去死,罪加一等,今晚,本王一点一点地要回来,绝对不会叫自己吃了亏!”
“你唔”
下一刻,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背上,苏流年只能被迫地与他靠近,而他的双唇已经含上了她的唇瓣,缠.绵极尽地尝着,然而苏流年这一回并没有体会到其他的感觉,除了疼。
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着她,疼!
肚子的疼已经超呼了刚才的隐约,一阵一阵地袭来,叫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推着他的胸(XIONG)膛,极力地挣扎着。
花容墨笙这时也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眉头一蹙松开了她的唇,见她脸色泛白,神情几分痛苦。
“年年,怎么了?”
“疼”
在她刚出声音来,突然的,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她的下.身,下.月复的疼依旧,忍不住捂住了肚子,也明白了怎么就肚子疼了起来。
竟然来大姨妈了!
不过来了也好,至少她相信了花容墨笙给她喝的避.孕汤药确实是有效果的。
只是这个时候来,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他们正在做的这事情
见苏流年本是苍白的脸色此时嫣红起来,神色尴尬,花容墨笙略去了刚才的兴致。
“哪儿疼了?”
“就是就是来女人都会来的那个!就是我家大姨妈来报到了!我我去处理下。”
说完也不等花容墨笙有所反应,她已经抱着小月复,飞一般地跑出了屏风。
屏风内的花容墨笙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瞬间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脸上浮起一抹少有的红晕,再低头一瞥地上染上了几滴血迹。来月事就直说,什么大姨妈都给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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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整理好,想着自己的裙子上染了不少的血迹,想出去买,可她总不能穿着这条带血的裙子出去吧!
正愁着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花容墨笙将一只包袱扔到了她的面前。
“换上吧!”
苏流年看着面前那只包袱,疑惑地解开,里面竟然是一条浅蓝色的衣裳,甚至内衫与肚.兜一并备齐了。
原来刚刚他不在,是出去给她准备衣裳了。
苏流年默默地接过,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第一次,对于花容墨笙有这样的感激。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那么处处想要压迫她。
“快去换上吧,你不困,本王还困了呢!”
之前说过的话,什么今晚要一点一点地要回来,绝对不会叫自己吃了亏。
白说了。
想象的,也全都白想了。
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他得多少日碰不到她的身.子?
光想着,花容墨笙轻叹一声,先躺进了被窝里。
苏流年轻咬着唇点了点头,这才抓了内衫进了屏风。
出来的时候扭捏地站在床旁看着那已经躺好的人,不过想到今日来了大姨妈,花容墨笙必定得逞不了,突然之间感激起这讨人厌的事情,虽然肚子还是挺疼的。
便也不再扭捏着,上了床便在花容墨笙的身边躺了下来。
“我身子可不舒服了,你别胡来。”她出声警告。
“本王就是再饥.渴也不至于如此吧!”
淡淡瞥了她一眼,又问,“每一次都这么疼?”
苏流年点了点头,至从她进入了这个身子之后,确实每个月来这事情都把她折腾得够呛人的,一开始的肚子疼,第二天开始便觉得头晕,还得持续三天才能有所好转。
“注意保暖!”
说着便将她的身子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手搂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温暖的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月复上。
“你你别动。”
“我动我的女人,你有意见?”
“”
谁是他的女人了,神经病。
见花容墨笙并不再有其它的动作,只是将温暖的掌心贴放在她的小月复上,苏流年也不再抗拒,不过小月复的疼意确实少了许多。
这是第一次,她肚子疼,有个男人陪伴在她的身边,并且用手来温暖她。
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暖。
苏流年无声一笑,窝在他的怀里嗅着那好闻的桃花芬芳,沉沉睡去。
花容墨笙只是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女人,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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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了大姨妈的缘故,这里的卫生巾实在是简陋得可以,一不小心就会侧漏外漏什么的。
苏流年也无心思去逛,便一早与花容墨笙回了王府,直叹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只是在外头住了那么一晚。
看来为了自己将来那么漫长几十年着想,她还是去做几条内裤,再制作一些卫生棉。
她想还是先将那些东西的形状画出来,再去找问书要材料好了。
说不定将来这内裤与卫生棉还能替她赚点银子花呢。
身子不适,头又发晕,苏流年只好抱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心想再过两三天也就好了,只是难挨了些。
不过每个月都有这么难受的几日,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可怜了些,还是找个大夫抓个药,中药性温和,不伤身。
此时问书端了碗汤药走进了房间,见苏流年躺在床.上,眉头微皱,看似虚弱,便道,“苏姑娘,王爷让奴婢给您端来了药,让您趁热喝了。”
药
什么药?
莫非
花容墨笙忘记他们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今日又准备了避.孕汤药?
可前两次都是他亲自端来的啊!
“那是什么药呢?”苏流年问道,嗅那味道并非之前喝的那味道。
问书小脸一红,“王爷并没有说这是什么药,不过这药方是王爷亲自开的,吩咐厨子里熬好,奴婢猜想苏姑娘身子不是不舒服吗?兴许是调养身子的。”
原来是
没想到他倒还记得这事情,而她也记得昨晚是他一夜将温暖的掌心贴放在她的小月复上。
苏流年见问书小脸一红,忍不住打趣,“调养身子就调养身子,你做什么脸红啊?”
说着接过了那一碗药,喝了一口,竟然还加了糖,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两三口就把碗里的汤药给喝完。
擦了擦嘴巴,又接着躺回了被窝里。
问书接过了碗,露出一笑。
“王爷对苏姑娘真好!”
苏流年撇了撇唇,对她不好的时候怕是她没看到吧!
花容墨笙对她好?
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出来呢?
她就是被压迫的奴隶!
“王爷在王府里吗?”
苏流年随口问了一声。
“他去丞相府了,想必是找送丞相商量婚礼事宜。”
“哦!”
她轻点了下头,“出去吧,我头晕得很,睡一会儿。”
问书点了点头,在离开前又道,“苏姑娘,八王爷与九王爷还在王府里,如果遇上了两位王爷,苏姑娘还是小心些,这两位爷可不大好伺候,上一次苏姑娘不是才在九王爷那里吃了亏吗?”
这两大瘟神怎么还没离去呢!
真把七王府当他们的王府住了?
不过苏流年听到问书的话还是道了谢,“多谢!这两位爷确实不好伺候得很!”
阴狠毒辣,目中无人。
这几日她还是哪儿都别去,好好呆在房间里,虽然闷了些,不过她需要避祸。
出去没一会儿的问书,又敲了门,“苏姑娘,十一王爷有事找您。”花容丹倾!.
苏流年一时间就来了精神,好久没与他下棋了,之前因为花容墨笙误会的关系,花容丹倾便少来寻她下棋。
“让他等等,我立刻过去!”
迅速地起身,穿好了衣裳,走到梳妆台前,拿着头梳随意梳了几下,就开门跑了出去。
问书看着苏流年跑开的身影,面露几分忧愁。
只是快接近亭子,看到亭子内那一抹绯色的身影,苏流年还是停下了脚步,上一回,连爱.慕的眼神都能被他人给传出来,这一回不知道该传什么样子了。
停下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很快苏流年就释然了。
没有的事情,他们想要抹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朝着亭子里走了过去,入了亭子,站在花容丹倾的对面,见他白皙如玉风华妩媚的容颜,加深了笑意。
苏流年微微施礼,“拜见十一王爷。”
“免了。”
花容丹倾抬了抬手,轻轻一笑,“坐吧,别与本王客气。”
苏流年也不扭捏,入了座,“王爷今日”
“问你一事。”
花容丹倾在她停顿的时候便接下了话。
“啊?你说。”
什么事情需要他来问她了。
花容丹倾只是将视线落在她的胸前,一直戴在她脖子上的链子已经被拿了去。
苏流年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昨日解开了这链子,就不曾再戴上去。
不过她知道花容墨笙的意思是她虽然是宋清涛认的义女,可不管怎么样永远都是他的奴隶,身份不会因此而改变。
而拿下这链子不过就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瞧罢了。
实际上,她的身份没变。
依旧是他的宠奴。
然而,应该有很多人羡慕她吧!
毕竟突然间就认了当朝宋丞相为义父。
花容丹倾将目光缩回,移到她清丽秀美的脸庞上,才说:“这链子果然是真的取下来了,不过本王还是喊你一声流年吧,习惯了,再喊苏小姐便觉得生疏了。”
苏流年总觉得花容丹倾今日似乎确实有话要说,却总说不到重点,坦然一笑。
“自然是喊我流年,苏小姐什么的确实生分了许多,再说了,虽然我认了宋丞相为义父,但是这里头怕怕是有许多我理不清楚的文章吧!”死神最新漫画:漫画楼
目光一沉,带着苏流年不懂的深沉,花容丹倾轻微点头,而后似是思索,许久才压低声音开了口。
“本王今日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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