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轻哼了一声,这才把衣.襟拉开了些,甚至解开了肚.兜,露出雪白的胸.脯.,而胸.脯上是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旁边便是那一颗娇女敕的茱.萸.
苏流年自然是不敢去看,也不敢去看对方,将目光移到了其它的地方,脸上一阵滚.烫。
这样的行为,若不是已经在他面前敞开过太多次,多一次少一次也不算什么。
她当真没这样的胆子如此,就算只是为了让他看这伤势。
花容墨笙细致地看着那伤口,见伤口并没有裂开,才道:“没什么大碍,大概之前躲避那些箭的时候碰到了,而伤口愈合的时候会痒,忍忍就好了。砍”
指月复轻柔地拂过胸.前结痂的伤口,似是不经意地碰到那红色的茱.萸,只感觉那娇.躯微微一颤。
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碰,让苏流年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就说是个色.狼嘛!
听到自己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她干脆将肚.兜穿好,赶紧又把衣.襟给拉好,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在这样的地方要了她玩。
花容墨笙却带有几分意犹未尽,最后却也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将她横.抱在马背上,这才翻身上马,带着她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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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居,画珧在七王府里所居住的地方。
他人眼中画珧夜宿于主殿,与花容墨笙同床共寝,但画珧平日里也住于温玉居。
一座位置偏南别具一格的阁楼。
温玉居不算大,只三层楼,每楼六间雅致的房间。
画珧这人喜欢新鲜,十八间房间那是轮流着睡,所以每一间房间都有长相清秀俊美的少年打理。
是的,温玉居没有女丫鬟,但是有十二名容貌清秀可人的少年。
每一名少年的年纪大约在十四岁与十七之间,皆都是清瘦俊美型的。
这些自然是花容墨笙让人从奴隶堆里选出来的好看的少年,每一个都先经过花容墨笙那一双挑剔的眼睛精.心选过,这才放入温玉居。
画珧自是赏心悦目地收下了,当时还回了一句,“你不吃醋?”
只是话一说完,俊美风华的脸上就给挨了一拳头。
而此时的温玉居多了一个人,一个十八岁左右的清秀漂亮的少年,在十二名俊美少年中更是月兑颖而出。
那人,便是燕瑾。
身上的穴道他已经冲破,然而画珧竟然将他给捆.绑了!
这叫他气得一阵咬牙切齿,薄薄的嘴唇都咬出了血迹来。
而此时一名年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正端着一碗粥坐在床边试图喂他,燕瑾瞧都不瞧上一眼,冷冷地看着一旁的地方。
“燕公子就喝了粥吧,一会画珧公子从书房回来了见燕公子早膳未吃,定要惩罚小的们,还望燕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那名清秀的少年诚挚地恳求着
燕瑾淡淡地瞥了那名少年,觉得整个地方就是到处充斥着一种变.态的味道,果然是他画珧居住的地方。
温玉居,真是浪费且糟蹋了这么一个名字。
也不知道这里的下人,是不是也都是断.袖,那模样那姿态那打扮,竟然都一个德行的,瞧得他心里发毛。
“滚——”
他轻缓地开口,语气却是丝毫不留情面。
少年摇头,一脸的为难。
“燕公子不肯喝,主子回来后可能会打死小的,与其如此,不如小的自行了断!”
少年将碗放下,看准了一旁的柱子便起身冲了上去。
燕瑾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举动,却还是在紧要关头开了口。
“我吃!”
那少年的额头本来就要撞了上去,听到那么一句话,硬是停了下来,双手挡在了柱子前,额头倒是没有真的撞上去。
闻言,他笑了,本就生得秀气,此时这么一笑,更是带着几分孩子的干净透彻。
少年朝着床.边走去,将碗端起,舀了一勺子放在燕瑾的唇边。
燕瑾虽然不想吃,可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咬了咬牙,张嘴将那一勺子的粥吃下,心底早已将画珧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问候了一遍。
“小的名叫千秀,是画珧公子给取的名。”
千秀见他肯吃,到底还是孩童心性,自是开心万分,觉得这艰巨的任务完成了大半
千秀!
想不到那死变态还能想出这样的名来,不过估计他也只能给男宠什么的想想名字罢了!
粥一口一口地喝下,直到一碗喝完,千秀才松了口气,这位祖宗真太难伺.候了,差点让他就一头给撞上。
“燕公子还想再喝点吗?”
燕瑾摇头,“你去把那死.变.态找来,就说大爷要走,他胆敢再捆绑大爷,爷烧了他的屋子!”
千秀尽管为难,却还是点头,“是!”
便端着碗走了出去。
燕瑾挣了几下,只觉得又紧了几分,双手双脚全被绑着。
那绳子并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以银蚕丝所制,越是挣月兑只能越紧,索性也懒得挣月兑。
只是被捆绑于此,他只觉得窝囊,还有对画珧的咬牙切齿。
心中自然是忧心着苏流年,若是她知道他在这里,可是会来寻她?
心里希望她过来,又担心她过来万一害了她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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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珧公子!”
千秀敲响了书房的门,此时的画珧正在花容墨笙的书房内处理事务。
听到敲门声,他抬头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藏于一堆书籍之中,这才道:“进来!”
千秀推门而入,行了礼才说,“画珧公子,燕公子他”
“他用过早膳没?”
未等千秀说完,画珧几分懒散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千秀点头,“刚用过!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粥。”
还是他以死相逼。一碗
那么少,莫非怪他没有亲自动手?
诚意不够?
可想到燕瑾那倔性子,能喝上一碗,已经实属不易了,眉头微微蹙起,而又松开。
画珧看着眼前清秀漂亮的少年,微微一笑才道,“何事,你说吧!”
千秀便将刚才燕瑾让他带的话一句不余地说了出来。
“大爷”
画珧笑了,“不过有改进,不再是自称老子了!”
大爷就大爷吧!
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大爷!
想烧这王府,其实他比谁都想烧毁了它,烧毁了这里的一切,什么深仇大恨,一并烧毁个干净。
如此一来,花容墨笙或许就会愿意与他离开了。
是该去看看他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愤怒成什么样了!
画珧点头,起身朝外走去,千秀在后面立即跟上。
燕瑾冷眼地看着画珧朝自己走近,清澈的美丽双眸微微眯起,带着冷意,唇角勾起愤怒的笑容。
“画珧,你还不快把我给放了!”
画珧朝他走近,轻托着好看的下巴,清雅一笑,欣赏着燕瑾的怒容。
却是发觉眼前这个男人不论是冷漠的愤怒的或是显少见到开心的时候,都是如此动人,美得震撼人心。
面对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燕瑾皱眉。
“死变态,有种你把老子放了,老子跟你打一架!”
画珧缓缓摇头,“少爷我不喜欢打架!不过床.上大战几回合,倒是兴趣得很,你要吗?”
与其那么打架还不如直接滚床.上去。
“你!”
燕瑾气结,遇上什么人都好,惟独遇上这样的人,让他不懂得如何招架。
他还宁愿自己被花容宁澜给囚.禁了,至少那人禁不起激将法。
但是眼前这人,早已就是个人.精!
甚至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将他给堵死!
救人不成,还落入他的手里,燕瑾撇过了脸,漂亮的脸上蒙上了怒意。
画珧见他生气,眉头一皱,坐在了床上,轻叹了一声。
“本少爷也不想对你怎么样的,就是想看看你,燕瑾,留下来吧!只要你答应不走,我就放了你!”
他不过是因为欣赏,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可这样的占.为.己.有并不似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毕竟
心底里住着一个人,占据了太大的位置,他画珧再花,那也不至于触及自己的底线。
燕瑾突然转头一笑,看着画珧的手,那怒意迅速地敛去,取代的是他那一脸纯澈干净的笑容,酒窝浅浅,却是那么甜。
这样的笑容甜到画珧的心,微微一窒,几乎要恍惚了心神。
“把手伸过来如何?”
燕瑾轻笑,带着无邪,那是只有在苏流年面前才能笑得如此的自在。
“”
画珧虽然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把手真给放在他的面前。
只是在下一刻燕瑾的靠近时,突然地又把手给缩了回去,轻笑道,“以为我不清楚?你这是想咬我!”
这一招,小时候花容墨笙对他使出了千百次,可每一次他都知晓后果,就还是心甘情愿地上了当。
每每被咬,却是被咬得相当开心。
但是这些,终归是小时侯彼此都还是小胳膊小腿的时候了。
然而燕瑾咬他
罢了,必定得少上一块肉。
见自己的诡计被他识破,燕瑾白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上一句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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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流年脚上扎了不少的刺,还未挑掉,不能下地行走。
花容墨笙也不急着赶回王府,便找了最近的客栈,将她安顿下来,这才让人给准备了银针。
她第一次被扎了这么多的刺,尽管挑出了大半,可还有一大半扎进了肉里。
不碰微疼,不小心碰着那可是钻心的疼呀。
都说十指连心,她这脚底板面积可比十指大。
看着那细长的银针,苏流年的心底还是有些悚然。
挑刺得讲究技巧性,轻点挑不出来,重点疼得要死,还能挑出血来。
虽然之前拔掉那些尚未全根扎进去的刺儿并不算太疼,可是现在这用镇挑掉,光是想想她就觉得一阵肉疼揪心了。
花容墨笙淡淡地瞥了眼她恐惧的样子,抓起她的一条腿搁在大腿处,这才抱着她的脚正要开始挑刺的时候,苏流年迅速地把脚给缩了回去。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力道的轻重她自己控制,心里还有些底,让他来
实在是没底到心慌,谁知道他会不会恶毒地顺带扎她几下!
花容墨笙也不与她争,就把针递了过去。
“那你好好挑吧!”
接过银针,这才抱着自己的脚丫子艰难地开始行动,那些刺肉眼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好不容易才挑出一根,已经疼得她泪眼汪汪的,并且流出了血。
她只能抓来一旁的丝帕擦,不小心又碰到其它扎了刺的地方,便开始扯着嗓门一阵猛叫。
花容墨笙见她如此,只是如看好戏一般,这个女人压根就不信任他,挑个刺儿也不肯信任!
放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怕已经是感激不尽的,惟独她如此。
王妃的头衔她不要,想着的从头到尾只有离开。
真以为离开得了吗?
只要他花容墨笙一日不肯放手,她就走不了。
“啊——”
苏流年又大叫一声,只觉得脚底一疼,那细女敕的脚上已经溢出了不少的血迹。
而从刚才到现在她也只挑掉了三根刺儿,每一根出来都是带着血,那尖锐的疼牵引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这一回花容墨笙轻笑出声,见她疼得又喊又叫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一副楚楚的样子。
忍不住道:“依照本王看来,你挑掉一根刺儿最少要尖叫三声,挑完你两只脚上的刺儿,便是喊破喉咙之时!不过这么尖叫委实没有床上叫的好听。”
泪水晶莹地含在眼里,委屈地朝他望去,脸上却是浮起一片微红,没事他想到***做什么?真是
不要脸!
不过挑根刺儿,确实挺费力气的,挑了三根到现在都花了快要半个小时了。
等到把剩余的刺儿挑掉,估计得挑到明早了。
她把手中的银针递了过去,“要不你帮我挑吧,那个轻点,很疼的!”
花容墨笙没有接过银针,只这么略带笑意看似温和地看着她,真是一身狼狈。
头发散落,还带着枯草,小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灰尘的,跟花了一样,身上白色的衣裳有几处破了染上了不少的灰尘与血迹,双脚也是满脚底的刺。
可是却怎么看,怎么地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不是担心本王趁此扎你几下吗?”
她那小心思他还看不透?
“不要就算了!”
撇了撇唇,继续对着那刺儿一挑,可是细女敕的脚底哪儿禁得住她这样,一下就挑出了血,疼得她又是一声大叫,抱着脚哭得泪流满面。
“真是倔强!”
清楚苏流年的性子,此时的她便是不会拉下脸来求他。
花容墨笙心情尚好地夺过她手里的银针,而后握着她的脚,看清楚了那些刺儿的地方,下手极快地挑起刺来。
苏流年还未感觉到疼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脚底上轻扎了几下,带着跳跃性,还未感觉到疼,花容墨笙已经松开了她的脚,去抓另外一只。
又是同样的动作,轻扎挑起,迅速无比,让人一阵眼花缭乱,却是不觉得半分疼意。
而后这才松开了手,把银针往旁边一放,他道,“看看还有哪儿疼?”
苏流年看着残留在脚底上的一些细细的刺儿,有几根带着点黑色,其余都是与肉几乎是相同的颜色。
而那么几个眨眼的工夫,他就把那些刺儿全都挑了起来?
甚至感觉不到疼意,被他挑过刺的地方也不见流血,动作奇快无比,下针时又快又准,力道拿捏尚好,她压根都没有看清楚。
苏流年用一旁的丝帕将双脚上粘着的刺儿轻轻擦去,再模了模脚底,除了刚才被她自己挑得都要血肉模糊的三个地方疼着,其余的全不疼,也没有残留未被挑起的刺。
她大喜,“你这么厉害呀!一点都不疼,而且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么个男人,原来不止打架厉害,射箭精准,挑刺儿的绝活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只不过是瞧不下去罢了!刺是已经全都挑上来了,不过伤口还在,别碰到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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