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倾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那一小截手指头,朝外喊道,“来人!”
立即有侍卫进来,“属下拜见十一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马上传烈炎过来!”
花容丹倾并没有等上多久,便看到烈炎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烈炎在!”
他朝花容丹倾行了礼茆。
花容丹倾看了烈炎一眼,他道:“本王要知道七王爷在陆江城别院的一举一动,还有关于苏流年此时的状态!”
烈炎点头,“属下是刚从陆江城赶回来的,有一事便是关于苏小姐的事情要禀报王爷!”
在花容丹倾的面前,他还没有胆子称苏流年一声七王妃,所以便称呼为苏小姐,也就是说她的身份在他们眼中还是宋丞相府的小姐蚊。
“你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这么升腾了起来,花容丹倾在心中祈求着烈炎所要说的与他所想的是相反的!
烈炎道:“回王爷的话,苏小姐已在前日就已经离开了别院,她离开别院之后,属下让人一路跟上苏小姐,当晚,苏流年与一名年轻男子入住一家名为缘来客栈的客栈,由于天色已晚,又怕对方发现,隔得远,所以属下等人并没有看出那名男子是谁,但属下可以肯定那男子绝对不会是七王爷或是燕公子等人。”
顿了一会,烈炎看向脸色苍白,如丢了魂魄一般的花容丹倾。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向来沉稳,将情绪藏得极好的主子有这样的一面。
烈炎没再多想,又道:“但是昨晚入.夜之后,苏小姐是有进入缘来客栈的,但是今早属下等人发现缘来客栈已无苏小姐的踪迹了!就连那名男子也已经不见,属下让人查探过苏小姐住的那一间房间,发现里面狼籍一片,有过挣扎现象,而其中一擅窗子是开着的,应该是从窗子离去的!还有苏小姐离开别院,七王爷并没有派人跟着她。”
心里徒然一抖,苏流年已经离开,而且此时已经不见了!
失魂落魄地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一只盒子上,那一截他所熟悉的手指头
不
那不会是苏流年的!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花容丹倾摇头,他不相信会如他所想的这样!
就算是苏流年失踪,花容墨笙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如果这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苏流年对于花容墨笙的用处还大得很!
至少花容墨笙会保苏流年生命无忧。
苏流年的处境本就危险,可为何花容墨笙为何放走苏流年?
为何苏流年在缘来客栈之后又消失了?
那个与她一起进入客栈的男人又是谁?不是花容墨笙,不是燕瑾,也不可能会是修缘,那么他会是谁?
据他所知,苏流年长久都呆在王府内,或跟在花容墨笙的身边,认识的人也就他们几个,那个男人
花容丹倾一刻也呆不下去,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烈炎便道,“立即带更多的人上陆江城,本王要立即有苏流年的消息!”
“是!属下立即去办!”
烈炎起身,便朝外走去。
花容丹倾看着桌子上那一只盒子内的断指,心里久久无法平复下来,若是苏流年落入别人的手里,此时她可是恐慌得很?
他必须立即赶去陆江城!
“报——”
正当花容丹倾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名侍卫跑了进来,跪于地上他道,“禀王爷,有宫内来的公公求见王爷!自称是伺候德妃娘娘的小君子!”
小君子!
他倒是有所听闻,新来的小太监,由于做事机灵利落,此时可谓是他母妃眼前的红人!
这个时候他母妃让人过来,想做什么?
花容丹着急着离开,此回不见不好,只得稳住了情绪,他道,“宣——”
“是!”侍卫起身离去。
没过一会,一名看起来年纪尚小看起来倒是机灵的太监打扮的小君子入了屋内。
“奴才小君子拜见十一王爷!”
“母妃派你来,何事?”花容丹倾直入话题。
小君子恭敬地道:“回十一王爷的话,德妃娘娘想念十一王爷,让王爷跟奴才入宫看看娘娘!”
又是让他入宫,入宫自是为了他的婚!
花容丹倾尽管有诸多不满,然而也没有表露出来,此时又担心苏流年一事,哪儿还有心情入宫听闻他母妃的教诲!
“你去与母妃说,本王改日进宫看她!”
“”
小君子一脸的为难,他好不容易捞上伺候德妃娘娘的职务,也尽他所能地将德妃娘娘哄得开心。
此时若花容丹倾不从,那他岂不是没有办好事情,这人居高处,多少人想看他摔下来的样子呢!
当即就觉得心急如焚,小君子道,“王爷,德妃娘娘想您想得厉害,您怎么能不去看看她呢?”
花容丹倾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王爷王爷”
小君子一脸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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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花容丹倾策马奔腾赶到陆江城,二话不说直接入了别院。
繁花似锦,这是这一处别院不曾改变过的景色。
花容墨笙除了七王府,除了这一处别院,其余的地方自是还有不少的别院,而因这一处的景色最为迷人,所以这别院几乎是每年都来。
问了侍卫,知晓花容墨笙已经出门,花容丹倾又问了几句,还是没能问出花容墨笙的去处,此时也唯有在别院里等了。
被禁足在别院里的花容宁澜一听到花容丹倾来了,立即兴奋地朝着赏桃阁跑去。
“十一、十一你可是来看我的?”
人未到,声音已先传了过来。
花容丹倾回头看着桃花树下一路奔跑而来的花容宁澜露出一笑。
“原来是九皇兄!”
虽然花容宁澜的性子还如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但毕竟身为他的兄长,花容丹倾自是起身对他行礼。
花容宁澜一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见桌子上的水果,拿了一颗葡萄往嘴里一塞,眉眼微弯,笑道,“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给过来了?七皇兄对本王下了禁足的令,除了这一座别院,本王可是哪儿都去不成!”不过与回去相比,他倒宁愿被禁足在这里了,至少偶尔还可以看到燕瑾!
花容丹倾朝他一笑,眉眼中掩藏不住他的忧心,便问,“九皇兄,你在别院里,可知道流年去了哪儿?她又是为了何事离开的?”
这一事,莫非还与他有关?
他离去的前一天,与苏流年紧紧拥抱,后来被花容墨笙撞见。
那时候花容墨笙虽未表露出什么情绪,然而他这人就是如此,越是风平浪静,越是叫人心慌。
此事,若真是因他而起,岂不是他害了苏流年?
一直以来,他想要守住她,护住她,然而,似乎一次次给她带来的唯有不幸!
果然又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
燕瑾气得胸口疼,然而自小与花容丹倾关系挺好的,也不想对他发作。
只得撇着唇,他问,“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一个阿瑾为她都要成为神经病了,怎么十一你也如此?”
燕瑾主动出现在这里,为的是苏流年!
花容丹倾去而复返,为的还是苏流年!
他当真想不出那么一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就能够如此轻易地掳.获了两个优秀男子的青.睐!
真有那么好
花容丹倾浅浅露出一笑,而后点头,“是,她很好!从头开始就一直很好,很特别,很让人着迷!”
所以当他发觉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时候,便已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这世间的女子纵然再好,然而他的心中有了她之后,其余的女人再好便与他无关了。
就此,溺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
花容宁澜听他这么一说,立即露出一副你没得救的神情了。
但是更多的是惋惜与深深的同情。
“我倒就没瞧出那女人有一丝好毫的优点了!”
贱奴一个,竟然还能攀上枝头,也不知道她上辈子烧了多少香拜了多少佛,竟然能让这么多的男人看上。
花容宁澜越想越是觉得憋屈,莫非他上辈子没积德来着?
才会燕瑾待他如此?
花容丹倾只是一笑,反问,“那你就看出燕瑾有什么优点了?更何况燕瑾还是个男子!”
燕瑾
花容宁澜想到他的时候,眉眼一亮甚至藏着笑意,就连精神都来了。
“阿瑾好啊!比谁都好,让本王瞧着就觉得喜欢,就觉得欢喜!这样还不够好吗?”
可知他为燕瑾改变了多少。
就连射杀奴隶,偶尔也只是想想罢了,再没有动手杀人。
因为他知道燕瑾不喜欢他杀人。
他突然觉得燕瑾就是个男人,那也没什么了。
大不了,他就断.袖!
花容丹倾见花容宁澜如此坦白,也是一笑,想起苏流年此时的踪迹,便问,“九皇兄,这几日你都在这里,可否告知臣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七皇兄会放流年离开?”
见话题又转了回来,花容宁澜也没再逃避,点了点头。
“具体本王也没亲眼所见,那女人是离开了,看来七皇兄也看腻了那奴.隶!总算不用再烦着得喊她一声七皇嫂了!真是打死本王,都不想让那个女人给占.了这莫大的便.宜!”
他对那个女人的所有事情并无任何的兴趣!
想到苏流年已经离开,花容宁澜笑得特别欢乐,一双明亮纯真的眸子也藏着笑意。
那个该死的女人,最好再也别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
祸害他的兄弟不成?
甚至还把燕瑾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知道从花容宁澜的口中问不出什么答案来,花容丹倾也没有再问,他只有等花容墨笙回王府。
而另一边他已经派了不少的人手去追寻苏流年的下落。
陆江城并不大,但想要找起一个人也并非容易之事!
可这一回,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着!
只是想到那一截手指头,花容丹倾就觉得忧心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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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一回到别院便听闻花容丹倾又再次来到别院。
并无任何的惊诧,只是那么微微一笑,笑得高深难测。
问清了花容丹倾的所在位置,花容墨笙这才缓缓地朝着赏桃阁外的那一座亭子内走去。
果然远远地就瞧见了亭子内那一抹绯色的声音,平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让人生如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叹。
花容墨笙折了一枝桃花,嗅着芬芳,带着一抹淡然自若的笑容朝他走去。
“十一怎么又折回来了?”
听到声音,花容丹倾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花容墨笙,这才起身朝他行了礼。
“臣弟见过七皇兄!”
“免礼!”
噙着笑容,花容墨笙入了座,“才回去两日,怎么这么急着又过来,可是宫内发生了什么大事?”
花容丹倾摇头,“朝里时务一切尚好,七皇兄无需挂心,可安心养伤!”
“哦?那你是为何事而来?”花容墨笙明知故问。
“”之前一直迫不及待想要问他的事情,奈何到了这个时候,面对面了,他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一来,他与苏流年此时的关系,实在还轮不到他来问这事情。
花容丹倾倒了杯酒,浅尝了一口,回味着口中桃花酿的芬芳,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七皇兄,臣弟听闻流年已经离开一事,不知是真是假?今日一早,臣弟收到一截女子的手指,臣弟以为”
“你以为那一截手指是年年的?”
花容墨笙见他不敢说出口,他反而轻松地替他说完,见花容丹倾脸色煞白,又道,“不瞒你说,昨日燕瑾也收到了一截手指,也以为是流年的,硬是闯了进来!不就一截手指,有何大惊小怪的?”
花容丹倾听到燕瑾也收到那么一截手指,微微一愣,胸.口的位置上疼得如抽搐一般。他轻轻地将手抚上,模的是一只被他藏在胸.口处的锦囊,里面藏着他与苏流年绑在一起的那一缕发丝。
然而让他觉得心凉的是花容墨笙的态度。
对方给他们各一截手指,那是为了什么呢?
花容墨笙的话可能相信?
如果苏流年当真遇害,花容墨笙岂还会风轻云淡地坐在这里。
或许会!
因为他看似有情,实则无心。
因为他还不够在乎苏流年。
因为他别有用心!
甚至,他还怀疑,这可是花容墨笙设下的局,只是若是如此,他反而猜测不出花容墨笙想要做什么了!
可是要看他痛苦?
看他忧心?
见花容丹倾的思绪千回百转,花容墨笙依旧淡然浅笑地坐在那里,先给花容丹倾斟了杯酒,又给自己的杯子添了些。
优雅地执起杯子抿了一口,他道,“十一,年年是本王的妻子,与你来说不过是七皇嫂,怎么她离开一事,你倒是比本王还要紧张万分呢?”
一想到那一日桃花树下相拥的两人,藏于袖子内的手轻握了起来,他最痛恨背.叛,凡是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不论是谁!
他花容墨笙不至于如此善良,凡是欠他的,欠他所在乎的人,一个个,他都必定讨回来。
只是早与晚罢了!
“那为何七皇兄不担忧呢?”花容丹倾问出疑惑。
唇角一勾,加深了那一弯一直留在唇边的笑靥。
“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再说本王想要留住她,必须绞了她的翅膀才能留住,本王也会如此做!”
听后,花容丹倾一惊,绞了苏流年的翅膀
“可你若那样做,流年便不再是流年!”
那会犹如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那不是他要的结果
“是不是被绞断了翅膀,还是不是苏流年,那好似也是本王的家事,十一,你似乎逾.越了,这些事情你本不该管,若让你的母妃知晓你如此在乎本王的女人,对于年年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吧!你若真想对她好,那就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花容墨笙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起身走出了亭子,踩着一地零落于地上的桃花缓缓离去。
花容丹倾思索着花容墨笙的话,什么叫做若让他母妃知晓他对苏流年的在乎,对于年年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他母妃
他母妃确实有过不择手段,然而,她怎么可能去对付苏流年呢?
但是转念一想到他母妃硬是要加在他身上的那一桩婚姻,而他因为心中已有了喜爱之人,所以才一直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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