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谈起花容丹倾与修缘,只是那次数远远比不上花容墨笙的。
她还是忘不了,不过他燕瑾向来对她有耐心,他可以得到她忘记花容墨笙接受他的时候。
几年都没有关系,只要这么一直在他的身边。
有她的陪伴,就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心情总是舒畅的。
燕瑾走到她的面前,轻执她的双手惚。
“既然已经离开,何不把心思放在未来?流年,如果你放不下他,我可以带你回花容王朝找他,但若若你已经打算真正离开,那便将他藏在心底,你该考虑的是你的未来,而不是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明白吗?”
如果苏流年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虽然会感到不舍得,会难过,但不至于会强迫她一定要留下。
住入他心中的苏流年是快乐的,而非一脸哀愁温。
如果要他放手她才能开心,或许他当真会放手。
喜欢一个人虽然很想将她占.有,可是他更在乎的是对方的情绪。
“既然离开,我就不会再回去!只是我也不会那么快就放下!”
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她爱他,岂能说忘就忘的!
只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否则也不会在失去记忆的时候独独只觉得花容墨笙有人。
“我就这么栽在他手里!”
她轻笑了声,将双手从燕瑾的手里抽回,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簪子。
“你知道吗?他就跟罂粟一样,一旦碰上,很难解月兑!”
燕瑾也知她不会轻易忘却的,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能如此无动于衷,是该想想法子了!
这万恶的花容墨笙,早晚有一日,他在在苏流年的心中将他连根拔除!
燕瑾蹲折了一夺紫惊天,去掉旁边的叶子,将那一朵花别在苏流年的发髻上,只觉得眼前的人儿更为娇媚了几分,却是媚而不俗,清雅出尘。
“真是风华绝代!”他忍不住赞叹!
也许是因为燕瑾的这一声赞叹,苏流年一个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化去了不少之前的哀愁。
“你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否则只怕旁人明里跟着你附和,回家吐了一大锅!”
她轻叹了声,道,“你说得没错,既然离开,那便要放下,否则也没有离开的必要了,这一个多月里,谢谢你!真的!”
一路走来,截是燕瑾陪伴在她的身边,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照顾得特别妥帖,被人珍惜的感觉真好!
虽然更多的时候,她更信望将她这么疼惜的人是花容墨笙。
“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个谢字吗?”燕瑾反问。
正在此时园子外明晓大步跑来,行了礼,才道,“皇上,摄政王听闻皇上回宫,正朝这里来呢,估计也要到了!皇上是见还是不见呢?”
“那老头”
燕瑾想到许久不见那张老脸,加上这些年来他不在临云国的时候,确实是那摄政王一直帮着他管理好朝政,便道,“来了就请他入园子吧!”
“是!皇上!”明晓立即退了出去。
摄政王
苏流年想着他们见面必定会有要事商谈,自己留在这里也有诸多不便。
便道,“那个我就在这阁楼里走走,晚些用膳时你再让夜香喊我一声。”
燕瑾却是拉住了苏流年的手,“急什么,一起会会那老头,万一那老头教训我你也好替我说几句,你说从我登基到现在也有不短时间了,却都是把朝政之事推给那老头,这次回来,被他逮.着,定又要罗嗦一大堆了!”
“那摄政王严厉吗?”苏流年问。
“迂腐!罗嗦!不过倒是衷心得很!”燕瑾道。
“那我更应该回避啊,万一你说他若知道你为了我在花容王朝逗.留了这么多年,那摄政王会不会来个狐.媚帝王的罪名把我给怎么了?”
虽然她此时这一张脸真达不到狐媚这一说法。
“放心,那摄政王所知道的是你还是司徒珏的身份,而你也知道司徒珏的母亲与我母后两个是结拜姐妹,再说你我之间还有婚约一事,那老头找不出其它来说你的!”
“可”
“没有其它可是了!人快到了!”燕瑾打断了苏流年的疑虑。
果然远远望去,园子的入口处走来一名年纪已经古来稀的老人。
隔得有些远,苏流年只觉得对方胡子发白,一头银发,身高几分高大,无形中带着几分威严。
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
眉目之间带着几分严厉,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一般,想来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定也不一般!
那摄政王走来,先朝着燕瑾行了礼。
“老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可把皇上给盼回来了!还望皇上此回好好留在宫内,莫要再一声一吭留书离去!”
“爱卿赶紧起身,天寒地冻的,您老可别行这么大的礼了,赶紧起身,朕答应你就是!”
燕瑾见他如此立即去把他扶起。
摄政王却道,“皇上,您都答应这么多次了,可哪一次”
“这一次一定!”燕瑾保证。
于是摄政王无话可说了,这些话已经是他们每一次见面必谈起的话提了。
“皇上,老臣年纪大了,实在是折腾不了了!皇上这一回回来,可不能再使性子了!”
他这一大把年纪,一般朝里大臣到了他这把年纪的老头,大部分都已经告老还乡了,惟独他还有几位年纪大些的老臣,还在如此操劳!
“唉!”
燕瑾长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老成的样子,看得一旁的苏流年极力地忍着笑意。
这个摄政王一开始双目炯炯有神,目光犀利,一看就是不可一世的老人。
此时与燕瑾也不过才谈了几句话,让她发现这个老头儿也不算第一印象那样严厉,或许只对燕瑾如此?
甚至着几分慈爱。
燕瑾再叹了口气之后又道:“爱卿,朕这不是因为信任你,才将如此重要的事务委托给你,瞧你虽说一大把年纪不也把这朝里上上下下搭理得尽心尽力!朕佩服着!”这些年来的努力,得到燕瑾的肯定,摄政王感动得一双老眼泛着泪光。
“老臣能得皇上如此信任,当真死而无憾!老臣多谢先皇提拔与信任的恩典,再谢皇上信任与肯定老臣能力的恩典,老臣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燕瑾见把这个老头哄得差不多了,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再长篇大论地说下来,不然可是要扯到先皇以上的事情了。
他道,“朕看你这些年来如此辛苦,便从花容王朝那里带来了他们皇室才喝得上的桃花酿,味道可真是极好,说到酒上,朕喝过的不少,但惟独花容王朝所酿制的桃花酿最为上等,朕可给你带来了好几坛,晚些朕让明晓找人给你搬几坛去!”
这可是他大老远带来的,花容宁澜给他留了一屋子的酒,这一趟回来他捎带了整整两马车的桃花酿。
花容宁澜的嘴巴极挑,能让他藏起来的酒必定不一般,更何况为了讨好他,花容宁澜还从皇宫之中与他的几位兄弟间搜刮了不少的好酒。
能让皇上如此称赞的酒必定是非凡好酒,摄政王一听到还有自己的份感激地道,“老臣谢过皇上如此有心!”
燕瑾得意一笑,拉上苏流年的手,他道,“流年,过来见过摄政王,朕这一阵子不在临云国,都是这摄政王替朕分忧解劳!”
苏流年被燕瑾这么一拉上,看着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她泛出一笑。
“流年见过摄政王,这一路上总听到燕总听到皇上说起摄政王的事情来,流年当真佩服得很,百闻不如一见,摄政王此时如此,想必年轻时更是风采了得!”
摄政王这才将目光落在苏流年的身上,刚才只是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
只见此女子脸上一脸伤疤,影响了她的容颜,不过那一双眼睛倒也是清澈美丽。
此时这么一打量,只见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更不会因为脸上的伤势而有所遮掩,反倒是落落大方,心底对于这个女子倒也有几分好感。
当即谦逊地摇头,“流年姑娘谬赞了,老夫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情,是皇上信任老夫,对此,老夫心怀感激!”
将两人相互打了招呼,燕瑾才道,“往后流年这边还望摄政王多多照顾!她初来乍到,对于宫内的礼仪并不熟悉,朕想着她性子坦率,便允了她往后不用守这宫中的礼仪,又因身子有伤需要静养,这些时日会居住在流年阁内,摄政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这老夫不敢!皇上安排得妥当,流年姑娘入了这皇宫便是皇上的尊客,理该如此招待!”
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去反驳些什么?
就算他反驳了,皇上能收回吗?
况且此事能与他先打个招呼,已经算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那就好!你便先退下吧,朕晚些还有点事儿找你。”
摄政王行了礼,“那么老臣就先告退!”
看着摄政王离开的身影,燕瑾终于松了口气。
“跟哄小孩子一样!不就让他给朕看了几年的江山,每回一见着面,意见就一大堆!活跟我把他给怎么了?”
“这摄政王看着倒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能给你看了这么多年的江山,心中并没有其它想法,倒是个忠臣!”
一般人到了这个位置,谁不窥视着这皇位呢!
但燕瑾能如此,很显然燕瑾对这摄政王还是非常的信任的!
燕瑾轻颔首道,“确实是个忠臣,他这一辈子也算是真心为了临云国费尽了心血,他年轻的时候在朝为官,后来一步步提拔高升,倒也不骄纵,深得我父皇重视,年轻的时候我父皇给他指了门亲事,未过门那新娘子便生了场病,没过多久香消玉殒,后来摄政王竟然也一直没有再娶,我父皇与她又提了几次,都让摄政王委婉拒绝了!”
“也就是说摄政王这一生都没有再娶?”
苏流年带着几分惊叹地询问。
燕瑾点头,“嗯!到现在摄政王并没有再娶!他这一生都把精力放在了朝政上!”
也所以对于这个老头,他更多的是尊敬。
能让他父皇提拔为摄政王,那必定是极为信任,而确实这些年来摄政王所做的一切也没有让他失望。
临云国江山稳定,与摄政王关系重大。
苏流年小女儿心态,也只对摄政王为何一直没娶有些兴趣,便问,“摄政王当年很喜欢你父皇指的那个女子?”如若不是真的喜欢,怎会一生不娶?
燕瑾想了想点头,“应该算是喜欢吧,那么几十年前的事情,也说不清楚,不过倒听闻摄政王当年爱慕那女子,那女子死后,摄政王也大病了一场,也许从此之后,便没有那方面心思!”
倒也是个痴情人物!
最后苏流年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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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年阁休息了两天,把精神养好了,这几日终于泡上药浴,身上的结痂大部分月兑落下来。
一块块被她轻轻扯去,幸好没有流血,到了这个时候伤口已经不再疼,只要别太用力去按它一切倒还好。
苏流年看着那一大堆被它扯下的结痂还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结痂,一块块深色的,堆在一起可想而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了。
虽然是从自己身上月兑落下来的,但她依旧觉得看着可怕。
倒是月兑落那么多结痂,身上本是狰狞伤疤也因此变成了淡色的伤疤,看着虽好了些,但还是觉得万分碍眼!
她还是希望这一身伤赶紧好起来,连伤疤也不要留下。
上了药之后,将衣裳穿起,她找到一条丝帕,蹲将那月兑.落一地的结痂一块块拾起,放在丝帕内,而后包成一团。
虽然这些事情夜香自会帮她做,但这一堆结痂还不把那小姑娘给恶.心得吃不下饭!待整好了之后,这才唤来夜香。
“把这包东西拿去扔了吧!可别打开来看,否则吐了我可不负责!”
夜香虽然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问什么,点了点头。
“奴婢知道了,请主子放心!”
看着夜香出去,苏流年这才起身,又走到镜子前把自己的那张脸看了又看。
这两天的时间,那脸上的伤疤似乎淡去了那么一点点,可这些交错的伤疤布满在这一张脸上还是让她觉得狰狞了许多。
一些下人看到她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是她还是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不屑或是同情的目光。
也是,她现在在宫中之内,他们所以为的是她是燕瑾的女人。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惟独她的容貌也太出乎意料了。
若是平凡还说得过去,问题是她现在一张脸可谓是全花了!
燕瑾回来休息了一日,昨日便开始上早朝,一下朝若是没事便往她这地方赶来,陪她说说话,若是用膳时间,每一餐燕瑾必定准时报到。
“流年、流年!”
那边燕瑾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先飘了过来,带着轻快。
苏流年将目光从镜子里的自己移开,转身去看只见燕瑾已经推开了房门。
“流年,我下早朝了,今日天气不错,还出了太阳,跟我出宫走走,明天我不早朝,咱们晚上就住外头,临云国很多小吃都与花容王朝的不大一样,你肯定没有吃过,一会,我们出去尝尝!”
他虽然身为太子,后为皇帝,但是民间的街头对于他燕瑾来说并不陌生。
小时候除非要学比其他人还要多的东西,可他也是个带个几分叛逆的孩子,经常做的事情便是逃出宫外。
明晓以前就是他的伴读,他能逃出宫外,好几次多亏了明晓。
燕瑾因是刚退朝的缘故,身穿一袭明黄带着黑色的龙袍,华美而高贵,那一身肌肤在这一身龙袍的映衬下将他衬托得尊贵无比,那犹如是下凡的谪神。
苏流年一下子便想到了一句话,用来形容燕瑾倒是贴切得紧。
此人凡间不曾有,欲寻且往九重天!
见燕瑾下早朝便想着出去玩,苏流年想到自己来这里休息了两日,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是该出去走走散散心。
更何况有燕瑾在,有个免费的导游。
当即点头,且明媚一笑。
“你带钱!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除了那一支紫惊天簪子,她真什么都没有了,这一路上吃的穿的喝的住的,全都依仗燕瑾了。
燕瑾一开始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只知道想让她吃好穿好住好,却忘了给她钱。
当即朝外喊道,“夜香!”
“奴婢在!”
守在外头的夜香推门而入,朝他们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