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两位王爷,草民先行告退!”花竹朝他们几人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身顺着捷径离去。
苏流年看着花竹远去的身影久久,直到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花容宁澜陷入了沉思,冲着花竹的身影喃喃道,“怎么有时候总觉得这个花竹有几分熟悉?”
苏流年也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却又无法肯定。”
燕瑾道,“我本以为他是易容,但是却没发现他是易容!惚”
“倒是个特别之人!”
燕瑾道,淡淡一笑,看着月色不明朗的夜空,轻拉住苏流年的袖子。
“你我好些时日不见,我便先随你到流年阁,待你喝完了药再回长青阁,可好?温”
苏流年点头,她正有此意!
燕瑾却有了意见,“不行!男女授受不亲,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待到明日再说,在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十一王爷天色已晚,请自便!流年我们回去!”
说罢,燕瑾拉了苏流年的手就走。
花容丹倾并没有追上,因为他知道旁边的花容宁澜并非吃素。
果然,花容宁澜已经追了上去,“阿瑾,我看那个永宁王并非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得从长计议,此时”
“此时刚喝了不少酒,不适合谈论政事,只怕会误了事!”
燕瑾一句话将对方堵死。
苏流年回头,见着花容丹倾依旧站在原地看她,只是燕瑾就这么将她拖着走了。
花容宁澜并不死心地跟了上去,此时他多想燕瑾也这么拖着他走,不用他拖着,他自是也好好地跟上他的脚步!
“阿瑾,喝酒不谈政事,那也绝对不能带着这个女人走啊,酒后乱.性,古人诚不欺我。”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流年听了有些风中凌乱,但是想想,燕瑾今晚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万一
不会的,燕瑾不会这么对待她的!
想着,她道,“小叔,要不你带皇上先回景天宫殿吧,我有话询问十一。”
花容宁澜一听立即高兴地点头,“阿瑾,我扶你回景天宫殿如何?”
燕瑾自是想要拒绝,可转头看到苏流年期盼与恳求的目光,一下没有忍住竟然点了头。
他想,他一定是醉了,否则怎会答应,怎会将她留了下来!
花容宁澜欢天喜地地与燕瑾离开,燕瑾走的时候可谓是一步三回头,满心的懊恼与后悔。
可是既已点头,再说今日他所做的一切对于苏流年来说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那位置上的安排,确实是他一意孤行,没有过问她的意见,苏流年没有当场跳起来指责他,便可见苏流年已经给了他多大的面子。
他身边的位置,历来皇帝身边的那个位置,便只有当今皇后。
想到此,燕瑾轻叹了声。
但也清楚,这一笔帐,苏流年早晚会找他算。
心中的贪恋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他该怎么办?
“阿瑾,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我以旁官者的想法便是苏流年她所喜爱的是七皇兄,你何苦呢?”
燕瑾的深情与用心良苦,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又无力改变。
“因为我爱她啊!所以舍不得放手了!”
尽管他知道苏流年的心不在这里,可是这些时日,若是留不住苏流年,他也会找借口将她留下。
他知她心软,只要使些苦肉计,便能留下她,可是
强留下来的彼此都不开心,何必呢?
但他就是放不开手。
花容宁澜难得一阵沉默,他也爱他,也舍不得放手?
是否,燕瑾对待苏流年,就如他对燕瑾的感情一般?
若这么说来,他还真是羡慕且嫉妒那个被燕瑾爱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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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花容丹倾,绽放一笑。
花容丹倾快步朝她走去,朝着燕瑾离开的方向望去,只觉得那背影带着几分落寞。
如果他能放手,或许会开心一些,虽然此时的燕瑾一定也是又甜又涩,如他一般。
适而可止吧,省得一味地沉沦下去,只会让对方为难。
虽然,这一份感情再不会减淡分毫。
他本还抱着一丝的希望,以为花容墨笙登基为帝,将来充实后宫,苏流年必定受不了此等委屈,他花容丹倾还有机会带她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花容墨笙已经放弃了帝王之位,再没有可能将他们彼此相爱的两人分开。
他唯有如此选择,否则该如何是好?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一直都没有人打破这一份沉默。
最后还是花容宁澜先开了口,“想离开这里吗?”
“嗯。”
苏流年点头,“我想去找墨笙,本来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等他,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将此事搁浅,本还抱着墨笙会找来的希望,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
“先把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去找他!”
惟有亲手将她交给花容墨笙,他才会安心。
苏流年几分不解,花容丹倾笑着怜爱地轻抚着她美丽的发髻。
“亲手把你交给他之后,我便回去,好好当一个称职的王爷,德妃虽然对不起八皇兄,但八皇兄并不因此而迁怒于我,他初初登基,需要可信任之人,我与他兄弟二十余载,先前虽答应过七皇兄再不理会朝政之事,但今非昔比,况且我对皇位无意,并不存在任何冲突!”
未等苏流年发表任何意见,一个人影迅速闪过,花容丹倾并没有追上去,只怕是掉虎离山之计,若他走了,便是将苏流年置身于危险之中。
看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花容丹倾道,“想来这个皇宫也不太平,听闻你那流年阁被保护得很,便先回去吧!”
“嗯!”她看了看花容丹倾看过的地方,除了之前似乎有风声,并没有其余的不妥。
只是他所说的皇宫不太平
是不是花容丹倾发现了什么?“这么晚了,有些小野猫跑出来乱蹿,我牵着你的手,就不会害怕了!”
他笑着轻执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苏流年听出了弦外之音,让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听得花容丹倾又道,“你放心,任何人都不能在我的眼底伤害你!”
以往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可是此时开始,再也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苏流年似乎也染上了几分紧张的气息,反拉上他的手。
“我们走快些吧,一会儿,花竹会煎好药端到我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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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发现自己的身边被安插了眼线,但并非是燕瑾派来保护她的,但幸好流年阁戒备深严,一般人也是进不来的,只是
她若出去,便有危险。
只怕想要对付她的,便是燕瑾的死对头。
唯有
永宁王!
今日一见永宁王,那人的打量目光,使她心生不悦,有一种想要将她剥光的感觉。
花容丹倾见她神色不宁,便道,“好好呆在这里,没事别乱跑,就算要出去,也记得让人跟着,莫要一个人出去了,此事,我会与燕瑾说上一声,这些日子便别乱跑,还有,小心永宁王,此人虽然未表露,但心机极深!”
回阁楼后,听苏流年说了些关于她所知道的永宁王的事情之后,联系之前自己所猜测的,他倒是想看看他背后到底有谁给他撑腰!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苏流年点头,“我晓得了。天色已晚,这些日子,你定也受了不少的苦,你快回去歇息吧,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去把这一身卸下,怪别扭的!”
虽然瞧着美艳端庄,只不过这一头上的珠钗与盘上的发髻确实很重,还有脸上擦了不少的粉,厚厚的有些绷,虽然美丽,却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花容丹倾点头,“那你也早些歇息!”
苏流年起身,而后想起他的身子也算是大病痊愈,便道:“对了。明日我让花神医给你看看,他医术不错,开的药方都挺有效果的。”
听见她的关心,花容丹倾自是觉得心里暖和,虽然不舍得离去,但是想到与她同在一座皇宫之中,再远隔的也不像之前如此,万水千山。
此时相隔的不过是高高的宫墙,半个时辰的路程。
同样在这一座皇宫之中呼吸着空气。
花容丹倾只是送她回来两人闲聊了一会便离开,苏流年卸下一身高贵的宫装,泡了个舒服的澡,并且将脸上的妆容清洗干净,整整忙碌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恢复一身素净,她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一张素颜,上面还有些伤疤,比起之前确实确实平凡了许多。
或许等这脸上的伤疤好了之后,便会恢复上了妆的模样。
拿下一支支簪子,还有发上的美丽贴花与环绕发髻上的珍珠链子,散开一头长发,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扭了扭脖子,苏流年回身,见着花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目光灼灼朝她望来。
她微微觉得有些窘迫,做什么拿这样的目光来看她呢?
想要躲避开他的目光,花竹已朝她走来,苏流年轻蹙眉头,那夜香成天监督着她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此时却是哪儿去了?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晚了入一个女人的闺房”
“我是大夫,再说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晚来你这边,难道喝个药都要把你请出去?”
见她此时的打扮,花竹目光转柔,只见她一身素色衣裳,一头美丽的乌黑秀发披散下来,少了盛装打扮的美艳逼人,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姿态,清雅如初初绽放的荷花。
这么打扮看着更为舒坦许多!花竹走近,抬手轻抚着她一头秀发,淡淡一笑。
苏流年面对他突然如此亲昵的举动,身子有些僵硬,甚至有些该死的觉得熟悉,忍不住想要后退。
“你”
他想要做什么?
“别动!”
花竹出了声,从她的发间拿出一片淡粉色的花瓣,“可能是回来的时候花瓣掉下来的吧!”
见她一脸窘迫,双颊泛红,明显的小女儿姿态,无端地花竹的心情极好。
“怎么,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事情?似乎有几分期待?”
“呸——谁期待了,期待什么了?”
苏流年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砰然乱跳。
她刚刚确实以为花竹想对她做些什么事情,那灼.热的目光,带着的挑.逗,朝她望来,让她只觉得无处可退,无处可藏。
一颗心莫名其妙地迅速而剧烈地跳动着,就连此时因她的慌张,还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将她的慌乱全数望进眼里,花竹轻笑了开里,“我以为你想我吻你呢!”
其实,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手中的药碗往梳妆台上一搁,花竹往前走近了一步,伸手将苏流年往怀里一带,在她惊诧的时候已经封住了她的嘴。
洗净胭脂后的唇带着一股清甜与芬芳,花竹含着唇瓣细细地品尝着,更是箍.紧了她的腰身,让两具身子靠得更紧了。
他吻着那两片薄而甜美的唇瓣,几乎是忘.情的。
而苏流年自然是被他吓了一跳,当他的靠近,那一身药香扑鼻而来,而后唇上被一片柔软封住,腰身一紧,她已经入了他的怀里。
让她震惊的并非花竹吻她,而是被他这么亲着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花竹也如此亲过她。
苏流年愣在他的怀里,在她的怀中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眸子,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狡猾的舌尖探不进她的口中,却是舌忝向了她的贝齿,苏流年虽然震惊,但也知道于礼不合,况且自己是个有夫之妇,而花竹是有妇之夫!
他们怎可如此?不管不顾地将花竹推了开来,苏流年想要后退,可还是让花竹给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吻她?
他不是很爱很爱他的娘子吗?
怎还能吻除他娘子以外的女人?
之前他亲吻过她的唇,却是因为一时不慎,摔在她的身上才造成这样局面,可谓情有可源。
但是今日
花竹却没有分毫悔意,舌忝了舌忝唇,似是回味着她的味道。
从容地,他道:“我想我娘子了,便只好亲亲你。没想到味道如此好,与想象中的一样甜美!”
说着他笑着朝她靠近。
苏流年被他这么一吓又听他这么说,当即心中满是气愤。
“你你你快放开我!”
是否,一直以来,她错看了这个男人?
以为他是个情深不移的男人?
她捂着被他啃过的嘴儿,双颊泛红,那样的触感,那样的挑.逗,犹如花容墨笙给她的感觉。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
也许是因为尝过了味道,知道了那里一片甜美,花竹将她的手拉下,看着那两瓣美丽的唇,带着淡淡的嫣红,唇形极为美丽,犹如贴上了花瓣一般。
“苏流年,你真是个***!”
因两人的身子贴得极近,他甚至可感受到那一身美妙的曲线,特别是她胸前的柔软,让他只觉得一阵心猿意马。
苏流年双颊燥红发热,甚至不知所措,心中只觉得委屈,可是又没有胆子喊出,若是把人招来了,惟恐花竹的性命必定丢掉!
她轻颤着声音,道:“你放开我,否则只要我喊出声,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十一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花花神医,我一直把你当作可交心的人,你怎可怎可你这王八蛋!”
怎可这么对她?
两人这样的距离近得可谓是紧贴在一起,令她感到恐怖的是,小.月复.的地方所抵挡住的是他那已经坚.硬的地方!
她岂能不晓得这代表什么!
那是欲.望,如同他眼中的欲.望这般,只是更为强烈!
那样的坚.硬,让她没敢再乱动分毫,否则,只怕不是亲吻那么简单。
“我当然知道皇上与十一王爷不会放过我,但我更是知道你不会喊出声,因为你说过我给你的感觉,很像你所喜爱的那个人,因此,你不会害我,对不对?”
花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有所松动,甚至将她抱得更紧,除此之外,他将脸靠近她的脸,柔软的唇瓣亲吻过她脸上的伤疤,带着温柔与怜惜。
那轻轻地触碰,吻过每一道伤疤,苏流年突然觉得心中委屈。
她没有挣扎,而是盯着近在咫尺那张放大的脸上,目光认真,那垂放下来的双手握得紧紧地,微微地发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