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笑道,赶紧将手中的醒酒茶递了上去,“主子,趁热喝几口,皇上可是吩咐过的!”
苏流年点头接过,接过碗,“咕噜”喝了几口,觉得口干舌燥倒是好了许分。
“皇上这个时候上哪儿去了?”
她询问,回想昨晚,第一次听到燕瑾弹琴,还真弹得不错。
夜香接过碗,微微一笑道:“摄政王与与皇上信任的几位大臣,包括十一王爷与九王爷皆让皇上请入了御书房,兴许是有要紧的事情谈论吧!主子可终于知道要关心皇上了,皇上这些时日对于主子的心思,咱们做下人的可都看在眼里呢!惚”
她不够关心燕瑾吗?
兴许吧,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一个个都是把她当燕瑾的女人来伺.候的,却不知她与燕瑾那种奇妙的关系。
她苏流年上了燕瑾的花轿,那时候只求离开七王府,但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入燕瑾的后宫温。
她若有想母仪天下,那就不会来到这里了,而是直接在七王府里等着花容墨笙接她入宫。
“我不够关心皇上吗?”苏流年反问。
“这”
显然的夜香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奴婢斗胆,只是觉得皇上待主子那么好,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得皇上眷顾,奴婢并不是说主子的不是,只是只是有些时候奴婢觉得主子应该再多关心一些皇上的,皇上日理万机,如果主子偶尔端个茶点参茶多去看看皇上,皇上一定会很开心。”
皇上对主子的好,从她被选中安排伺候她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极为清楚了。
皇上将主子当珍宝一般,生怕她受了任何的委屈,这一点,她自也是极为清楚的。
苏流年自是知道夜香所说的事情,淡淡地笑着,并没有接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她道,“你下去吧,我躺躺,头还疼着。”
“奴婢告退!”夜香退了下去。
苏流年重新躺了回去,想着夜香的话,若她真这么做,燕瑾自是会开心,但是这同等于是在伤害燕瑾。
因为她不能给他任何的承诺,若真这么对待燕瑾,只会让他将来更为痛苦。
她终是要离开的,再说了日子应该不会太远,因为花容墨笙也在这临云国。
只是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突然想起昨晚醉倒之前,她似乎隐约看到了花容墨笙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吧,她的手一伸出去,才碰着那一张朝思暮想的容颜时,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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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瘟疫”即是人为下毒,带对外依旧说是瘟疫,只不过那些中了毒的百姓喝下解药之后,一个个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服用了解药,但是有不少人中毒太深,尽管此时已经解了毒,但身子虚弱还需要好好地调养一番。
此次“瘟疫”,皇城内的百姓被害死三百余人,官府已经对那些受害的家属们做出了抚慰。
因见受“瘟疫”的百姓一个个好转,皇城内的百姓一个个松了口气,生活恢复到了之前,之前的慌乱沸腾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片祥和。
燕瑾做为帝王,自然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然而那些妄图想要破坏的人,他自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但“瘟疫”一事能这么快平稳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此事多亏了花容墨笙那一纸飞鸽传书。
若不是经他提醒,甚至后来还是他寻解药方子而来,就算是找到了毒药的根源,想要配制出解药也需要一些时日。
几日的时间,必定死去好几条人命。
皇城“瘟疫”一事已经算是平稳了下来,东阳城那边近日来也没有传来有瘟疫的消息,倒是传来了已经开始安抚百姓的消息。
之前已经开了国库,运去了不少的银两与粮食,也算是能先暂时解了东阳城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富人家进行行善之举,加上他派去的不少官员,东阳城也算是逐渐安稳下来。
只不过“瘟疫”一事,有人下毒,虽然已经能知道是谁所下的毒,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加上永宁王背后的人,除了他所猜测的可能还活着的安睿世子临子素,只怕除此之外还有人。
而且还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权利不惜一切代价,拿他临云国的百姓性命玩弄,当真罪不可赦!
燕瑾虽然还想不明白此事,但想到花容墨笙此时能这么做,必定是站在他这边的,不可否认,一开始他也怀疑过。
毕竟以花容墨笙的心计想要在他临云国翻云覆雨,并不无可能。
只不过他想不到这么做对花容墨笙有任何的好处。
轻叹了声,想到今日一早开始便一直忙于政事,都还未去看过她。
倒是花容丹倾闲来无事,一整个白天都呆在了流年阁,恨不得连晚上也宿在了流年阁。
相比起来,他燕瑾在流年阁楼的时间反倒是短暂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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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光明媚,苏流年在流年阁楼待得无聊,与一群人在宫内走走,又听得他们说要出宫寻处地方喝酒,便生出了几分兴趣。
想到自己来临云国这么长一段时日,除了之前与燕瑾在宫外疯玩了三日,回来之后便生了场大病,此时身子调养得还不错,便也想出宫走走。
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蹙,花容丹倾最先反对。
“不可,此时情形对你最为不利,你若出去,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你身子还在调.养,便回流年阁休息,我陪他们出去,不需要多长时间便能回来。”
苏流年轻哼了声,“连我最为信任的你们也不能?难道危机一日没有解除,我便要一直呆在这皇宫之内吗?”
安宁王见苏流年有这份心思,便也动了自己的心思,笑眯眯上前。
“你想出宫,随我们一块儿喝酒听曲?”苏流年立即点头,讨好一笑,“安宁王不会吝啬让我跟着吧?”
“自是不会!有佳人相伴,求之不得!就是”
说到这里,安宁王反而不说了。
“就是什么?”
她自知安宁王肯定是要有条件的。
“出宫所有的花销若全数由你承担,我自有法子让你出宫!如何?”
不花点这个女人的钱,他实在不甘心!
“你好意思让女人请客?”苏流年反问。
“别的女人想请本王,本王还不屑,但若是你嘛本王倒有些求之不得了!”
虽然最后他还是如愿以尝地得到了那五万两银子,只不过那五万两并非从她身上得到,所以还是有那么些不甘心。
“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娶不到老婆!”苏流年直接下了定论。
安宁王立即否决,“错!是本王不屑,不想花那钱罢了,否则多少女人想要粘着本王!”
他虽嗜财,但也是有节操的。
花容丹倾见此,还是觉得不妥,“安宁王,你明知流年出宫怕要有危险,怎还如此诱.惑?不如你与九皇兄出宫去,本王留在这里看着她。”
不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就觉得不放心。
“那有什么意思?”
花容宁澜见此立即有了意见,“区区一个苏流年,怎有那么多人想要她命?在我们那里,那是你母妃容不下她,到了这里,难道你母妃也来了不成?”
一说到德妃,苏流年想到自己所受的那些磨难,脸色一白,花容丹倾自是也想到那个时候,德妃容不下苏流年对她所做的一切,脸色也是煞白一片。
“那不是我母妃,难道九皇兄忘记了,我已经与德妃断绝了母子关系了吗?”
说罢,花容丹倾神色不好地拉了苏流年的手就走,“流年,我们回阁楼。”
“可是”
苏流年也自知从那时候开始,德妃对于花容丹倾来说,便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儿,一提起,就能扎伤他。
德妃做了不少的坏事,但她始终是花容丹倾生身之母。
在未认得她苏流年之前,德妃是花容丹倾引以为傲的母亲,而花容丹倾也是德妃心中的宝贝。
“你不必因他的话而在意!”
其实发生这些事情,最无辜的除了她苏流年之外,还有他花容丹倾。
花容宁澜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上前,一把拉住花容丹倾的袖子。
“十一你大可不必如此,你也晓得我就是喜欢胡说,我的意思是不就一个苏流年出宫而已,大不了我们保护她的安全就是!你说你我联手,还有小皇叔也在,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若真如此,岂不是要她一辈子都禁在此地?”
苏流年立即点头,“九王爷言之有理!十一,我看我就与你们一起出去吧!等回了皇宫,我们晚上就到景天宫殿烧烤去,燕瑾可是准备了好几头正待宰的肥羊呢!”
安宁王吞咽了口口水,“西域的烤全羊?”
苏流年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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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苏流年还是如愿以尝地跟了他们出宫,并且让夜香给她备齐了银票,只不过夜香一开始阻止着,死活不让她离开皇宫。
但因有安宁王在,又有流年阁楼的两名常客在,夜香也自知阻止不了,所以当苏流年前腿跟他们走了,她立即跑去禀报皇上。
夜香跑出了没多远,就见皇上褪去了龙袍,换上一身水蓝色的长袍,此时正朝这里走来,她立即就迎了上去。
“奴婢夜香,拜见皇上!”
燕瑾看着跪在面前挡住了他去路的宫女,问道,“不伺候主子,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夜香忙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刚刚和安宁王还有花容王朝的九王爷与十一王爷出宫了。此时才走不远,必定还未出宫!”
出宫?燕瑾心里一跳,略显几分不安,“怎么回事?”
夜香道:“九王爷说想出宫走走,安宁王便也想去,便也想将十一王爷拉走,后来主子也想出宫走走,只不过十一不王爷不同意,安宁王便说若主子想跟着他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出宫的所有花销必须由主子承担,主子答应了,让奴婢给她取了一千两的银票,就跟着几位王爷走了,奴婢想拦,可是实在拦不住,便只有跑来禀报皇上!”
她一个小小宫女,虽然皇上赏赐了她如此大的权利,凡是欺负她主子的都可煽巴掌。
但那些王爷一个个都是流年阁楼的常客,不止与主子交好,还与皇上交情不浅,一个个都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女得罪得起的。
更何况,自家的主子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明知道这个时候对于她是最为不利的,却偏偏要出去!
燕瑾轻叹了一声,朝着另一条路追赶而去。
因为要出宫的四人皆都是抱着玩耍的心态,所以一路上倒不急着赶路,马车晃悠晃悠地行驶着。
等到燕瑾找到他们的时候,马车才走到平和殿旁的道路上,忍不住松了口气。
“停车!”燕瑾喊了一声,立即有侍卫出来,拦住了马车。
驾驶马车的车夫正是花容丹倾带来的烈炎,此时烈炎立即勒了马,使马车停了下来。
里头帘子先掀开,齐齐露出了几张脸,见来者是燕瑾,神色几分凝重。
花容宁澜立即先开了口,“阿瑾忙完了政事吗?不如我们一并出宫去走走如何?就当是体会民情!百姓近些时日的情绪如何,还得你这个当皇帝的亲自去看才能晓得!”
不过只要他燕瑾一句话,他花容宁澜自也能替他观察民情。
燕瑾见他们还未离开,立即上前,一把将马车上坐在外边的苏流年拉了下来。
“你就想要让我担心吗?流年,你明晓得此时并不安全,你怎还想着出宫去玩?再过一阵子可好?到时候你想上哪儿玩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已经见她受过那么多次的伤害了,此时她人在他临云国,他必定要保她安全,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前的伤疤都还未全消,她怎就伤口还没好就开始忘了疼呢?
苏流年被他一下给扯下了马车,看着燕瑾眼里明显的担忧,想要反驳,但是想到燕瑾的担忧并不无可能,可
花容宁澜一看到燕瑾眼里明显的担忧,与他的口气,燕瑾就不曾这么担忧过他,也不曾如此表露出这样的神色!
就连他重伤厉害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想到这里,花容宁澜冷冷地朝着苏流年望去,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
燕瑾找来,安宁王觉得此事没戏唱了,苏流年出不了宫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了。
花容丹倾见此,他下了马车。
“流年,跟皇上回去吧,出宫确实不大安全!皇上,请带流年先回阁楼吧!”
一开始,他本就不同意她出宫的!但此时见燕瑾追来,便是不可能让苏流年出宫,他自是松了口气。
见一群人都往苏流年那边站,花容宁澜急了。
“阿瑾,一起出宫吧!流年姑娘有我们这么多人保护着,还能出了什么事情?况且这里可是你的领土!”
苏流年看了看燕瑾的脸色,又朝着花容丹倾望了又望,最后认了命。
“我不出宫就是,你们自己玩去吧!安宁王,任何花销自己付去,你们谁也别想给他付!”
说罢她趾高气扬地拽着燕瑾的手离去。
“这死女人!”花容宁澜恨恨地骂了一声。
花容丹倾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莞尔一笑,他虽然想陪她,但此时似乎不需要了。
不过不出宫就好,那时候德妃派去的黑衣人,一个个武功高强,他们几人联手还是让苏流年被他们给抓走,此时永宁王如何,还不知个深浅。
安宁王的目光在花容宁澜与已经大步被拽着离去的燕瑾的身上来回瞟着,好一会儿才道,“老九,你不会喜欢皇上吧?”
本以为是知己,可这些时日的表现
哪儿有这么粘.腻的知己,除此之外,花容宁澜看燕瑾的目光,实在是太充满了占.有.欲!
那分明就是燕瑾看苏流年的目光!
安宁王虽然没有尝试过情爱,但他也不是眼瞎耳聋的人,自然瞧得清楚。
花容宁澜轻哼了一声道,“我就喜欢他怎么着了?”
他喜欢燕瑾并非是什么秘密,早在见着燕瑾还是阿瑾的身份,他就喜欢上了。
那时候他所认识的燕瑾还是个丫鬟的身份,当时他就已经下了决心,就算他父皇不同意,他也要把阿瑾立为他的九王妃,丫鬟身份那又如何?
只是后来真的不相信阿瑾会是个男子,同他一般的。
他的身份当真是一变再变,阿瑾、燕瑾直到此时成为了真正的他,临瑾!
临云国的帝王!
但那又如何?不论是他最后是谁,都是他花容宁澜喜欢的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