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倾摇头,“没什么!有因必有果,我虽可怜她,但终归得为自己所做一切付出代价!”
苏流年一笑,轻叹了口气走到花容丹倾的对面,她道:“她的恨意还在,司徒鸣空都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且还是她所为,该有的仇恨已可一并化去,为何还不愿意放下?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连青诗是个重感情的人,且司徒鸣空是她情窦初开寄以希望的男人,因为印象深刻,所以无法忘记,那些爱,全在司徒鸣空的背叛之后,化为了恨意,若想要消除她的恨意,怕是只有死!”
花容丹倾轻叹了声,眼中藏着担忧,他并非真如表面如此漠不关心,毕竟他身上流的还是她给的血液!
他能有这一切,全都是她给的溴!
断绝母子关系,却断不了这血缘关系!
花容宁澜啧了一声,“依本王看,那连青诗确实歹毒,若让本王抓到,非也得在她的身上挖个窟窿出来玩玩,七皇嫂,你可得去准备拶指刑具,还有鞭子,本王去帮你准备盐巴!她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把她给欺负回来!”
花容丹倾的身子微微一颤,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其余的情绪祷。
只是苏流年看在了眼里,伸手又去拧了一下花容宁澜的手臂,这男人怎么一张嘴巴就那么不讨喜呢?
虽然他所说的她确实很想做,可是
她若真的那么对待连青诗,再之后呢?
“你怎么又拧我了?”花容宁澜大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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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青诗逃走了!
花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轻蹙了下眉头,而后依旧神色平静地坐在了那张柔软的软榻上,手持酒盏,品着酒香。
燕瑾见他没有分毫的反应,抬脚踢了下软榻。
“计划有变!你可以出这天牢了!喂——你别当死人了,回句话吧!”
花竹这才略一抬眼,“人丢了就去把她找回来,一个女人能跑多远?”
燕瑾道:“你说得倒是轻巧,那女人会武功,且已经逃了两三个时辰了,怕此时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了!”
花竹摇头,“她前几日喝了我配的药方,头晕目眩还未完全好,且身上中了毒,武功比起之前减弱了近一半,跑不得了多远的!”
燕瑾一听,轻勾一笑,“怪不得你这么淡然,原来是早就下了手!既然如此按照原计划进行,为了花竹这一身份,你就好好地继续待在这里吧!流年那边有我,放心,一定把她照顾得很好!”
神色一直从容淡然的花竹一听到这话,轻蹙眉头,顺将手中的酒盏搁放于桌子上。
“燕瑾,她不会属于你,收了这心思吧!你,安宁王,十一,你们三个便别白日做梦了!”
只等他这些事情过去了,他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争纷的地方。
“别把话说得太圆满了!”
燕瑾轻声道,但掩藏不住话里的失落,重新望向他的时候,他轻叹了一声。
“花容墨笙,说真的,你真占.我.太多便.宜!”
“这是命,你懂吗?”花竹应道。
“或许吧!你说,流年本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司徒鸣空为她留下的一切,本该也会属于我,可你呢到最后,所有的好处全都被你占有了!司徒鸣空为她留下的一切我可以不要,但是,失去流年,真心让我不甘!”
燕瑾轻笑了声,寻了一处凳子坐下又道,“此时我才知道你为何愿意放下那一片江山了!若流年能够选择我,我也会愿意扔下这一片江山的!”
“你没机会了!”
花竹道,朝着燕瑾挑眉一笑。
“重要的是她心中所认定的那人,与这一片江山无关,但是燕瑾,流年受你照顾不少,冲着这一点,我确实该感激你!”
燕瑾一叹,“罢了!你便好好待在这里吧,有了连青诗的消息,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
燕瑾点头,见燕瑾起身想要离去,又道,“此时我在这里也没多少人知道,你去把年年带来,省得她没见着人,胡思乱想。”
燕瑾笑了,“花容墨笙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流年这几日情绪好得很,哪儿会胡思乱想什么?”
“是么?”花竹反问,此时却是自信满满。
苏流年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吗?
最后,燕瑾悻悻地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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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牢房,她并不陌生,也曾去过,甚至住过,刑具也见识过不少,甚至也品尝过了!
同她所住过的牢房相差不多,空气不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且冰凉阴森。
一路走来,脚步声回响着,“咚咚咚”的一种闷沉的声响,犹如走在地狱之路。
苏流年因为有过不好的回忆,对于这种地方自然是有些反感,且觉得毛骨悚然。
一溜望去,那些门与铁栏杆比她住过的牢房还要坚固,栏杆都有碗口那么粗了,她也要两只手才能完全抱住一根铁栏杆。
如此地方人若进了里头,只怕是插翅难飞。
可偏偏连青诗当真得上天厚爱,竟然被关入了一间带有出口的牢房!
跟在明晓的身后一步步朝里头走去,她轻拉了下明晓的袖子。
“喂,你们没有对墨笙用刑吧?”
明晓笑了,带着几分邪恶,“用了,只怕得一辈子不.举了!”
“流氓!”苏流年骂了一声。
明晓模了模鼻头,几分无辜,但见她小脸一红,又道,“流年姑娘,就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家主子吗?”
“考虑他什么?”苏流年反问
明晓为自家的主子呜呼哀哉了一声,才道,“难道流年姑娘不觉得我们家主子不比那花容墨笙差?你瞧我们家主子对你多好,从不伤你心,把你的话当圣旨一般,且他本身优秀,一座后宫空了那么久,就只为了流年姑娘一人,为何不考虑考虑我们家主子呢?”
“怎么说呢”流年想了想,才道,“就如你跟随了燕瑾这么久,对他忠心耿耿,但若让你抛弃了燕瑾去跟随花容墨笙,对他忠心耿耿,你会愿意这么做吗?”
这
这能拿来相提并论吗?
他自然是只跟随于自己的主子,以前,现在,将来!
明晓有些凌乱了,深深地为自家的主子感到悲伤。
于是明晓有些急了,“可是皇上对你是真心的,流年姑娘,你可曾过假若有一日,你若离开皇上,离开临云国,留下皇上一人,他该如何度过?皇上本是个重情之人,且难得动心一次,你忍心看着他将来孤独终身吗?流年姑娘,我明晓从八岁跟在皇上的身边,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上,他是个执着的人,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苏流年沉默了,她自然清楚燕瑾的执着。
见她不语,明晓再接再厉,“流年姑娘,皇上待你是真心的,你且看他抛下这么久的天下,为的便是因为你在花容王朝,他不放心把你一人扔在那里!其实不瞒你说,像这样的情况下,皇上可多次有机会除去花容墨笙,可他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流年心下一惊,脚步顿了下,明晓自也是停了下来。
花容墨笙入了天牢,若燕瑾想要除去他,确实轻而易举,且还能做得天衣无缝,隐瞒过所有的人。
可是
燕瑾到现在都没有动手,这是为什么?
明晓会这么提起,是否燕瑾曾动了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苏流年问。
明晓道:“因为皇上说过他承受不起你的恨,再天衣无缝,却也有纸包不住火,他若对花容墨笙做了什么事情,将来你若知道,必定不会原谅他,且会恨他!流年姑娘,皇上待你如此,你舍得就这么与别的男人离开吗?”
承受不起她的恨
虽然刚才一惊,深怕燕瑾会对花容墨笙下毒手。
可是凭她对燕瑾的了解,这个男人不会,他不会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不折手段。
或者该说,燕瑾可对别人耍尽一切手段,却独独不会这么对她!
且燕瑾会对她坦白一切,从不隐瞒,这也是她如此信任燕瑾的一个原因。
苏流年听着明晓的话,轻轻一笑,朝前方走去,明晓立即跟了上去,听得她道:“但是一颗心,是不能给两个人的,明晓,等到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
明晓开了这样的话题,又见苏流年没有半分回心转意的样子,神色有些严肃。
他轻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皇上这一颗心栽在你手里,栽得真让人绝望!”
脚步声一声声响起,带着回音,苏流年看着两边那一间间牢房,还有那似乎走不到底的路。
有几间住着犯人,披头散发的,想来是燕瑾的臣子,此时一个个落魄得犹如流浪汉。
天牢有些冷,而她的身子还属于偏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深呼吸了口气才道,“我对不起燕瑾,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他在一起,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心里就只会装着那一个人,我与墨笙风风雨雨走来,生死相随,并非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且彼此也不会放弃!”
明晓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了,这个姑娘的心肠就是那么坏,怎么就见不得他家主子的好?
忍不住替自己家的主子觉得委屈。
又带着苏流年走了些距离,这才看到里偏里些的那一间牢房有柔和的烛光散发出来。
且走得近了,那些霉味也叫一些类似花香的气息给掩饰去,似乎其中还有紫惊天的幽香。
苏流年心中一动朝着那间牢房跑了过去,只见那边的牢房有淡淡的柔软的光芒透.露出来,且是从一层轻纱中透.露出的。
她走过去,才见着那碗口粗的栏杆背后覆盖上了一层浅色紫的薄纱,薄纱似乎还悬挂着不少的珠帘子。
从外头望去,可隐约见着里面,那一种感觉与外头这样荒凉冰冷的气氛完全不搭。
且因为靠得近的缘故那一阵阵幽香越来越浓,确实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年年!来人,把牢门打开!”
从里面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
“怎么样?没有亏待他吧!皇上可是特意吩咐了我好好把这一间牢房布置一番!”
明晓道,心里一阵惋惜,若是皇上答应了他的提议,此时还犯得着如此?
且将来一帝一后,后宫平静,且加上燕瑾的勤政,必定是一个太平盛世。
听得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苏流年轻勾一笑,是花容墨笙的声音,而非他扮成花竹模样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上前开锁,里头的薄纱已经被扯开,连同那些珠帘子一并被扯开,发出叮当的声响。
花容墨笙见着站在牢门外的苏流年笑着上前,“还不进来!”
苏流年一看,正是花竹的那一张脸,顿时就笑了!
这个男人用一张别人的脸,再用自己的声音说话,那很悚然的好不好!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苏流年入了牢房,明晓觉得没有自己的事情了,便与一旁的狱吏交代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去。
皇上也真舍得,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能不发生些什么吗?
但此时的他兴许是难过的,否则也不会找了事务繁忙的理由,便让他把苏流年送了过来,一般情况下皇上非得亲自送到。
只不过今日是把苏流年送到另一个男人面前
苏流年入了牢房,这才见着里面的摆设,果然是没有亏待他,里头的一切应有尽有,且古香古色。
真如燕瑾所说,不比她的房间差!
巡视了一番,看到里头摆上了好几盆紫惊天,因为那花朵的缘故,牢房内带着一股清幽的芬芳。
而桌子上摆放了好几盘的水果,除此之外,几坛酒,还有一杯喝了几口的参茶。
看来燕瑾把花容墨笙当成贵宾了!花容墨笙见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淡淡一笑,去拉她的手。
“一切还好,就是有些想你了!”
苏流年见他完好无损也松了口气,双手一张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花容墨笙轻叹一声,带着满足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下巴轻蹭着她的发丝。
听得她用一种软软的语调说道,“墨笙!不是说三日一见吗?我以为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没有过去找我,又听得燕瑾说你在天牢里吓了我一跳!”
花容墨笙听得她的担忧,心里暖暖的,又是一阵柔软,轻笑着问,“能出什么事情?一切都如计划进行,只不过连青诗一早就不见了,已经派了人去追寻,想必不用多久就能找着!”
“那就好!”
苏流年点头,轻松开他的怀抱,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计划?是不是想要利用连青诗来对付永宁王?”
她听得花容墨笙说起永宁王喜欢连青诗,且这感情看着倒是真切,也不是普通的喜欢,永宁王已经陷入了这一段感情之中。
若是利用连青诗,兴许真能对付得了永宁王,但是
这么一个男人,岂会让一个女人给套牢住?
为了一个女人丢弃自己心中的宏图大业?
她见过永宁王的,倒是看不出他会是一个深情的人!
“倒也不笨,这个都能让你猜测出来,确实如此,具体情况等到找着了连青诗再说!”
花容墨笙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拉着她在一张软榻上坐下,两人一人一边,面对着面,苏流年索性把鞋子与罗袜月兑了下来,光着脚丫子上了软榻,盘腿而坐。
花容墨笙的目光被她那一双雪白美丽的小脚丫给吸引住,但见一半藏于裙摆之下,几个小巧玲珑的脚趾却露了出来。
只见小小的脚趾一个个淡粉美好,特别是上面的指甲光滑而圆润,修剪得极为平整好看。
他喉结一动,目光有些扯不回来。
苏流年见此,小脸一红,干脆大大方方地把裙摆一撩,一双漂亮玲珑的小脚往他的方向一伸,搁在了他的大.腿.处。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顺便帮我捏捏,刚走来这么一段路还真有些累!”
她也觉得这一双脚长得极为好看,皮肤细腻光滑,犹如新生儿的肌肤,且上面的指甲长得很是漂亮。
花容墨笙看着那一双脚丫子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搁放在他的大.腿.处,且还俏皮地动了动脚趾头,有些忍俊不禁。
且因她的动作,那裙摆被撩得有些高了,露出了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还有那漂亮的脚踝。
这个女人此趟过来,不正是在诱.惑他么?
带着暖意的手轻握上她的脚,小小的脚丫子被握在他的手里只觉得小得精致秀美。
花容墨笙端详了一会儿,这才开始轻揉她脚上的一些穴位,苏流年只觉得一阵舒坦,干脆往后面一靠,一副老佛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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