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已经想好了,复仇之路,他一人而去,若将来有需要得画珧相助的且不会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自会找他。舒骺豞匫
知道自己大仇未报,花容墨笙虽然消沉了几日,恨不得如他师父一般借酒消愁。
但他也清楚如此一来难成大事,于是更为勤奋习剑,剩余的时间开始谋略出了连云岛之后的复仇之路。
从他知道自己的仇恨开始,他花容墨笙便不能再如以往一样,心境也已经变化。
他肩负着复仇大计謇!
唯有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才能守住他在乎的人,才能报仇雪恨!
公西子瑚见花容墨笙的转变一边觉得欣慰一边又觉得忧心,终归花容墨笙是再也回不到以往的时日了。
他的心不会再平静,而是被仇恨塞得满满的,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将心事与他说出来是对是错哿。
这么些年,他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比起他亲生的画珧,更为宠爱,不过也确实比画珧更让他省心。
虽然画珧所犯的错,大部分的主意是花容墨笙出的,可这两人委实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些时日,公西子瑚神色平静,而花容墨笙也是神色平静,惟独画珧不止一颗心平静不下,更是连表面上的平静也保持不了。
他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平静的模样?
他的心早就乱了,已经乱到顾及不到其他的了。
花容墨笙复仇,此去经年,不晓得会面对多少的危险,且都是致命的!
而他还不能跟在他的身边,这对他画珧来说是一种折磨,时而想到花容墨笙会离开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那压抑之感,让他有些喘息不了。
紫东阁内,茶乡袅袅,飘散四溢,然而公西子瑚虽然面色平静,可这茶香依旧抚不平他胸中的惊天骇浪。
复仇之路,可想而知,他虽然相信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花容墨笙任凭他的能力与智谋可以抵挡一切,然而他还小,不过是个未满十五的少年。
从小他教过他许多,只是这些许多,他孤军奋战,而对方是一个王朝里的帝王,是帝王的后妃,心狠手辣。
且这么些年,任凭连青诗的心机又加上她有个冰雪聪颖的儿子,怕是野心勃勃。
再者,连青诗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她与江湖人物尚有来往。
画珧站在门外,看着屋子内公西子瑚一边品茗一边独自下棋,神色看似平静,但是眼中却还是掩藏不了他心中的忧虑。
是否他也正在后悔将一切告诉花容墨笙?
不可否则在看到花容墨笙眼中明显的恨意的时候,他怨过他爹。
可是杀母之仇,怎可不报?
若他是花容墨笙的角色,谁杀了他的母亲,他也不会就此罢休,只是前方危机重重,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花容墨笙深入虎穴。
“爹——”画珧轻喊了一声。
一颗黑子落在棋盘处,黑子如龙,仅此一颗,便生生化险为夷,白子处于被动状态。
公西子瑚并没有回应,目光依旧落在棋盘处。
“爹——”
画珧又喊了一声,见公西子瑚全当没有听见,便朝他走去,在他的对面入座,太手一扫,一盘以黑子掌控全局的棋局瞬间乱成一团。
此时公西子瑚终于有了动静,抬起头目光深沉的朝着画珧望去。
“珧儿这是作何?”
“爹又想作何?爹,你”
他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心事说出来,可是杀母之仇若是不说,又怎对得起花容墨笙?
那是生他的母亲,他有权利知道一切。
只是这样的仇恨过于沉重,足够改变花容墨笙。
他见不得他眼中的恨意,虽然不是针对于他,可是那一双清亮美丽的眸子怎能透露出了这样的情绪?
公西子瑚目光落在忧心的画珧身上,淡然地开了口,“笙儿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珧儿,你与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一定比为父还要了解他的性子,笙儿是个说一不二爱憎分明的孩子,杀母之仇,若是不报,他定然放不下,且这样的仇恨,你觉得为父能隐瞒他一辈子吗?他何其聪明,从他四岁起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就连你也一直在怀疑,你以为为父不清楚吗?”
那时候念在他们尚小,他把一切自己咽着,不曾说出,可是他们虽然小,但他的隐瞒也并不是天衣无缝,几次的酗酒,聪明如他们,还会想不出来吗?
能让他如此的,天底下,唯有一人,那便是赵盈,花容墨笙的母亲。
画珧点头,“是!从小孩儿与笙儿就一直在怀疑了,猜测了不少,甚至也猜测到了赵盈或是墨笙的兄长可能已经不在或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我们没有猜测到的便是赵盈的惨死!爹,墨笙变了,从知道他肩负的仇恨开始就已经改变了!”
手中的茶水渐渐冷却,公西子瑚端起喝了一口,只觉得冷却的茶水少了许多茗香,带着几分涩意。
索性放回桌上,才道:“爹一开始也不想告诉他的,想把这秘密藏在心中,百年之后一并带到地底下,可是你觉得可能吗?笙儿怕是不会一辈子戴在这一座小小的连云岛上,他长大了,就会想法子知道他母亲的一切,你觉得为父隐瞒得住吗?再者笙儿如此聪颖,这杀母之仇,为父相信笙儿的能力!”
隐瞒不住!
画珧也深知这一点,若是花容墨笙想做的事情,谁都阻拦不了,就是他爹或是他都一样。
好几次花容墨笙都动起了念头,想派人去一趟花容王朝的皇宫探听消息,只是最后还是作罢。
他一直在等,等待他爹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
“爹,让我过去助他一臂之力吧!孩儿虽然顽劣些,可正经事从不耽搁,墨笙一人前往复仇之路,对方并非一般人,且皇宫之中处处危机,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我实在不放心让墨笙一人前往!请爹成全!”
画珧说罢起身跪在了公西子瑚的身边。
若不跟去,他安心不了。
公西子瑚比谁都清楚此事不可儿戏,画珧跟去只是多了一份凶险,当即摇头。
“你留在此处,若是笙儿需要你,自会让你去,珧儿,笙儿虽非我所亲生孩子,可从小我待他如亲生的,不让你去并非是只念着你是我的孩儿,而他不是,只是这是他所背负的仇恨,笙儿既有此能力,便该要去承担!我犹豫了这么多年,一直想着若他不这么聪明,兴许我真能瞒他一生一世,在这一座连云岛上平凡一生。”
只是,他还是瞧出了花容墨笙的命相,那是帝王之相!
既是帝王之相就没有不离开连云岛的道理了。
此时年岁尚轻,可出去历练一番也是极好的。
画珧依旧跪在原地不为所动,他知道他爹一直以来待花容墨笙有如亲子,甚至许多时候让他觉得他爹待花容墨笙比待他还要好上几分。
他自是不会与花容墨笙抢着公西子瑚的宠爱,且也因此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若我执意跟去呢?”许久之后画珧问道。
易容之术他也学过,虽然没有花容墨笙的高深莫测,但他一手易容之术却也不可小觑,平常人还是瞧不出丝毫破绽的。
“就怕你会给笙儿引来杀身之祸!珧儿,你且安心再这连云岛上好好学着点,今日之后收敛心性好好用功!你起身吧!”
画珧并未起身,依旧跪着,神色带着无奈与忧心。
公西子瑚轻叹了一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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