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看到自家爹爹花容暖暖终于出了声,“爹爹臭师伯不要暖暖了,臭师伯说要离开,是不是暖暖招师伯讨厌,师伯才不要暖暖了?”
看着自家女儿哭得一脸泪水,花容墨笙好不心疼,又听她的嗓音不似刚才清脆反倒夹杂几分沙哑,只怕是哭了不短的时间。
此时他也顾不上指责画珧,几个孩子这么一个个瞧着过来,目光带着好奇。
花容墨笙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女儿哭成这样,便道,“你们继续练字,再过半个时候就可休息!”
说罢,抱着哭个不停的花容暖暖离开了书房栎。
画珧也知自己惹了小祖宗,闯下了祸,赶紧跟在花容墨笙的身边一并离开。
花容暖暖一路哭着出来,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还真没哭得这么厉害,花容墨笙担心她这么哭下去会受不了,一路上轻声地哄着。
花容暖暖却不见好转,泪水依旧汹涌彰。
画珧说着原由,恨不得自己没去书房找她,大不了他包袱卷好,直接走人,做什么过来跟花容暖暖辞别?
这会,辞出问题了!
“爹爹,暖暖不要当臭师伯的新娘子了爹爹,你给暖暖做主呜”
小脸一动,直接埋在了花容墨笙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花容墨笙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忙着安慰。
“嗯,只要暖暖不哭,爹爹就给暖暖做主,你美人师伯不离开这里,不过是跟暖暖玩笑罢了,暖暖不要当真,知道吗?”
说罢,瞪了一眼画珧,画珧赶忙上前,“刚才不过是跟暖暖说着玩的,这里是师伯的家,师伯不待在家里,上哪儿去呢?不过是开了个头暖暖说哭就哭好不害臊!”
不当他新娘子就好,他画珧这辈子不会有新娘子的!
一张哭得满是泪水的脸,大眼泛红的眼睛就这么从花容墨笙的怀里抬了起来,目光灼灼朝着画珧望去。
“真的?臭师伯不离开?”
画珧真诚地点头,“师伯要是离开就翻船如何?”
翻船可是大事,他怕没有安宁王那般的耐力,翻了船还能抱着浮木游了过来。
花容暖暖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想着他这话的可信度,若是骗她的,那她就继续大哭,谁哄都不停,直到她哭累为止。
见情势好转,花容墨笙微微松了口气,“你美人师伯自然不会骗你,暖暖放心,就算师伯想走,爹爹也不会叫他走的,就让美人师伯一直陪着暖暖可好?”
画珧立即点头,“暖暖在哪师伯就在哪儿,可好?”
说着就从花容墨笙的怀里将小丫头抱着,朝着她哭红的双眼一笑,轻声道:“师伯错了,不该与暖暖开这样的玩笑,就算过几个月你爹爹想带你娘亲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师伯也陪着暖暖可好?”
这孩子可真是粘他,不过让一个孩子这么粘着,心里头倒也一阵温暖。
花容暖暖轻哼了声,抓着画珧的手,一张嘴就咬了下去,连同泪水粘得他一手,画珧吃了疼,却也没有将手抽回就这么任着花容暖暖咬着,花容墨笙看看这场面几分同情。
咬人这一点,跟他娘亲可还真像!
花容墨笙敢说绝对不会他遗传给花容暖暖的!
苏流年的嫌疑最多!
等到咬得舒坦了,花容暖暖这才松了口,看着画珧手背上满是泪水与口水还有深深的牙印才算是满意了。
画珧欲哭无泪,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小丫头?
骂不得打不得,还得乖乖任她欺负!
想当年,他也是这公西府里的小祖宗,此时想想,他那时候哪儿是小祖宗了?
真正的小祖宗就该如眼前这一位,一哭起来惊天动地,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花容暖暖细着鼻子,女乃声女乃气地问,“臭师伯真不离开?”
“嗯!不走了!”
画珧慎重地点头,这么哭下去,他哪儿敢走啊!宁可被他老爹逼婚,也不愿看到她哭得这么凄惨。
“臭师伯不讨厌暖暖?”
“喜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讨厌暖暖呢!”
说罢,凑近了嘴,朝着她的额头亲了一记。
刚才当着花容墨笙的面亲了花容暖暖的脸已经叫他背后发凉了,此时这么一亲额头,怒晓得花容墨笙该怎么揍他了。
“那如果臭师伯把暖暖扔在这里自己走了,暖暖就真的不要臭师伯了!反正没有臭师伯还有爹爹,还有娘亲,还有爷爷,还有师叔”
说着说着,小嘴一瘪,眼泪又掉下了好几颗。
画珧无声一下笑,揉乱了她精致梳理的头发,“你这孩子啊!师伯不走就是了,不许哭了知道吗?你爹爹可真要揍师伯了,难道暖暖忍心看着师伯被揍?”
花容墨笙笑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几分无奈,见花容暖暖哭了不短的时间,便道,“我带暖暖先回去休息,你哪儿也别去,再惹暖暖哭,本少爷叫你三天之内拜堂成亲!”
“”
画珧很委屈,他不过就是想离开去外头走走罢了,这回可算是把小的与大的都得罪了一遍。
花容暖暖毕竟还是个孩子,刚才哭得久了,此时又见画珧不走,心里才微微有些放心下来,却也已经是睡眼朦胧,趴在画珧的怀里,便沉沉睡去。
对于花容暖暖的最终反应,画珧哭笑不得,瞪了一眼花容墨笙,他道,“这小丫头可真行,折腾了这么久,结果折腾完人就睡着了!”
花容墨笙从他的怀里接过孩子,笑道,“你惹的好事!既然答应了暖暖,那就暂时先别离开,否则哪一天这小丫头找不着你,不晓得该怎么闹,怕她的性子真不要你这个师伯了!如此也好,就不会囔囔着要当你新娘子了!”
画珧也是一笑,“我可不敢有你这的岳父!”
说罢又觉得几分伤感,勉强一笑,转身便也离开了。
他喜欢的人明明是他,却还要亲眼目睹他们一家三口幸福,何其残忍,而他倒也忍受了这三年。
这三年来,可想而知他的心境。可如今,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接受,他幸福就好!
花容墨笙看着怀里的孩子,轻叹了声,这丫头就那么粘着画珧,如果今日旁人要离开连云岛,这小丫头怕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谈不上亏欠画珧,可画珧如今这样,却是因他而起。
倘若当初在画珧生出那样感情的时候他能够知晓,及时阻止,便不会是如今这样了。
他自也希望画珧幸福,不论最后跟他在一起的是男人或是女人!
瞥了一眼画珧离去的身影,花容墨笙缩回了目光,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微微露出一笑,这丫头闹完了大人她自己倒是睡得舒服!
刚刚明明还哭得惊天动地的,低头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抱着她朝着他们卧房的方向走去。
琴声悠扬,几分欢快,几分缠绵,却如泉水丁冬,极为悦耳。
可想而知此时弹琴的人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
一抹加深的笑意停留在微微弯起的唇畔处,亭子外,花容墨笙抱着沉睡的花容暖暖看着亭子内那一袭清雅白色衣裳的女子坐在古琴前弹奏。
这一首《比翼双飞》是前几日他谱写的曲子,与她弹奏了几遍,如今苏流年倒也弹奏得极为熟练。
苏流年对于弹奏一开始只是一般,且还是当初在念奴娇所学。
这三年在连云岛,若是兴致来时也会与他学一些曲子,她本就聪颖,学得也快,如今这弹奏倒也能够上得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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