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就这么消失了,飞蛾的心抖了下。
“我说过的秒内可以做很多事,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呐?”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的华清逸用枪指着飞蛾的脑袋:“不想死的,就放下手里的武器。”
冰冷的枪口对准着太阳xué,飞蛾不怀疑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子弹会无情的穿过他的肌肤进入他的大脑,他甚至可在死亡前闻到皮肤被烧焦的味道。他不想冒险,因为他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很听话的放下了手里的枪,双手举了起来。
飞蛾的住所其实很小,就跟他的处事风格一样冷酷无情,萧凛很容易的就巡视完整个房间,而从地下室钻出来的苗少卿对着萧凛也是耸耸肩,表示他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价值的信息,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心!”萧凛突然从苗少卿身边窜了出去,手里的银针已经分别射向飞蛾的左臂、左tuǐ。
“妈的!敢偷袭老子。”华清逸火大的一拳击中了飞蛾的头部,使他整个人没有了还手余地。
“够了,再打,就死了。”萧凛出手挡在了华清逸与飞蛾的中间,华清逸的火爆xìng格总是让他有点头痛:“把他带进去。少卿在外面守着。”
枪声并没有惊动左右邻舍,不知道是已经麻木了,还是保有着只扫自己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的理念,让那些人连探出头的意愿都没有,在屋子中干着自己的活,这样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从地下室工具箱内找到一些扎绳,华清逸将飞蛾手脚与凳子捆在一起,点了根烟给萧凛。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在飞蛾的对面真人要比照片上黑了许多,也健壮了许多,这可能是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体格,军队是一个可以磨练人的地方,特别是新兵。
萧凛默默的抽了。烟,随手取出银针解开了飞蛾的xué道。
飞蛾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住后,放弃了挣扎。他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并且时时刻刻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栽在你们手里我也认了!”他朝着一边吐出一口痰:“至少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吧!我也好死的不怨。”他看向萧凛,适才如果不是他出手,他完全有可能从那个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人身下逃走,或者直接死掉,不由得说道:“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一个长得像娘们的手里好。”
“你,王八蛋……”华清逸很讨厌别人说他是娘们所以他总是会因为这张脸跟男人打架。
“我们并不想杀你。”萧凛站在一旁只是简简单单的抬起左手,将华清逸牢牢的稳定在了位置上:“只要你懂得乖乖配合,我们就不杀你。”
“想要我做什么?”飞蛾没有理会华清逸,就好像他是空气一般,狠冽的双眸牢牢的抓着萧凛的每一举每一动áng上的女人已经开始僵硬,苍白的脸在白炙灯下异常恐怖,
“四爷!”飞蛾瞪起眼萧凛摇着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你肯牵线,带我们进去,我可以保证你从龙hún的通缉榜上除名。”
飞蛾眯起眼,他的眼里有着些许的犹豫和不信任。但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男人并不像是在说谎,当下沉声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走在湿地上的人,横竖都要死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四爷手里强。”
萧凛笑了下,对于这样的拒绝,似在意料中的事。这不是拍电视连续剧可以跟着自己的意愿情节来走,随便弄点恐吓威胁就会让敌人招供。
飞蛾是一个亡命之徒对于生死看的的很轻,所以从这里下手是徒劳无益,白费功夫。萧凛抽了。烟,烟雾缓缓从嘴里散了出来:“或许那个四爷是个什么很厉害的角sè但是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惧怕,人都有弱点你飞蛾同样也有,要找出这些弱点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要huā费点时间和精力。”
华清逸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对于萧凛所说的,他完全相信,并不是他是龙hún的人,而是他身后那个庞大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有何难,难是难在萧凛不是个愿意动用这股势力的人,甚至他都不想拥有这个庞大的势力,别人的羡慕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粪土吧!
“你们的四爷不是神,他是人对吧!”将烟灰弹在烟缸里,萧凛走上前双手压在了飞蛾的手臂上,头顶着他的额头,眼睛直视着飞蛾的眼睛:“你也不是神,即使我不用你,也一样可以进入那个山谷,但是你很有可能就会成为龙hún通缉榜上第一个因死亡而被划名的人,要知道,能上龙hún通缉榜的人,都是龙hún看中的人。”
飞蛾陷入了沉默中,对于龙hún,他很熟悉。在特种部队服役期间,他险些被保送进龙hún,却因为一个官宦子弟,而被落了下来,并不是说那个官宦子弟有多无能,相反对方很有实力,在同等条件下,只有一个名额时,家庭背景就成了挑选的唯一准则。
飞蛾因为生活背景及出生原因使他没有进入龙hún,对此他心里有着芥蒂。龙hún是每个军人的梦想,而它的存在更是一个让人唯恐的地方,那里象征着权利。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哎!萧凛发出一声叹息,有点可惜的看着飞蛾:“一刀或者一枪结果一个人的生命是一件很无趣的事。”他抽出一根银针,放在打火机上烧了烧:“我想你这辈子都没怎么开怀笑过吧!”
“什么?哈哈哈哈!”飞蛾只觉得某一处刺痛了下,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哈哈哈大笑起来:“你……哈哈哈哈,对我…,…对我……做了什么?”
萧凛很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有点自责的表情让飞蛾想杀人:“我只不过是点了你的笑xué,从没有笑过的你,就带着这种愉快的笑容去地狱吧!到了那里你可能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当然,你不想死的话,我是可以帮上你一点小忙的。”
人体的xué道通联经脉,用的好它可以治病,用的不好,它就可以害人。萧凛是个医生,xué道只是用来救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威胁一个人,所以他的自责是真的。
“你要我怎么做?”飞蛾冲着萧凛暴呵了一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官,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的痛苦。
萧凛拔出银针,同时在他另外几处xué道上一点,飞蛾整个人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在了椅子里。
“很简单!只要告诉四爷,华家想见见他。”
“华家?华夏四大家族中的华家?”飞蛾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华家派来的?”
“我是华家第三代继承人,相信你们四爷应该早有耳闻。”华清逸不爽的翻了翻白眼。
“只是这么简单?”飞蛾问萧凛:“给你牵线,就可以从龙hún通缉榜上除名?”
“嗯!”萧凛点点头“成交!”
萧凛用薄刃挑开飞蛾手脚上的束缚,并没有阻拦他的离去,相反,他坐在椅子里,从旁边的桌上取过一本书,慢慢翻阅着。
“哥,你相信他会给我们牵线?”华清逸并不相信飞蛾,所以他有着不甘:“我不相信飞蛾,但是我相信龙hún。”
萧凛拍了拍华清逸的手背:“是人会怕死,这就是弱点,人共通的弱点。”
华清逸很头痛的坐在一间可以算得上是宽敞的房间里,头顶上是几只粗劣的节能灯,面前是一张过于宽阔的桌子,上面除了一盏台灯外,什么都没有,连杯水都没有。
三面是墙,他的正面是一面镜子,说白了也就是一面带点特殊效果的镜子,他相信镜子背后正有几个人在对他交头接耳。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大猩猩般被人观察着,这样的感觉不好,很不好。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鸟气,这该死的破地方。
这里是安曼市中心警局,而华清逸在凌晨三点被叫醒带到这里,已经有三个小时,而在这三个小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华清逸很窝火,但是他却很平静的坐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换过,而在镜子背后的人却是焦头烂额。
“你们确定他是华夏华家的第三代继承人?”市中心警局局长,雷姆局长正双手握着拳,来回踱步着:“脑子都长到了kù腰上了吗?”
站在他旁边的是刑事侦查科科长马赫迪从镜子里注视着华清逸:“局长,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哈德利的死亡跟他有关,但是先前他的保镖杀死四个人的事实,应该还是存在的。”
“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吗?”雷姆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要知道华家在华夏的地位,现在把人抓到这里来,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对方有罪,真是胡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