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有什么提议没有?”王麟虽然还有一些想法,但却不急于说出,毕竟,若他处处牵头,未免给人留下包揽的印象,所以他一再征询大家的意见。拿QQ币
谭延闿突然站起来说道:“都督,我有话说。”
王麟微笑着回道:“祖庵兄,有何高见,尽可畅所欲言。”
谭延闿清了清嗓子,环视场中,高声道:“兄弟以为,革命告成,我们要建立的是民主制度。民主制度,应设议会,一则表示新邦的民主作风,二则可以聚集各方贤达,集思广益。”
王麟听得暗暗点头,又暗暗摇头叹息。不以人废言,谭延闿的这番话确实是老成谋国之言。但显然,谭延闿也有他的算计在里面,革命党势大,他们无法正面相争,但组织议会,他们自忖,却非倚赖他们原咨议局人马不可。
当然,王麟对于他的这一点心思也不是很在意,有权利的地方必然有争斗,只要不是耍弄阴谋诡计,而是堂堂正正使用“阳谋”,则政治终究能上轨道,于大局长远有利。
王麟沉吟着尚未答话,同盟会员文经纬已经迫不及待的反驳道:“议会是应该设立,但现在就设,未免为时过早,我们的一切设施,都在草创时期,此刻设立议会,难免会对革命政府的工作,发生牵制!”
曾杰也站起来附和文经纬的意见:“以当前形势而论,只能由军政府总揽一切大权。拿QQ币议会设立并非急务,待将来全国光复,民国告成,再设立不迟。”
原咨议局议员陈炳焕对文、曾二人的看法不以为然,站起来驳道:“议会设立与否,乃是百年大计。湖南目前并无战事,军事方面,不过整军、招降、援鄂等寥寥数事而已。岂可图一时便利,就不计长远哉?”
同盟会员文斐也倾向于设立议会:“我们这个时候的确应该建立起议会制度,以便向天下昭示我们革命政府,惟民意是听的新作风。不过,毕竟是草创时期,只能设立临时议会,议员也来不及公选,只能暂时由军政府聘任。大家以为如何?”
王麟大赞:“牧希兄高见!麟也有几点补充。一是这个临时议会可以尽快设立,就用‘湖南临时参议院’的名义;二呢,临时议员暂由军政府聘任,全国光复后,必须重新推选;三呢,这个临时参议院的架子只是先草草搭起,职能方面权力不能过大,暂时只拥有监察、巡视地方和弹劾官员的权力。”
王麟发话,大家讨论了一会,都同意了这三点。
“临时参议院的议长,大家认为谁最合适?”王麟又特意征询大家的意见。
原咨议局的人员,自是多数提议谭延闿,同盟会员曾杰、文经纬等人反对,但又没有提出合适人选。拿QQ币
谭延闿矜持一笑,似乎此乃意料中事,不足道也。
大家都看向王麟,等着他拍板。
王麟微微一笑,却是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又想做球员,又想做裁判员,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诸位,遍观欧美各民主国家,议会议员都是专职,决不能兼任政府行政职务,以杜绝营私舞弊也。麟以为,这一点我们必须取法。”王麟环顾场中,淡然一笑。
谭延闿一听此话,微微失落,他已心知议长一职与他无缘,不过也并不特别在意。按照王麟的安排,议长一职不过位尊,权利却小得很,在谭延闿眼中,不过是鸡肋而已,何如民政部长,掌管一省民政,威风得很。要他放弃民政部长一职,去做那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临时议长,他是万万不干的。
谭延闿此时见王麟的做派,察言观色,如何会不知道他瞩目何人。自见了孙发绪之后,谭延闿知道势不可为,已经稍稍收敛了自己的野心。如今,他被王麟委任为民政部长,已经相当满足。不过,他也知道,眼前民党势大,以后要坐稳这个民政部长,着实不易,他已经在动着脑筋是否要加入同盟会了。
“都督,延闿以为,议长一职十分重要,牧希兄大才,足堪其任!”谭延闿既已打算向民党示好,立马就提议这位同盟会湖南分会的负责人,出任议长一职。
文斐闻言,谦辞道:“我威望不足,还是另举贤能吧。”
许久没有发言了的焦达峰,这个时候插话道:“牧希兄,务必不要推辞,议会之设,乃前此未有之事。议长一职由我们革命党人担任,正可以一新天下耳目。”
曾杰、文经纬等人也从旁劝说,要文斐接受议长一职。
“牧希兄,先圣有言:‘当仁不让于师。’既然大家都推举你担任此职,还请万勿推辞!”王麟也“适时”发话。
文斐见都督表态了,也不再坚辞:“我就暂且主持一时吧。”又对着原咨议局那些议员拱手道:“我经验不足,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提携。”
王麟对他却是放心得很,要知道当时对湖南革命党有所谓六君子的说法:“曰龙、曰凤、曰蟒、推文、推武、推周。”分别指龙璋、谭人风、唐蟒、文斐、蒋翔武、周霆霖等六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文斐此人既能与谭人凤、蒋翊武辈为伍,虽后世名声不显,亦有不凡之处。王麟与他短短接触的时间里,已经发现他比其它同盟会员如曾杰、文经纬等人,都更宽厚,更能顾大局,也更无门户之见。他又是革命党中的核心成员,因此,由他来做这个议长,真是再合适不过。
况且,按照王麟的设想,湖南全省光复之后,革命党是没有足够的行政人才的,留用前清官员更是万万不可,否则就难免重蹈另一个时空的覆辙。原咨议局议员出身的许多人,倒是既有行政经验,又有名望和人脉,不失为一时之选。
但是,单独依靠任何一系,都难免造成一头独大,尾大不掉之势,只有参用各派之人,王麟居中调处,才能“管他风浪起,我自稳坐钓鱼台”。
何况,曾杰、文经纬这等年轻的同盟会员,正义感十足,锐气太甚,但缺乏行政经验,担任行政职务并不合适,但是用为议员,监督各级官吏,却是量才器使,而且能与原咨议局议员一系隐相制衡。
望着眼前的这些人,王麟暗暗感叹:“我的这点算计,乃是多了一百年的经验所得。只是人间不如意事十之**,我真的能创出另一番局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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