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龙气在被夜摩人偷取之时,便受到了损伤,昨夜被徐长青以道法将其引出后,它便借着九幽血海之力,修复了损伤,然后融入地脉之中。虽然龙气恢复得很好,但是它在借用九幽血海之力的同时,也吸收了血海之中的阴邪之力,而且徐长青是强行用尸气来推动道法的,在道力之中也附着了一股僵尸特有的阴煞。这一些因素从而使得龙气变得杂而不纯,在融入地脉之后,也进一步由地脉影响香港的气运变化。
狮子山上原本就不怎么茂盛的植物在直接承受龙气后,被其中附着的邪气所侵,出现了大面积的枯萎。泥土也开始呈现沙化,在雨水中流失严重,丑陋的山岩出来,进而使得整个狮子山的风水地貌彻底改变。
龙气原本应该沿着地脉向四周蔓延,但此刻却只是盘踞在狮子山、太平山以及柏架山一带,形成了一个龙龟探海的地势。这样以来,就使得此地将来的价值成就要远远超过香港其他的地方,而且深藏地脉的血煞之气聚而不散,迟早会气冲太白,到时便会有刀兵之祸。另外,龙气中所蕴藏的邪气一日未散,香港一地的人运、事运、地运便会以邪压正,而且会有很多人借着捞偏门、走邪道上位,江湖偏门也因此会在此地盛行。
因为龙气而改变的香港地运,虽然不会完全算在徐长青的头上,但他或多或少会沾上一些因果。影响到他地修行。对此徐长青也找不到任何办法补救,虽然他能够将此地龙气再次引出,但那样的话只会越来越糟糕,最终彻底损伤此地地脉。那时可就不单单只是沾上一点因果,更有可能会被卷入天地大劫之中,如玄罡天魔一般尸骨无存。
“也罢!既然无法补救,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徐长青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扫开心中担忧。转身朝山下走去。
停靠在香港码头的大型客货邮轮贞德号隶属于葡萄牙太平洋贸易公司,这间公司是一间历史极为悠久的古老公司,在十五世纪便已经成立了,曾经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海上贸易公司。在见证了欧洲大航海的辉煌后,这间公司也随着葡萄牙的没落而逐渐走向衰亡,现在公司虽然还挂着葡萄牙的名字,但其主人却已经变成了英国人。
整个公司总共有四条船。贞德号是最大的一条,全长数十余丈,高十余丈,三个大烟囱高高耸立,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地城堡。由于它的吨位庞大。以至于它不得不占用一个英国驻军的专用深水舰船船位。虽然贞德号在西方并不是最大的船只。但在绝大多数东方人眼中这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庞然大物了,所以在船只靠港以后,便有大量的当地人在港口外的山坡上围观。
因为这条船地上层乘客舱完全是按照西方贵族风格设计的,所以船票也格外昂贵,搭乘这艘船的人非富则贵,即便是西方人绝大多数也只能站在船下羡慕的看着船上挥手的乘客。不过令人奇怪地是,有十几个半大孩子却也夹杂在一群光鲜亮丽地乘客之中,这令他们显得格外的醒目。
这些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身上都穿着一身新制作但却略大的西洋服饰,在衣服下瘦削的身躯挺得笔直。一张张依旧稚女敕的脸上全都布满了成*人才有的成熟与沧桑,乌黑的眼睛中写满了刚毅和渴望。他们是民国成立以后第一批官派留洋的小孩,他们将会搭乘这艘船,前往欧洲,分批进入英国、法国和德国的大学和军校,学习西方的科技和军事。另外在这群被寄托厚望地孩子中间,一个像貌清秀的年青人鹤立其中。周围其他随行的民国官员显然以此人马首是瞻。听其吩咐搬离登船事宜。
“这人是谁呀?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同盟会里有这样一号人物?”在码头外围一些来送行的广州富商士绅们看到这个年青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他叫顾维钧,是新任的总统秘书兼外务部顾问。以前一直在美国留学,最近才回来。”在这群人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解答声,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家在香港的掌权人陈辉。只见陈辉此刻一脸春风,仿佛刚才捡到了一个天大地便宜似地。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并且转移话题,聊起昨晚何宅的事情,毕竟广州离香港很近,何家地灭亡对广州的商界也有一定的影响。只不过陈辉似乎并不愿意过多的涉及这件事,随便敷衍了几句,便退到外面成了一个旁听者。
这时,在码头内吩咐小孩登船的顾维钧也看到了一身鲜亮的陈辉,立刻朝身边的人吩咐一句,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向陈辉躬身行礼道:“少川见过,陈老板。”
“顾秘书多礼了!”在旁边商人惊讶的目光中,陈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又立刻上前将顾维钧托起,说道:“顾秘书行如此大礼,实在是折杀陈某了!”
“陈老板当得起少川的一拜。”顾维钧神色诚恳的说道:“若非陈老板出资出力,这批孩子只怕还不能如此快成行。他们能够早一步入学,就能早一步学到我们需要的知识,也能早一点回国报效,于国于民,陈老板都当得起少川的一拜。”
听到顾维钧的话,周围众人不由得一愣,随后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来。他们全都认为陈家这次捡了一个大便宜,经此以后民国政府必然会更加看重陈家,陈家也必然能够得到更多的实惠。为此众人看向陈辉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其中充满了嫉妒、羡慕以及敬佩之情。
陈辉显然很享受此刻众人的眼光,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笑容,忽然拉起顾维钧的手,故意走到了人群中,说道:“顾秘书言重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想每一个华夏人都会愿意为我华夏富强出一番力的。”跟着朝周围的众人道:“诸位你们说呢?”
“当然,那是当然。”众富商士绅哪还有反对的道理,立刻将顾维钧围起来,询问他们此行还缺些什么。顾维钧先是一愣,跟着看到陈辉狡黠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也不客气,当场便说出了不少的困难之处,着实让这些富商士绅放了不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