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融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仗着口岸上的那笔生意吗?你不总是在员工面前说是我的恩人吗?我不否认那笔生意对我的重要性,可你想想,你是那种舍得把碗里的肉给人的主吗?说白了,是你的胃口太小,你吃不下去才会分我一勺羹。不过我还是记你的情,不然我能让你在公司那么猖狂?杨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念在过去的份上,这次事情公司替你担了,但是从今以后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你如果愿意继续做你的股东,我有另外的安排,如果你想散伙单干,我给你一百五十万块钱。你自己选择。‘尚融讲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杨钧听了尚融最后的几句话,心里又是宽慰又是惭愧。尚融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绝情,给的两条路都是自己没想到的,原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尚融能给点小钱将自己打发了事。没想到他还顾念旧情。哎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哪‘尚总,我……我不想离开公司……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也不当什么副总经理了,只要给点事情做着就行。‘
尚融听了便缓和了语气说:‘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杨钧神情激动地站起来似乎要赌咒发誓,尚融摆摆手阻止了他说:‘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我问你那个包工头你从哪里找来的?‘
杨钧看了一眼尚融,不敢再隐瞒。‘不是我找来的,是我前小姨子介绍的,说是想找点活干,让我帮帮忙。我就答应了。谁想到那人原来是我前妻的……‘
尚融看着杨钧的神情,心里明白了几分,吃人嘴短,这家伙被小姨子利用了。‘你小姨子是做什么的?‘杨钧想了想,自己真混,小姨子做什么的自己竟然也是稀里糊涂。‘反正是外面跑的,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就是找些有钱人,好几年不见了,我真搞不清她具体做什么。现在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这个骚娘们一定背后有人,说不定就是哪个对手的床上玩物,找机会见见,看她到底有多骚。你在背后戳老子,老子非**你不可。
杨钧见尚融不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颗心不禁又紧张起来。‘尚总,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我……‘
尚融竟然露出一丝宽容的微笑。‘杨钧,我了解你的爱好,女人我也喜欢,这点我们相似,不过玩女人是一码事,被女人当枪使是另一码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你和你前小姨子来不来往我没有兴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听说那个包工头是你前妻的拼头,我已经找人把他弄进局子了,替你出口气,你想不想再和你前妻旧梦重圆?‘
‘她那会看上我?‘杨钧气馁地说。
尚融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跟我跳腾本事不挺大吗?甚至敢调戏我的前妻,怎么对自己的前妻就畏如蛇蝎?‘
杨钧的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那娘们连这种事也说的出口,看来他们又好上了。是呀自己为怎么就那么怕前妻呢。
尚融看看表,自己约了转业军人张铭见面的时间快到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公司你就不必再去了。我给你找了个适合你做的事情,我准备开个娱乐城,让你去当总经理,你不是最喜欢灯红酒绿的场所吗。等我的电话。‘
说完也不等杨钧说话,竟自开门走了。杨钧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张铭接到高燕的电话,说总经理今天要见他,心里一阵兴奋,总算有点眉目了,现在找份合适的工作真不容易。转业都快一年了,整天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转悠,找了不少地方竟没有一个合适自己干的职业,军人一旦离开部队真是一钱不值呀自己也快30岁的人了,在部队好歹也管一个连的兵,总不至于当保安看大门去吧。不过再找不到工作的话,真要看大门去了,家里等着用钱啊
让张铭困惑的是总经理为什么不在公司召见他,为什么要在这样高级的宾馆里见面呢。他问过高部长,可美女只是神秘的笑笑,并没有给他答案。
看着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的高燕,张铭心里一阵感慨,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人力资源部长了,开着自己的小车,稳定的收入,真是让人羡慕呀。部下都如此派头,总经理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心里一阵紧张。真是可笑。上战场都不怕现在见个总经理却会感到紧张
尚融如约到来。高燕在给两人做介绍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仔细地打量着对方。
人的模样和资料上的描述差不多,长相是属于那种女人见了喜欢男人看着顺眼的类型,怪不得高燕如此青睐这个人,说不定潜意识里已经喜欢上了。尚融心里竟有一点醋意。
高燕给两人泡好茶就出去了。两人互相打量着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还是尚融先开了口:‘你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张铭心里暗暗吃惊,自己没和高燕说过母亲的病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调查过我?
尚融看着张铭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托人了解过你的情况。‘
‘尚总招人都要调查家庭背景吗?‘张铭似乎有点不高兴地说。
尚融不去理会张铭的情绪,点上烟继续说到:‘如果你还在部队工作,有人去调查你的家庭背景,那就意味着两个结果,一是你要高升了,二是你要倒霉了。至于我调查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要重用你。除非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重用,否则你就不要多心。‘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总经理,说话倒是有点水平。‘我不介意。‘
‘你是军人出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给你的工作是担任我即将开业的娱乐城副总经理,兼管保安部。保安的人员你自己招聘。待遇是每月五千元。我已经让高燕给你安排了住处。我们之间不签任何协议,先给钱后干活,所以你不必担心白干。‘
竟是如此简单,一个月五千元,自己值那么多钱吗?副总经理?比连长的级别高多了吧。好事来的太突然了,张铭一时有点无法接受,想提几个问题,可又想不起具体的问题,想问的对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尚总,我没什么经验,我还是……‘
‘你不必谦虚,你太谦虚了反而让我没有自信,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比较自负。还有一点你记清楚,虽然你是娱乐城的副总经理,但你不必服从总经理的管理,你直接听我的,做你应该做的工作。当然我并不是让你去和总经理作对,工作上还是要互相配合。至于经验嘛,你本来就是带兵的,你就先给我带几个像样的保安出来。这不会有问题吧。‘尚融的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多,张铭简直就没法细细考虑。只是连声说没问题。
尚融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放在张铭面前说:‘我知道你家里等钱用,这是十万块钱,算是借你的,以后你慢慢还给公司就行了。‘
张铭一下站起来说:‘尚总,这……这,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钱……‘
尚融似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你是个军人,别婆婆妈**,你现在无权无职我还没必要收买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整天心猿意马的工作,所以先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这个人真是与众不同,什么他都考虑好了,这钱也给的名正言顺,于公于私自己都要接受这些钱,自己不正急需钱吗?拿着吧,以后只有死心塌地给他干了,但愿他不要叫我去杀人。‘尚总,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你……‘
尚融摆摆手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需要的是你的忠心和服从。‘张铭竟然不由自主地脚跟一靠说了个‘是‘字。
尚融感到很满意,他走过去拍着张铭的肩膀说:‘当初你本来是国家给你安排工作的,为了十几万块钱你选择了自主择业。只要你跟着我,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你的选择。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以后在一起可以干许多大事。你这就去把钱先给你老娘寄去,然后考虑考虑工作上的事情。‘张铭带着兴奋、感激、迷惑的复杂心情离开了。
尚融看着他的背影想,你将是我的武器,你和你的部门是现代金融帝国不可缺少的工具。好好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罗娜躺在冯扬戈宽大的床上,脸上还有**的余韵,一只手在男人硕大的肚皮上轻轻抚模着。冯扬戈的喘息尚未平定,每次和罗娜做事总让他狂性大发,非要搞的筋疲力尽不罢休,这也是他长期离不开她的原因,虽然女人一次次给他戴绿帽子,可他就是喜欢这种变态的激情。有时他还刻意想象罗娜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承欢的骚样。就在刚才他还逼着罗娜将杨钧**的情形描述了两遍,刺激得他一次次的雄起,搞得女人哀求不已。那些绿帽子才是真正的药呀
“都是你的馊主意,白白让杨钧占了我的便宜。”罗娜娇嗔地对男人说。
冯扬戈嘿嘿干笑了两声,大手在罗娜的雪臀上揉了几把,下流地说“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大不了蹭掉你两根逼/毛。可惜可惜呀”
罗娜以为冯扬戈在为她掉的毛可惜,就在男人的下面揪了一把说:“我也拔你两根,补偿我的损失。”
冯扬戈痛的大叫一声,一把推开女人坐起身来,点上一支烟沉思着。还不能算完,这只是第一次交锋。听说惠亚公司现在是尚融的前妻主持工作,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娜娜,你知不知道惠亚的女老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见过吗?”
罗娜一撇嘴道:“自然是个女强人吧。不过看杨钧提到那个女人时的馋样,也许是个美人呢。你不会是想动她的脑子吧。依我说这事就算了,世上又不是这一单生意,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冯扬戈在女人的上猛地打了一巴掌,打得女人一声尖叫。“你懂个屁。这单生意如果让尚融一家做成了,那他就成气候了,我们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就保不住了,以后本地的大项目我们连边都沾不上。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要挖空心思地瞎折腾。”
罗娜揉着委屈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嘛。”
冯扬戈眯着眼睛,吐出一团烟雾,阴测测地笑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我想见见尚融,你去约他。”
罗娜惊道:“你疯了,杨钧肯定将我供出来了,我怎么还能送上门去。再说,我去约他,那不明摆着承认那事是我们干的吗?”
冯扬戈将女人搂进怀里模着她的脸说:“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能谈个结果出来就罢了,要是谈不成后面的名堂多着呢。你去约他,先见见他,顺便施展一下你的魅力,我早听说尚融是个情种。”
罗娜听懂了男人无耻的潜台词,在男人怀里一顿粉拳,心里暗骂道:“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这天是星期六。整整一个星期尚融强忍着欲火的煎熬独守空房,为的就是今天要到庙里烧香许愿。既然连那个机器都知道自己要去上香,如果不去就有点矫情了。
紫惠和张妍知道了男人的打算,都暗自偷笑,也难为这个恶狼似饥渴的男人守着两个美人煎熬了一星期。张妍则心中不忍,几次蹭到男人跟前暗示说佛祖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可尚融打定了注意不为所动,以至于张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男人眼里失去了魅力。
早上起来,紫惠和张妍就嚷嚷着要一起去。尚融苦口婆心地告诉他们,男人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去上香的,要不就不灵验了。这下惹恼了两个美人,吵着让他拿出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论点,否则就有歧视妇女之嫌。尚融见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出妇女解放的问题了,只得躲闪着子弹般飞来的沙发坐垫抱头鼠窜。女人**得不到满足的特征就是愚蠢的歇斯底里。才一个星期没喂她们就成了泼妇了。尚融心有余悸地想道。
更没想到的是出门没多久居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初听声音以为是乔菲,细细分辨又不像,乔菲的声音绵软,这个可是清脆的像红心萝卜似的。那个声音一再问他是不是尚融,最后就让尚融猜她是谁。尚融哪能猜得出来,最后没好气地说:“我猜你是四医院刚回来找错了人。”
一句话惹得那边大发娇嗔。“尚融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交朋友的是吗,一边交一头忘,你真行呀你到底骗了多少女孩子。”
这下尚融总算想起了这个红心萝卜的身份了。“你是祁小雅?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有事我找国务院总理,也不会找你呀我在东百大厦门口,你来接我。”
“我……喂喂……你……”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三八妇女节还没到呀怎么女人都在今天雄起了。看来今天的香是上不成了,不知佛祖是否会怪罪。
刚停好车就看见了祁小雅青春的身影。牛仔裤和马尾巴没变,敞开的羽绒服里是一件猩红的紧身毛衣。承托着鼓鼓囊囊的女性第二特征。那张脸没有丝毫的粉饰,虽是素面朝天,在阳光下依然灿烂无比。
女孩一坐进车里,两手往肚子上一抱,扭头看着男人说:“开车吧。”
“去哪?”
“随便”
“随便?你找我没事呀”尚融一阵恼怒,这丫头片子没事逗老子玩呢。
“你什么意思?本小姐今儿高兴,把你当朋友约出来玩玩,你推三阻四的……你是羞辱我呢。算我看错了人。”说完就要下车。
尚融分明看见了女孩眼里闪烁的微光。他一把拉住祁小雅的手臂笑道:“瞧你这吃枪药的样子,我就不能问句话呢。我看你急急忙忙的话都没说完就挂了电话,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急死忙活地赶来,你倒受委屈了。”
祁小雅眼角撇了男人一眼,娇嗔道:“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周末,心里烦就想起你了,只想出去溜溜。你要是真有事就改天。”
尚融看着女孩的样子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拒绝,又惦念着佛祖的事情,一个星期的斋戒容易嘛,今天不去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决心做七天和尚,如果再继续戒下去自己出毛病不说,两个女人还不把他吃了。
“小雅,实话对你说,我上午是早就计划好要到庙里烧香许愿去的,这样,我下午回来再陪你行不?”尚融几乎低声下气地说。
谁知小雅一听拍着手说:“是不是南郊清源寺,太好了,我陪你去,我好久没去那里了。”
尚融真是哭笑不得。怎么所有的女人都想往庙里跑呢。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小雅,男人拜庙有个讲究,女人是不能一起去的,我也很想带你去,只怕佛祖要生气呢。今天早上,我老婆也嚷着要去,我都没有带他。”
小雅听完一阵银铃般的大笑,笑得尚融真的怀疑女孩神经是否正常。
祁小雅竟然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点着男人的脑门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封建,遗憾的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带你老婆去是对的,不带我去就没道理。”
尚融不知女孩又有什么异端邪说,歪着脑袋洗耳恭听。
祁小雅见男人迷惑的表情,得意地继续说:“你老婆是什么?是女人。我是什么?是姑娘。姑娘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吗?”
尚融盯着女孩如花似玉的娇颜,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机械地摇摇头。
祁小雅白了男人一眼小声说:“姑娘就是处女,古代祭祀中,处女是贡品,你说佛祖会在意吗,他老人家见你带个处女来上香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x,我真是死脑筋呢。尚融再没多余的话,驾车就往南郊开去。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小处女献给佛祖了。
南郊清源寺始建于五代时期,在唐代香火最为鼎盛,据文献记载,唐代时清源寺占地数千亩,有僧人千余,游方搭伙结庐而居者不计其数。可见当时的盛况。自唐以后,清源寺数度毁于战火,又数度重建,并且规模不断扩大,印证了百姓崇尚佛门的执着信念。最后一次灾难性的毁灭来自于*期间的红卫兵,这次灾难后清源寺虽也得到了重建,但再也没能恢复到以往的规模,这也反应了百姓礼佛之心已然成了历史的遗迹。
由于是冬季,烧香拜佛的人很少,偌大的一个清源寺显得空落寂寥,只有那悠远的钟声给人几许空灵的禅韵。尚融刚跪在蒲团上,旁边祁小雅就学起了她的样子。凑什么热闹呀
尚融闭上眼睛开始祷告。“信徒尚融,拜上我佛,求财求安,家庭安康。求福求寿,福禄永享。求子求女,人丁兴旺。求风求雨国泰民祥。佛祖保佑,元亨利贞。”尚融不伦不类地在心里念念有词一番,睁开眼睛撇了旁边的祁小雅一眼,又闭上眼睛默念道:“为表诚心,特献处子小雅供佛祖享用,阿弥陀佛”
拜完佛祖两个人走出大殿,沿着一条石板路游庙。小雅窥视着男人说:“你刚才都求了佛祖什么?”
“那怎么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呢,你的能说吗?”尚融边走边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求佛祖的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事。歪门邪道的事情佛祖也不会答应啊”祁小雅撒娇似的说。
“佛祖可不管什么歪门邪道,只要心诚,有求必应。”尚融教训道。
“照你这样说,佛祖岂不是没有是非观念?”
尚融笑道:“有是非观念那还叫佛祖吗?他老人家对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均一视同仁。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观念。”
正说着,忽听一声响亮的佛号,只见左手一间偏殿门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串硕大的念珠。那声佛号就是他发出来的。
“两位施主有什么物件需要开光吗?即来拜庙,总要沾点佛气回去才好。”老僧眼睛也没睁一下,一颗光头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发光。
“要挣你的钱呢。”小雅小声说。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给你开光。”尚融向小雅伸出手。
小雅看了他一会儿,就从毛衣里拉出一块红绳子拴着的玉佩。
尚融伸手接过递给老僧,老僧一掌托着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玉佩开始念叨着。“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念毕将玉佩还给尚融。尚融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放在旁边的箱子里。看着和尚油光发亮的脑袋,尚融笑道:“大师的光一定开的好,只看脑袋就知道了。”说完谄笑着转身就走。
“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
尚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光从天上来。”“金玉无灵,灵魂是凝。”灵魂凝聚器?猛地回头,哪里还有老僧的踪影。
“和尚呢?”尚融问小雅。
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我怎么知道,进去了吧。”
尚融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想着老曾的偈语。又一个灵魂凝聚器,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同类。光从天上来。
“你没事吧,灵魂出窍了?”小雅的话将尚融惊醒过来。
“我们碰到世外高人了。”尚融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似不经意的说。
“那个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就跟你我没什么差别。”小雅观察着男人的神情说。
“你那块玉这下有灵气了,你可得好好保存。前面有个养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
“什么老人?你亲戚?怎么会在养老院?”
尚融打开车门说:“你怎么就那么好问呢。”
凌晨一点。市公安局小会议室。
强烈的日光灯照的房间恍若白昼。围着小会议桌坐着五个人,分别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长年,市公安局长张爱军。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祁顺东,还有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是中国人民银行省行的保卫处长牛永刚。第五位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美貌姑娘。竟然是尚融的新朋友祁小雅。
‘各位领导,我先介绍一下郑刚案赃款追缴的进展情况,然后再介绍下一步的计划。‘祁顺东看着面前的记事本说。‘我们的侦查员孙小雨同志以我女儿祁小雅的名义已经顺利地接近了尚融,只是目前还没发现有价值的情报。‘
‘你指的接近是什么意思,有多近。通过什么方式接近的。‘李长年副厅长插话问道。
市局张爱军局长站起来说:‘我先介绍一下孙小雨同志吧。小雨同志是我局今年从高级警官学院特招的,前一阵子一直在基地受训,两个月前才回工作岗位。大家可别小看小雨哦提起她的爷爷诸位可能都听说过,就是原总参二部副部长孙淦同志,是我国情报战线上的老前辈。她的父亲是中南军区情报处长孙海洋同志。小雨了解了郑刚案的有关情况后主动请缨,要求参加赃款追缴小组的工作,是我亲自批准的。‘
‘好将门虎女,情报世家。‘李长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孙小雨站起身向各位首长敬了个礼。
‘小雨,你就刚才李厅长的问题介绍一下情况。‘祁顺东说。
孙小雨略一思索开口说道:‘我监控尚融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发现他有特殊举动,可是一个月前尚融突然离开情妇张妍的房子,独自一人返回老屋居住,这一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手下的一个两人监控组对尚融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发现尚融住进老屋后竟深居简出达一个月左右,期间只有一个叫高燕的女人来过。这个高燕是惠亚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我们分析,高燕找尚融有两个可能,一是汇报工作。二是解决尚融的生理需要。我们认为在尚融的三个情妇中高燕不占主要地位,应该不会知道尚融的隐秘,所以就没有惊动她。‘
‘尚融窝在家里一个月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李厅长似自言自语地问道。
‘因为我们还没有给尚融上手段,再说冬天窗户上结冰,就是不拉窗帘也看不见室内的情况,所以目前只是猜测。我们认为可能是养病,还有个可能就是躲在家里抄股票。‘
人民银行的牛永刚处长接口道:‘我们已经调查了尚融及其情妇的银行和股市帐户。林紫惠账上有现金二十多万,张妍账户上有现金五万多元,高燕账户上有六万多元。尚融的卡上有两万多元。股市上只发现尚融一个帐户,有股本三百多万元,起始股本只有五十多万元,其余二百多万都是盈利,每一笔都可查实。‘
张爱军局长笑道:‘这个尚融是个股市高手嘛,能将五十万变成三百多万元真不简单呀‘
祁顺东笑道:‘可去年他在股市上赔了所有家当,连老婆都和他离了婚。高手也说不上。‘
李长年见偏离了话题就敲着桌子说:‘请孙小雨同志继续说。‘
孙小雨继续道:‘我接近尚融纯属一个偶然机会,就是在他结束隐居的前一天晚上,尚融一个人独自外出,当时我和小组的一名成员对他进行了跟踪。这个人有点奇怪,那么冷的天一个人在马路上晃悠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就进了本市有名的野狼酒吧。我一个人跟了进去,他点了一瓶伏特加酒一个人自饮。后来就盯着舞台上的几个艺校的学生跳舞,我认出祁局的女儿小雅也在其中。等到舞蹈结束的时候,尚融叫服务生说了几句话。我叫住服务生一问,原来他要叫小雅……那个……*台。‘
祁顺东听到这里老脸骚的通红。不过没有出声。
孙小雨瞟了一眼祁顺东继续道:‘当时酒吧灯光很暗,舞台离尚融有二十米的距离,再加上演员当时都穿着演出服,并且化了装。我想我的个头年龄脸型发型都和祁小雅一般,如果换了衣服尚融肯定认不出。于是我警告了服务生,就以祁小雅的身份去坐了他的台。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直觉是他没有发现这个掉包计。后来他送我回家,我也没耍花样,而是直接在市局家属院门口和他分了手。并留了联系方式。‘
‘高明不愧情报世家出身,能够随机应变抓住战机。‘张爱军夸奖起来。
李长年却陷入了沉思。张爱军看看老局长说:‘老李有什么疑问吗。‘
李长年回过神来对祁顺东说:‘顺东,你还是先谈谈你把尚融做为追缴赃款突破口的依据,这样结合孙小雨同志的侦查材料才能给我们某些启示。‘
尚融清清嗓子说:‘一开始我并没有将尚融和赃款联系在一起。因为正是尚融的暗示为抓捕郑刚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如果尚融和本案有牵连的话他就不希望我们抓住郑刚,也就不会给我那个重要的暗示。‘
‘难道郑刚归案后和尚融有什么联系吗?‘李长年问道。
‘这正是情况发生变化的转折点。我们相信郑刚的赃款肯定藏在某个地方,在他伏法之前应该会把这个信息,也就是赃款藏匿地点传给某个人。如果说郑刚想将钱带到坟墓里去,我认为不符合人性特点,至于他交待说把钱埋在水塘边上被人挖走的呓语我根本就不信。尽管如此,我还是派人对郑刚经常钓鱼的几个池塘周围作了周密的勘察,没有符合技术标准的挖掘痕迹。
遗憾的是郑刚入狱以来竟没有一个人去看过他。我们调查了郑刚的亲属,除他的前妻以外就一个患痴呆症的父亲,他的前妻我们已经排除了知情的嫌疑,不然尚融也不会公然将她收在身边。至于那五十万退款确实是尚融叫张妍退回的,我那次和尚融的谈话中他也默认了,他提供暗示的条件就是不要追究张妍的责任,事实上我们也没打算追究张妍。
郑刚的父亲患痴呆症已经6年了,病情很重,如果郑刚将钱交给他,我想那老人很可能会当作手纸使用。‘几个人都吃吃笑了起来。
‘所以郑刚的父亲也没什么价值,那么郑刚到底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谁呢。我们一直都在等待。‘祁顺东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盯着李长年说:‘要不是我们在看守所5号线人的报告,我们几乎就错过了一个重大发现。‘
所有的人此时都竖起耳朵盯着祁顺东,谁知祁顺东却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喝饱了水祁顺东才继续说:‘今年元旦前一天。大家注意这个时间,元旦前一天看守所执勤民警比平时少一半,我相信这个日子是郑刚有意识挑选的时间。就是这天尚融去看守所会见了郑刚,并且在会见的时候看守所没有上任何手段,所以直到今天我们都不知道郑刚对尚融说了些什么。
后来我专门调查了此事。可以说这次会见完全是看守所违反规定搞的人情会面。消息是看守所的一个副所长带给监狱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于永明的。这个于永明我们也模了一下底,可以这么说,这个人与其说是监狱局的办公室主任还不如说是尚融在监狱局的私人代表。他的工作就是为尚融在监狱局的工程鞍前马后。肯定受了尚融不少好处,当然目前我们没有证据。
总之,通过于永明,目前尚融是在没有任何限制措施下见过郑刚的第一个人。‘
李长年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道:‘我们公安队伍里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无视党纪国法,说轻了是违法乱纪,说重了就是和犯罪分子坑壑一气。那两个干部要严肃处理。‘
祁顺东忙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这两个人出事,很可能会引起尚融的警觉,对我们的后续计划不利。‘
张爱军局长缓缓说道:‘遗憾的是对郑刚和尚融的谈话内容我们也只是猜测。目前还是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啊‘
祁顺东接道:‘还有,那天我本打算请尚融吃饭,感谢一下他对破获郑刚案的贡献。可是我还没发出邀请,他的邀请竟然先来了。
表面上尚融是让我帮个小忙,替他打听一位公司职员的家庭情况,当时我也相信了,可是在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关心起郑刚剩余赃款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太上心,可回来细细一想,我觉得尚融露出了马脚。
一是他请我吃饭的时间,是在他见完郑刚后一个月左右,二是他不是问郑刚赃款的去向,而是打听我们对这笔赃款的追缴情况,也就是打听我们对赃款的态度,我记得当时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态度。
我现在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说,尚融那次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在投石问路,既然投石问路了,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这笔钱。刚才小雨说的尚融闭门不出那段时间就是在见完郑刚和我吃过饭以后。以上就是我认为尚融是赃款去向的知情者甚至是占有者的基本判断。请各位领导指正。‘
祁顺东的一番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李长年忽然对孙小雨说道:‘尚融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吹嘘过他的财产?‘
孙小雨还没出声,祁顺东就说道:‘尚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城府与他的年龄有点不相配,这也是我在和他几次接触中得出的结论。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炫耀他的资产。‘
张爱军道:‘小雨,你说说第二次接触尚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孙小雨打开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说:‘这次见面是我主动联系他,他开始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情,可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想去南郊清源寺烧香。我要求同行,他还挺封建的,说什么男人烧香女人不能一起去等等,后来我想了个说辞他才带我去。烧香的过程倒没什么特别的,我问他许什么愿他也不说。不过烧完香以后的一件小事我一直感到不解。有个开光的老和尚说了几句偈语,尚融竟似入定般地呆了几分钟,脸上神情也十分古怪。‘
‘什么偈语。‘李长年有一些似迫不及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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