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八.
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更令张鹏飞意外的是,厨房用具与áng上用品,张小yù已经安排人换成了新的。
望着屋内崭新的家具,看得贺楚涵和张鹏飞连连磋舌。更令人称奇的是,张小yù已经让酒店把张鹏飞的行礼送到了这里。
张小yù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说:“怎么样,满意不?”
“非常满意,”张鹏飞点点头,本应该还说点什么,可是觉察到张小yù那热切的眼神,一个字也说不出。
贺楚涵环顾四周,突然感慨道:“真不错的房子,当dòng房都可以了!”
张小y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讪讪地偷看张鹏飞的表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然后哀求地说:“鹏飞,住这里好不好?”
张鹏飞无奈地说:“好吧,我的身家都被你搬来了,我还能够说什么呢。”眼下任何反对的话或者客气话都不能说,说什么都显得见外,这是张小yù的一片好意,不接受会寒了她的心。
张小yù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不安地说:“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的包搬来了,我是想……今天晚上就让你来睡,所以……”
“不用解释,我懂。”张鹏飞无所谓地说,然后看看醋意写在脸上的贺楚涵,苦笑道:“姐,原本她要陪我去租房子的,饭都没吃呢,你看是不是……”
张小yù一听张鹏飞这么说,那种把自己当自家人的语气令她高兴,兴奋地说:“这里菜、米,什么都有,我们搞一个小型的聚餐吧,我这就去厨房。”
看着张小yù火烧似的跑进了厨房,贺楚涵多少感慨自己有点多余,瞧了瞧张鹏飞,扭捏着抓着衣角,一脸的怨气。张鹏飞看着她那窦娥似的表情,威严地命令道:“亲爱的,愣啥啊,快去帮咱姐做饭去!”
“呃……你……”贺楚涵气愤地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乖乖地向厨房走去,临进去前终于回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张鹏飞,你真hún蛋!”
张鹏飞摆开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示,他自然明白贺楚涵这话里都包含了什么意思。
厨房里的张小yù正在切ròu,贺楚涵四处扫了一眼,发现旁边放了一些青菜,拿起来气鼓鼓地说:“我洗菜!”
张小yù扭头白了她一眼,笑着问道:“妹妹,真吃姐姐的醋了?”
“哼,才没有呢!”贺楚涵仍然气鼓鼓地说,不过心情却好了不少,接着说:“我就是利用他一阵子,省得王斌烦我,才不是你想得那样呢!”
张小yù含笑道:“我想成什么样了?我什么也没想啊!”
“呃……姐姐你好坏啊!”贺楚涵羞答答地起身,做势要打张小yù,她现在才明白自己被她给玩nòng了。张小yù躲开她的攻击,不料前xiōng却被贺楚涵捏住了。
贺楚涵用力地捏着那两团柔软的富士山,yīn阳怪气地说:“小yù姐,怎么发育这么大啊,是不是想男人了?”
“死丫头,你快给我放手………”两个nv人的四只手相互在对方身上抓去,两段ìng的躯体扭成了mí人的曲线……
张鹏飞趴在mén口望着香yàn的一幕,鼻血横流,tuǐ间痒痒的一阵sāo动。张小yù猛地回头看见了张鹏飞,二话不说“砰”地一声,就把mén关上了。
当天晚上,张鹏飞就住在了这里,张小yù也来到了他的新家,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张鹏飞早就困了,可是见张小yù还没有走的意思,他的心里就有些长草了,坐立不安地偷偷瞧着张小yù,心说你今天晚上还想陪我不成?
张小yù倒没有这么想,她只是想单独的让这个大男孩陪自己说会儿话,她发现遇到张鹏飞以后,自己越发寂寞了,可怕的孤独感让她想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坐在张鹏飞的身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这种感觉很美妙。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鹏飞所住的酒店出事了。
晚上八点,王斌穿了一身警服,带领着几个派出所的朋友就来三江大酒店查房。走在路上的王斌一脸拧笑,心说张鹏飞啊,让你和我抢nv人,非把你关进局子里挨顿打不可!
他已经定好了计划,以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吸毒为名来查张鹏飞的房,他口袋里已经装好了两包yào,到时候往张鹏飞身上一扔,这就是证据!
酒店前台的小姐一看这伙警察气势汹汹地进来,吓得huā容失sè。王斌把借来的警官证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接到群众举报,1218房有人吸毒,你们要配合我们行动,不要声张,要不然以妨碍公务为名,把你也抓起来!”
“是,是……”服务小姐吓得tuǐ得软了,连连点头。等见到警察上了电梯,这才给经理打电话。经理接到电话后也是一阵郁闷,心说我这可是国企对内接待外宾用的酒店,一直没出过事,公安局搞什么名堂,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钢铁集团的总经理。
“张总,酒店出了点意外。”酒店经理客气地对张小yù说,他是知道张小yù身份的,明白只有她才能和政fǔ那边说上话。
张小yù接着电话,扫了张鹏飞一眼,问道:“出了什么事?”
酒店经理把事情一说,张小yù心里好笑,嘴上却很严肃地说:“静观其变,随时和我联系!”
握着电话的酒店经理擦了擦汗,心想自己还是女敕啊,看看人家,不动声sè,不慌不忙的,哎!
望着张小yù脸上的笑意,张鹏飞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有公安局的人去你住的酒店查房,听说有人吸毒。”
“哦,你们内部的酒店会出这种事?”张鹏飞脸上写满了疑问,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张小yù淡然一笑,说:“是1218房。”
“什么!”张鹏飞jī动得从沙发上跳起来,随即明白过来,问道:“冲着我来的?”
“我想应该是冲着你和贺楚涵来的!”
“哦……”
还没等他完全把事情想清楚,张小yù却拉起张鹏飞的手说:“弟弟,走,我们去现场看看好戏!”
穿着拖鞋的张鹏飞被张小yù拉上了车,飞速的保时捷直奔“三江大酒店”开去。在车上张小yù又给省报的记者朋友去了电话,让她马上去三江大酒店。
张鹏飞不动声sè地坐在一边,看着张小yù运筹帷幄的安排,第一次发觉自己真的太年轻了。
在路上,张鹏飞把前后事情想了一遍,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心地问张小yù,“姐,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是王斌干的,他就是想陷害我?”
张小yù笑道:“行,不愧是我的弟弟,脑子还算灵活。我早知道王斌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这种事都敢做出来,我看他老爸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这帮有权有势的二世祖,就没干过好事!”
望着张小yù说话时脸上的冷傲与令人生寒的语气,张鹏飞飞渐渐觉得,也许现在眼前的nv人才是真正的张小yù。
记者们有着敏锐着新闻嗅觉,也有着比嗅觉更快的两条tuǐ。当张鹏飞二人开车来到酒店mén口时,一辆采访车也到了,下来一男一nv,手中各拿着相机。
一看这场面,张小yù就笑道:“行,真够快的啊……”见到两名记者已经进了酒店,又说道:“弟弟,热闹我就不看了,王斌认识我,免得让他生疑是我找的记者。我只管事后工作,你进去瞧瞧吧,我在楼下等你。”
张鹏飞暗暗佩服,心说想得可真周到,随即跳下车上楼来,见到了一幕可笑的模样。
…………
之前王斌坐着电梯来到1218房mén口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显得非常专业地趴在mén口听了听,这一听不要紧,反而勾引起了他的“xìng趣”。
只听里边毫无节奏地传出了男人和nv人干那事的声音。
只听里边传出了男人不满的声音,“你丫个xx,***下面像仓库似的,还怪我的小,是你那太féi了!”
王斌对身后的警察笑道:“妈b的,叫得真专业啊!”
“哈哈……”警察们笑起来。
“别出声!”王斌做了个虚的手势,然后把包中的相机jiāo给了旁边的警察,说:“妈的,早就担心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哈哈,这次又多了一条罪名,酒店嫖娼,我整不死你!你们瞧,多亏我准备充分,一会儿你进去只管拍照,不要管别的!”
“是,是,王哥,你放心!”小警察像面对领导一样点头。
这时候,又一名警察跑过来,手里头拿着房卡,说:“王哥,给你房卡。”
王斌一脸的拧笑,说:“兄弟,准备好,行动就要开始了,一会儿……那小子肯定拒捕,所以你们给我往死里打!”
“放心吧!”大家一口同声地说。
王斌拿房卡一照,然后一脚把mén踢开,大家蜂拥而上,见到了一幅比较*的场面……
屋内的男nv二人所摆的造型,使得警察们愣了几秒钟!
“妈b的,你们别看了,快动手啊!”一见这场面,王斌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喊了一句。
警察们醒悟过来,就往áng上扑。áng上的两人早就吓傻了,男人竟然吓得méng着脸藏在被窝里。nv人反应还算敏捷,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指着这帮警察问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嫖娼卖yín,你说我们来干什么!”王斌冷笑着走过来,心说看来怀里的两包毒品是用不上了。
这时候旁边的警察已经“啪啪”地按下快mén拍照了。
王斌走到近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nv人,突然发现她很有几分姿sè。
他玩味地盯着nv人看,没着急下手抓人,此刻有一种猫捉耗子的心理,捉在手里玩够了再说。
王斌指着áng上藏着脸的男人说:“瞧你那熊样,还泡妞呢,你找个年青点的也行啊,怎么找了个阿姨!”
说完,他又看向那nv人笑道:“大姐,一晚上多少钱哪?”
nv人瞪了他一眼,抬起捂着xiōng口的那只手指着王斌大骂:“你放屁,少在这里和老娘装b,我和老公上áng也犯法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警察全笑了。
nv人此刻的被子向下一滑,lù出了左边的xiōng脯,看得王斌满肚子的*,笑道:“你老公?真***笑话!”指着áng上的男人说:“小子,别藏着了,藏什么藏啊,你不就是叫张鹏飞嘛,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nv人拉好被子盖在xiōng口,对王斌喊道:“狗屁张鹏飞,他是我老公,他叫王二炮!”
“你说什么?”王斌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不顾一切地扯开áng上的被子,把áng上的男人拉了起来。当他看清了男人的脸时,吃惊得差点瘫软在地上。“怎么……不……不是张鹏飞,你们………”
他现在的大脑十分的húàn,语不成句不知道怎么办。
旁边的警察看出了变化,小心地问道:“王哥,怎么了?”
“他……他不是张鹏飞!”王斌想了想张鹏飞那高大帅气的身影,再看看眼前男人的瘦弱,抬tuǐ就是一脚,骂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被王斌踢倒在áng上,nv人一看不高兴了,一手抓着被角,从áng上爬过来另一只手就抓向了王斌,王斌被抓个措手不及,立刻满脸huā,干净的脸上留下了几条血印。
“你***……”王斌捂着脸痛得大声叫起来。
“王哥,这人还抓不抓啊?”旁边的警察一看事态不对,立刻问道。
“抓,为什么不抓,嫖娼卖yín,回去罚款让哥几个吃顿夜宵!”
王斌没料到,这句话已经被刚到mén口的记者用录音笔录了下来,接着就响起了闪光灯的声音,两位记者配合得天衣无缝,十分默契。
虽然抓黄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但是警察们知道今晚的行动是经不起阳光的考验的,立刻机警地走过来挡住两名记者,不满地说:“你们干什么?”
“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有记者证的,我们有新闻采访自由,请警察同志配合我们!”长相漂亮的nv记者甜甜地说。
“呃……”警察们一时语塞,人家可是省报记者,不是什么娱记,对于这种抓黄的场面,是有知情权和报道权的!
王斌被nv人抓了一下,满脸流血,疼的滋味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立刻回头说:“好吧,让你们采访,他们嫖娼卖yín,还拒补殴打警察,你们记者一定要采取公正的态度报道。”
这时候áng上的nv人已经穿好了睡衣,不像刚才那么疯狂了,平静地走下áng,指着áng上的男人对记者说:
“你们是记者,你们采访我吧,áng上的是我老公,这群警察二话不说,踢开mén进来就给我们拍照,还打我老公,你们说,我和老公上áng凭啥叫卖yín?”
nv记者听后险些笑出来,脸上的红得十分可爱。
这时候张鹏飞也偷偷地跟上来了,不过他没有进来,而是躲在mén口偷听,听到这nv人的话时,捂着嘴笑了,然后接着看事态的发展。
王斌指着nv人骂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像你这种卖*我见得多了,老老实实和我回局子里!”
“你放屁,你老娘才卖yín呢,我在这家酒店上班,家里今天有客人没地方住了,我和客房经理说了一声,就和老公住在了酒店里,这也犯法吗?”
王斌一看nv人不像是说慌,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道:“妈的,你说他是你的老公就是你老公啊,有证据吗?”
“哼,”nv人轻挑地一笑,扭着小细腰从áng头柜里拿出一个红sè的小本本回身向王斌的脸上甩来。
王斌伸手去接,没想到手上的警官证掉在了地上,男记者手快,立刻弯腰捡起来。王斌没有多想,打开nv人扔过来的本子一看,再抬头瞧瞧nv人和男人的脸,一个劲儿地冒汗。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全身………
而此时,男记者已经打开了王斌掉在地上的警官证……
男记者打开王斌掉在地上的警官证,指着上面的相片惊呼地说:“这警官证上面的相片不是你的,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充警察来抓人?”
“你……你……我……”王斌一时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mén口的张鹏飞一下全明白了,原来你小子就是传说中的王斌啊,假冒警察胆子可真不小!好小子,我让你玩火*,今天好好的治治你,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张小yù。
“大飞,什么情况?”张小yù咯咯地笑道。
“姐,情况搞清楚了,王斌假冒警察来抓人,结果房间里的却是……”张鹏飞手捂手机,小声把这里的情况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张小yù。
张小yù一听,开心地说:“好啊,这回有好戏看了,你等着,我马上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马上带着保安出动。”
“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个意思!”张鹏飞脸上lù出了yīn险的笑容,他发现自己和张小yù还真是心有灵犀。
“好啊,原来你不是警察,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跑来害我……”nv人索xìng撒起泼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男人一看是这种情况,也偷偷地在被窝里提上kù子,下áng来指着王斌喊道:“我要报警,我要报官,我让你们损害我们的名益权,我要你赔偿我们jīng神损失费,记者同志,你们全看见了,一定要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张鹏飞一看心说这对夫妻可真是配合自己,说来也怪,谁能想到跑酒店里开房干这种事的会是两口子啊,两口子也就算了,还叫得如此大胆。另外开房也就开房,还随身带着结婚证,想想就好笑。
这时候酒店经理带着一群保安走过来,看到张鹏飞时客气地点了点头。他对张鹏飞比较熟悉,毕竟他在这里住的时候,酒店经理受到了张小yù的指示好好照顾张鹏飞。
经理走到房间内,指着这些真假警察严肃地说:“我们酒店是国企,一直做合法生意,你们凭什么随意进房抓人打扰客人的**?我要投诉你们!”
说完这些,他又单独指着王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受了什么人指使?我马上要报警,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这时候,那名nv记者已经去采访那对受害者夫妻了。张鹏飞见事情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屋里扫了一眼,当王斌看到张鹏飞时,他知道今天是被这小子给反算计了,恨得真想扑过去,可惜他现在已经被酒店的保安控制住了。
其它几名警察见主心骨都被人控制住了,也不敢嚣张。反正事先都说好了,出了事,王斌顶着!
张鹏飞看着王斌冷笑了一会儿,两人眼神中jiāo流着异样的神sè,然后他就退了出来,下楼钻进了张小yù的车中。
“怎么样了?”张小yù放松地问道。
张鹏飞吸了根烟,这才舒服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听得张小yù咯咯笑,“我还真不知道酒店有这样的员工,那对夫妻可真帮了我们啊!”
张鹏飞也笑着说:“就是,那nv人还tǐng有几分姿sè呢。”
说话间,警车呼啸而至,不用说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张鹏飞此刻的脑子转得很灵活,想起一事,紧张地问道:“姐,王斌的老子可是江平的市长,江平的公安局会不会徇sī枉法啊?”
张小yù点点头,说:“你放心,虽说是江平市长,不过下面有几个局并不听他的使唤,公安局长是我爸的人。”
没多久,王斌等人就被后来的警察压上面包车开走了,而打头的那辆捷达车却停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直接向张小yù的保时捷走来。
“下车,他是江平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刘明。”张小yù拉了张鹏飞一把。
“小yù,我把他们抓回去了,你看怎么处理?”男人很热情地伸出手来,笑呵呵地问道。
“刘局,公事公办吧,当然……今天晚上先在局子里压一夜吧,明天再通知王市长。”张小yù轻描淡写地说,见到这位省会城市的公安副局长,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张鹏飞一听,心想张小yù还tǐīn的,天知道这一夜王斌会呆在公安局的什么地方,那些警察们未必知道他是王市长的公子啊,所以怎么对王斌值得思量。
刘明笑了笑,道:“这个王斌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抓人的时候,竟然从怀里掉出了两包毒品,这次可不好nòng哦!”
张小yù的眼光看向别处,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没准还有别的案件呢,有毒品可就严重了,我看还是立案侦察吧。”
“嗯,”刘局点点头,然后开车就走了。
回忆着刚才刘明那幅恭敬的模样,张鹏飞感慨道:“姐,权利这东西真是好,瞧他对你的客气样。”
张小yù笑道:“你懂什么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江平公安局的局长年龄到线,今年就要去政协养老了,所以这个常务副局长怎么也得往上使劲儿不是?”
“呵呵,猫腻啊……”张鹏飞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手握大权,执政一方的时候,那会是什么心情。
“好了,”张小yù拉开车mén说:“我送你回去吧,明天等公安局的结果。”
“姐,谢谢你!”张鹏飞由衷地说道,在她的身上他寻找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情。
“傻小子,你是我弟弟,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好!”张小yù说得理直气壮,目视前方叹了口气。
“姐,”张鹏飞在黑暗中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心上略过一丝温暖。
张小yù身体一颤,愣了半晌,突然间喊了一句:“傻小子,你真要了姐的命!”
张鹏飞的xìng格,在内心底层有种不安分的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上学的时候,一面是老师面前的尖子生,一面sī底下是同学眼中的风云人物。
通过这天晚上的事情,他心底那股野xìng的力量又有些蠢蠢yù动了。
这个晚上他辗转反侧,他发现通过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已经让他渐渐忘记了对那位“高大男子”的恨意,也许母亲说得对,那个男人有他的苦衷。
从刚毕业踏入体制内的短暂mí茫后,他又渐渐地恢复了少年时的jī情,那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壮志豪情再次涌上了他的心头。
所谓艺高人胆大,此时此刻张鹏飞告诉自己一定在这条路闯出个人样!
…………
“哈哈,太搞笑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鹏飞第一时间把昨天的事情讲给了贺楚涵,听得她捧月复大笑。
张鹏飞瞧着她笑得那没心没肺的模样,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说:“注意点影响。”
贺楚涵顽皮地吐了吐舌头,说:“人家高兴嘛,好久没这么畅快了,估计以后王斌不会烦我了,他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两说呢!”
张鹏飞显得很成熟地叹息道:“你想得可真美啊,王斌只是一个小人物,他身后的背景大,平和一下各方势力,顶多来个拘留!”
贺楚涵点点头,不过依然很自信地说:“怎么说这次你干得太漂亮了,给我争了光。”
“哎,哎,这话打住……”张鹏飞连连咳嗽,不满地说:“什么叫为你争了光,是他自找罪受!再说了这次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小yù姐帮的忙!”
“她对你可真好!”贺楚涵意味深长地说。
“亲爱的,吃醋了?”张鹏飞的孩童之心上来了,顽皮地问道。
“美死你啊!”贺楚涵红了脸,双眼闪烁着暧昧的光茫不再说话了。
张鹏飞说得没错,王斌这次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通过市委市政fǔ之间的几项协议,比如说被王市长压下来的几项人事任命全部通过了,并且在常委会上王市长也成了听众,不再向过去那样和政敌们拒理力争了。
这件事也就那么不了了知,顶多就是有些好事之人帮忙宣传一下,搞得王市长不但在常委会上会语权少了,这几天走路的时候连头都抬不起来。
公安局还是很给王市面子的,让王斌在局子里受了一夜的苦,又给那对夫妻赔了一些钱后,名义上拘留15天,管教学习,其实只关了一天就放出来了。毕竟在上面的人看来,他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王市长在政治上的前途才是政敌们所关心的。
而背后最高兴的应该是省委的张书记,江平的王市长也是省委副书记刘为民的心月复,一直没把他当回事,现在通过此事,王市长要很长时间夹着尾巴做人了。而刘副书记自然也受了些影响,下面的小弟出了事,他做老大的自然面子上不好看,这不当天就把王市长叫到办公室狠狠地骂了一顿。
刘副书记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是怎么当老子的!”
王市长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老婆死得早,他工作又忙,对唯一的儿子王斌从小过分的溺爱,也至王斌长大以后变成了臭名昭著的二世祖。
他低着头唯唯是喏,不敢吱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副书记jīng明地问道。搞政治出身的都喜欢小提大作,一件普通的事情在他看来不那么简单。他觉得也许是王市长身后的政敌使的招术也说不定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说王市长也说不清楚,他还没来得及问王斌呢,所以连连擦汗,解释道:“王斌在家里写检查呢,我……一直忙着善后,没……没来得及问……”
一次恶作剧似的巧合事件,却引发了高层的多根神经,真的很可笑。不说这几位高层,就连那对在家里数赔偿款数得正嗨的小夫妻也许都没搞明白,自己这对小人物啥时候被大人物给盯上了?顶多也就是在酒店做*,顶多也就是*声音大点……
和谐社会………呻yín也犯法?不过呻yín后得到了一笔钱,也tǐng不错的。
社会往往如此,看似不经意的小事,看似无俚头的巧合往往能引发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刘副书记见王市长那无奈的表情,火气也消了一些,语重心长地说:“永贵啊,现在满城风雨,遇事小心。”
王市长的全名是王永贵,刘副书记这么叫,自然表示亲近的意思。
王市长惭愧地弯下腰:“刘书记,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对我的培养,给你添麻烦了……”
“算了,回去吧。”刘副书记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王永贵悄声退出来,走出了刘副书记的办公室,心中压着的那口气才舒服地喘了出来,看来刘副书记还没放弃自己。
“小兔崽子,你可要了老子的命了!”王永贵恨得咬牙切齿,准备回家好好的教训一下王斌。
…………
与此同时,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的张鹏飞也接到了张小yù的电话。张小yù先是把处罚结果告诉了张鹏飞,然后问道:“你怎么看?”
“罚得轻了点……”张鹏飞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轻声说。
“这没办法,权利的平衡结果,总之没把我们牵扯进去就好。”张小yù也略显无奈。
王斌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张小yù讲给了张书记听,其实就是为了能给王斌定个罪啥的,她要为张鹏飞出口气。
不料张书记听后,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再看看吧!”
张小yù品味这四个字很久,明白了老子的意思:手里握着这张牌,还不是时候出击,等到可以完全把刘副市记那伙人扳倒的时候再用出来。看来老子在默默经营,准备打一场大仗啊!
“这个结果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不出大事就好,总之我现在是安全的。”安静了好久,张鹏飞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张小yù心中一动,回想起张书记所说的那四个字,渐渐的又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也许老子是想试试张鹏飞的能力吧,今后想在张鹏飞的身上做做文章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张小yù不禁为张鹏飞高兴起来,掩不住喜悦地说:“大飞,我……我担心你的安全,王斌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感受着电话中传出的关切与温情,张鹏飞立刻动容,喃喃道:“姐,我没事的……”
张小yù打断他的话,忘情地说:“我真担心你,好久没担心过别人了,我……我想和刘抗越说说一说,让他派几个当兵的偷偷保护你。”
“什么!”张鹏飞惊呼出声,多少显得有些好笑,就差点说军队是你家开的啊!他无奈地劝解道:“姐,不用这样,我没事……”
“别说了,王斌这事一出太让我担心你了,我不放心,睡觉都睡不好!”张小yù把心事一说,就挂断了电话,靠在老板椅上一颗心跳个不停,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爱情,在这个nv人的心中此刻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不动则矣,一但动情就覆水难收。
张鹏飞手捏着电话,心中惆怅难言,此刻他想到延chūn的刘梦婷,他不禁想到,如果让自己选择,能给张小yù一生的幸福吗?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疑问,有父母亲的例子,使他在感情方面不敢轻易做出选择。
…………
“hún帐东西,就知道给我惹事!”王永贵坐在椅子上气得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当天晚上一回家,王永贵就把儿子叫到书房训话。
“爸,我……我错了。”王斌站在那里低头认错,他知道无论王永贵说什么自己都得受着,没有老子的乌纱帽,自己狗屁不是。
“你小子啊,怎么就这么不给我长脸!”王永贵见儿子的态度还算可以,老子的威严起了点作用,所以火气消了一点,从桌上拿出一根烟放在嘴上。王斌一见,立刻把打火机送了上去。
“爸,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王斌此刻杀了张鹏飞的心都有,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自己的计划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那小子钻了空,并且反“设计”害了自己。
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上天开的玩笑,没准撞墙的心思都有。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这个,王永贵气得又拍了下桌子。
“爸,多怪我欠考虑,其实事情是……”王斌还算聪明,不敢骗老子,小心地把整件事情讲了出来。
王永贵安静地吸着烟,他需要时间分析这件事情的经过,他要想通此事到底是不是有人利用王斌陷害自己。想了一通,他觉得表面上不像,所以也就放下心来,问道:“那个张鹏飞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他们的科长说,只是一个大学毕业生,也许家里有几个臭钱。”
王永贵没有多想,更加放心了,想了想说:“嗯,这事解决以后,你别在社会上瞎干了,到政fǔ里头挂个职吧,老老实实在单位里坐班,等风头过了再说!”王永贵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心里隐约感受到了拥有权利的好处,想到这,又补充道:
“还有,离那个贺楚涵远些吧,人家不待见你,我们也不能强求,红颜祸水,干政治的大忌啊!”
王斌知道老子的好意,他这是在保护自己,所以说:“我明白,一切听爸爸的。”
张鹏飞,老子早晚有一天整死你!这个自然是他的心里话了。
当天晚上,张鹏飞竟然意外地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对于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刘远山虽然贵为一方要员,但是面对着张鹏飞摆不出应有的架子,而是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成是有点小心地问道:“鹏飞,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听到这话,张鹏飞眉头一皱,身为部级官员的他是不会就这么轻易问自己好的,与高官对话,要时刻揣摩着这话深层的意思。
待想通了这点,张鹏飞淡然一笑,他明白一定是张书记把自己和王斌的事情通报给了刘远山,不然他才不会这样问。
“还好吧,”张鹏飞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刘远山心里就是一跳,心说看来还是把我当外人啊!不过张鹏飞接下来的话,就令他高兴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正想像您汇报呢。”
“哦,什么意外,快说说!”刘远山心里这个jī动啊,张鹏飞刚才讲话的语气虽然生硬,可是却明显的服输了,令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老子的威严的。
张鹏飞一脸的笑意,心说这些搞政治的真不好惹,明明早知道是什么事了,可却装作什么也不懂。他自然不会拆穿刘远山的慌言,所以挑重点把事情讲了出来。
刘远山沉默良久,却说出一句把张鹏飞雷倒的话:“看来小yù对你真是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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