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一.
华灯初上。
一个酒店的包间里,关阳和黄立德坐在酒桌前。酒桌上立着一个空五粮液酒瓶、一个空红酒酒瓶、三个空啤酒瓶。
“秘书长,我对不起你,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糊涂啊!昨天晚上的事儿,是陶佳丽打电话让我去你家的,说是浴室喷头坏了,让我这个‘事事通’过去给看看。”秘书黄立德喝得涨红了脸,说话不太利落,“秘书长,啊,真对不起啊,后天,我准备去香港,到我舅舅的公司去上班,原打算我们一家三口下个月过去的,不行啊,我一见你就愧疚,也怕我媳妇儿知道这件事,夜长梦多啊!”
有时,倾听是最好的语言。关阳没有插话听黄立德叙说。
“实话跟你说吧,陶佳丽不怎么样啊,十多天前,在佳丽娱乐城包间里,我看到过她跟一个小白脸都光着身子拧在一块,你是好汉无好妻啊!”黄立德举起高脚杯,一仰脖喝尽杯中的啤酒。
关阳听到陶佳丽的烂事,气得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又猛地松开。
“我还听我媳妇说,陶佳丽根本就不能怀孕,是因为陶佳丽跟你结婚以前做流产落下了病根,要想治好,就是吃中药也得三五年。”黄立德断断续续地只顾说着,没理会关阳眉头紧皱。“秘书长,你可别、别卖了我呀!”又过了几分钟,黄立德一头栽在在桌子上打起鼾来。
本来黄立德做东请客,却喝得不省人事。关阳结账后,安排好车把黄立德送回家。
邪恶的就像一根绳索,把一个粘上她的男人紧紧地勒住,直到把他逼入绝境。做为一个追求事业成功的男人,应该时时注意远离邪恶的,如果不慎粘在身上,就要有壮士被蛇咬而断腕的果断气魄。
关阳通过和陶佳丽结婚后的这段生活,已经深深了解了她的本性,只是碍于陶市长情面没有提出和陶佳丽离婚。关阳初步考虑好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要摆月兑陶佳丽又要不伤陶市长的情面。
关阳想到君子不打无准备之战,就到市政府招待所香甜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关阳迈着轻松的脚步回到家中时,陶佳丽头发蓬乱地懒在被窝里。
“又和那个小贱人鬼混去了?”陶佳丽躺在床上闭着眼南腔北调地问了一句。
“陶佳丽我们离婚吧!”关阳没心思和她斗嘴,开门见山提出了离婚的想法。
“你写份离婚协议书吧,这可是你先提出来的哦。!”看来,陶佳丽也做好了准备。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心里明白,其实假怀孕的事已经穿帮,只是关阳给她留着面子没明说,昨天晚上偷汉子的事实却一点儿也遮掩不了。
领了离婚证,一场婚姻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在陶市长面前,关阳还要和陶佳丽谎称夫妻装一段时间,他却再也没有必要再回那个让他恶心的家,总算卸去了重重压在心里的包袱。
在林甜甜的父亲到来之后,关阳又面临着一个新的抉择。
有人说,“再恶毒的女人也有三分柔情,再懦弱的男人也有三分刚性”。可是,一天里,林甜甜却一再承受着陶佳丽这个女人的恶毒折磨。
就在韩月冰听林甜甜轻言细语的讲述时,猛然推门闯入的陶佳丽打破了她们谈话的良好气氛。
陶佳丽指着林甜甜的秀美的鼻子,张开涂得紫红的唇,高声喊骂起来:“嗯,你个小狐狸精,昨天晚上,把关阳勾到哪里鬼混了一宿?嗯,你不给我说明白,嗯,我就一直呆在这里。”陶佳丽一边喊骂一边比划着短粗胖的手,用眼睛时不时地斜韩月冰一眼。“都不是好东西,嗯,自己不结婚整天还想着勾人家的丈夫,想抢人家的丈夫还是想当二女乃呀!”这句话明摆着是冲韩月冰来的。
在这过程中,林甜甜每次开口都被蛮野撒泼的陶佳丽打断,两行晶莹的泪珠流淌在林甜甜青春妩媚的脸上,她真想为自己辩明清白,更想为她的恩人关阳说明一切。然而,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遇上陶佳丽这样刁蛮无理之人,林甜甜感觉到十分无力、无奈和委屈。
对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对陶佳丽这种人,使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办法是绝对不行的,韩月冰很了解她的为人,把她划入无赖之流都不会冤枉。看到陶佳丽被不讲情理的耍闹气哭了林甜甜,韩月冰怒火于心冰雪于表,想及时制止陶佳丽把她撵出病房。当陶佳丽开始挑衅地骂韩月冰时,她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开始反击。
“住口!”韩月冰嘎然一声像玉石宝珠清脆地落在玻璃上,一时惊住了陶佳丽,“我看你来不是说事的,是来闹事的!”韩月冰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重重打击了陶佳丽的嚣张气焰。“你有话好好说,要不就赶紧走开,想单调你找地方我奉陪!”
“你看,嗯,我不是冲你的,嗯。”陶佳丽说话声低了八度、语气软了下来,后悔刚才骂林甜甜时转移了目标,韩月冰可不是好惹的,别说斗嘴就是动粗她陶佳丽也不是韩月冰的对手,以为韩月冰长着亭亭玉立秀美的身材好欺负那是绝对错误的,她在去年夺得了省拳击赛业余组冠军,被誉为“美少女战士”。陶佳丽想到这些就想转身溜掉。
“跟谁说,也得好好说呀!”韩月冰不依不饶乘胜追击。
“咱们有账不怕回头算!”陶佳丽脸冲着林甜甜底气不足地说了一句,灰溜溜走到病房门口,停住脚步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恶狠狠扫了韩月冰和林甜甜一眼,拽开门没关,消失了身影。
明亮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病房里,林甜甜抱着钦佩又好奇的心情好想了解韩月冰的一些故事,就向韩月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姐姐,你家住在这儿吗?在哪里工作呀?和关阳哥哥在一起工作吗?你们什么时候熟悉的?“听林甜甜提出一堆问题,韩月冰平静的脸上依然像湖面波澜不惊,眨了眨眼睛梳理了一下思绪,从大学生活开始说起有关她和关阳的往事。
有人说,空军是天之骄子。是的,当银鹰滑过天空,会让人联想到展翅翱翔的雄鹰,那么富有气派,是广阔天空的壮观。
有人说,大学生是社会的精英。是的,当大学生青春的笑脸展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会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和骄傲,那么富有精神,是大千世界的靓丽。
高远的天空蓝得像水洗一般,秋天的阳光已经消去了夏天的火辣劲,照在身上暖痒痒的。一些大学的接站车来迎接本校报到的新生。韩月冰第一次认识关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关阳穿着一件红色体恤衫和一件水磨蓝牛仔裤,一头三七分的黑发,英气逼人。
“车子还只能上一人,剩下的同学等下趟车!”辅导员站在车下高声喊道,这句话像是专门对韩月冰和关阳说的,因为这时车门前就剩两位学生,关阳排在前,韩月冰排在后。
“哦,你先上,我等下一趟车吧!”关阳回转身子向侧面迈了一步,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注视着韩月冰,她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蓝宝石般眼睛,眨一下,会让人联想起闪烁的银星。
“还是你上吧,你在我前面呢。”韩月冰礼貌地笑了一下,穿一套浅蓝色秋水伊人连衣裙。微风吹过她垂肩柔顺的黑发,飘过一缕到她的面颊,她优雅地举起右手用中指把它轻缓地梳到耳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嗨,女士优先,就别客气了!”关阳说着主动把韩月冰的旅行包拎上车门里。
良好的开端就已经完成了事情的一半。韩月冰和关阳的爱情又会怎样呢?
夜晚,图书馆灯光明亮,韩月冰和关阳坐在一起整理各自的学习笔记,有时,俩人讨论问题。
“月冰,我的学习笔记少拿了一本,我得回去取一下。”关阳说着站起身,“你先学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关阳,我有点学累了,我陪你一起去取当休息了。”韩月冰说完,就和关阳一起走出图书馆,并排走在校园林荫路上。
“关阳,大学毕业后,你准备做什么?”韩月冰侧过脸看着关阳。
“继续上学,去国外留学,考英国剑桥,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关阳自信地说。“我想考剑桥不单因为它是世界一流学府,还因为通过徐志摩的诗喜欢上了它。”
“你说的是徐志摩的名作《再别康桥》!我也很喜欢这首诗。”韩月冰说,“我们一起来朗诵它吧!”
“好啊!”关阳轻快地答应了一声。俩人一起轻声朗诵起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韩月冰感觉到关阳身上有一份浪漫气质,说说笑笑地谈到自己的毕业打算:“转业到地方去,我父亲曾是一名空军中将,我很钦佩他,希望成为一名空军飞行员。驾驶着飞机在蓝天中的感觉会很美妙吧!”
“我真羡慕你有一个当过空军的父亲,不像我在福利院长大,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的父母!”关阳有些羡慕又有些伤感。
“哦,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韩月冰有些后悔提到父亲的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韩月冰赶紧转移了话题,聊起同学的事。十多分钟后,俩人来到关阳的宿舍门前。当关阳用钥匙拧开屋门,屋里空无一人,吃惊地看到一幕:连着的电视上正播放一对果着身子的成年男女在一起纠缠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是有人捣鬼吗?
感情像柔细的春雨,润物无声,焕发的是勃勃的生机。
感情像高明的魔法师,举止神奇,带来的是玄幻般美妙。
寝室里电视上的画面惊呆了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关阳和韩月冰。电视上一对果着身子的国外男女正纠缠着,相互*地抓模着,躁动着,衬着激烈的背景音乐。韩月冰羞得满脸通红立刻向一侧转过脸。关阳疾步上前拽掉了和电视的视频线。
“搞什么名堂,谁干的?我一定要检举到学校!”关阳怒气冲冲地嚷道,他想让韩月冰知道这不是他的预谋,避免有口说不清的尴尬。
“关阳,先弄清情况再说。”韩月冰了解关阳的心思劝道,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气氛,她故意打趣儿,“班长带着副班长不去学习却来扫黄啊!”一句话把关阳说笑了。韩月冰的口才真让关阳佩服,这句幽默话既表明了韩月冰的态度又彻底开月兑了两人的嫌疑。“
“咦,电视怎么关了?”伴着门开急急忙忙闪进一个男同学。
“朱帮环,电视是我关的,你看的那是什么呀!”关阳责问到。
“《玫瑰湖遇险记》,美国枪战片,刚把碟片放进机子打开它,内急呀,就去洗手间了。”朱帮环又满脸堆笑看着韩月冰,“冰美人驾到,有失远迎啊!”
“什么美国枪战片,纯粹的……”关阳嗓门高了八度又生气起来,话却被韩月冰打断。
“哦,我去一下洗手间。”韩月冰转脸走出去。
看到韩月冰的举动,关阳意识到自己方法有些失当,调整口气平静地问朱帮环,“你刚才看的碟片是黄色的,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亏得我先进屋一步把它关了,如果让韩月冰看见,咱们大家多难堪!”
“中午,我上街顺便买了三本碟,都标有美国大片字样,准是小贩弄错了或者故意的,你看我这还有两本呢?”朱帮环说着从床柜中又拿出两本碟,上面的标识果然像他所说,边说着又把其中的一本推进机子,这回播放得很正常。
“不管怎么说,黄碟带进寝室又播放了,也是个大问题。”关阳进一步分析道。
“班长大人,高抬贵手啊,我以后再不把碟带回寝室了,哦,应该说再不买碟了。再说,刚才,我没看到什么,把它毁了就行了,可别追究我责任啊,班长大人!”朱帮环见关阳不依不饶不断地央求。
“这回,我可以不把它报到学校,但要以观后效。”关阳觉得这事不宜扩大化,担心把韩月冰卷进来,难免尴尬。但是,从这以后,朱帮环不再被允许在寝室里看影碟,开始不满关阳甚至有些恨他,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嫉妒关阳和韩月冰常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最喜欢韩月冰的人,物归爱物者韩月冰应该整天绕着他朱帮环转才行。
回图书馆的路上,韩月冰和关阳不提刚才发生的事,都有意找话题回避,只谈篮球论拳击。相互间的理解、神会、支持,构成感情和谐的坚固基石!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关阳喜欢打篮球,球技出色,是校篮球队出色的中锋;韩月冰受父亲的影响喜爱拳击,技法娴熟,是校拳击队的中梁砥柱。
然而,在年度大学生篮球联赛中的一次突发事件中,关阳伤得差一点再也站不起来,是有人针对关阳故意制造的吗?
真情的初吻,是火热的激动!是心灵像磁石超越空间距离极限ns极的猛然吸引!
大学校园的业余生活总是这么丰富多彩,让这些经过高中阶段刻苦学习择优录取来的学生,好像红军经过爬雪山过草地战胜千难万险终于到达了陕北根据地一样欢欣鼓舞。学生们可以参加书法美术班、吉他班,交际舞速成班、拳击爱好者俱乐部、英语爱好者俱乐部、篮球队、足球队等等,还可以听各类讲座。
关阳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总是积极安排协调好校内大学生的各项体育赛事和活动。韩月冰是文艺部部长,要为大学生的文艺演出等活动热心组织协调好。两人参加了英语俱乐部,即是因为俩人都喜欢英语,也是因为关阳心中有个要考英国剑桥大学的目标。
市区八大院校篮球联赛年度总决赛在关阳的学校体育馆举行,球场上,关阳带领队员们和和邻校篮球队激烈地鏖战着。突然,关阳被对方一名球员用腿明显故意绊倒,他手中的球射出去,膝盖猛然着地,摔倒在场上,疼得他牙关紧咬,试探着想努力站起来,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幸好被队员和球场救护人员扶住。
“不要动,关阳!”迅疾冲到关阳近前的韩月冰帮忙把他抬上担架,韩月冰万分心疼,晶莹泪珠到底没有抑制住流了出来。
“不要紧的。”关阳看到韩月冰流泪安慰她一句,紧接着,疼得闭上眼睛紧紧锁起眉头。
关阳伤得很严重,左膝盖部肌腱抻伤严重红肿,右膝盖骨质中度劈裂打上了石膏。两个月的时间里,韩月冰每天奔跑于学校和医院之间,为他录制老师的讲课内容,帮他整理学习笔记。寒假很快就来到了,虽然关阳已经能下地轻微活动,然而,医生建议他还需要修养半个月左右才能正常活动,他决定回学校休养。
躺在寝室的床上,关阳看了一会儿学习笔记放在枕边,按开身边的小录音机开关,录音机播放出齐秦的优美歌声,磁带是韩月冰送给他的。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站在冬季……”
关阳凝神望着窗外飘落的洁白雪花,思绪不觉回到了暑假学校组织的社会调查活动中。
“月冰,快呀!马上就到山巅了,来,我推你一把。”黄昏,关阳和韩月冰相约爬山,他紧跟着韩月冰,青春快乐的光彩洋溢在他们脸上。绿树葱葱,叫不出名字的小鸟们欢悠闲地歌唱着。
突然,韩月冰一脚没站稳向后轻仰要摔到,被紧随身后的关阳接扶住。仰在关阳雄健的怀中,她看见一双激情的眼睛炫耀着她,有些娇喘起来,就轻轻眯上眼睛,要赴千万年的心灵之约。关阳火热的嘴唇柔软地压上她红玫瑰般娇艳诱人的双唇,虽然是短暂的一瞬却是思恋的永远。风轻轻地吹过香甜地舌忝过俩人的面庞。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恋人的歌声随风远飘,好像飘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关阳的思绪,不会是韩月冰来告别他回家的吧,关阳觉得一分钟都不想再离开自己的冰儿!
应声进来的是那天比赛时撞伤关阳的球员。他看过关阳几次后,成了关阳无所不谈的朋友。他把手里的水果放在床柜上,亲切地帮关阳轻轻揉按腿部,只是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
“怎么了,心里有不舒服的事可以跟我说一说,或许我能帮你解去一份烦恼。”看着关阳热情的脸庞,他犹豫了一下,向关阳道出了一个秘密。
“朱帮环和我班的一位同学是同乡、是老邻居。赛前的一天晚上,朱帮环请我俩喝酒,提到了你,说你耍班长的特权压制人,他在寝室里看个影碟都不行,让我在赛场上给你制造点麻烦,给他出口气。我是吃人家嘴短,心血来潮答应了他,赛场上一时糊涂动了邪念拌了你一下,没想到把你摔得这么严重给你身体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在家时,信佛的母亲总是要求我为人要讲良心,一再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敲门心不惊“。而且,一想到回家面见善良的母亲,如果提到你,就不知该怎么说,心里就堵得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停了停,又语气缓慢地说起来,“近两天,连着两宿做恶梦,心里一直烦闷,真让你给看出来了,跟你说出来就像卸去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似的,真觉得轻松了呢。”
“朱帮环是不怎么样,但是,没想到他心地会这么恶毒!”关阳气愤地说。
“是啊,事后反思,我是在助纣为虐啊!不过我相信我母亲一再嘱咐我的话,”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朱帮环不是因为嫖娼、赌博事发被开除了吗!你也许早就知道了吧,朱帮环竟然聚来社会上痞子在寝室里赌博被院领导抓个现行。”
关阳和他又聊了许多学习上的问题,十分投机,当他一再要求假期留下来给关阳作伴照顾关阳时,关阳十分坚决客气地谢绝了。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度响起来时,让关阳猜了个正着,这回应声进来的是满面春风的韩月冰。
“怎么这么高兴啊?要回家了啊?”关阳爽朗地笑了笑问。
“瞧你说的,要撵人家走啊!”韩月冰坐在关阳的床尾一侧,把两手轻轻握在一起,娇嗔地笑着,“跟你说实话吧,我是真的不回家了,已经跟家中说好了,准备留下来帮助班主任翻译一些外文资料。”其实他是为陪伴关阳而留下的,只是不想增加关阳心里的感情负担。这些天来,韩月冰通过关阳的言语和看她的眼神,已经意会到关阳是多么希望她留下来。她也觉得离不开关阳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真的!”关阳的这两个字把千言万语的眷恋真情地展现无遗,把担忧惆怅的情绪一扫而空。
关阳坐起身来,伸出两手,边探过腰身,想要抓住韩月冰的手。韩月冰就站起身轻快地挪了一步,把红晕的脸偎在关阳胸前,两只胳膊搂在关阳强健的腰上。关阳两只胳膊紧紧环住她柔韧的腰肢。
“冰儿,我的冰儿,我爱你!”关阳觉得脸已经烧成了一团火焰,他想把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在血液中,爱情就是整个宇宙!
“关阳,我爱你!”韩月冰微微扬起脸,眼神迷醉,他在渴望,渴望霹雳雷电。
一对火热的柔唇交织在一起,交织成美妙的缠绵,交织成亘古的迷幻。
轻轻的申吟是开出的最娇艳的花,勃发生命力的根是激情缠绵的温柔。
“关阳,我是来接你去公园强化锻炼和散心的,这就去联系车。”韩月冰的脸依然绯红着,月兑开关阳的两手,亲了一下他的面颊,转身走出门去。
咚,咚。林甜甜正听得入迷时想起了敲门声,打断了韩月冰的思绪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思非思被叫到关阳总裁的办公室,见关阳脸色严肃,就有点心虚起来,笑嘻嘻的地说:“总裁,有事安排我要做吧?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边说边移动身子到老板台前,低头弓腰,用一只手去假意动了一下紫色超短裙下的高装袜。雪白一字领小衫下的质地若隐若透,诱惑地展现在关阳眼前。
关阳禁不住笑了笑就又恢复了平静,转念一想何不将计就计呢,一只胳膊肘支在老板台上说“有一点小事,咱们集团策划部有个员工丢了部本田驾车,听说你和马六子熟悉,你去办一下,限时三天。”关阳注视着思非思的眼神,又故意转到她的胸部盯着峰耸,“漂亮啊,去到秘书部吧。”
思非思扭动腰肢有些得意走出门去。到秘书部听王婵婵讲了详细情况,准备去富豪大酒店找酒店经理马真绰号叫马六子的。刚走出亿香潭集团总部大门,手机铃响了。
“喂,哦——,朱董事长啊,人家也想你了啊,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又被哪个小狐狸迷住了吧?嗯,净耍嘴!顶用吗?有空没空儿,朱大人有请也得过去啊。”她是在和环球成人用品公司经理朱帮环逗情骂俏。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年大学里的对头聚在了这个市,又开始演绎一场新的游戏。
二十多分钟后,思非思打出租车赶到朱帮环海边别墅,下车摘下浅棕色墨镜,扭动腰肢,小衫下和超短裙间一圈性感腰肌,由于香水打的过多所到处浓香刺鼻。
“小姐有请,董事长在上面。”门口保安很熟悉她,向她谄媚地一笑,手心朝里放到胸前,腰身微躬又直起来,眼神聚在她的腰际上。
“我说——,下回叫我女士啊,大姐也比小姐好听啊,小伙子,好好练吧!”思非思一手拎着墨镜,一手伸出食指对着保安的下巴一勾,左眼慢慢眨了眨媚了他一下,扭进门去。
“是的,大姐,哦,不,女士。”看她进到屋里去了,保安用右手模了一下下巴,轻声一句,“德行”,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吆,朱大董事长,难得约我呀,这几天让哪朵花给迷住了,该不是丢了魂儿,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啊!”门开着一条缝,思非思用脚尖勾开它,径直摇到穿一身睡衣的朱帮环身前,用右手小手指尖撩骚他胸部黑魆魆的护心毛。
“小宝贝,啥时候嘴都缠人,哦,小宝贝,我的亲亲!”朱帮环拉着思非思的一只手把她带入怀中,两片略显紫黑色的薄嘴唇凑近思非思红唇;另一只手掌捂在她的后腰,胡乱抓模着伸进超短裙,去抚弄她*的三点式。
“嗯——,满口强忍的烟味熏死个人!猴急猴燎的,人家得洗洗澡啊!”思非思拧开身子,用一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弄了他鼻子尖一下,一边走近红色的双人席梦思床前,一边月兑去小衫扔在床上,接着坐上床边拉开超短裙链锁拽去它扔在床边。
“佳人呢,古人言‘二八佳人体似酥’,酥人哪!”朱帮环透过黑框眼镜的眼光,在思非思身上游荡,落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上。
“别光耍嘴了,过来帮人家搓洗搓洗啊!”思非思拧着身子走进了橙色玻璃门的浴室。
“不愧亿香潭集团的车模,靓丽诱人呢,关阳这小子挺有艳福啊!”朱帮环月兑去浅紫色浴衣,跟进浴室。
浴室里水汽弥漫,俩人在淋浴喷头下相拥缠在一起,鸳鸯戏水。
“轻点儿,弄疼人家了,学着点儿怜香惜玉!”思非思两腿勾在朱帮环的后腰上,两手勾住他的脖颈。
“喔,宝贝,是不是没有关阳会弄玉啊!”朱帮环两手拖着她的身体,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嫉妒关阳。
“是啊,关阳比你温柔多了耶!嗯——嗯——”思非思故意气朱帮环,有些累了,把脸贴在他胸前,不再配合他,由着他摆动。
“看谁比谁行!”朱帮环怒气的一句话,惹得思非思忍不住格格笑出声,彻底打破了涨发**刚要升华的气氛。“让你笑!有你好笑的!一会儿,就让你知道谁行谁不不行了。”朱帮环在这事上也没忘了跟关阳较劲儿,他把思非思放来,又把她搂进侧面雪白宽敞的浴缸,随着翻腾的水波又和思非思缠在一起。
“嗯——,忙手忙交脚的,再这样,人家不跟你玩了!”思非思的一双峰挺没入水波里,撩起水花溅在朱帮环脸上,“人家钱不够花了呢!哪能比你呀,整天价有的是闲钱到处寻开心。再给人家一万元钱吗!”
“唉吆,我的宝贝,越来越精明了,一会儿再谈还不行吗?”朱帮环把思非思拽到他身上,思非思*朝上开始假意申吟着。
情是情,欲是欲,思非思从来都分得一清二楚,自从和丁黑子的总裁助理武钢同居两年分手后,她和男人花前月下、床头浴室戏波斩浪就都是欲,要的是刺激,要的是交易。
“宝贝,我让你好好消受一番,免得你说我不如关阳懂风情。”朱帮环把头发湿露露的思非思带到床上,从床上鸳鸯枕下,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紫色透明蝴蝶样软胶体,得意地坏坏地笑了笑。
“啊——嗯——”思非思已经被朱帮环弄得骨子想散了架,淡漠了刺激的劲头,假意高声申吟不敢再提关阳,“受不了,啊,嗯。”这时,她想快点儿结束游戏,心里惦记着钱。
当思非思把三千元钱,拿到手里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边给果着的朱帮环按摩一边想着离开。
“朱大董事长越来越小气了!”思非思不满地停下手,捏起鸳鸯枕边一根黄色长头发,“都给了心上人了吧,这是外国妞的宝贝吧?”故意生气下床穿上衣服,“我还有急事要办呢!”
“等等,宝贝,家趁万贯也有措手不及的时候,现在公司里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全呢!你和丁黑子关系好,这不找你来帮我想想办法,你有啥事这么猴急火燎的啊?”朱帮环着急起来。
“你不会找银行贷款哪?”思非思斜了朱帮环一眼。
“银行的上笔贷款还没有还清,能再贷款的话,我何必找你去求丁黑子呢!”朱帮环着急起来。
思非思见状着急月兑身,只好把关阳总裁安排她找车的事说出来。不想,朱帮环听到后,竟呵呵大声然笑起来,“我当什么大事,这事找我呀!”
思非思疑惑地打量着朱帮环,分析着这句话的真假。
朱帮环一向认为:人和人就是互相利用、互相交易的关系,利用和交易的结果是谁占的利益多、谁占的利益少。朱帮环对思非思也不会动真情,只是把她当做一只美丽的波斯猫来赏玩。只不过思非思不属于他自己,也许这样更好,利用开发好了,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这套海边别墅是朱帮环的逍遥窝,打开落地窗帘映入眼帘的无边大海翻起朵朵浪花,海鸥自由飞翔。思非思每一次来,都不想多呆上一分钟,就像下的鱼饵钓到了预定的目标还有什么可等待的呢!
“吆,我的朱大董事长,你的事我一个小女子能帮什么忙?我能做的不就是让你快活吗?再说了,我的事你又啥时候关心过一句啊!你能问一句也难得啊!”思非思磨不开脸立即离开,就把关阳布置的任务全都说了出来。她边说边坐到侧面的沙发上,把两只胳膊交叉在峰挺下,架起二郎腿轻轻摆动着,看赤身扒在床上侧脸看她的朱帮环的反应。
“唉吆,我的宝贝啊,就这事儿?你早说呀!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朱帮环一翻身下了床,披上浴衣露着黑魆魆的胸毛窜到思非思面前,两手叉腰,腾起浴衣,*对着思非思的脸。“不过,那要看你怎么帮我的忙了。”朱帮环又开始运作一笔新的交易。
“唉吆,耍流氓啊,我帮你倒可以,你也把车的事先说个明白。”思非思探出右手在朱帮环大腿根拧了一把,两腿散开,两手叠在脑后略仰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睛频频眨来眨去打探着朱帮环的眼神。
“宝贝,跟你说个明白吧,车就在我手上,是我雇人弄到的花了大价钱的!原打算弄你的总裁关阳那辆车呢!没事就折腾折腾他,不是很好玩吗?”朱帮环见思非思答应了他,得意起来,一坐在思非思跟前抚弄着她的发丝,“不过,你得替我保密吆。我可是需要五百万元应急啊,怎么样?帮好这个忙,我可以把车当做礼物送给你。”
“五百万啊,这么大一笔数字。好,为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我尽量为你去做,丁黑子可不是好借钱的,他是有名的铁公鸡,这点你是知道的。总得让我先看一下车吧?”思非思绝对不放心朱帮环,虚张声势了一番后要看一下车。
“小宝贝,真是个美丽的小狐狸精,越来越精,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好——,不过见车后,你得把借钱的事办妥再提车的吆!“说着,走到床柜前,按响了别墅大门的唤人门铃,系上浴衣的带子。
一分钟左右,跑进来一名保安,”董事长,有何吩咐,请安排。“保安立正挺直身子敬了一个礼。”哦,到我跟前来。“朱帮环咬着保安的耳朵说了一番话后,诡异地笑了笑,让保安带着思非思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