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龙抬头寻找申屠子的身影之时,早已经消失不见,林青龙心道不好,若是让毒王跑了,自己再去哪里再去寻他呢?心下更加着急,朝人群里死命挤去。
众人大多都对这勇敢的小孩儿颇有好感,一位中年妇人瞧他可爱,甚是喜欢,便拍了拍林青龙的脑袋瓜,调笑道:“小孩儿,你躲着官府么?难不成那些官府是前来捉拿你的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青龙心中一惊,暗道:“刚才真不该打那个混蛋,万一官府赖上我,我又不好月兑身,又不能暴露自己的修为……”他懊悔万分,眼看官军进mén,却又束手无策。
那妇人见林青龙脸上神sè变化,还以为他被那官兵吓坏了呢,于是劝慰道:“小孩儿,你莫要害怕,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mén,就算官府怎样胡闹都不会无故加害你这样的小孩儿的。”
她这话不说还好,林青龙听后更是心有余悸。
那数十官军进mén之后,其中一名领头进mén后径直走向那浑然倒地的寇胜,将他扶起,问道:“人呢?”
那寇胜本已经是奄奄一息,见了这人似乎见到救星一般,连连叫道:“他还在房梁之上,趁现在赶紧抓住他!”其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申屠子了。
众人便抬头往上看,只见梁上空无一人,那申屠子不知何时已然离去,那数十官军无不露出愤恨鄙夷神sè。
而围观众人则无不感慨申屠子的身法极好,竟然在众人围观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而林青龙见那官军原来和“影”组织是狼狈为jiān,又想起千王城也是如此,就此释然,官府也不是为自己而来,心中大喜。
三煞里的孙恒剑已经被林青龙打得昏mí不醒,老三闵浩最早毙命,剩下两个连连抱住那领头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何大人,现在能救我们的只有你了,求你给我们兄弟一条生路,今后我们兄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
寇胜满脸横ròu却又泪流满面,看上去颇为滑稽,众人瞧得好笑却又无人敢笑。
那姓何的领头冷笑道:“寇兄弟,也不是本捕头不肯帮忙,只不过你中的是毒王的毒,普天之下恐怕再没解yào吧?”说完后轻轻在这两人的肩膀上拍了两拍,也未见有其他动作,那二煞的身体却突然没了支撑,“扑通”倒地,口中鼻中尽是鲜血,已然双双毙命。
围观中有几人看出了mén道,一人感叹道:“没想到这捕头竟然有这般内力,他是庐州城的捕头吗?”
另一人道:“看兄弟是外地来的吧?这何嵩阳在庐州城可是大大的有名,在九年前的比武大会上他可是名列三甲之内呢,那次大会倘若龙威将军山坤不在,这何嵩阳恐怕可以夺冠。”
林青龙听了这话,心中滋味万千,暗自忖道:“难道当年父王也参加了比武大会?这我怎么没听说呀?”
只听那人道:“这何嵩阳武功当真没二话,不过他xìng子yīn冷,黑白通吃,他抓了不少大犯,却也曾害死了不少好人,你看刚才那几个混混竟然都跟他认识呢!”
另一个嘘了一声,压低嗓子道:“别说他坏话,被听见了,可是没命的。”
这时何嵩阳蹲子,拍了拍孙恒剑的脸,孙恒剑在昏mí中嘟囔道:“抓住……抓他,他是申屠子的儿子!”
林青龙心里又凉了半截,祈祷老天让何嵩阳万万不要看到他,又暗骂那孙恒剑:“这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想拉我下水,他娘的!”一面蹑手蹑脚的往后堂挤去。
一个歪嘴的刀疤脸本来在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看到一个小孩儿在这儿无礼的挤来挤去,连连皱眉,很是不满,他也不嫌事儿大,叫道:“咦,这个不是刚才那位高手的儿子吗?怎么没跟他爹一起走?”
那方才的妇人却护着林青龙,骂那人道:“你的脑子被驴踢了么?在这儿满嘴喷粪!”
何嵩阳听到声响,站起身来,往众人这边看来。
林青龙心道:“惨了惨了!”一股脑拼了命挤到后堂,回头一看,那些官军似乎紧紧相随,只听那何嵩阳厉声喝道:“快抓住那娃儿!”
那看热闹的人纷纷朝林青龙看过来,他们虽无恶意却也毫无善心,均退后几步,将林青龙彻底暴露出来。
林青龙又怒又悲,脑子一片空白,这些人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却不是他暴露自己的时候!
正不知所措,只听那心底的镜仙道:“快跑去后院!”
林青龙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跑,穿过后堂,那后院空空dàngdàng,围墙却不高,林青龙一跃而出,不料这院墙之外都是官府的人,将林青龙重重包围,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来。
那镜仙道:“丢银子!”
林青龙在怀中一模,抓了一大把银子尽数抛出。
那些官差一见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稍一犹豫,林青龙犹如一条泥鳅一般在人缝之中侧身溜过!
那些官差回过神来,纵身yù上,却被何嵩阳一人一个嘴巴,掴倒在地,骂道:“狗奴才,眼里只能瞧见那几钱银子吗?”
林青龙趁机而逃。
憋足一口气转到大街上,竟然又有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冲着林青龙冲来。
林青龙心道:“这官差怎么这么多!??”其实这次何嵩阳为了阻截申屠子早就在客栈附近安排了重重埋伏,不料那申屠子不知怎的飘忽不见,于是这些埋伏变成了为林青龙jīng心准备的了。
那些官差都是有功夫在身,不同于一般的市井流氓,虽荒yín日久,赘ròu渐生,不复往日敏捷,但一跃一扑之间倒也隐含法度。
林青龙瞧他们来势凶猛,忙一矮身,从一官差腿边钻过。
一时间,几名官差同林青龙如猛虎攫兔般兜了两圈。
其中一官差忽地使个“燕双飞”,双腿成剪,来蹴梁萧,左膝微曲,蹴出的右腿倒也虎虎生风,声威慑人。
林青龙被他一脚扫过头顶,头皮生痛。
那官差一腿扫空,欺负林青龙个头矮小,大喝一声,顺势使了个劈挂腿,举腿过顶,对着林青龙奋力劈落。
林青龙索xìng卧倒在地,滚了两滚,竟然逃出众人包围。
瞧着追赶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是官差装束,林青龙穿街绕巷一路luàn窜,却不料处处被截,路路不通。
他在城里走奔无mén,突然趁着混luàn,蹿出城mén。
城mén守卫见这许多官差都在追赶这小孩儿,人云亦云,也像饿狼一般向林青龙扑来,林青龙在怀中一抓,又丢出几块银子,那守卫只见银光一闪,还以为是暗器,连忙躲闪,林青龙乘机逃月兑。
方才出城,便听到马蹄声响。
林青龙回头一瞧,只看几匹快马载着捕快,向这边直冲了过来。
敢情还埋伏了一只骑兵吗?
何嵩阳许诺谁捉到这小儿便有重赏,这些捕快都早已人人争先,个个卖力,呼喝着一拥而上。
林青龙毕竟没有凭借真气和飞剑,怎跑得过高头大马?眼看逃不过,心中又急又慌,不知所措,只听那镜仙道:“钻灌木丛!”
林青龙四处张望,瞧得道边果然有处茂密的灌木丛,便弯身爬入,不过爬了几步,忽觉手背刺痛,举目一看,这灌木之中竟然密密麻麻长满了荆棘刺,刺长而尖,锋利无比。
林青龙怒道:“镜仙!你要我钻这灌木丛难不成要谋害我么?”说罢就要从灌木丛中退出。
那镜仙冷哼道:“你这笨蛋,这刺越是锋利,那些马儿越是不敢冲,那些人若想抓你,只得跟你一样忍痛前行了,倘若那些捕快也吃不得这苦,你便能逃出去了!不过我猜测申屠子就在附近,一会见了你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一定会出手救你。”
林青龙望着那些人马渐渐bī近,再没得更好的办法,只好狠下心来,往灌木丛深处钻去。“暂且听你了!若是不成,我再找你算账!”
那些马儿果然不愿足踏这灌木丛中,连连嘶鸣,驻足不前,捕快们纷纷下马,各自抓了刀枪,朝着灌木丛中的林青龙刺去,只见刀枪luàn舞,嗡嗡直响。
忽然间,一把单刀从林青龙腰边嗖地掠过,惊出他一身冷汗,他慌不择路,只好一股脑往里钻去,再也不理会那些锋利的刺了。
结果四面簇簇刺丛,挂得他浑身是血。
终于穿过这灌木丛,林青龙手上脸上尽是伤痕。
没有追兵追来,看来那些捕快也对刺芒束手无策,又狠不下心以身试险。
林青龙刚舒了口气,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心道:“竟然nòng成这个样子,我真够惨了。”
镜仙却突然叫道:“有人过来了!不是申屠子!”
林青龙往四处一看,只见一个短须汉子慢腾腾从道边走了出来,他不高不矮,小帽青衣,正是方才客栈中的威风捕头何嵩阳!
这家伙曾是武林大会名列三甲,闻名庐州的神探名捕,此刻他一脸和气的看着林青龙,全然没有泄漏危险的存在,他微微笑道:“小娃儿,再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谁不知道他笑里藏刀呢?林青龙冷哼一声,用yīn阳眼一扫那何嵩阳,心中暗道:“糟糕!他竟是修道者!似乎功力不在我之下,镜仙快告诉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跟他打?会不会被申屠子发现我的功力?”
这次镜仙支支吾吾道:“这……我也不知,你看着办吧。”
看着何嵩阳步步bī近,林青龙开始踌躇了。
动手?
还是继续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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