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则摆了摆手,制止了。走到圆桌前,酒壶下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纸上写着两句诗‘奉君一壶花雕酒,飘飘遇仙梦中走。
邓禹则沉默半响,拿起酒壶,往三个酒杯中注满了酒,邓禹则喝下了一杯,嘴角带着一丝笑道“绍兴花雕,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好酒!”
丛飞惊道“现在要想的是从什么地方能出去,你倒好还品起酒来了!这么阴森的地方,你倒是胆子够大,还敢喝这里的酒。”
邓禹则手拿纸条,道“此间的主人既然说喝着酒能遇仙,我怎么能推辞!”
丛飞,道“你难道不怕有毒?”
邓禹则递给丛飞一杯酒,道“这里有六扇门,我们从那一扇绿色的门进来,已经知道绿色石门后面是一间密室。灰色石门是藏着毒箭的机关。现在只剩白色,蓝色,红色,和紫色。谁都不知道这四种颜色那一种会要了命,在没有任何一种办法的情况下,倒不如听他的话。”
丛飞端坐酒杯,道“飘飘遇仙梦中走。‘遇仙’谁能遇仙?岂不是死人?”
酒太辣,辞月吐着舌头,皱着眉,苍白的脸上多了几抹红晕。邓禹则轻轻的拍着她后背,道“你关注的是遇仙,我关注的是走。”
丛飞转了转眼睛,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大声,道“果真是好酒。”
邓禹则拿起桌上的卷轴,将它打开,上面没有一个字,没有一句话,没有一张图。只是空荡荡的白布。辞月偷偷望了眼白布。
丛飞抢过卷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什么都没有。”
这间屋子仿佛摆满了世间最名贵的东西,白玉雕成的塔,琉璃做成的杯,羽毛编织的帘。
邓禹则从来没有这样安详的醒来过,就好像天下所有的阳光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身体处在极为安静的状态。邓禹则很享受这样状态,但他知道越是安详就越是危险。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辞月躺在他身边。现在她没有清醒时的焦虑和狂躁。只是安静的躺这里,仔细看嘴角还带着一丝绝美的微笑。
邓禹则忽然觉得很幸福,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个连名字都是他瞎猜的女子。这个女子痴傻,这个女人美丽。这个女子,他发现这样醒来有种难言的幸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辞月,但是他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在身边睡的毫无顾忌,毫无痛苦。这样的日子是邓禹则期盼已久的。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享受这样生活。
这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柔软的毯子,床边的矮桌上点着一炉香,炉中香烟袅娜,燃的仿佛是龙涎香。
屋子里有个大的窗子,窗子前摆着一张大的桌子,桌上摆着雕刻着荷花的砚台,砚台上架着一杆毛笔,砚台中还有着未干的墨。桌上有一副未画完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