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则松开辞月的手,恍惚的走进小屋。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桌上的山水图上。
邓禹则拿起山水图,图上画竹林,画着湖,画着远处的山峰。这幅图很熟悉,只是没有山峰上的雾,没有湖中的这间小屋。
邓禹则把画夹在腋下,将桌上的笔和砚台端到小屋外。没有雪山,没有雪莲,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雪?
辞月静静的坐在屋外,邓禹则一面画着画,一面对着她微笑。邓禹则不想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画着这幅没有完成的画作。
他在画上,画上了云雾,画上了小屋,画上了他和辞月。
夜幕慢慢降临,月亮倒映在湖面上,湖中的月能看清月中的广寒宫,月兔藏在嫦娥怀里,听着嫦娥的抱怨。
辞月抱紧邓禹则,一声声喊‘冷’
邓禹则任她抱着,微笑的坐在屋外,手中拿着从小屋中找到的长长的藤条。一下下搅扰着湖中的月,等着湖面平静,月亮再次在湖中变圆的时候,在叨扰一下。他以此为乐,笑的开怀。
辞月钻进他怀里,他忽然感到辞月身上冰冷异常,邓禹则低头看着她。她面色发白,长长的睫毛结了霜,嘴唇冻的发紫。
邓禹则抱起辞月往小屋走,给她盖上了被子,她还喊着冷,邓禹则也进去,紧紧抱着她,给辞月掖被子。
邓禹则醒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辞月睡在身边,睡得很甜。
屋外还是那一片湖,还是那一片竹林,还是那一座远山,还是那些云雾。还是那些鸟,还是那些鱼。
一切都没有变。
屋里的小柜里,放满了卷轴。
辞月安静的坐在屋外,邓禹则了卷轴,看着她为她作画,画中的辞月温婉可人,一身紫衣,坐在小屋外,平静的湖面,和微微发颤的竹林,是她的背景。
辞月问他,“你在干什么?”
邓禹则,道“我在画你。”
辞月夺过走到邓禹则身边低头看画,疑惑的问“雪山怎么会有画布呢?”
邓禹则沉默半响,用尽全力,撕碎了画布。
画布扔进了湖里,飘飘洒洒的在落进湖面的那一下,消失的无处可查。
邓禹则眼睛深沉下来。
他还是为辞月画画,画的还是小屋,湖面,竹林。什么都没有变,只是不再和辞月说话。辞月同他说话,邓禹则也不理。
每一天早晨,总能看到辞月躺在身边,只是今天再也没有辞月的身影,邓禹则躺在床上,小屋的窗户昨夜忘了关,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山峰。
辞月不见了,邓禹则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和往常一样,画着画,毛笔将他的一切展现在画布上。
没有了辞月他不在画人物。他开始画湖里的鱼,各式各样在湖里玩耍的鱼。邓禹则开始画鸟,在竹林中中飞来飞去的鸟。他开始画竹子,竹子的每一种形态他都画到了画布上。
后来他开始画自己,对着湖面中的自己画。
突然他将毛笔折断,断笔扎进他的手心,手流了血。邓禹则睁开眼,看到辞月原本焦虑的脸庞忽然明快起来,对着他笑。
丛飞声音传来“你总算醒了!”
邓禹则捂着额头,道“我睡了多久?”
丛飞,道“时间倒是不长,只是你是最后一个醒的,这就奇怪了!”
邓禹则转着脖子看着四周。圆桌,六个门。一个绿色的开着,灰色的是毒箭,其余四个,是红色,蓝色,白色和紫色。丛飞懒洋洋的靠着圆桌坐在地上,手中把玩着麒麟。
邓禹则想起身,发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好靠在辞月的身上,道“我们是进了幻境了么?”
丛飞,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哎,你看到什么了?这么长时间,我梦到了一群美女,都没像你沉迷这么长时间。”
邓禹则,道“梦到是好梦,我恐怕一生都到不了!”
丛飞来了兴趣,道“我看到了一群美女和一座金山,难道你看到的美女比我的还多,难道你看到了两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