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八卷生死较量]
第397节八十八章
刘国天前脚走,周润盛后脚压低声音就撂了一句话气得杜婴宁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听说彭若愚撞昏迷了,狄青失踪了,杜行长,一天的时间行里发生这么两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要是上中央台的新闻联播恐怕也是头条吧!?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两件事落实一下啊!要是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通到上面或者发到网上去,你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杜婴宁漠然抬眸怒火中烧,真想狠狠得扇他两个嘴巴子。
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出了事应该同心协力想办法解决,不应该在这里看热闹说风凉话,更不应该落井下石。
这个老狐狸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满嘴放炮。
当然,他要是不看热闹不落井下石就不是他妈的周润盛了!
彭若愚被撞多少和单位有些关系,他出去毕竟是开着单位的车出的事,虽是私事,毕竟是自己默许他去的,对外讲怎么都是因公被撞伤。
狗杂种狄青请假根本没来上班,我杜婴宁今天连他个人毛都没看到,他的失踪和行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狄青个王八蛋是你的底细,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门都没有!
你他娘的让我兜什么!兜你娘的头!老娘不是被吓大的!
仗着自己级别比老娘高,整天在老娘头上耀武扬威,看我腾出手来怎么收拾你!
杜婴宁的心仿佛被扔进了火堆里,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咯吱”的焦响。
冷静之后,杜婴宁苦思冥想眼皮一打转,终于想起了一个对付周润盛的好办法。
此刻,她非常的清楚,一场生死的较量,一场命运攸关的大决战就开始了!
上次来视察,副市长郭恒成了她的左臂,这次视察,看来这个刘国天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右臂。杜婴宁坚信,她接触的有权有势的男人,注定就是为她杜婴宁服务的。
这些臭男人,都想老牛吃女敕草,没他娘的一个好东西!都是老娘利用的棋子。
杜婴宁早就听说这个刘国天外号“牛过天”,他在不前不后不左不右马上换届的这段时间调到通海市任市委副书记,据说很有可能下一步他要接替现任的市委书记。
刘国天比郭恒小,本事和级别都高出郭恒一筹。这家伙唯一的缺点就是。
好说,咱自有办法对付,就怕他没什么嗜好刀枪不入,咱就真的没辙了。
杜婴宁有第六感觉,女人的第六感觉往往最正确。
这个刘国天对自己情有独钟,从他那贪婪的眼光里就能品位出来。
这种人最容易倒在自己的裤裆下,杜婴宁从小生在官宦世家,有那样的爹不断熏陶,再加上这些年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和磨练,什么样的男人出什么样的棋子,她了如指掌。
看来拿下刘国天不是什么问题,将来有这两个人撑腰,别说修理一个小小的周润盛,就算收拾魏国涛也绝不在话下。
想把我们爷俩至于死地的人,想看老娘笑话的人,那些落井下石的狗杂种,你们统统不得好死!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杜婴宁哈哈大笑,她的笑扫荡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有了刘国天和郭恒的鼎力支持,杜婴宁昂首挺胸对这场生死对决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杜婴宁想起了刘国天见到她后的一幕幕,想起了他那爽朗的笑声,想起了他多次对自己投来的异样的深情的眼光,更想起了他对自己那饱含深意的微笑……
初秋的太阳透过窗户照在杜婴宁身上暖洋洋的,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想躺在沙发上美美睡上一觉啊!
省行那帮孙子还没走,也不知查得怎么样了?
杜婴宁稍一犹豫,她接了杯纯净水咕咚咕咚灌了两杯,今天的纯净水真甜啊!
刚才忙着应付市委那帮孙子,生怕出什么纰漏,连杯水都没来得及喝。
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投到平民老百姓家里,老老实实做个农家妇女,夫唱妇随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那样的日子人和心才归自己支配,才是人过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现在的她伤痕累累心力憔悴,真的太累了!
杜婴宁望望窗外,有种向往农村回归农村的感觉。
抬头看看表,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再怎么累也该下楼看看查得怎么样了。
她叫上杨助理来到楼下的会议室,会议室的门没关严,通过门缝能隐约看到一帮人专心致志的掀着账本做记入,韩雪在一旁和一个男的嘻嘻哈哈谈论着什么。
“小杨,你过去看看查的怎么样了?顺便把韩雪喊出来,我在隔壁的小会议室等她。”
一行之长在这里鬼鬼祟祟偷看算什么,让人看见岂不笑掉大牙。
不如让小杨把韩雪喊出来问问情况。
这帮查账的孙子不是第一次来,和小杨也比较熟,小杨和他们寒暄着,韩雪出来了。
“韩雪,他们查得怎么样?”还没等韩雪张口,杜婴宁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放心吧,杜行长!应该没什么大事。”
“查多少了?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行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查账的找麻烦。
“杜行长,告诉你个小秘密,今天带队查账的是我哥的大学同学,我偷偷告诉他,让他们别那么认真,照顾照顾。”韩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你哥的同学?怎么会那么巧?”
“说实话,当时您把这么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个我,我深感荣幸但也很害怕。”
“害怕什么?”
“第一次应付这么大的场面,害怕完不成任务,怕给您捅娄子啊!早就听我哥说他有个同学在省行稽查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着了,真是天助我也!”
“没关系韩雪,我相信你是最棒的!有你哥这个同学,咱就更有把握了。”
一听说带队查账的是韩雪的熟人,杜婴宁心里有了小九九。
中国这行情,有关系和没关系那是不一样滴。
杜婴宁身在官场,她深知其中的道道。
“杜行长,我是这么想的,中午你派个能喝酒的,灌他们两壶小酒,上午这场马上结束了没查出什么问题,中午让他们吃好喝好,再灌上两壶小酒,下午这场就更好糊弄过去了。”
“行啊!韩雪,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好,就听你的!”杜婴宁兴奋得拍了一下韩雪的肩膀,为自己的慧眼识珠高兴,更为韩雪的聪明才智高兴。
“杜行长,我还有一个要求?”
“请讲!”
“下午他们走的时候,给他们每人备份礼品。”
“韩雪,你想得真周到,这个早准备好了!我看以后你别在会计科了,来做我的助理吧!”
杜婴宁开玩笑的说。
“谢谢杜行长,您还有要嘱咐的吗?我得赶紧过去了。”
“你去吧,一会完事喊上我,我亲自作陪。”
“遵命!杜行长!”韩雪调皮的向杜婴宁行了个礼,去完成她的光荣使命了。
省行检查市委视察两个头疼的事终于算是过去了,而且应付的相当漂亮。
兄弟单位来交流学习当然就是小菜一碟了,就算自己不出面,工会张主席应付这点小事也是游刃有余。
省行检查不但没查出什么,杜婴宁在关键时候慧眼识珠又多了一名大将。
市委来视察,不但损了对手周润盛,还认识了市委副书记刘国天,这个刘国天极有可能成为杜婴宁绊倒魏国涛周润盛这帮人的关键人物——
靳超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两只眼睛一个劲的打架,一夜没合眼,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了呀!
正在她迷迷糊糊打盹的时候,身边过去两个穿保洁服人。
按说医院里有保洁人员走动很正常,可靳超男感觉这两个人很不正常。
一个说:“咱动作要快,不要拖泥带水。”
另一个说:“这事要是暴露了你我可是要砍脑袋的呀!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这两个人的谈话把靳超男的困神立马赶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打扫卫生的保洁员,谈什么暴露坎脑袋的,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俩是不是要对彭若愚下手啊?!靳超男的心立即提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看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行动。
两个人果然来到了彭若愚的重症监护室门口,一边拿着扫帚装模作样的扫地,一边向监护室里张望。
高盛派来的那四个保镖也发现这两个保洁员不正常,立刻警觉起来,本来在椅子上坐着的四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靳超男眼睛盯着前方,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做好了随时准备参加战斗的架势。
谁要敢对我爱的人下手,我就一枪崩了他。
两个保洁员发现那四个人齐刷刷的站起来,就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向另一个使了个眼色,灰溜溜的拿着扫帚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溜跑了。
靳超男跟在那两个人身后,看看他们究竟去哪里?再和什么人去接头?
她像跟踪特务的地下党似的跟在那两个家伙后面。
眼看着那两个家伙进了卫生间,里面的人出来一波又一波,始终没看到那两个人出来,难道……
正在她急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眼睛一瞟是杜婴宁的电话,就随手摁断了,她怕自己稍一走神,那两个家伙从她眼皮子底下溜了。
她刚刚摁断,杜婴宁又打过来。
“你等会,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她对杜婴宁说完立马挂断了。
一直盯着卫生间,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一个70多岁的教授模样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靳超男跑过去礼貌的对老人说:
“老伯,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可以吗?”
“姑娘,你有什么事,请讲。”
“老伯,想麻烦您看看男卫生间还有没有人?男朋友给我生气了,明明看着他进去了,好长时间了,怎么一直不出来,我怕他……”
“行,你等会,我帮你进去看看。”
老人摇了摇头,哎,现在的女孩子真厉害!
老人进去从里到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人毛。
“姑娘,里面没人了,是不是你没注意他溜跑了?”
“啊!……”
靳超男这回也顾不得是男卫生间,跑过去向里面扫了一圈,见两身保洁服扔在了门后面。
靳超男知道这回中了人家的金蝉月兑壳计了,撒腿向楼道的窗户跑去.
“哎,哎,姑娘!”老人在后面嗷嗷喊着。
“老伯,谢谢您!”
靳超男一边喊一边向楼道的窗户跑着,那飞跑速度绝对比刘翔的快。
别忘了靳超男是个假小子,从小就练武功,超男吗?超过男人!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的时候,那两个人刚刚上了一辆女士跑车,因为距离太远,把眼睛都瞪破了,还是看不清车牌号。
等她反应过来再用手机拍照的时候,那跑车早没影了。
气得她咚咚咚捶自己的脑袋。
这时候,老伯也赶过来了。
“姑娘,是不是你没注意,他溜跑了?”
“是的,老伯!您说我可怎么办呀!?”一向坚强的靳超男眼里浸满泪水,见到慈善的老伯好有想哭的。
“你们年轻人遇事太好冲动,以后记住了,有事好说好商量,男人都爱面子,如果你损了他的面子,干脆他里子也不要了,你看这不就跑了,对你不管不顾了。改天见了面,你给他道个歉就没事了!年轻人生气来得快走的也快,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人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靳超男为没抓到坏人而懊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记住了,老伯,谢谢您。”不能辜负了老人一片好心,出于礼貌靳超男佯装把老人的话都记住了。
当靳超男失魂落魄的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她彻底傻眼了!
那四个保镖不见了,她再看监护室,彭若愚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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