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巧了,今晚的停车位竟然与上次党馥丽的是一个位置。可是,这两个女人之别,犹若天壤。杜婴宁的笑清脆如泉,双眸璀璨如星,秀发披肩如瀑,羊毛衫恰似浓郁绽放的玫瑰。她穿着黑色高筒靴,黑色紧身裤,让夺魂的身材夺走了彭若愚的魂。他多么希望那晚党馥丽的举动发生在杜婴宁的身上啊!别说挎着胳膊,就是搂着腰,彭若愚也决不会再有灼热的尴尬!
可是,一切并未有发生。下了车,杜婴宁只是冲他嫣然一笑,就与他并肩上了酒店的台阶。这一笑给了彭若愚以巨大的鼓舞,你不挎我不要紧,我搂你!他的手臂在她的身后悄然抬起,几乎碰着了她的毛衣,几乎擦着了那丰圆高翘的臀,几乎绕着模着了那傲岸卓然气势凌然的胸,可是,几经比划,却只能颓然落在自己的腿上。不敢呐,真的不敢呐!
“都十点了,还这么多人啊!嗯,看样子生意真不错。”一落座,杜婴宁就笑眯眯地点头感慨道。
“领导请点菜,领导!”与那次跟党馥丽一样,此时彭若愚俨然一副熟客的样子。
“我给你说,在这里别喊我领导,从私人关系上说,我是你嫂子。”服务员一离开,杜婴宁就胳膊支在桌子上,双手托着嘴巴,泉水似的眸子波光涟漪。她脸上的皮肤像鸡蛋清那么女敕那么软,鲜活的光泽,宛然温润的玉。她的鼻尖微微上翘,玲珑剔透很是洋气。红嘟嘟的嘴唇红润鲜亮,就如娇艳欲滴的熟透的樱桃,唇形很完美,看上去吸力超强,男人如果被她含住的话肯定舒服得要死。
“嫂子?从何说起啊?”彭若愚一头雾水。
“呵呵,你啊你!我老公是你的表哥,我不是你的表嫂吗?”
“哦,哦,是,是!”彭若愚恍然大悟,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杜婴宁的老公魏国涛是叶雨馨的儿子,而自己又是叶雨馨的“外甥”!
“不,不,我不愿意喊你嫂子,我愿意喊你姐。”杜婴宁既然把关系论到这地步,自己何不“更上一层楼”?
“为什么?”又该她雾水了。
“喊嫂子,我跟国涛哥近;喊姐,咱俩近,我愿意跟你近。”男女独处,蹬鼻子上脸常常能获成功。
“呵呵呵……”如此暧昧的话,她竟然笑得胸脯乱颤。
说话的当儿,点的菜都上来了,榴莲酥、咖喱虾皇饺当然就在其中。
“来来来,快尝尝,快尝尝,这就是榴莲酥。小——”彭若愚殷勤地把一个榴莲酥夹到杜婴宁的盘子里。他想说“小馋猫”,却后面的两个字生生地咽了下去。都这么晚了,折腾人家陪着,跑这么远来吃榴莲酥,不是小馋猫,又是什么?但他目前还是不敢说。领导宠爱,千万勿要得意忘形哟!
“呀,好吃,好吃!真的是外酥内润,馅心软滑哟!”杜婴宁咬了一口,嚼着,赞不绝口。
“这虾皇饺也不错,晶莹剔透,吃起来爽滑清鲜,与咱北方的大馅水饺相比更显精致;哎,这个也不错,来一个,慢慢吃,慢慢吃……”彭若愚一边说一边往杜婴宁盘子里不停地夹,其热情精到的样子,与其说像个造诣精深的美食家,不如说更像一个大哥哥照顾馋猫似的小妹妹。
嗐,自己这是干什么呀?人家是大行长,大市长的夫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自己岂不是得着二两染料,就硬开起了大染坊?
“嗯嗯嗯……”杜婴宁把彭若愚夹给她的点心一一放进嘴里,一边贪婪地吃着,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微笑,样子很是开心。她好像非常需要这种被呵护被照顾的感觉。
“你也吃,你也吃……”杜婴宁也夹了个榴莲酥放进彭若愚的盘子里。
“好好好,我自己来,自己来!”彭若愚把杜婴宁夹给他的榴莲酥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品味着。杜婴宁是不是就是榴莲酥呢?金澄澄的颜色,有着硬度的外壳,其实内里很润很软,咬到嘴里很酥,馅很爽很滑……
“哎哟!”刚吃了两口,彭若愚忽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