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找出值夜班时用的被子盖在身上,一阵落寞袭上袁文武。
要是母亲好好的,他还真可能会为今天的冲动后悔,现在被向青兰刺伤的母亲却是奄奄一息,而自己却还在这儿空自嗟叹,一想起来,袁文武就一阵阵自疚自责,不管了,也顾不上向青兰,还有什么工作了,他要想办法,尽快借到一笔钱,尽快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她一起走过生命最艰难、最不想、最不愿意而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和时光。
静下心来的袁文武,一遍遍地梳理自已的资源和关系,不管是朋友还是同学,感觉有希望能借到钱的,就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地查找电话,把他们写在各自的名字后面。
几番梳理之后,袁文武发觉自己这方面的资源还是有限,再怎么懊恼,再怎么想临时抱佛脚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能用的先用起来。
梳理完毕,也不管是否夜深人静,袁文武就一通通地打起电话来了。没办法,时不我待,母亲危在旦夕,需要自己。
总算打通了几个电话,面对对方的“老兄,你要不要人活啦。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打电话,啥事这么急。”袁文武一遍又一遍地陈述母亲的病危,自己的渴求,在这个借钱难的现代社会,大多数人家都是女财政大权,女人当道,男人们对于钱财的使用大都出言慎重,但对于袁文武母亲的病,还是有了感触。在袁文武“要是不多多少少借一点就这么打下去”的半逼半诱之下,总算这两千,那三千,或五千,最多的答应了一万块,打完之后,细细一算,也就两万多一点,袁文武叹叹气,继续想策。
第二天,找到校长说明情况,要求提前支付自己一年的工资。
袁文武也知道,学校没有这种先例,能否成行,胜算不大,但得争取。没办法的校长并没有答应袁文武要求,但看在袁文武对学校的作用、贡献和他与袁文武肝胆相照的情分上,破格以教职员工借用的方式,借支给袁文武三万块,每月从他工资里面以一定比例扣还。
拿到钱的袁文武,袁文武马上去银行把钱打到以前给母亲打钱的账号里。利用完这些的资源,袁文武也才弄到5万多块,离自己期望的8-10万还有不少差距。
袁文武也想起了那个在设计公司认识的,对自己很有情意的MM,上次一到她家都差点给她吃了,袁文武也不敢再去招惹她。
实在无策的袁文武想到了小额贷款,实际上就是那个借给自己一万块的朋友给他提示过小额高利贷,利息为达十多个百分点,比银行的贷款利息高两倍。为了母亲,袁文武顾不上,通过朋友的中间人作用,在没有任何担保的情况下拿到3万的额度。
3万就3万吧。
立即联络,草签了借款合同,朋友还专程陪同,在下班的时候将钱送了过来。要现钱是袁文武的想法,袁文武觉得3万块钱也不算太多,但还是要了现钞,以方便自己明天一大早直飞成都,赶回老家去,免得自己回家去后要用现钱的时候,还要这那地去找地方去取钱,以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