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火车站公交站台上,彷徨、无助困拢着袁文武。
远处,报贩的身影映入眼帘,“买报,买报,晚报,晚报”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对,买份报纸,离开龙城这么长时间了,此刻的报纸对于喜爱读书看报的袁文武有着一份格外的亲近之情、亲和之力。
轻轻一抬手,“晚报”。
一见有人买报,四处兜售的报贩赶紧奔过来,把一份报纸轻轻一卷,递至袁文武跟前。袁文武取出钱夹,拿买报纸的钱。一打开钱夹,钱夹中儿子天真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就扑入眼帘,袁文武怔住了。
是啊,我还有儿子呢,我怎么就忘了他,光想向青兰的冷漠而忽略了我的儿子呢,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没跟他亲热过了,他可是自己的儿子呀,以前每次出差回家,他都是喜出望外地搂着自己,跳呀,叫呀地乐过不停。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自己还真想他了。
报贩连呼几声才让怔住的袁文武想起自己要买报纸的事情来,给了报贩一元钱,连零钱都没要,就招手拦下随后而来的出租车,把自己塞了进去,他要赶紧回家去,趁自己还没有再犹豫前回家去。
他要回家去,回家去见儿子。
因为儿子,袁文武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还是回家吧,正如母亲遗愿,家和万事兴。话又说回来,向青兰虽然逾越了原则,做出了过分的事情来,但她也是为这个家好,为自己和儿子的利益着想,是家里在对待光阳桥头上那个房子做得太过而引起的。自已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不是也觉得太过分吗?不是有点不相信,也有怨言,不能接受,也不知道如何跟向青兰说吗?
向青兰接受不了,知道自己顾念血缘关系,感念亲情不可能把话说得太绝,不肯把事情做得太过,才做出违背家庭约定,你逾越原则,背着自己单独给家里打电话的,正好碰到母亲接电话,母亲在一急二气三愧之下,才引发本来就隐藏的病情而不治的。
下车,上楼,一气呵成。
敲门,轻轻地,未见回应,重点再重点应该听到吧。可是袁文武敲了半天,依然不见半点动静,母子俩不在家吗?她们应该在家呀,不在家会去哪里呢?袁文武有些奇怪,上楼的时候,他看过了,窗户有灯光,她们不可能不在家!袁文武再次敲门,按门玲,上次一气出门,什么也没拿,哪还顾得上拿钥匙,此刻,除了敲门他别无他法。
“向青兰,是我,开门,袁明宝,你在吗,你给老爸开门呀。”
话儿刚过,屋里就有动静了。
“是爸爸,妈妈,你开门呀,你干吗站在门口不开门呀?你不开,我来给他开。”
是儿子的声音,看来还是儿子好,真是没白疼他。一听到儿子的声音,袁文武有了点喜气,等着儿子来给他开门。
结果那门一直紧闭着,就像用头撞南墙一样,怎么可能撞得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