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与帆的时候,他精神还好,除了穿着病服以外,和一个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两样,我很欣慰他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只是,他瘦了。
“筱冰,你来了?”他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一如当年我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这么笑的。
我也笑:“来看看你。”
“你迟到了,要是平时,你会早十分钟来。”没有指责,但我却听出他的担心,我是个守时的人,从来没有迟到过。
“小朗住院了,耽搁了一阵子。”对与帆来说,小朗就是他的儿子,所以,关于小朗的一切,我都不会有所隐瞒。
他还在脸上的笑,似乎立时被冻住了一般,紧张的看着我:“严重吗?”
“有一点,医生说要继续化疗。”上一次做化疗的时候,与帆是陪着我一起来的,我曾希望在与帆出来前,小朗的病都不要恶化,可事实证时,是我太乐观。
“钱够吗?”他问到了重点,我并没有告诉与帆我和小朗被赶出家门的事,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我在跳钢管舞赚钱为小朗治病,只是,他却突然问到了这一点,我想了想,终于明白,问题出在了我身上的衣服上。
被赶出来的那晚,我只带着小朗和几件简单的行李,所以,我现在自然也不可能穿着名牌来见他了。
“够了,我找了一分工作,工资还可以。”我安慰他,不想他太担心,只是,我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底气。
“别骗我了筱冰,前天,小哲来看过我了。”他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我心惊,但我却不相信:“一个月只开放一天,他前天怎么可能来看你?”
“有钱就可以,而他,有很多很多的钱。”他说的是事实,这个世界上,有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真的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突然特别紧张的问我:“他有欺负你吗?我是说,小哲?”
摇摇头,虽然宁与哲最近确实不太地道,但总的来说,并没有进一步的伤害我的小朗:“没有,也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伤害的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伤感,小朗的病让我无助,也让我觉得十分的害怕,与帆在这里又出不来,再加上宁与哲总是会时不时的提一些无理的要求,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彷徨。
作者题外话:亲们,说到做到,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