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把山坡上所有的狗尾草都编成了戒指,你也只有十个手指。”咬咬笑着说,“一百个戒指全都是我的爱意,哪里有好与不好的概念。”
陈思妤轻轻地点了点头。
咬咬从戒指堆里随便拿了一只草戒,又拉过了陈思妤的右手,看着她的眼睛,矜持地问:“双双,你想好了吗?”
陈思妤害羞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拿过手机,没有准备输字。之后,咬咬便将这只草戒罩进了思妤右手的中指里。
陈思妤也拉过了咬咬的左手,将手机屏送到了他的眼底,「咬咬,你也想好了吗?」
咬咬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一句话。之后,陈思妤便将一只草戒罩进了咬咬左手的中指里。
他们相视着对方,微笑,微笑,再微笑……
突然一只昆虫飞到了陈思妤的头发上,陈思妤惊慌地从地上蹿了起来。
咬咬急忙抬起手,抓住了那个小生命,放飞了它。对陈思妤说:“不会吧,这也害怕。”不料,陈思妤抡起手掌,冲着咬咬的脸蛋便扇了上去。
“啪——”好响的一个耳光,震耳欲聋,铺天盖地。
咬咬捂着脸,不屑地问:“你干什么?也不怕水里的金鱼笑话你!”
陈思妤打了一行字,「小朋友,女人的头发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模的噢!」
“你还不是一个女人,你只是一个女孩!”咬咬说。
听到这里,陈思妤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伸长了脖子,呶起小嘴亲向了咬咬。咬咬默认了所有,原地不动地微笑着,这一次陈思妤终于吻上了咬咬的嘴唇。
「双双已经吻过咬咬了,双双现在已经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喽!」陈思妤骄傲地昂起了头在咬咬面前肆无忌惮地展露着脸上的羞涩。
咬咬笑着说:“从一个女孩跨越成一个女人,没有这么简单的喔!”
陈思妤打了一行字,将显示屏摆到了咬咬的眼前,歪着脑壳,挑起眉毛,奸笑着瞪着他,「那有多么复杂呢?」
咬咬翘起嘴角,一直这样傻笑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很坏,坏的像一个好人。」沉默者说。
“你很好,好的像一个坏人。”咬咬说。
「你才是坏人哪!」陈思妤举起手冲着咬咬的脸便打了上去,咬咬用胳膊挡住了她的进攻。说,“你若是再敢打我,我可要还手了。”
陈思妤又一次将胸脯向前一挺,瞪大了眼珠,仿佛又在说,你敢。
这次咬咬并没有躲闪,他很温柔地伸出了双手,伸到了陈思妤的胸前,轻轻地抚模了上去,又更加轻轻地将陈思妤的身体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双双,不要担心你不会讲话,在我亲过你之后,我的嘴巴便是你的嘴巴。在我模过你的胸脯之后,你的心脏便是我的心脏,你的心里想说些什么我都替你说出来。”咬咬矜持地说。
「我全身都好热,我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陈思妤颤抖着双手,打了很久,才打出这行字。
“你的心脏受不了,好像我的心脏就受得了,彼此间的心跳便是要拥抱的理由,彼此间的脸红便是不松手的理由。”
「咬咬不要乱动,让双双静静地躺在咬咬的胸口,聆听咬咬心脏跳动的声音。」
突然,刮来了一阵劲风将陈思妤的长发飘扬在了半空,吹走了她的心跳,她的羞涩。陈思妤本能的抬起了手捂住了脸腮上的胭脂红记,自卑地将脑袋低了下去。
咬咬移开了她的手掌,伸出手心温柔地摩挲着她脸颊上的那块胭脂记。
「咬咬不嫌弃双双脸上难看的胎记吗?」
咬咬的嘴巴靠近了陈思妤的耳孔,轻声说:“双双想得太多了,咬咬怎么会嫌弃你呢?”
「双双知道残疾的双双配不上健康的咬咬,双双从小便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长大,双双直到十岁时才能使用助听器。没有女孩愿意跟双双作伙伴,更没有男孩愿意接近双双,给双双歌声,给双双温暖。」
“能够分担你的伤痛,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双双,我答应你,咬咬会给你声音!给你光!”咬咬亲切的声音。
男孩与女孩的脑袋靠在一起,咬咬伸长脖子吻向了陈思妤脸颊上的胎记。陈思妤伸长了胳膊,用手机拍下了这个瞬间。沉默者发声,「我要将这张相片洗成大头贴,咬咬一张,双双一张,还有咬咬和双双的记事本也要一张。」
咬咬的左手拉过了思妤的右手,奔向了万寿山上的神殿,奔逐在长满狗尾草的山坡上。可爱的草戒在手心里亲吻,彼此的眼神像花儿一样绽放。
每踩过一株狗尾草,便意味着他们已储蓄了一份爱意。
大自然是美丽的,岂容得他们在这里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暴殄天物。
当爱到天旋地转,当爱到无法无天,当爱到海枯石烂的时候。一个人的失足,导致了两个人都滚下了坡头,狠狠地摔在了一起。
得瑟,穷得瑟,这俩傻蛋差点没有滚进阴沟里,淹死。
「咬咬,我们再玩一次好吗?」
“玩什么?”「就是我们的手第一次牵在一起时,我们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时,我们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一起时,有过的那种像触电一样飘飘欲仙的感觉。」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我们能让这感觉再刺激,再深刻一点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