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头,他的浑身都在发抖,以至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拒绝任何的侵犯。
优子轻揉着他滚烫的脸,柔声说:“小弟弟,你救了姐姐的命,姐姐要以身相许。”说着,优子便呶起嘴巴,将脖子向咬咬的脸蛋伸了过去。
咬咬轻闭着眼睛,极严肃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发颤,但还是战栗地说:“请姐姐庄重一点,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我生气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
优子松开了咬咬的胳膊,不屑地说:“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就不信你这辈子都不上女人的床!”
“我会上,但不是你!”“why?”
“我又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上床?”“哇塞!好精典的回答,好特别的男生!”
就在此时,车停了,司机说:“瑞士公寓到了!”
“对了,优子姐姐你的家也在这里?”“瑞士公寓,我的家不在这里噢!”
“刚才上车时,你不是说东四十条,瑞士公寓吗?”“是啊!我是说了,但我又没有说我的家在这里!”
咬咬打开了车门,敏捷地蹿出了车厢,生气地说:“反正你的酒也醒了,自个儿回你家吧!我还要回我家呢!”
优子便玩起了中国传统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
优子爬在座位上,翘起了可爱的小脚丫,将脑袋蒙在座垫里,伸出双拳娇嗲地捶打了起来。说:“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好伤心!我好难受!我好寂寞!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司机师傅,快!快!快!拉我去火车站,我要到那里去卖处女身!”
咬咬刚迈出两步,便返了回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说起话来,怎么这样的口无遮拦!”
优子昂起头,伸出双臂,笑盈盈地摇摆着咬咬的衣角:“这不等着你来好好的教我吗?假如咬咬作了我的男朋友,优子一定会被咬咬驯服的像猫咪一样温顺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没有人要的小妖精,收下我吧!让我作你的女朋友嘛!我很会服侍人的噢!”
咬咬即情愿,又不情愿地被她拽进了车厢。
“你的家到底在哪?”“朝阳区,太阳宫。”
车轮起动了,优子色眯眯地盯着咬咬,将胳膊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妖艳无比,妩媚动人。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男生都是这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优子就像听到打雷一样,轰然失落了手机,惶促地抓住了咬咬的手,满脸的焦虑,惊悚而认真地说:“没有——没有——咬咬——你千万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优子只有在看到你的笑容时才会这样的信口开河,优子只有在抓住你的手的时候,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小佳和曼曼她们!”说着,便急切地捡起了手机,拨通了号码,颤抖地递给了咬咬:“我拨通了小佳的电话,这么短的时间我是不可能和她有串通的,你可以直接地去问她!”
“不用了!你的好与坏都与我无关!”
优子断掉了通电,呆呆地愣在了那里,目瞪口呆。
“咬咬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或许,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咬咬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爸爸会回来的,妈妈会回来的,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请不要再学我日记里的对白好吗?”
“听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最后一顿的晚餐,我接受。”
“嘎嘎,好吧!我十三岁时开始交第一个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平均每一个礼拜换一个。又像收集邮票一样,霸道的,懦弱的,浪漫的,坏坏的,自恋的什么样的男生我都玩过,但是像你这样不伦不类,古灵精怪的男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独一无二。去年,在李小佳的生日party上,我的前任男友一味地给我灌酒,我说我喝不下了,他还给我灌。我知道他想把我灌醉,那知道姐姐我不仅是饭桶还是个酒桶。在我扒到桌上小睡的时候,他在我的耳边轻唤了几声我的名字,之后,便伸出了咸猪手,想占我的便宜——”话到这里,她便停口了。
“后来呢?”
“我二话不说,举起啤酒瓶冲着他的脑壳便K了上去,砸了个桃花四溅,上医院缝了八针。后来,他到我家讹钱,被我爸一顿臭骂便吓跑了!我讨厌那种得意忘形,自以为是的男生。但对你而言,你越尊重我,我就越想着你能对我有些不尊重!”
咬咬低下了头,藏起了他脸上的羞赧。
优子将她的手掌贴在了咬咬的拳头上,又将嘴皮贴到了咬咬的耳边,谑笑道:“我的性格就是这么贱,就和你的性格一样!你说,除了我们彼此会互补之外,哪个男孩或者是女孩能够容忍你和我这样的驴脾气?”
“你和那四个丫头成天在外面打架滋事,你爸爸管不了你,你妈妈也不管你吗?”“我早没有妈妈了!”
“你妈妈哪里去了?”
优子眨了一下眼皮,很自然地拉长了音线,浅吟道:“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些的!”“没关系!无论是什么样的话,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不会生气!”
“我的爸爸也是抛下了我和妈妈,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跑掉的。”
“咦——我妈妈是不是和你爸爸跑掉的?”
“呵呵,不知道唉!哪有这么巧的事哪!”
“假如真有这么巧的话,你说咱俩是不是更应该凑成一对,气气他们。”
说着,优子嬉笑着又要躺在咬咬的肩膀上,咬咬极不高兴地用右手推开了她的靠近,厉声说:“滚开!我有女朋友,请你自尊一点!”
“谁是你女朋友?”“陈思妤。”
“就是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哑巴!”“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优子的眼睛就像坏了的闸门一样,泪如雨下,奔流不息。优子哽咽着声音说:“我是你的羊啊!”
“我不是你的狼。”咬咬冷漠地口气。
“你是我的狼啊!”
“谁是你的羊,你说什么呢!神经病!”
忽然,优子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变得呆滞,她将手掌扶在额头上,脑袋晃晃悠悠的,仿佛要栽倒似的。
咬咬完全可以将她包容在自己身体里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去做!
当优子再次倒在咬咬大腿上时,咬咬很不客气地推开了她,将优子的身体推到了一边。说:“我让你再装!”
也不知是有心的,还是,就是有心的,在优子倒在一边时一个红皮的记事本从手提包里露出了一个角。
抽出了记事本,打开了扉页,进入了优子的心田。
咬咬原本也不敢打开的,但是看到优子死沉沉的模样,应该不是在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