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咬咬问,“你为什么那样的讨厌陈思妤?”
优子答,“因为你喜欢所以我讨厌!”
优子问,“你为什么那样的喜欢陈思妤?”
咬咬答,“因为你讨厌所以我喜欢!”
这对狗男女真是天生的一对,想法都这样的珠联璧合。
(123)
下课了,咬咬拿着杯子要去水房打水,刚走出教室陈思妤便拎着一个保温壶,迎面而来。
陈思妤主动地截断了咬咬的路,将手中的保温壶向咬咬胸前一递冲着他甜甜地笑着。
咬咬淡淡地说,“不用了,谢谢你!”之后,便绕开了。
陈思妤望着咬咬渐去的背影,开心地笑着。咬咬终于开口和我讲话了,虽然只是很冷的几个字,但是我的心里却很温暖,像朝阳一样的温暖。
下午,上课前。
咬咬走到自己桌子那,习惯性地去掏抹布准备擦桌面时,发现不光桌子干干净净,而且上课的书本都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最主要的是他写小说的日记本也准确地摆在了相应的位置,钢笔里的墨水也灌得满满的。是谁这么了解我?是谁这么懂我?是谁这么贴心?
“曼曼,你帮我擦的桌子?”
“我可没有那么好心。”
咬咬向隔桌瞟了一眼,发现陈思妤正望着他,满面笑容,可爱可亲。
咬咬坐了下来,发了条短信给她,「谢谢你,请不要再为我做事情了。」
陈思妤回信道,「我自愿的。」
「真的不用了,谢谢。」
(124)
以下是咬咬那个浑蛋在一张废旧报纸上撕下来的有关人流的数据。
方式价格时间安全性效果对身体的伤害
药物流产50元十几天相当危险不彻底不定期疼痛,对身体伤害严重,大出血,易得不孕症。
刮宫人流300元1小时中度危险比较彻底剧疼,对身体伤害严重,大出血,子宫穿孔。
无痛人流1300元30分钟轻度危险彻底不疼痛,对身体伤害较轻,可能会出血。
看罢,咬咬将这页纸片插进了课本里,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舒了口气。
“要流产吗?”史曼曼轻声问。
“是的。”咬咬低声说。
“什么方式?”
“最贵的,最安全的,最健康的,最对得起优子的方式。”
“你已经很对不起优子了。男人都是浑蛋都该死,负不了这个责任,开始时你就别上人家啊!自己玩完了摆摆尾巴就走了,把一大堆的麻烦事都推给女人。”
“是的,我是浑蛋!我不是人!我该死!”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咬咬将五指罩在了面门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哪里去凑这么多的钱呢?要宝宝的命之前,就先要了自己的命。
(125)
放学后,咬咬跟优子相跟着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他的来信铃声响了。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果真又是那个陈思妤发来的骚扰短信。
「咬咬最近缺钱用吗?缺多少双双借给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缺钱的?」
「因为双双看到了咬咬用手掌罩在脸蛋上的招牌动作。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
“谁的短信。”优子问。
“陈思妤。”咬咬答。
“CAO你妈的,老娘给你买的手机,又给你交着电话费,就是让你天天包二女乃吗?”优子大喝。
“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删她,我删她。”咬咬一脸尴尬。
「不用了,谢谢你。」刚刚输起这条回信,正准备往出发时。咬咬忽然摇了摇头,又删掉了这条回信,重新发了一条,「我不认识你!」
不等有回信,咬咬便在优子的眼皮低下将陈思妤的手机号拉黑了。之后,优子在咬咬的嘴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126)
咬咬连续七天没有到学校。
(127)
地点:圆明学园,原牡丹台遗址。
出场人物:优子与四季花。
优子大声说:“这个浑蛋死哪去了,一连一个礼拜没来学校,打电话关机,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失踪了吗?”
李小佳娇声娇气地说,“唉,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王珊珊幸灾乐祸地说,“这种男人最不要脸,别让我在街上遇到他,否则我扒了他的皮。”
史曼曼却笑了笑,“表明上答应着要对你负责,让你放松了警惕方便逃跑呗!”
末了,安琪儿打断了她们的议论,“你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全都是没有证据的推断,该干嘛干嘛去吧,别瞎猜了。”
优子对史曼曼说,“小妞,你的监军是怎么当的?人都让你看丢了。”
史曼曼说,“咬咬又不是东西,怎么能用丢来形容呢!”
优子喝道,“你敢骂我老公不是东西?”
史曼曼又说,“他本来就不是东西嘛!”
优子,点了点头,说,“对,这小子确实不是个东西。”
史曼曼说:“咬咬没有来上课,河东狮也不过问,其他的老师更管不着了。我猜河东狮是咬咬的同党,她故意隐瞒着咬咬的行踪。”
优子奸笑着说,“嘿嘿,有线索就好。”
(128)
礼拜天,东城区,永定门外,某建筑工地。
优子开着宝马在工地外停了下来,款款地走出了车厢。瞅了瞅那轮烫死人的太阳,随之,打开了遮阳伞。
工程刚刚进展到一半,只是建起了一栋大楼的骨架。
大楼里到处都是泥土,水坑,板砖,玻璃渣,废纸袋……
建筑工人都戴着安全帽,穿着背心,有的推着水泥车,有的在搬砖块,有的在挑水,有的在扬沙子……
只要冲着上空吼叫一下,也会听到很大的回声。
优子点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向那个大门开头的洞口走了进来。
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地寻找着,找了有大半个时辰,终于在后院晒钢筋的地方,停了下来。
十几个建筑工人两人一组,正在往一辆手推车上扛钢筋,一边劳作一边还吆喝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别人都在吆喝,只有一个男孩一声不吭,刚刚抬起了钢筋还没有加力,便又重重地砸了在了地上。别人都精神百倍,干劲十足,只有他一会用拳头捶捶腰,一会用毛巾擦下汗,没完没了地喝水,没完没了地到拐弯处小便。
突然,一个不留神男孩的手一哆嗦,钢筋棍从手推车上滚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脚面上。男孩当机便坐在了地上,鞋面上还印出了鲜红的血迹,男孩用双手捂着脚,死死地咬着牙,依旧一声不吭。
包工头冲着这个男孩,便指指点点地骂了起来:“你这个饭桶,书也不好好念,活也不好好干。还想领工资,如果干不了,趁早滚蛋!别他妈的让我担医药钱。”
男孩用右手撑着地面,坚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额头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强忍疼痛,硬声说:“没有事,我还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