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粉色的房间里,右儿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抚着额头,头好痛,怎么回事?她记得昨天被冰山赶出来了,然后去找风潇雨,然后头很晕,就去睡觉了。
眼前渐渐清晰,她看到手腕上的针头和白色的胶带,床头一条长长的输液管连着吊瓶,她生病了吗?
“还难受吗?”
带着点别扭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右儿这才看到坐在床边的南宫亦,他的头发有点凌乱,脸色略显苍白,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此时,已经干了,只能看到轻微的褶皱和淡淡的水渍。
“冰山,我怎么会在这?”
右儿模着脑袋,奇怪了,这明明就是她的房间嘛。
“为什么要骗我?”
南宫亦看着傻傻思考的右儿,语气里,有丝丝的怒意散发而出。
“什么?”
右儿惊讶了,他丫在说什么?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昨天被赶出去的是她,想到昨晚的事,右儿再也淡定不了。
“死冰山,这是你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放心,我这就滚出去。”
右儿愤怒的大吼,就欲去扯手上的针头和胶带,丫丫个脑袋的,她是脑抽了么?被人那样羞辱还又死皮赖脸的回来。
“对不起——”
有人阻止了她的动作,把她一把扯进怀里,沙哑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得右儿心里一惊。
头被迫靠在他的肩头,眼睛里满满的不敢置信,冰山在道歉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河水逆流了?
“冰山,你脑袋没事吧!”
右儿闷声问道,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从心底溢出,她想她是脑抽了,人家那样对她她竟然还会心疼。
“那条链子,是妈妈的遗物,她走的时候,只留下了这个,所以,一直带着,有它在身边,我就能感觉到她在一直陪着我,看着我。”
南宫亦嘶哑破碎的声音轻轻地在耳旁响起,他说的很慢,可是右儿知道,冰山是个不善表达的人,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心里,突然恨不起来了,觉得就算他做了比昨天还不可饶恕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