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前一掠,顺手在旁边的摊位上抓起一个大檐的遮阳帽,白泽几步抢上,趁着街上大部分人都被母女几个吸引的时候,一错脚就也随着那年轻男子的背影拐进了路旁的岔道。(免费迅捷2100xs)(更新我们速度第一)再往前几步,两只耳朵前后一动,依稀听到远处有跑动的脚步和喘息声,白泽往下压了压帽子,遮住半边脸庞,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两百步,一直持续了多半盏茶的功夫,那人的脚步声这才慢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似乎是铁门开启的声音,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话,大门又被关上了。
白泽的两只眼睛已经微微有些发红,他知道对方这是已经到了地方,一个城市的小偷儿一般都不会独自作案,应该有一个或是严密或是松散的组织。一旦确定了地盘,就不会轻易放弃。
四下里望了望,白泽眼神敏锐,猛然就看到前面的平房包围下有一个造型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三层小楼,有点像是中外结合的构造模样,而且占地很大,四周的围墙少说也有三米多高,上面还架着铁丝网。
随县虽然已经是巴蜀著名的旅游性城市,但县级市的指标还是近年来才争取到的,除了依托近在咫尺的峨眉山发展旅游业之外,其他的来钱的路子很少,所以经济也说不上发达,这一点从县里随处可见的平房就能看出一些来。
但这三层小楼屹立在平房中间,造型夸张奇特,犹如鹤立鸡群,似乎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建筑,尤其是这里大门还是铁的。
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但白泽还是小心的绕着围墙走了一圈,到了小楼的背面,窥准了一个时机,朝上一纵,一只手就已经轻轻松松的搭到了墙头上,随即五指一扣,小臂发力,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拉伸开了的一条弹簧,呼的一声,向上收缩。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在这一瞬间,提膝收月复,矮了一半还多,双臂一振,老鹰一样越过了最上面的铁丝网,轻轻落在地面,一翻身,唰的一下,整个人便没入了墙下的一一丛灌木后面。
大白天里,院子里一览无余,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在,白泽目光一闪,依稀看到一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背影刚巧消失在小楼的正门里面,有心直接追上前去,又见那小楼墙角处都有摄像头反光,干脆一把扯破了半截T恤,往脑袋一蒙,只把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这年月恃强斗狠算不了什么,做事不留后路的人,现在都在监狱里待着熬日子。白泽自忖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没有义之所在,浑然不顾的气势,他在乎的反倒只是这件事情的结果。
恶人当诛,最忌讳的就是“一命赔一命”,把自己陷进去了!!
等到准备好一切,施施然推开了小楼的大门,就只见一楼的大厅里面正有四五个人拉了沙发和椅子,聚在一起喝酒。
地上横七竖八的摆了几箱啤酒,那个刚从外面进来的年轻人满头大汗,正抱着一个啤酒瓶咕嘟咕嘟的猛吹,等到他终于长出一口气,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沙发上的一个*上身,只穿着条沙滩裤的光头大汉,抬头对那青年笑骂道:“你个瓜娃子,一副衰像,不是叫你跟着那娘们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你最好有个好借口,不然你就等着老大叫人给你松筋骨!!”
青年张嘴打了一个酒嗝,啪的一下把手里的酒瓶摔得粉碎:“娘的,出事情了,赶快给老大打电话,就说那娘们讨到钱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房门一响,几人连忙抬头去看,就看到蒙着脸,戴着帽子的白泽从门口走进来,明明只是一步,却一转眼就到了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就把那年轻人抽的离地而起。
“这一巴掌是给那小女孩的!!”白泽的声音里面没有丝毫感情,举手一掌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但仍然把这人打得半边牙齿乱飞,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大厅里的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显然已经算是经多见广,虽然还不知道白泽有多么可怕,但一个个的反应却是极快,四五个人几乎同时一抬手,便把面前的茶几给掀上了天,汤水四溅中,纷纷离了座位,两个抽出砍刀,一个拽出匕首,还有一个干脆一手拎了一个啤酒瓶子朝着白泽举手就扔。
街头混混打架,向来是没什么章法,只要能赢,无所不用其极,但无一例外都极为实用。白泽见这几人动作敏捷,反应也有条不紊,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久经沙场,打惯了野架,啤酒瓶子看似不如砍刀厉害,但一旦砸在头上,碎片横飞,也极讨厌就是。
当下一皱眉头,伸手一把,鹰爪擒拿就扣住了最先冲上来的一人手腕。咔嚓一声随手捏碎了腕骨,掉头一抓,挡在面前,随即侧身立肘,啪的一顶,正顶在了这人的背心之上,顿时双脚离地,朝前张臂猛扑,不但替白泽生受了那两瓶子,咋的满脸是血,去势不减,也一下把正面两人扑到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肘是铁臂功中的“破门肘”,力发仓促,起于毫末,却力道既刚且猛,在白泽这一派中素有“霸王肘”之称,立肘如枪,一肘之下,能破城门,白泽在其中浸婬了十几年,又练气有成,举手投足间掺入了几分柔力,虽然此时只是似是而非那么一顶,并没有真个用劲,但这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起的了。
对面三人滚作一团,叫骂连天,白泽看的清楚,那被自己顶出去的那人背心上已经向内塌陷了一寸多深,虽然外面的皮肤都没有破损的迹象,但皮肤下面的脊柱却早已碎成几节,此时趴在地上,浑身乱颤,又从嘴里不断吐出黑色的血块儿,显见是再也不得活路了。
“听他们刚才说话的意思,似乎这次抢劫还不是临时起意,他们背后还有个什么老大!不过这个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死人了,那就干脆全都杀了,这些人一个个凶光外露,作恶多端,死了也不冤枉!”
自从在峨眉山上打死了侯三,白泽心思就越发纯粹,此时再想起那叫灵灵的小女孩儿,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湿透的样子,顿时一腔子都是热血涌上心头。
反正杀了一个也是杀,杀了两个也是杀,事已至此,就断然没有虎头蛇尾,回头走人的道理。当下转身一个垫步,一脚便踹在了旁边另一个拿刀人的小月复上,脚尖一点,直踹的肚破肠流,倒飞出七八米外。2265
随后轻探猿臂,他的两只大手,倏忽一伸,一下就脑后飞出探到了两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扭身要跑的两个人喉间,手指头往下轻轻一扣,登时咔咔两声轻响,这两人的喉咙就被撕开了大半,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喷薄而出。
白泽的鹰爪功原本就霸道无比,捏成抓子一抠,能把铁杉撕裂,岩石抠碎,杀起人来简直比什么都便当。何况现在练了内家拳后,他的功夫无形中突飞猛进,鹰爪功已经有了几分刚柔并济的味道,历史上只存在于传闻中的“阴阳一把抓”对他而言也不再是个梦想。
“你到底是谁?江湖道上的朋友,练家子?我们都是混口饭吃,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我们的老大是驼背巴桑,从成都到拉萨人面极广……你要是常走这条线的朋友,就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剩下的唯一能够站立的,就是那个穿着沙滩裤的光头大汉,满脸横肉,似乎也是这些人里的小头目,亲眼见到白泽出手杀人之后,居然还能硬着头皮,跳出来分说两句。
不过这人显然也不是个鲁莽之辈,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白泽对手,一边说话,眼睛也是一边咕噜噜乱转……。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泽冷笑了一声,身形一动,忽然跨越两人间的距离,根本无视大汉手中的砍刀,一把便掐着脖子举在了半空中:“你们的老大要来,我就一起杀了!”
想起来那滚在一起,抱头痛哭的一家三口,白泽心里又是一阵抽搐:“作恶做到你们这个份上,叫人都是抬举你们,连畜生都不如,杀了也是罪有应得,不枉我十几年苦练!!”
白泽知道,这些人在当地的势力根深蒂固,说不定还有什么官匪勾结的猫腻在里面,就算被警察抓了,最多也只是判几年有期徒刑,花钱打点一顿,说不定一两个月就能以种种借口出来。
想要出气,就只能私下解决。
而这其实就也是一直以来被历代政府所诟病的“侠以武犯禁”!
正想着,突然呜!呜!呜!……一阵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猛的传入了耳中,白泽脸色一变,正看到被他举在半空里的光头大汉,眼中诡异的笑意。
“原来你是在拖延时间!还是经验少了一点,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直接杀了走人,切记不可多说废话!”
随手一把捏碎了大汉的喉咙,尸体轰然砸落地面,白泽又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那个罪魁祸首,脚力渗入内脏,炸成一滩肉泥,果然就看到墙角一侧,不显眼的地方,安放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靠,黑社会家里安警铃,还是直通的?看来那个驼背巴桑在本地的确是势力不小呀!!”
墙外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不多一会就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开始有人用力的砸外面的铁门。白泽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却没有选择直接离开,而是先到了楼上的房间,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和裤子,洗净了手上的人血,这才一溜烟的从原路返回,越过高墙从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