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那天的几个杀手,是不是你的人?”白泽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和裴炎在回城路上,碰到的杀手,眼睛里面寒光一闪,脸上却始终一片淡然,对先前庞老三说的鼻,似乎丝毫不以为意。
“哦?你还在惦记着这个,说实话,那只不过是我给你们的开胃小菜儿而已,在干城得罪了娄庞老三,你还想怎么混下去?”
“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了。”白泽脸上突地1ù出一丝笑意。
“好说,好说”庞老三依旧压低了声音:“不过就是几个越南退役的特种兵,这些人参加过战争,世界和率了反倒活不下去了,只要有钱,别说是几个,就是成百上千,也能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就不知道,你姓白的功夫再厉害,挡不挡的住这些人手里的枪?不过,刚才我也说了,那天晚上只是我临时起意的一个小玩笑,你要连他们几个都应付不了,怎么接我下面的招儿呀?这不,我庞老三刚从京里回来,就看到你在这里,手是巴巴上门来见识一下了。”
“嘿嘿,看来你果然是有恃无恐呀……。”白泽眼睛一眯,瞳孔中似有绿光一闪,从他嘴里出来的几声干笑,怎么听怎么像是狞笑。
“别!别,别……,咱们好说好散!”庞老三虽然没有练过功夫,但身在大家族中,从小耳濡目染,察言观sè的眼力却是极好,一眼看到白泽眼神似乎有些不对,立刻连忙摇手,把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姓白的,说到底你都是给人打拳的,算是替人受过。我这次来找你可不只是单纯要和你过不去的,而是诚心诚意要再给你一个机会。这年月,像你们这些练功夫的,功夫越高就越像是古时候的屠龙术,英雄无用武之地,而地下拳赛对你们来说显然就是一个既能通过实战磨练武技,又能获得大量金钱的最好选择…。不过,拳赛本身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咱们国内的场子虽然不少,但大型的却不多,比不了国外的一些有名赌?……,。”
“嗯?”白泽抬了抬眼皮,暂时压住马上出手的念头,也觉察出庞老三这个人心思上的不简单,说了这么多话,显见也是别有目的:“废话少说,你到底找我要做什么?”
“这个很简单呀,我们庞氏是个什么公司,相信你心里多少也会有个数,你的功夫够高,身手够狠,我本人是十分喜欢的。不如过来和我合作,我出钱,你出力,以后每年打上几十场,三年以后,我保你有个亿万身家,在这方面,裴炎他比不上我。”庞老三微笑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哦,你是想叫我给你打拳?就比如那个项鹰?”白泽不动声sè的看着庞老三,脸sè淡然“如果我拒绝了你的招揽呢?你会怎么做?”
“哈哈,我能怎么做?”庞老三的胖脸上肌肉扯动眼角,看着像是在大笑,但透过他鼻粱上的眼镜片看过去,在他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一抹“狰狞”“不要以为裴炎能给你提供什么保护,他们一家的地盘始终是在军队里。我要动你,其实也hua费不了多少力气,裴炎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就要整个干城的军政双方,大气干戈。你功夫再厉害,还能挡住政权专政么,我只要歪歪嘴,冀北大学就不得不开除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你弄到监狱里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到了那时候,你的生死其实已经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了。”
“除非,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反抗拒捕,那么结果显然就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你当场被特警击毙,一个就是你下半生注定亡命天涯,整个国内都不会有你的立锥之地。而且你的家人也会因此引来极大的麻烦……。”
庞老三的脚下终于不再后退,说起话来言语之中,神采飞扬,充满了掌握一切的霸道,似乎很有信心叫白泽对自己的说法,深信不疑。
“呵呵,呵呵!”
却不料白泽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居然就只是忍不住的轻笑了几声,随后脸sè仍旧是一片淡然,只是眼睛眯的更紧了一些,两眼相视,如同一条直线“这就是现实呀!庞老三,出身权贵,行事嚣张,这本来也没有错,谁叫你有个好爹呢,不过千不该,万不该,你自己主动惹到我的头上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你根本就惹不起的吗?”
“什么人,我惹不起?”庞老三皱了一下眉头。
“杀你的人,你就惹不起。”白泽的嘴角终于1ù出了一丝微笑:“信不信,不管你权势再大,我杀你都如同屠狗一般。何况现在咱们两个离得这么近,你的小命根本就在我一念之间,我要杀你,就算你有天大权势,又有什么用呢?”
“你敢……!”
白泽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落在庞老三的耳朵里却像是滚滚雷鸣,短短一句话,直震得头昏耳鸣,眼冒金星,等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再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却又正好迎上白泽眼中仿佛冷刃一般的寒光,直面之下,竟是为其所慑,忍不住一个jī灵,把本是又惊又怒月兑口而出的一句话,只挤出了两个字,便后力不济,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顿时大吃一惊,就要后退,却不想身子刚一晃动,对面里的白泽一只手便已经好整似暇,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几根手指一合,半边身子立刻麻,酸软无力,莫说挣扎,就连大声求救的力气,到了嘴边也成了蚊子哼哼一样。
而在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其实一直都很“友好”丝毫觉不出有半点的异常之处。
“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你以前有没有想到过?”白泽脸上又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好像多年好友见面“你说我是就在这里,把你直接杀了了事,还是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替你收尸呢?”
“不要……!”
一瞬间里,庞老三分明就真切的感受到了白泽身上那一股子令人几乎血液凝结般的杀意,整个人顿时失态,后背之上,汗出如浆,转眼就把衣服全都给湿透了。不过像他这种人,素来惯于以高高在上的角度来“俯瞰众生”一朝的失利,却也难以动摇他二十几年培养起来的,对自己以及家族的强大信心。
“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一时的冲动始终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只能叫事情越来越恶化。你杀了我,固然可以逞一时之快,但你总也要为你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下吧?”他这话说的费力,在白泽的手底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来,但前后条理却丝毫不乱,根据他刚刚得到的一些信息,他完全有把握相信自己的这一番话已经击中了白泽的“要害”。
以他的势力,虽然只是刚刚在香香嘴里得到一个“名字”但一个电话打出去,用不了十分钟,反馈过来的消息,就足以叫他对白泽的整个家庭环境,有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至少白泽家里被逼债的那件事情,庞老三眼下已经是心知肚明。
再一联想到白泽替裴炎打拳,很自然的就能得出一个概念。
白泽为人至孝。
而从古到今,对于这种人,最有效的手段,无疑就是直接威胁。
拿他最在乎的人,来威胁。
就比如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个徐庶一样,几乎百试不爽。
只不过,这一次庞老三显然还是“看错了”白泽,他的一番话对白泽的影响居然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百年不过就是草木一秋,只要活得精彩,早死和晚死都是一个样。我今天要是杀了你,他们因我而死,那我也无以为报,只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再去把你们庞氏一家老小,全都杀了便是。对了,你们家大概有多少人?两三百口应该有吧……………,。”
白泽脸sè不变,只是砸了砸嘴,目光变得更加yīn寒了两分。
“你……你,简直不是人!”
这一番话白泽自己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听在庞老三耳朵里,却叫他浑身一颤,再一看白泽眼睛,瞬间里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他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手底下的狠人也是不少,可不论是曾经流窜全国的惯犯凶人,还是为了钱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再凶残身上总也有相应的弱点。
或是爱财,或是喜sè,不论多厉害的人,只要针对他的yù望下手,那就找到了弱点,可以支配,可以掌握。而所谓的“壁立千仞,无yù则刚”那纯粹就是文人嘴里骗老百姓的玩意儿,除了传说中的圣人之外,根本没人可以做到。
庞老三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也一直把这当成真理。但今天碰到白泽,他注定就是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