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用军刺挑人一砸,近距离内人身就好像是出膛的炮弹,而且落点奇准,那后面被撞翻的大汉半边身子一口气撞断了五六根肋骨,反插到柔软的内脏中,跌倒在地一个劲的挣命,颤抖,眼见嘴里吐出黑sè的血液,显然是不得活了。
瞬间打死两个人,白泽根本也不停留,脚下错动,将身一绕,如同练剑时候走桩,三棱军刺反手一liáo,哧!又把一个近身的大汉脖子下面开了一个大洞,军刺直接从天灵盖下面lù出头来,再轻轻一抽,鲜血和脑浆顿时喷的满地都是。
看见白泽已经合身冲进了人群,身形乱闪,快的令人目不暇接,剩下的几个人瞄准的速度竟然无法跟上他的步法,只得呼哨一声,四五条大汉人人抽出绑在大tuǐ一侧的军刀,队形先是往外一散,叫靠近白泽的两个人先退出来,紧跟着就四面往里一压,呈包围圈的模样就冲了上来。
这些人敢打敢杀,即便是面对白泽这样的凶人,也没有一个后退,白刃战也练得利索,一把把军刀匕首,反射着水光,一动手就上下兼顾,把白泽的喉咙,小月复,肋下,后腰和大tuǐ内侧的动脉血管全都照顾到了。
而白泽这时候,也丝毫不敢怠慢。
他深深的知道,这时候哪怕只是耽误一秒钟,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危险。他和这些人缠斗在一起,身形交织,马路两侧随后赶来的那些人,怕误伤友军,还不敢真正的开枪扫射,这就是他所能倚仗的最大机会。
就在五个人瞬间合围,一起扑上来的一刹那,白泽tǐng身,直立,团身而起,左手一招鹰爪,合身一把探手就捏着最先攻击的大汉脖子,把他拽到了怀里。
虽然这人也是久经训练,深明格斗之要,但在白泽闪电般的速度和强大的力量之下,却仍旧柔弱的像是个婴儿,不但进攻全然无用,而且一抓之下,喉骨全部粉碎,人也离地而起转眼就和白泽换了一个位置。
下一刻,就只听到,噗噗噗噗!的声音传到耳中,好像泉水喷涌。
几乎同一时间里,他同伴手中的四把匕首,瞬间没入了他的身体当中。
月兑袍让位!
与此同时,白泽身子又往下一屈,伏地蹲身。啪!原地一个贴地扫tuǐ,就好像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泥水飞溅,柏油路面都被他一只脚刮得lù出一道弧形的凹槽,下面铺路的石子一阵乱飞。
啪啪啪啪!
正前方二百七十度横扫一空,四条大汉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味来,身下八条tuǐ骨已是齐齐被扫断,身子顿时倒仰着四散跌飞,摔在地上。简简单单一记“扫堂家子没有不会的,但落在白泽手里,以他的tuǐ功,贴地一扫,就是四根铁桩子,也能一下扫成八截。
何况这只是人的tuǐ。
打击来的实在太快,太猛,这四个人倒在地上,虽然小tuǐ齐齐断裂,但神经反应却稍显迟钝,一时间竟然还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只本能身子一沾地就要按照训练要求,四处滚动。但白泽这时候却仍旧没有半点留手的打算,人紧跟着往前一窜,脚下一阵乱跺,一路“拐子马。”横行霸道,不过是一两秒钟的功夫,四个人的xiōng口就全被狠狠踏了一脚,瞬间毙命。
一口气,倾尽全力,施展出自己全部的本事,白泽在这瞬间顶着子弹,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悍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放下一切的花巧,只服从于真正的实战,从他躲过这些人的网枪开始,白泽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又是连杀了八人。
但是纵观整个战场,白泽心里的那一份紧张却始终不能平息下来,他感觉自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一些。对方还有二十来人,正蜂拥而至,热武器面前,哪怕白泽已经是拳法宗师一级的高手,他仍旧要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天下间,除非是把功夫练到了木道人那种地步,否则武术就永远抗衡不了枪械。这是客观的事实,宗师也是人身肉长的,挨了子弹打中要害一样会死。
砰!!
白泽猛的往下一伏身,又是一颗子弹紧贴着他的背飞了过去。
白泽的反应快速绝伦,一趟拐子马,刚把四个大汉踩死在当场,紧跟着就身形一缩,匍匐在地面上,所以尽管这时候,两侧的枪声已经渐渐密集起来,但这时候雨势越来越大,他贴地乱窜,身躯摇摆好像蛇行于草中,所以对方一时间也很难锁定他的目标。
“这样下去不行呀……,我刚才倾尽全力,已经杀了十几个人,在对方的子弹压制下,体力消耗的也远比平日更多。如果再这么下去,被两边围上,那可就糟了,何况还有那卫天姿……,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放弃,必须要找个够分量的砝码,叫这些人不敢动手。”
他瞬间权衡形势,当下的局面,要他再接再厉,把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全都杀死,那显然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要是只有他自己,碰到这种情况,这地方地势开阔,凭他的本事,白泽也有信心以一当百,来一场武术和枪的大对决,即便最后不敌,至少他想走,这些人也别想拦得住他。但是现在,一边有卫天姿牵扯,他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不过,好在这些人里没什么像阮氏兄弟这样的功夫好手,不然再来上几个,白泽也肯定对付不了。而且看这样子,阮红南和阮红北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
是以,就在白泽身形贴地飞窜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已经死死的盯上了道路正中间,那一位仍旧捧着大tuǐ哀嚎不已的阮红北身上。
下一刹那,白泽一个伸缩就到了这个越南人的面前,翻身滚动,人影重合,举手一抓,把阮红北倒在地上的身体整个给拽了起来。随后将身一伏,前xiōng贴著后背,瞬息间整个人便在阮红北的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远看过去,就只剩下阮红北浑身是血,孤零零站在马路当中。
这时候的阮红北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本能的痛的浑身抽搐,惨叫shēn吟,原本就是十分瘦小的身材,看起来也仿佛更加缩水了。
他的大tuǐ和半边髋骨都被白泽一脚踢碎,腰身以下,血肉模糊,白骨外lù,连同里面的大筋和血管都断了,只这一会功夫,地面上的鲜血已经积成一滩。如果不是他本身功夫够高,练习咏春白鹤拳,还明白一些点xué的功夫,在受伤的一刹那,及时封住了大tuǐ内外的七八处xué位,起到了如同针灸止血一样的作用。
否则就只凭那大tuǐ内侧的一条大动脉,就足以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泽的“铁臂戳脚”有十几年的根底,脚底下的力道刚猛无俦,内翻外卷,配合心意,单说气势之凌厉,天下少有。就是面前一块千斤大石磨,被他踢上一脚,也要被蹬的四分五裂。
白家的戳脚,传自宋代的周侗,本来就和现在世传的戳脚技法有许多的不同,讲究的是“人马合一。”要活生生的练出“马力”来。
功夫越深,“马力”就越强劲,直到最后能打出如同“万马奔腾”一样的劲儿来。
本来白泽还不足以驾驭这么刚猛的脚法,但是自从在峨眉山见了木道人之后,开始练习内家拳剑,瓶颈一朝而破,功夫顿时由外而内,入了神,这也叫他的“铁臂戳脚”凭空多出了几分yīn柔之力,再和人交手时,出脚之间便刚柔并济。有了几分当年周侗纵马横枪的意境和味道。
周侗是北宋年间的武术大家,曾投身军旅,所以精通马战和步战,并最终以此创出了“五步十三枪”的铁臂戳脚,人马合一,能在步战中打出马战的效果来。白家的祖上据说是有一位在北宋禁军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枪棒教头,所以才得了这路戳脚的真传。
只可惜年代久远,几百年下来,就连山西白家宗祠的脚法都大多散失不全。白泽能练到现在这个地步,却是和木道人练剑的时候,从他那里意外得到了“五步十三枪”失传的精髓。
是以,阮红北的泰拳踢法虽然也很厉害,运劲刚猛在拳台上不知道踢死过多少对手,但是在白泽内蕴刚柔,渐趋大成的铁臂戳脚之下,却仍旧相形见绌,一脚就被废了根基。
两手内缩,白泽身体蹲下,团身好似猿猴,藏在阮红北身后,只捏着这人的后脖颈,原地转了一圈,将身子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马上,枪声立刻就停了下来。
因为这时候,阮红南已经跑到了跟前,眼见着自己的弟弟落在对方手里,任人摆布,如同没有知觉的僵尸,而白泽一米八几的个子藏在他的身后,居然叫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加上他背靠大树,没了后顾之忧,一时间就算被十几二十把枪指着,却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