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云卷云舒,天空蓝得如同一忧郁的屏障,阻隔了一切,山上一片绿色茵茵,远远望去,连绵不绝,就像是一声轻细有致的轻叹,缠缠绵绵,白云害羞般遮掩了刺目的阳光,似乎,在忽视什么,因为是初夏,空气里带着点暖暖的气息,金鱼游连于湖畔,绿水青山之色,秀丽无双。
湖水荡漾着飘零的绿叶,正诉说着另一个悲戚的传说。
偶尔有阵微风拂过,惬意而和谐。
可偏偏,于景,怡人,于人,却……
“呜……不要,方天成,你个混蛋……呜……”
在山上的一片空地上,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被绑在木桩上,已经是哭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面孔清秀,皮肤白皙如瓷,明明着一身白色的男儿锦衣,却顿生一股女孩子的娇弱之感,此时,他清澈的大眼正惶恐地看着离他二十米之外正拿着箭靶子的绿衣男孩,看上去也是七八岁的样子,那男孩正将箭靶对着他,幼女敕的脸上却是一副不符合年龄的残冷的笑:“慕容落,你哭什么,你愿赌服输,本公子箭法再怎么不济,也比你好,废物就是废物,你要是再哭,小心我一失手就将箭射进你心窝里,你信不信?”
“小少爷,这样做会不会不好?”一旁的侍从小心地提醒道,可贼眉鼠眼却是一脸的嚣张跋扈。
“什么好不好的,就算我射死这废物怎么了?那慕容家能把我怎么样?今天我就让他们断子绝孙了!”绿衣男孩一脸毫不在意,看着木桩上的“男孩”,满是不屑。
“方天成,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白衣男孩被他吓得不轻,可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言辞里溢着哭腔。
“你爷爷放不放我,不是你说了算,可我放不放过你,是我说了算。”绿衣男孩出声嘲讽,说完,将箭支在弓上,手一松,利箭如同蓄势待发的枭鹰,飞速地朝木桩飞去,箭尖指着的地方,赫然是白衣男孩的胸口。
似乎只需要几秒钟,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在血泊了离世。
忽然,白衣男孩因为恐惧而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一股冰冷如冰窖的寒意从眼眸里迸发而出,寒得让对面的绿衣男孩和侍从从心底里发悚,愣在了原地,像是凭着天生的敏锐,看着已离自己不过十公分的利箭,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纤细无骨的手掌已一种不可能的速度和力道将那支要夺了他性命的利箭接住,然后身子一跃而起,柔软犹如冬日零落的梅瓣,突地向远处的几人奔去。
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