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莫白。”花洛被梦惊醒,一身大汗,她梦到被黑色铁链捆绑的莫白,浑身是血,他说他好痛。
她突然抱着被子,哭了起来,就像个孩子,那个场景多么让她恐惧,那个温润的男子,她竟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了,全都是血。
烈炎也被惊醒,他轻轻拥住了被子里的少女,轻拍她。
花洛的情绪很不稳定,晚上经常会尖叫着惊醒,然后躲在被子里哭泣,他只能夜夜守着她,他看着也觉得心疼,可是他还是做不到带她去见莫白。
花洛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慌,她大喊着恶魔,然后晕了过去。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看到他的脸,总会害怕的大喊恶魔,然后晕过去,到早上又神志不清的把他当成莫白,叫他带她走。
太医他都不知杀了多少,可是就是没人治得好她的病。
她喜欢拉着他去前面的荷花湖,她那时笑的好快乐,就好像她不疯了。
可是当她说:“莫白,我好久没给你洗衣服了,这衣服好脏哦,快月兑下来,我来给你洗洗。”
烈炎就知道,她还是活在她和莫白的日子里,他把身上红色龙袍月兑下来给她洗,只要她能露出那样的笑容,就算她把错认成莫白,他都认了。
每次帮他洗红色龙袍,她总会说:“莫白,你还是穿白色好看,下次还是穿那件白色的吧,你找不到吧,在柜子里,最底下那件,上面有白莲呢,你看,就是和这朵白莲一样。”
烈炎看着荷花池正中的荷花,她每次都会指着那朵花说是白莲。
他真的命人做了许多件白色袍子,上面都绣着墨色白莲,后来他来见她总会穿上,果真她不在说让他下次穿上面绣着白莲的衣服,而是在荷花池边,唱着一首他未听过的歌,她唱的很好听,他总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听她唱。
有时唱到一半,她会转过头问他,为什么不上山采草药了,或者为什么不下山给村民看病了?
那时他就会离开,去处理那些奏章,他跟她说是下山看病去了,她总是催促着他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