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说他的名字,像是总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可是光凭猜的,蓝羽就直到,那人一定是神医莫白,师父的水镜中只有他奄奄一息好像只有一口气的样子。
她甚至发过狂,将无辜的村名认为是伤害莫白的坏人,差点就用缎带杀了那个村民。
还好他及时抱住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猜得出她醒来得知会多自责,多难受,她是那么善良的人。
时间是很好的药剂,慢慢的她不在那么折磨自己了,偶尔也能露出笑容,在他伸手模她脸的时候,她踹自己的时候,才会真心的笑,到现在为止一共二十一次了,他对这个数字不满意,应该会有更多才对。
“不要吗?”看着银铃一直没有接过她手中的发带,她将发带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蓝羽拿走了花洛手中的发带,随意的绑在发丝上。
“不要在掉了,下次就不会那么好运。”花洛坐在铜镜前,也不忘拿这事开涮。
蓝羽在花洛身后轻轻点了点头,暗暗发誓,下次绝不会掉,只会绑在她的青丝上。
花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条疤,她曾经是那么不愿意抹去,国师府上好的药材,应有尽有,她却执意留下这疤痕,做纪念。
她的认真,换来他的虚假,她的心疼,换来他的利用,即使他爱她,说的再美好,他还是做不到放下一切与她高飞。
那个不会爱的孩子,还固执的认为,杀了那些她在乎的人,就能圈她入怀,就能捆绑她一世,他错了,她是那种不愿受人控制的类型,她不爱控制别人,不代表别人可以轻易的操控她,她是没心没肺,不代表她就没有思想。
她的手抚上那疤痕,巧笑嫣然,她说:“银铃,等莫白好了,我一定要让他帮我把这疤消了,现在看起来还真是碍眼呢。”
说完却像想起什么了,她又说:“刚刚我又说梦话,最近怎么总是梦不醒呢。”
蓝羽看着铜镜里的花洛,刚刚她眼里有过很多情绪,有依恋,有悲伤,有自嘲,到最后的释然,他都看的仔细。
那些情绪,都是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据,而他呢,一种都不会得到,即使那个烈炎毁了她对他的期许,但是她却真的曾经住在她心中,也许此刻她依旧割舍不掉那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