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海选（3）
自从《僚颂》的主题曲《战歌》开始在网络上火热起来之后，神马动漫公司的官方网站便有了不少支持者，每天都有着将近十万的点击量，其中大部份是进入论坛和视频播放页面，那些独家发布在这个官网且使用了不知名技术导致无法转载的尼古拉斯系列广告视频成了最近几天吸引新增点击最多的页面，很多人竟是直奔广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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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这样的现像让即时监测着网站统计数据的9527难得地感到有些意外，当然，在陈国彬没有询问的时候，她根本不会主动向他透露这方面的消息，当初就是她拒绝通过尼古拉期系列广告的审核，而这几支广告在陈国彬的强烈要求及牺牲了一些个人利益后才顺利通过，这中间还杂着她的一些要求：不能使用9527大师的任何名誉，不能出现任何与9527有关的字眼。
而现在，看到这一系列广告在网络上受到的热捧令她有些难以接受，而一些不明真相的熟人对这系列广告的热评更让她有些无地自容，所以，她觉得让这个系列广告冷下去是必须做的事情，因为她不想让陈国彬或者说任何人质疑她的眼光：
9527是善良的，勇敢的，充满智慧的硅基人，绝不能在人类这种碳基半肢节类生命体面前丢脸。
那么，让网站的流量分流这种事情就进入了她的计划中，并且得到了她的极度重视，因为她认为，就是网站上的大流量给了尼古拉斯系列广告面世的机会，这些机会是莫言服饰及珠江啤酒系列广告所没有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僚颂》，所以，9527决定悄悄给这一系列广告视频一些无伤大雅的限制，比如：不能复制，不可转载，至于屏蔽这样的手段，她不屑于用，因为这会让陈国彬在可能攻击她的时候有个理由。
9527是光明正大且讲道理的，某个硅基人及她的系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当然，她还需要一些东西来吸引神马动漫公司官网上徘徊的人，于是，即便是得到了《***》这部电影可能被和谐之后，她还是不遗余力地为之努力着，没有人知道，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这样的理论在硅基人的世界也是适用的。
在陈国彬等人开始吃午饭的时候，神马动漫公司的官方网站便在9527的动作下开始有了新的动静，计算机网络及网站的管理，对于9527这样的硅基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动声色。
随着一条条指令从陈国彬身上不知名的无线网络信号发生源中发出，神马动漫公司的官方网站的网页立即以令人出乎意料的速度进行着改变，那几乎是神奇而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的网站在这样的改版前都需要做一些工作，而在改版的时候都会有些不顺畅，甚至还可能需要关闭服务器以避免一些进行中的数据发生混乱。
然而，对于9527来说，即便是同时还在处理着好几件事情，还要与吃饭中的陈国彬交谈，同时对那些通过小狗95277获取的数据进行整理，分类，上传，但是她还是觉得游刃有余，为了硅基人的面子，为了3D《***》的推广，她悄悄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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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一间制度非常严的公司，即便有着再怎么苛刻的上司，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职员在中午总会有点自己的时间，那是吃了午饭后还没有到上班时间的空余，多的有个把小时，少的也有十几分钟。即便是时间再少，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条件下学会压缩自己的时间，人类的适应能力总是比较强。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着同样的行为：精力过剩的不是和要好的同事聊天，就是悄悄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吃点小零食，要不就翻翻新闻网页，玩玩游戏，精力不足的就在那显得略小的办公桌上趴下去，枕着手臂或者摆上个小枕头，再或者蒙上眼罩，夹上脖枕仰躺椅子上背靠些东西休息片刻，为下午的工作提供些精力。
当然，位于沪市的广告之家总部的艾项羽并没有上述的任何一种习惯，他所做的总是与工作的关联非常大，甚至是他工作的一部份。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艾项羽有了这么一个习惯，每天看几遍一家新崛起的影动漫公司的官方网站，从首页到论坛，再到视频，图片等等各个分类，周而复始且乐此不疲，这里面包含着一个有些复杂的故事。
因为他发现被自己所任职的广告之家所看重的高门广告公司制作的最新广告视频竟然只出现在那个网站上，发生这种事情对艾项羽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由他提议的莫言服饰与珠江啤酒系列视频广告已经前所未有的囊括了广告之家九月份所有的视频广告奖项，是所有，一个不漏
虽然对方还没有就网站的提议提交一些证明文件以领奖，网站也还没有公布九月份这些奖项的得主，那要等到十月的最后一天才会在网站上公布，但是，包括艾项羽在内的大部分广告之家的工作人员都很清楚地知道，这些奖项都已经花落高门广告公司。
那一次，无论是因为那个关于9527大师作品的专题还是关于九月份视频奖项的审核与提名，艾项羽与他的上司都在同事面前大大地长了脸，在公司里也算是有了次扬眉吐气的机会，当然，这份成绩与及它带来的地位到了十月份之后便有了些改变，一些不大不小的改变。
艾项羽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当上司问及自己为什么高门广告公司新出的作品尼古拉斯系列广告没有拿到广告之家进行优秀广告评选时是怎么样的愤怒，而自己又是怎么样的哑口无言，受到直属上司那种声色俱厉的口头警告的感觉远比被处罚金要痛苦得多，那是一种赤祼祼的质疑。
艾项羽知道上司发火的理由，国内的广告业界评奖并不是只有广告之家一个网站，长期以来，很多优秀的广告都会在几个广告业界的网站上进行参赛及宣传，这相当于片面的展示了自己公司的实力，不仅对广告公司的形象推广有好处，也对公司吸引业内人才有着相当的优势。而如令，一家刚刚囊括了九月视频广告所有奖项的优秀公司竟然不再把他们的新作品放在这么一个平台上参赛，那么对这个平台的运营者来说，确实会感到一些压力。
在多次观看那个尼古拉斯广告三部曲之后，他觉得这一系列广告应该可以继承高门广告公司拿奖的传统，它们至少可以拿下除了画面大奖外的大部份奖项，如果一个月的获奖也可以算是传统的话。从一个专业的广告评奖人员来说，这三个广告的画面确实没有莫言服饰系列和珠江啤酒系列广告中任何一支的画面精美，甚至与国内一些精美的广告相比也还有些差距，但是它们的亮点和注重点本就不在于此，它们带来的震撼也是上述两个系列广告所无法比拟的，正由于这一些发现，艾项羽更觉得惋惜。
好在，艾项羽很快就发现，那家高门广告公司的这一系列新广告也没有投放到同类的平台上，甚至在全国的视频网站里也没有找到它们的影子，它们只在一个刚刚推出一部顶尖动画片的动漫公司：神马动漫公司的网站里播放，且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广告竟然无法使用视频截取软件录像，也更无法转载。
向上级报告了这么一个发现之后，艾项羽肩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这些事实至少可以证明不是因为自己或者平台的原因而导致这么一个有实力的广告公司离开了这么一个业内数一数二的平台。他们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而没有把这些广告投放，而这，很可能会与广告商有关，艾项羽甚至胡乱猜测可能是由于广告商没有按照协议支付足额的广告制作费用，当然，这种猜测并不能解释这些广告为什么又可以在日中天的神马动漫公司官网播出。
那个几千里之外的高门广告公司的关注更上了一层楼。除了向上级澄清之外，艾项羽也还在做着其它的努力，他试图通过各种途径与高门广告公司的人员进行联系，当然，这些联系让他觉得很无奈。
比如，原本一直合作关系很好，对自己的提问和要求都还算配合的国外广告设计大师9527在自己提到尼古拉斯系列广告之后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本是邮件一发，没半个小时就收到回复，而这一次，连着发了好几封邮件也只是收到了一两个回复，而且邮件的内容总是含糊其词，答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最后艾项羽急了，狠了狠心拨了个国际长途过去，没想到还捅了马蜂窝，电话那头一听到尼古拉斯系列广告后态度立即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原本彬彬有礼的接听变得有如吃了枪药一般，不仅态度恶劣，还一连使用了几个国家的标准语言重复了一句骂人的话，虽然是对外语没有多少研究，但是仅止是数数，艾项羽就数出了其中最少使用了二十多种语言来重复的那个天朝的国骂，而更让艾项羽崩溃的是，骂完之后，对方并没有再说任何与广告有关的事情，他直接挂电话了。
事情还没有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高门广告公司竟然还换了一个电话接线员，换了接线员本来对艾项羽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可问题是这个叫什么黄圣依的女孩竟然对9527大师的事一问三不知，除了知道9527大师是公司的首席设计人员，现在人在国外之外，再说不出别的消息，再提而在谈到尼古拉斯系列广告的时候也总是用什么老板不在，李冰不在，祥哥不在的话来推托。
艾项羽并不是傻子，看到这么多反常的东西，他很快就意识到高门广告公司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是有了一些高层的变动，而现在明显还处于动荡期，也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让他打消了近期去香洲出一次差的打算，如果事情能办法，那么出差的费用还好说，可是如果自己花了公司那么一笔钱跑到香洲去事情却没有办好，那简直就是在和自己的饭碗过意不去。
事情的后续处理在艾项羽一再观看那几个尼古拉斯的广告后才有了些新的发现，这个发现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艾项羽来说，总算是能让他松了一口气，这几支广告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广告中不再出现任何与9527有关的字眼，那么也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9527已经与高门广告公司月兑离了关系，二则是这几个广告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而被交到9527的对手手中，这也是他对自己发火的原因。
基于这样的想法，艾项羽没再继续纠结于这几支广告上，他觉得自己至少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高门广告公司里面似乎出现了两个派系，一个是以9527大师为首的老团队，而另一个很可能就是那个叫黄克祥的新秀，这里面就有了一个天朝自建国以来就有的站队问题，惹毛了9527这样的大师对艾项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瘦死的马比狗大，而黄克祥这样有潜力的新秀又是他想拉拢的，尼古拉斯三部曲证实了他的能力，那么，想要两头逢源，最好的方法就是静观其变。
也正因为这些原因，艾项羽盯上了神马动漫公司的官方网站，不是为了等着发现什么，而是检查自己疏漏了些什么，而中午吃完饭的这个时间，也属于他每日例行看一遍的时间，因为同一个老板的原因，神马动漫公司的所有广告都是由高门广告公司来负责，很有些嗅觉的他期待着这个网站下一步推出的广告，那简直就成了他的风向标。
和很多人一样，艾项羽并不了解这个高门广告公司真正的规模，更没有办法了解这之间复杂的关系，他眼中的打工仔9527大师其实才是真正的老板，而这个幕后大老板，心智却很明显的不成熟，至少对大部分地球人来说是这样的…
在办公区大部分照明灯都关闭的时候，还在亮着的电脑屏幕已经算是唯一的光源，在那淡蓝色的光线中，艾项羽点开浏览器的收藏夹，轻轻点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被命名为神马的链接，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一口已经变冷的茶水，清一清中午吃的快餐给喉咙带来的不适，目光再次移回电脑的屏幕，右手也扶上了鼠标，食指轻轻拨动鼠标上的滚轮往下滑着，一直到浏览器右边的滚动条滚到了浏览器右下角最底处才停了下来。
唰~~的一声。
和往常一样，中午打开的网页与早上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艾项羽甚至可以注意得到网站的管理人员今天早上到现在也没有上传任何新的东西。
在艾项羽的眼中，这个新的东西包括图片，视频，广告，宣传条幅等等。
现在这一切与他脑海记忆中早上看到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一秒，鼠标移到360浏览器那个绿色的刷新键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正如再下一秒，鼠标将会移到在那个写着神马论坛字样的按键上然后轻轻点下去一样，这是多日以来培养出来的机械性习惯，这种习惯，无需思考且一气呵成。
当然，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太一样，在光标移到屏幕下方三厘米处的时候，艾项羽惊奇地发现，那个熟悉的图标….它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广告画。
网站改版了？
艾项羽立即冒出了这样的想法，随后在他再次滚动着鼠标的滚轮再翻了几个页面之后便确认了这一点，网站确实改版了，而且这样的改版绝对是快速且毫不停滞的，即便是刚刚在刷新着网站首页的自己也很难看得到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卡住现像。
似乎仅仅是一秒钟，一秒钟便完成了改版。
改版后，神马动漫公司官网的首页及论坛最显要的位置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各个页面显眼位置加上了一条巨大的广告横幅，而页面的版面位置编排也进行了大幅度的改变，这些改变中更数首页最为突出。
那官网本来还算中规中矩的首页最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占据了屏幕近三分之一的大幅图片广告，图片的美工可谓是别出心裁，一条修长白女敕的**从屏幕左边一直伸到右边，腿上挂着四个用麻绳绑着的小木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名字，从左到右依次是西门庆，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
再往下，一行红字的大字：
3D《***》配音演员海选已于今早火热开场，立即欣赏火热出炉的现场比赛录像….
“不错的网页广告～至少平面设计是很不错了”艾项羽立即冒出个想法，不过下一秒，那个想法立即从褒义变为贬义：“***配音演员海选？真是会哗众取宠”
“他们到底是在弄什么？”再下一秒，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艾项羽的鼠标左键轻轻地在广告图片上点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公司电脑里没有使用过网银之类的东西，而在这个官网上注册的帐号也没有任何需要充值的东西，所以即便乱点也不必担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