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展翅向“无花”飞了过去,用喙叼起“无花”的短裙,在空中美妙地来回盘旋了一圈,径直飞向那株雨后红的枝条。但它忽然又折转回来,飞到张党员的头顶上,尖尖的喙一松,那短裙飘飘摇摇不偏不倚地罩到张党员的头上。
“该死的‘小女人’,”张党员火冒三丈,他实在不能忍受“小女人”的胡作非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狠狠地扔向空中。但“小女人”却机灵地躲开了,似乎早就料到张党员有这一招。
“活该,活该!”那“小女人”一边叫着,一边飞到“呜咽”树的枝头上,在上面开心地跳来跳去。张党员暗暗地想,不知“小女人”吃了那“呜咽”树的果子会怎么样,有机会的话,他不妨要试上一试,他就是想看看“小女人”意乱情迷,丑态百出的模样。
“无花”在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不时地拍着手,每拍一下,就有雨水从树上欢快地倾泻而下。张党员起初以为那是株奇妙的孩儿树,因为当初在那个诡异的死亡山洞外面,就茁壮地生长这样一棵会下雨的树。
但眼下这棵树与那孩儿树却有明显的区别,孩儿树的叶子呈规则的五边形,而且它的果实宛如小男孩下面的“把儿”,当它纷纷扬扬地“下雨”时,就像是那“把儿”在尽情地撒尿一般,十分生动有趣。
而这棵树却不然,它的叶子伞盖一般,果实更像是女人的“那个地方”,有个奇诡的凹陷,让人睹之脸红。张党员观察了许久,才蓦然想起这是一种雨露树,它的雨量可比孩儿树充沛多了。如果说孩儿树是阳性树,那么雨露树就是阴性树了。
但据说这两种树却不能挨着生长,原因是它们的果子会“偷情”,以至于它们的后代,会结出四不像的东西来。那东西人们称之为“阴阳果”,据传能治疗不孕不育症呐。但这种神奇非凡的“阴阳果”却极其难得,百年也未必一遇。
“无花”忘情地雨露树下戏水,嘴里哼哼唧唧,似乎在吟唱着洪荒时代的歌谣。她的尾巴左右摆动着,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来。她的手伸到背后,向张党员招了一下。那意思好像是示意他过去,但张党员却犹豫了。
其实,张党员也很想尽情地洗一体,但看着“无花”山峦般的倩影,那风景无限地诱人,他怕自己会一时迷乱,做出啥不可原谅的傻事来。但“无花”还在招手,显得很有诚意,他的身体可没有他的思想那样婆婆妈妈,他的身体急于要响应“无花”的“伟大号召”,于是乎,张党员的思想屈服了,他一步步走向那株雨露树。
不过,他来到树的背面,那树的枝干是个很好的屏障。“月兑光,月兑光!”那“小女人”飞到另一条枝丫上,树后的张党员被它尽收眼底。“滚开,讨厌的家伙,你没见过男人洗澡吗?”张党员对那色迷迷的“小女人”吼道。
“嘻嘻,嘻嘻!”那“小女人”厚颜无耻地叫道。张党员对那家伙真是无可奈何,他月兑掉了衣裤,背向双眼圆睁的“小女人”,双手捂住下面。但雨露树上停止了“下雨”,“拍手,拍手!”那“小女人”似乎十分激动,起劲地叫道。
张党员不动,他在焦急等着“无花”拍手呐。但“无花”似乎也在等待他拍手,没办法,他瞅了一眼“小女人”,见那家伙正目不转睛地死盯住他,在树枝上摇头晃脑,一副幸灾乐祸的讨厌相。他心一横,放开捂住“”的手,他注意到“小女人”飞离了枝头,正欲飞到他的前面来。
他赶紧拍了几下,雨露树“哗哗”地雨水飞溅,张党员顿感一阵透骨的凉爽。他仰起头,张开嘴,雨水流到口中,真是甘之如饴,宛如玉液琼浆。“小女人”飞到了张党员的前面,以为可以看到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一饱眼福。但它失望了,张党员又不失时机地捂住了他的身体。
“呸!有啥好看,有啥好看!”那“小女人”的嘴可真不饶人,它气呼呼地叫道,为自己没看到“稀罕物”而懊恼不已。这时,那“无花”的嘴里发出一个尖厉的哨音,周围的树叶“沙沙”地抖动起来,如同被山风吹拂一般。眨眼功夫,一群飞蛛“嗡嗡”地飞了出来,它们黑压压一片,像一道流动旋转的屏风,把那颗巨大的雨露树围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