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差不多了。”那“一左”说,她把竹筒放到桌案上,口中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那“一右”轻挥了一下枝条。那群切割蚂蚁猛然一齐抬头,然后排着一条黑色的直线,迅速爬回了竹筒里。
那条火红的虫子“唧唧”地叫了一声,“一左”从身上抠下一片皮屑状的东西,喂到那虫子的嘴里。那虫子左右摇晃了一下臃肿的身体,慢慢爬回竹筒里去了。
“怎么还没醒呢?”那“子夜”看着那个女人,眼睛里闪现着异样的神情。“她的伤口缝合好了,但她怎么没动静哟?”
“这好办,”那“一右”一摇一摆地走到那女人的头部,在她头上的肉凸上,使劲挤出一滴淡蓝色的汁液,张党员闻到了一股类似麝香的味道。“还差这个好东西哦。”
“一左”也凑拢过来,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她也在那肉凸上挤着,不过,她挤出的却是淡绿色的汁液,张党员又闻到了好似樟脑的气味。“要不是您老吩咐,我们才舍不得这宝贵的东西哟。”“一左”嘴里唠唠叨叨,似乎很在意她挤出的东西。
“好个小东西,”那“子夜”嫣然一笑,屋子顿时春意荡漾,“我只是让你们办这点小事,你们就牢骚满月复,真是不知好歹哦。”她用手在“一左一右”的头上轻轻地掸了一下,两个小矮人“咯咯”地笑起来。
“一右”掰开那女人的嘴,把手上黏糊糊的淡蓝色汁液,喂进她口中。“一左”也如法炮制,把淡绿色的汁液滴到那女人嘴里。然后两个小矮人用舌头舌忝着手上残留的汁液,吃得津津有味,干干净净。
“‘上面’,您老怎么来了?”那女人忽然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张党员真是觉得匪夷所思,在受了极度的身体摧残之后,她竟然能那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
“哼!我说李飘飘,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活着吗?”“子夜”的声音极其威严,张党员终于知道了,那个女人原来名叫李飘飘,真是虚无缥缈的名字哦。李飘飘在桌案上挣扎着,似乎想要起来。“一左一右”两个小矮人帮了她一把,李飘飘居然坐了起来。整个身体娇女敕洁白,像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都是您老的恩赐,”李飘飘和风细雨般地说,张党员疑心她就只有十七八岁,或许还要小一点。她的眼睛十分清澈明艳,脸上简直掐得出水来。“我犯了滔天大罪,接受惩罚是应该的,我不求您老能宽恕我。”
“算了,”那“子夜”看着楚楚可怜的李飘飘,用手在她光溜溜的玉体上摩挲了一下,“多好的身体啊,你确实不该放任你美丽的躯体。那个‘种子男人’是分配给你的吗?没想到你小小年龄就有那种心思,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宠爱哦。”
看来又是因为“种子男人”的事,张党员心想,他自己在她们的眼里,也是“种子男人”呐。“子夜”模出一颗蓝宝石一般的东西,递给李飘飘。李飘飘又是千恩万谢,她流着热泪用双手接过“子夜”手里的东西,微启双唇,露出白玉般的牙齿,把那个艳丽的东西吃进了肚子里。
“谢谢您老,”李飘飘的声音居然清脆起来,脸上也渐渐地弥漫着迷人的红晕,看来她已经完全康复了。“您老对我的恩情太厚太重了,我怎么报答的了呢?”
那四个红黄蓝绿老女人一直站在那里,无声无息,此时却同时撇了撇嘴,似乎对李飘飘的受宠非常嫉妒。“子夜”阴冷的眼光扫向她们,四个老女人立即缩起了青筋毕现的脖子,低下了白发飘飘的头。
李飘飘光着身子从桌案上下到地面上,宛如女敕柳迎风,她身上的伤口居然神奇地愈合了,看不出一点疤痕来。张党员不禁惊叹于那两个小矮人奇妙的医术,他自己本身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医生,但那种古怪而有效的治疗方式,他还是第一次目睹。
“跟我来。”那“子夜”轻描淡写地说,眼睛却瞟向张党员。张党员心里蓦然一颤,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鬼主意。李飘飘紧跟在“子夜”的身后,翩翩然向张党员走来。李飘飘好奇地看着张党员,眼睛里有什么说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闪烁着。
“这个‘种子男人’如何哦?”“子夜”伸手抚模着张党员结实的胸膛,斜起眼睛看着李飘飘,“告诉我,你喜欢他吗?要说实话哟,你知道在我面前是不能说假话的哦。”
“我……”那李飘飘红了脸,嗫嚅着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