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多了。”李小白好像看透了她似的，突然说道。
还没等胡菲菲反应过来，李小白又说：“另外我还想说一句，你把自己看的未免太高了。”
胡菲菲没有回答，因为她一时不能确定李小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太自作多情了吗，不该把李小白和林振华这种仰慕者混为一谈，还是说她区区一个娱乐圈新手，凭什么挑三拣四，非大唱片公司不签？
因为不能确定李小白话中的含义，所以胡菲菲十分谨慎的保持了了沉默。她向李小白投去茫然的目光，李小白却只顾喝杯中的咖啡，没做任何解释。
“还是喝不惯咖啡的味道啊。这要换成豆浆该有多少。”李小白一边喝咖啡，一边感叹道。
胡菲菲正想说些什么，徐一然已经补妆回来了。她甜甜的笑着，冲胡菲菲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先前听小白哥的意思，你已经准备好了专辑曲目，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
胡菲菲与李小白对视一眼。李小白轻轻点了点头，胡菲菲便拿了厚厚的一叠曲谱出来。
“我这次的专辑大体可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略带中国风的历史风格的歌曲，共有七支曲目，包括《此日漫挥天下泪》、《天问》、《所思在远道》、《曹操》、《盛唐夜唱》、《千里之外》和《采薇》，另一个部分是时下常见的情歌，包括《after17》、《旅行的意义》、《孤单北半球》、《一直很安静》等共九支曲目。”胡菲菲介绍说。
“是吗？”。徐一然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你不觉得你这样设计，两方面的内容有割裂感吗？还是你觉得专辑内的歌曲都是毫无意义的堆砌？什么割裂啊、跳跃啊、风格的转变啊是可以随意完成的？”
胡菲菲一下愣住了。她突然觉得她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她对于专辑的理解，思维更多的停留在重生前。那时候音乐专辑制作已经不那么严肃，发行专辑也不再是歌手们谋生的第一途经，凑够一些歌，直接发了就是，根本没有那么多讲究。
“然然你就别吓唬她了。谁不知道，百代是出了名的点石成金。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就表示着，你对这些曲子并不是全盘否定的，对吧。至于个别的曲子增删，以及其顺序，这些东西慢慢商定就好了。”李小白见势不对，赶紧描补。
这次会面就这次结束了。
“我真的很想试试看。”胡菲菲有些苦恼的说道。
“可是，代价是你付不起的。”李小白陈述道。
百代是大公司，大公司当然有一定的做事流程和制度。如果胡菲菲选择和百代签订常规的唱片约，百代可以负责全部费用，但这也意味着胡菲菲必须遵循新人出唱片的固有流程，参加培训，接受各种安排，甚至十六支歌曲最终只能选择一半，另一半则冠上作者的名字由别人重金买下；如果仅仅选择合作出唱片的话，那么胡菲菲本人也要承担相当一部分的制作发行费用，按照百代的铺张程度，一张还过得去的唱片，少说也要百万元的制作费用，这还是只算了录音、后期处理和拍摄MV、发行宣传等大头……
“也许我付的起呢。我们可以付唱片公司费用，完全自己出唱片呢。”胡菲菲突然说道。
“我是自己作词作曲，这部分版税当然不用付了。”胡菲菲说道，“这样可以省了一大笔费用。”
“嗯，以你的名气人气和号召力，宣传费也可以以小博大，这部分也可以省不少钱。”李小白说道，“不过，其他费用就只能按部就班了。艾寇的妈妈徐女士是著名的制作人，制作费用很贵的。算下来，五六十万是少不了的了。”
“五六十万。我还出的起。”胡菲菲说道。
事实上，五六十万其实已经是她目前身家的一半了。这是胡菲菲自买房、炒股之外的最大投资，和买房、炒股实实在在的收益不同，发行专辑的后果难以预料。有可能名利双收，也有可能鸡飞蛋打，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