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为何跳出来阻拦老朽?”老头恶狠狠的瞪着两人。
凌灏拿着那铃铛把玩,轻笑道:“这铃铛有趣,爷想玩就抢了呗。”
“还我铃铛!”老头一声怒吼,低沉嘶哑的嗓音听得人极不舒服。他揉身扑向凌灏,被后者轻巧避开,凌灏随即长臂一伸,只听得卡擦一声,老头的琵琶骨应声而断。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脸部极度扭曲,本就难看的脸更显狰狞。
“爷拿到手的东西,可没有还给别人的道理,你这般讨要,别怪爷手下无情。”凌灏松开手,冷冷看着瘫倒在地的老头,他已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申吟的力气。习武之人断了琵琶骨就等同于废人,凌灏一出手就废了他武功,免得他再偷袭。
“多谢两位相助。”小姑娘走过来笑眯眯的抱拳致谢,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两弯月亮,很是可爱。
“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聂清然浅浅一笑,眼前的小姑娘长相可爱讨喜,跟邻家妹妹一样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这人是谁?”凌灏用脚踢了踢蜷成一团的老头。
“苗疆的毒手蛊痴索纳。”小姑娘看了一眼道,“我追他很久了,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得了蛊王铃,如果不是两位出面,我恐怕就得死在他手里了。”
“索纳?就是那个用蛊害了天瞾南疆整个小镇的人?”凌灏眉心微蹙,想起一宗悬案来。
五年前,天曌南疆一个小镇的人在一夜间全部死亡。当地官府查不出死因,不得已让凌灏亲自走一趟,历经几番艰苦也没查出所以然。亏得长白老人见多识广,随他走一遭,见了当地的情况后告诉他,那些百姓是中蛊而死。后来听闻这个毒手蛊痴爱用活人实验自己的蛊,才联想到可能是他的手段。奈何索纳是苗疆之人,若天瞾派大军去抓,于理不合,派去的大内影卫却总是有去无回。
“正是他,当年师傅听闻这事之后找到了他,要杀他为镇民报仇,可他装可怜,骗的师傅放他一马,谁想他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师傅年迈,临终前要我一定要抓住严惩他。可惜我功力低微,不仅抓不住他,自己都差点搭进去。”小姑娘无奈道。
凌灏略一点头,突而右手长伸,捏住索纳的脖子,轻微响声后,刚刚还在申吟的人就没了声音,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这种人,留着作甚。”
“哈哈,大患已除,虽然不是我亲自动手,但好歹也对师傅有交代了。”小姑娘拍手笑着说。
“这个铃铛有何用?”凌灏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黄金小铃。
“这是我们蛊术师的圣物蛊王铃,是以蛊王的血淬炼而成。不管是谁,只要摇动铃铛,附近的蛊虫就会听命而来。”小姑娘毫不介意的把铃铛的秘密和盘托出,“有了它,就相当于有了成千上万的蛊虫大军。”
“这么厉害?”
“自然厉害,不过若是不懂蛊术,就算召唤来了蛊虫大军也无法操控,反而会被蛊虫反噬,所以我劝你最好别随便摇。”小姑娘甩甩辫子,笑嘻嘻的说。
“你不想拿去?”凌灏试探的看向她。
“拿不拿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着操纵蛊虫大军,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个坏人,你要喜欢就拿去呗。”
听她说自己是好人,凌灏不由得哈哈大笑,这小姑娘太单纯了,坏人是会写在脸上的么?他可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你笑什么?”小姑娘睁着大眼,不解的看着他。
“没事,左右我也没想着操纵什么蛊虫大军,更不会操控,未免惹祸上身,还是还给你吧。”凌灏递上小铃铛。
“那我可不客气了。”小姑娘笑着接过铃铛,又放进那小布包里。
“这些要怎么处理?”聂清然指着那些活死人问道。
“他们本只是刚刚断气,其实还有得救,可是索纳为了自己的阴谋,骗他们的亲朋说他们已死,还说自己能把他们带回家乡,那些人信以为真,就把人给他了,唉!”小姑娘长叹一声,活泼的脸庞流露出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怜悯,“现如今我只有拔了他们体内的行尸蛊,让他们真正的死掉,也算个解月兑吧。”
小姑娘边说边从蓝色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一打开就从里面飞出一只怪模怪样的虫子,模样和那铃铛把手上的有些相似。虫子扑扇着翅膀,没多久空气中又响起虫子飞舞的声音,那怪虫子就开始在半空中扑棱着飞,不多时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声音完全消失后,小姑娘一个唿哨,怪虫子又乖乖飞回盒子,被放回小包。那些活死人却如失了支撑似的倒下去。
凌灏突然捂住聂清然的眼睛,低声道:“别看。”聂清然不明所以,但听着他的声音似在隐忍什么,便不好意思拉开他的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
过了约半盏茶的时间,他仍是不松开手,只是淡淡开口:“这位姑娘,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啊,两位请跟我来吧。”小姑娘声音轻快。
“手还不放开?”聂清然不解道。
“等等,别急。”凌灏没有松开她,一手捂了她的眼,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带着她跟上小姑娘的步子。
他们身后,那几具失了蛊虫的尸体迅速腐烂,不断的有胖乎乎的蛆虫在一堆堆的烂肉里钻进钻出,黄糊糊的脓水流了一地,五脏六腑也已腐烂不堪,化脓流水的眼珠子从眼眶掉落,没了嘴唇遮掩的舌头长长的搭在外面,恐怖至极,还不断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情形就连见多了战场杀戮的凌灏都忍不住恶心想吐,那小姑娘却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走路,定是从小就与蛊虫、尸体之类打交道惯了的。
某暄题外话:蛊虫神马的太神秘了,我也不大懂,只好自己胡诌一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