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知又奔出去多远,终于确保甩掉了那群混混,才安下心来,牵了马往一处酒楼走去。
店小二热情地招呼着,把店里的菜名全报了一遍,我随便点了两个菜,见他还不走,眉毛一竖对他说:“小子,看本姑娘是要给银子的,再盯着我看小心挖掉你的眼珠子。”
他一听,这才讪讪地离开,却不忘一步一回头地瞄我两眼。
在宫里看美女看久了,早对美丑没了什么概念,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一绝代佳人,生有倾城之貌。
急忙吃过了午饭,摆了摆手示意店小二过来结账,并附在他耳边说:“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兑了给我,我给你二两银子。”
他双手护胸,怯懦地说:“我可是正经人。”
“我呸!要装也是护下边,你挡着上边做什么?再说了,你给老娘钱花,来娘也不稀罕上你。”我此言一出,凌乱了无数吃饭的人。
那小二脸色变成酱猪肝色,吱吱呜呜地问:“那姑娘要小的月兑衣服作甚?”
“买你的这件破布衫可以吧。”我没好气地甩他一句,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的,找处地儿把衣服换下来给我,还有你的鞋我也要。”
还是女扮男装安全一点,眼下急着用也顾不得去绸缎庄买了布匹再送到裁缝那订做了,先随便讨来一件穿。
那小二听闻之后立马闪人,不一会儿抱了一叠新衣服走了出来,拿到我跟前说:“这是我还没穿过的,没味儿。小姐若是喜欢拿去穿便好,小的不收你银子。”
我看了看他臊得通红的脸,心里一乐,不怀好意地说:“小哥哥,谢谢你。有时间来我们青楼玩啊,我也不收你钱。”说罢,还伸手抚模了一下他的脸,红唇微张,扮了个吐气若兰的造型。
而他的脸色一瞬间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最终变成了绿色。
哈哈,有趣。
我拎了他的衣服,不客气地扭着走出了客栈。
一出门发现我的法拉利被人顺走了,张嘴便骂:“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娘的马,祝你生儿子长咪咪呀!”
一声河东狮吼过后,除了震下来两片树叶和震慑住一票路人,一切因为太过安静而将画面定格。
苍天哪!为啥我的人生要这么喜剧化?
连起码的交通工具都失去了,我总不能徒步往东方走吧,不成!我急忙打探了路人乙哪里有集市,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准备花几个银子再弄来一匹。
结果拐过街角时被人捂住了口鼻,一阵诡异的香气袭来,我顿时昏迷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却反应过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蒙汗药。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打眼一看,像是个小姐的闺阁,装点精美,床上还垂了几层薄薄的轻纱。
难道又穿了?我一激灵准备坐起来,却发现身上使不上力气。
“呦,你可算醒了。”眼前,一个胖女人挪动着她肥胖的身体,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我的床边。
看着她无敌的大脸盘,和嘴角那颗豌豆大的黑痣,我嘿嘿一笑,问:“敢问您是媒婆还是老鸨子?”
“我呸,叫那么难听干什么。在这里大家可是叫我妈妈,你以后也得随着她们叫,晓得不?”她说完,自认为风骚地甩了甩那硕大的头颅,因为胖的看不到脖子,那镜头看起来比血浆片还倒胃。
“那就是说我被绑来妓院了喽。”我若无其事地说了一个肯定句,心里再一次愤恨道:老天,你又玩我?能不能更戏剧化一点?
她见我这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不免奇怪,开口问:“你怎么也不哭闹一番?”
“哭个屁呀,还不是一样得被你逼着接客。若是不从,把我关进柴房饿上几天再拳打脚踢一番,我不是自己给自己寻些麻烦。”
问我怎么知道的,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
“啧啧,姑娘还真是聪明人,那就省事多了。”她掩住性感的香肠唇一笑,问我:“姑娘以前可是做过这一行?”
做你妹!我嘿嘿一笑,说:“以前我可是名满京城的青楼红牌,愿意为我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宁愿花光了所有积蓄也要往我裙下钻。”
她一听,短时眉开眼笑,说:“没想到姑娘还是从京城过来的,那里的生意可比这里好做多了,等咱的金库充足了,我就把生意做到京里去。”
敢情还想开连锁呀!
她一顿,看了我一眼,再一次掩嘴轻笑,像是捡了宝一样,说:“我玉娘见过多少的美人呀,却没见过像你这般标致动人的,这要是领出去见过大家,那不得收住了整个瑶川县男人的心呀。”
瑶川县?我一怔,遂又一脸神伤地说:“唉,想当初我可是无限风光呀,只是物是人非,如今的我因为,因为……”
她见我抽抽嗒嗒一脸感怀身世的表情,急忙问:“怎么了?”
“奴家患上了花柳病,感染了某位尚书大人,这事闹开了,京城里早没了我的安身之处。呜呜,如今人家还尿频尿痛尿不净呢。”我这番话绝对是语出惊人。
那玉娘瞬间从我床上弹起,像是怕感染瘟疫一样,离开我足有三米开外,口齿不大伶俐的问:“你,说,说的,可,可是,是,是,真的?”
“玉娘,我当您是好人呢,不嫌弃我这带了脏病的身体将我捡回来,如今怎么也如此疏远我。放心吧,这病只要不做性事是不会传染人的,您过来陪我聊一聊呀。”我一边说着,一边冲她摆手。
“这病我也只是听过,没想到竟真有换这种病的,不知能否医治。”她眼神流转,似是在打算要不要将我治好来替她赚钱,却没敢坐回来。
“却也能治。”我说完,见她面上一喜,继续道:“可惜这病反复无常,根除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犯了。以前的妈妈为我看病花了不少的银子,后来见我赚的钱还不如给那些客人看病的钱来得多,便将我赶了出去。”
她的表情不停变换着,最终脸皮抽搐了几下,说:“姑娘先休息着,我去招呼一下外边的客人。”
说完,她合上门走了出去。
我翻了翻眼皮,觉得身上很乏力,便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话说,锦年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没皮没脸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