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绯翎你会武功吗?”。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关键。
他兀自与空气交流着,并没有回答我。
“狐狸,你的真名是什么呢?”我又问。
他依然沉默着。
“狐狸,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好不好?条件就是你要回答我以上两个问题。”
他还是缄默不语,我瞧着他的态度,发觉我开出的条件并不具备吸引力,干脆换了种方法,改为咿咿呀呀,悲悲切切的跟他撒娇道:“你都不关心我的事情了对不对?难得人家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要知道,这个可是连雪影深都不知道的。”原谅我吧,我又撒了谎。
终于,他眼珠子动了两下,大概觉得哪怕有一点能超越自己的头号情敌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于是缓缓开口问道:“是什么?”
“那你先答应我回答我的问题。”我见这招有效,急忙开出了条件。
他再一次含情默默的与空气对望,显然是只想占我便宜而不愿做出一点牺牲。
丫的!你现在还真是爷了,就因为我出卖过你所以就得卑躬屈膝的讨好你呀?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人却很没骨气的说了句:“那算了,我不勉强你了。”
要不说人就是贱,他一瞧见我取消了这笔交易,反而自己又退了一步,说:“我只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可以说了。”
我呸!那个问题无关痛痒的,老娘要不是为了救你出去,管你会不会武功,于是一撅嘴说:“两个,否则免谈。”
他终是妥协了,说:“我就叫绯翎,这是真名,虽然娘们气了点。”
我扑哧笑出了声,说:“没事,娘们的一切都很配你。”
他脸色一变,顿了顿说:“我会武功,即使不能称霸武林,但是雄霸一方却也足够了。”
我一乐,说道:“那就容易办了,等你养好了伤,直接抱了我飞檐走壁,离开沈府。”
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当自己是鸿毛还是浮沉,难道不占分量吗!”
这次换我脸色一变,指着他鼻子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胖喽?”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转而问我:“把我卖进来再把我弄出去,这就是你对我的全部恩典吗?”。
我挠了挠头,尴尬的回答他:“不借住你,我怕是住不进沈府来啊,你看,我当晚不是就返回来救你了吗?”。
“那怕不是你原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回来了或者只是你良心发现或者是你对我的身份好奇,怕日后想起来就寝食难安吧?”
“绯翎,你太抬举自己了,你是谁,跟我其实没太大关系。你可以当我是个泯灭天良的无耻小人,怎样想我都好,反正我对生活就一个字:操!”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粗口,忍了忍自己的不适,避过了这个问题,说:“别指望我的武功能帮你出去,沈如虹对我还下了一种毒叫做软骨散,我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想逃?哼!”
我勒个去呀!她家贩毒的,怎么还全部拿你来试药了?
“要是不行,你可以自己走的。”他补充了一句,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嘿,这里好吃好喝,爷我还就赖着不走了。”我瞥了他一眼,一坐到桌边,拿起酒壶就佯装豪迈的灌了一口酒,然后猛的咳嗽起来。
他的眼神里并没有好笑,而是多了一种放心。我想他是个孤独的人,也许我们是同类也说不定,故作豁达的外表下总是渴望一种不离不弃的感情,可惜了,不见得就是爱情。
“你的秘密呢?”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废话半天的劳动成果,却见我薄唇一启,说了句:“我是另一个世界穿来的奥~亲!”
他漂亮的眉头一皱,不悦的说了句:“你耍我!”
“看吧,说了实话你又不信,我是来自21世纪的鬼魂,霸占了这具身体而已。切,土包子,反正你是听不明白什么叫世纪的。锦年这名字不属于我,舒华年才是我灵魂的名字。”
“你编的故事一点都不生动!”他冷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上了当,不再理我。
“告诉你些别的,比如雪影深的宠妃淑妃娘娘是被德妃杀死的,雪影深个废物竟然都不治德妃的罪。这还不算事,他的老妈简直是一母夜叉,几次想害死我,并且据我猜测还不是他亲娘。还还不够雷的,他有一贵人,长的那叫祸国殃民,简直和沈尚书有得拼。”为了讨好他,我各种外传雪影深后院里的故事,甚至不惜出口骂雪影深。
但是提到蝶梦时,我心里一痛,虽是对她的长相至今想起来还是有点做恶梦的感觉,但是我这一走,算是再也见不着那单纯的姑娘了,还有我的“七仙女”,如同亲姐妹一般的人儿。
绯翎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却还是通过一张臭脸来掩饰自己。正准备找点更乐的事情跟他说说,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点响动,然后是急于逃跑的脚步声。
我和狐狸对了一下眼,知道刚才的谈话可能都被人听了去,如果沈如虹知道了我的阴招,如果我是雪国皇后的事情败露,天,未来的烂摊子就大了。
赶紧的冲到门口,一脚踢开了门,见未来得及逃走的袁婶正脸色各异的看向我,最终冷声一笑,说:“老身先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总之想对我家大人不利的,我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真是忠心的老奴啊!”我纯真的笑了笑,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立即变了脸,怒斥道:“你家主子没教过你什么叫有的话该听有的话不该听吗,看来我今天得帮她好好给你补一课。”说完,我噼里啪啦又赏了她好几巴掌,要说我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别的没学会,这扇耳光子却是练得炉火纯青,只要几下子,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她被我打得两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准备劈手给我点教训,却突然定了格,一秒,两秒之后,整个人咣当一下后仰过去,眼睛睁得老大,人却断了气。
“唉呀妈呀!我就是扇了你几巴掌而已,要不要玩得这么夸张啊?”我蹲子,见她的确是挂掉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是最让我心寒的是她额头上被人远远的射进了一根长针,那深度无法估计,因为我还不敢帮她拔出来测试一番。
东方不败!?我在呼呼的西北风里回过身,哭丧着一张脸对着空气嚎了一声:“大侠,手下留情呀!要练靶子能不能换个地方?”
除了呼啸的风声,并没有人回答我。
难道是谁想帮我?那是不是也太狠了点,我本来想威逼利诱收服她的,用不用做的这么彻底呀!
赶紧回了绯翎的屋子查探一下他有没有事,却见他一脸好笑的问:“你打人打的爽了?凶婆娘!”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我还没来得及施展我的神功呢,她就被一个玩绣花针的变态给咔嚓了。”
“死了?”他面色一滞,说:“赶紧处理了,不然这事怕是得落到你头上。”
“怕什么!”我诡异的笑了笑,想到昨天打晕绯翎的一幕,赶紧故技重施,跑出去大声喊道:“不好啦,出人命了,袁婶被一个世外高人干掉了!”
至于世外高人,当然不是我。